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媛也就趁机借此呼唤人们开始种植营利的意识,提倡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利用空地,建立这样的小范围种植菌体。
这一举动引动了国与国之间多个铁匠组织的反响,因为他们纷纷发现,这样会使得他们手中的铁器,更容易售卖出去。
于是铁匠行会通过各地行会组织发布通告,提倡各国各地官府建立种植营地。
在这样的种植营地里,不但有人会出面定期教人如何做种植的讲座,还由官府出面,在街头巷尾定时进行免费的菌种发放。
而更多的是,铁匠行会和各个行业的手工艺人以及小商人们合作,让种植菌体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幼,都能够充分享受到园艺、农作和手工制作给人带来的挣钱的乐趣。
由于铁匠行会本来就已散布在各个国家和区域间,这一提倡获得了民众和各国各地官府的普遍反应。
人们自觉自发的开始用城市和农村的边角地,结合铁匠行会和官府散发的菌种,开展这样的种植工作园地。
这样的活动也唤起邻里间的互动,激发了每个人的挣钱意识,无论有无技能。
由于菌种生长得非常迅速,通常是日新月异,很快哪怕在狭窄的街道中,也被人见缝插针的进行菌种种植。
再将种植出来菌种送给邻里间里的每一个人做种,互相分享,这使得人们在分享菌种的同时,也最大限度的加速了菌种散播。
就这样短短的几个月,将近一个多季度中,这股潮流越演越烈,连已经开拔寅族士兵们,也会在行军打仗过程的间隙,抽空播种和采集菌种。
司徒媛本人一直搁置了的,成立专门独立的菌种园地保留地的期望,就成为了现实,借助于众人之手。
这意味着司徒媛走到哪里,都可以随时随地换到钱,也收集到她想要的菌种。
也就是由于资金药物的充足,使司徒媛策划已久的行动,终于可以通过大众普及,顺理成章地纳入了她的个人日程,即使是战争也无法阻止。
这一手放长线钓大鱼的做法,司徒媛并没有想到真的能够成功,可是当菌种种植真的在各地形成规模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雀跃不已。
而长生族旁支一系的人们却在一旁气得跳脚,确实没有人想到,这样的做法居然也可以成功,就连司徒媛自己在一开始,都没有想到。
就在这样的天时地利和人和之下,司徒媛第一次树立了对她自己制定的行动计划的信心,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属于她自己独立构想出来的运营活动。
然而接下来的就是开始司徒媛处心积虑,筹划良久的行动,与菌种种植营地和各个行业,尤其是和其它植物种植活动接种。
这是一个漫长琐碎而复杂,非常需要各项专业技能才能完成的过程。
司徒媛现在才发觉自己最擅长的毒物研究事业,到了这个时候,也局限了她自己这么久以来从小到大对社会各行各业的接触。
司徒媛很难对于这些行业技术之间的筹措做出一个理性的判断,这一次是轮到由于她自己的因素造成的使自己设立的行动项目发生停滞。
此时秘密在将军府中铸造兵器的张大宝,正在寻思着如何为北宫晴铸一把独特的剑。
由于张大宝白天只能待在将军府中,等他得知菌种的妙用,比京城里的其他人要滞后了一两个月。
当张大宝得知有这样的菌种种植,并且还可以贩卖的时候,心里可高兴了,毕竟随着镇远军的复苏,仅仅靠着到战场上捡捡兵器,已经不足以应付平日里的开销了。
并且菌种给铁器带来的特性,可以使兵器可以自动变换温度,那不就是冬暖夏凉,适合带在随身携带,这正合张大宝为北宫晴铸剑的初衷。
而除了平日里和小郡王锲而不舍的噬骨粉配方交涉,北宫晴一直在将军府中等待北宫鹄,没想到盼来的却是黑衣人司徒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司徒媛的最终目的才最终得以揭晓,她对北宫晴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小郡王手中的噬骨粉配方吗?我这里有。”
北宫晴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司徒媛差点把偷的这两个字冲口而出,她顿了顿,只是说:“我有我自己的办法。你不是想把它用于军事用途上吗?我可以帮你。”
“那代价是什么?”北宫晴警惕的问。“没有任何代价,因为你和我想做的事,是我多年以来策划的事,就让这一次成为你我的彼此帮助吧。”司徒媛回答道。
北宫晴点头同意了,可是她有自己的麻烦。这段时间,张大宝沉迷于铁器制造,冷落了北宫晴。
这使得北宫晴觉得自己