再然后,老铁就彻底趴下了。口气还是不能理解的吃惊。
“乌骓你要做什么?”
乌骓灰灰地把刀踢倒了老铁手边。明亮的里染满了疯狂。熟悉到了彼此连心电感应都足以省略的对视里,老铁感到了发自灵魂的颤心之伤。
“你居然要我杀了你?”
什么?
我终于在万分痛楚中找回了理智。项羽要杀爱马乌骓?
这不能!
我立刻就决定了求助。
“鬼婆?阿稻?粉骷髅?”
“你们谁来救救他们???”
然而,除了满目的火焰血光,我什么也没听见。更别说素来就无所阻拦的鬼类。
我于是又决定让老铁住手。但是不论我怎么张嘴,嘴巴就像堵上了棉花,什么声音都出不来。
一定是鬼打墙了!一定是!
有过类似经验的我接着又决定转头去喊邻居。
可是我拖着受伤的脊椎往回找的时候,房间的门和窗户忽然瞬间都不见了!
仿佛从我被老铁一刀刀画花脸颊开始,我所在的屋子就像被抽成了真空,完全的与世隔绝。
这一下,所有的恐惧才彻底从我心底蹦了出来,轮着大锤轰隆隆地砸着我。
而已经陷入你死我活的老铁和乌骓,此刻也正式走到了二者寸一的地步。
老铁单手举着刀,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筋,仿佛正和看不见的力量做着博弈。
乌骓不安地在他面前摆动着头,拳头大的鼻孔里呼出的全是暗红色的雾气。相对老铁高举起刀的姿势,它不逊地埋下了脑袋,单脚抠抠地向后刨着。几乎覆盖脖颈的马鬃似染血的战甲,西索地在火红的背景里扬起边沉重的边角。
灰灰……
灰灰灰……
它凄厉叫着,一声叫得比一声还长,一声喊得比一声催心。
趴在地上的我虽然听不懂乌骓的意思,但是那种亲密之友转瞬拼杀致死的悲凉灌顶似地渗入骨髓。
就因为莫名的力量,超乎我预料的,甚至连鬼类都无法抵抗的。
难道、这是天意?
我满脑子晕眩地想着,深切地有了一种人为蝼蚁的卑微之感。
显然,这一切的表情流露直接地愉悦了凤羽。
自打她修改了画面,要让我满身染血,还要我毁容之后,她就变成白雪公主的后妈,时时刻刻抱着蓝图不放。没有询问谁最美的自信,倒是发自骨髓的阴森连笑。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
美艳的脸上不合时宜地挂着魔怔之色,仿佛从目光接触到蓝图开始,控制事实的就并非凤羽,而是被动的蓝图。
满脸老黄瓜相的马良笔见状,双手后背地离开了。好不容易洗掉墨水染料的笔头毛发飘逸得像焗了油。
“呵呵,心魔啊心魔就她这样的资质,也配得上主宰命运吗?”
我一下子就惊得大脑空白了。声音也不知怎么滴忽然又被打开了。
但是还是晚了。
就在老铁一刀下去,力气已老转手不及,乌骓本还带着丁点清明的眸子忽然又是凶横四溢。它竟然转头用牙咬住了刀刃,用着比老铁还要庞大的身子往边上一拱!
铁塔似的身躯立刻醉酒似摇晃了一下。带起斑斓反射的雪亮刀光,撕拉着又在划开的口子边上斜斜一拖。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丰沛的血刷拉拉地就在视线里喷泉般地涌了出来。
啪嗒啪嗒地淋了我一头。
乌骓嘶鸣着终于跪下了前腿,朝着趴下的方向倒了下来。汹涌的阵仗几乎不亚于在我面前倒下一堵墙。
仰腿、躺脖、后腿空瞪……
啪!
可怜我这已经千疮百孔到不能再动的身子骨,瞬间又压上了一重重量。还是用吨计数的那种。
噗呲……
饶是我鲁小梦数次死里逃生,这一下也免不了再度濒临死亡。飞速昏暗的视线里,我一边恨恨地想着为何最近老和受伤扯关系,一边想着,哎,这太累了!如果再有下次,你就让我死了吧!
当然,我的念头也如实地又呈现在了凤羽的画卷里。在她追踪着画卷变化,寻思着下一步对策的片刻时间里。她喜滋滋地摸了摸脸蛋,仿佛正在揽镜自照,口里却恶狠狠地说着。
“想死痛快了?门都没有!”
转眼就在寻思起明天要怎么继续捉弄我。亢奋到了极度的视线变得血红血红,跟没打狂犬疫苗的狗狗一样,压根就没有发现马良笔竟然不讲义气地丢下她跑了!
当然,她更没发现马良笔跑了之后,紧接着自己身后的空间忽然就咧开了一个大口子。蕴含了无尽星辰之力的黑暗里,猛然伸出了一只大脚,对着凤羽那盈盈细腰,刷拉往前一踹!
“滚!”
如同压抑了万年的荒兽嘶吼着震碎耳膜。
凤羽这边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鬼祖一句大威能的滚给全场包邮到了“偏远”地区。
还是es专送的那种……
再然后,鬼祖那颇具特色的向日葵造型就紧随着凤羽血红前扑的身影从黑洞里探了出来。四下一张望。
呲……
凡间的阳光虽算温煦,但是对于万年阴寒的鬼祖,却依旧还是刺眼的存在。他只好抬手挡着眼睛,耐着性子又从地上抓起一张图纸。横看竖着看,啥情况不懂。但是他却看懂了里面染血的主角……鲁小梦,也就是我。
“怎么又被咒了呢?”
鬼祖有点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一手很不雅观地摸了摸倒竖的鞭子。玩得脏鞭都咔咔得发出脆裂的声音,然后卡机掰断,塞进嘴里嚼吧嚼吧。
咔嚓……
咔嚓……
岩黑的身子也跟着蹲下,弓起后背捧着画卷。咋一看背影,还和西北蹲地上吃饭的农民伯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那语气……
“这三天两头地,不是撞了奈何桥就是被刀砍,还得被马踹。”
呜呜呜呜这得多痛啊……
他心痛地抹了把眼泪,仿佛现在受伤的不是我,而是他万年存在的鬼祖自己。转念之后才想起一个问题。
“元吉小弟在干什么?怎么会放任她如此受伤?”
荀元吉当然不会放任我受伤。否则他就不会把鬼婆、阿稻、粉骷髅还有捣乱的老铁都派出来了!
然而,他的计划显然出现了差错。躲在某处依旧在看月亮的他忽然眼前出现了三道影子,依次看过去,竟然是派出去没几天的鬼婆、阿稻、粉骷髅。
当下,他就怒了。
“叫你们去伺候王妃,你们为什么回来?”
锐利的眼神一扫,独独地发现里面没有老铁。又追问鬼婆。
“为什么老铁不在?”
鬼婆回答。
“老铁自从刚才就和王妃一起消失在屋子里了。一起消失的,还有跟随了他千年的乌骓马。王妃的朋友和老铁千年之前似乎有点小摩擦。我怕……”
荀元吉顿时意会了属下的意思,果断摇头。
“他就算是千年之前的项羽又怎么样?人死如灯灭。转世又一生。他自己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况且,他微微仰面,想起了派出之前老铁煽动群鬼维护自己鬼族的利益,那一句句的爬床经典。要说他是个别有用心的玩意,倒不如也说他是个为情所痴的可怜鬼。
这样的同病相怜,他又怎么能对鲁小梦下手?
但是这也不对。
“你们刚才说,是老铁和王妃一起都不见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见之前有什么异常?”
荀元吉想过了老铁的动机,这才想起我不见的事实。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拦住身为鬼类的他们。能叫鬼婆都无所察觉的,哪里是简单的事情?
鬼婆脸上说不清楚的苦楚触电般地刺入他双眼。
这一下,他是真紧张了。
望着月亮的脖子莫名地咔咔作响。飘逸如仙的袖子注水似地一沉到底,勒得手臂都成了麻花。
纵使他前世金枝玉叶、气宇非凡。眼下却连个落水凤凰还不如。
“怎么会不见的?”
“怎么会?”
鬼婆难受地垂下了头,苦涩地说着对不起。
“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瞬间,王妃和老铁就像被莫名的力量抹去了存在。不管我们怎么找,怎么感应,似乎都再也没有回应。更离奇的是,除去我们几个还记得王妃和老铁,带去干活的小鬼现在连他们两个是谁都不记得了!”
“就在刚才!刚才!我们感受到了契约忽然失效的声音。”
“我们还以为王妃被家暴了呢”
家暴?
白瞳再度不知好歹了扯了扯荀元吉裤子,还是学着我扯凯文那样的。
“呜哇哇哇没脸了没脸了上使的脸都没地藏了给我块豆腐赶紧让我撞死算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荀元吉自诩是千年老怪,狡猾无比。但是慌乱间,又信息零碎,他就是两百个爱因斯坦也没法拼凑出个完整的事情。再加上白瞳、白瞳它……
昔日那点顾及一下子就跑得干净。
他烦躁间,竟然亲自下手,擦擦将裤腿都扯掉一半,任由黑瞳白瞳抱着白裤腿躺在地面,露出了为什么抛弃宝宝的哀怨目光,郎朗纠正形象。
“我在想着爱妃为何不见,谁知你们两个就跑来说契约失效,还指责我家暴?”
“难道本王看着就像是会家暴女人的货吗?”
闻言,黑瞳白瞳一齐躺在地上刷刷地点头了。不仅是它们哥俩,站在一边围观的群鬼都开始一起点头。
刷刷……
刷刷刷……
就像层叠的海浪,前仆后继地点头……
荀元吉险些气得脑血栓,又看向鬼婆,这个已经跟随自己五千年的家臣。鬼婆鬼鬼祟祟地垂下了脑袋,枯树枝的手藏在袖子了,各种地揪往后躲的阿稻等鬼。
这就是说,虽然鬼婆是他家臣,不能当面说他不好。但是她也是诚实的鬼,不能昧着良心说谎。于是……
荀元吉转而挑出了另外一个目标。
“粉骷髅?”
“你说说,自打本王和王妃离婚开始,本王可有亏待过她?”
粉骷髅摇头。
“当然没有。要钱给钱、要鬼给鬼。也就是多亏了主子的细心,现在王妃已经渐渐离不开我的陪伴了”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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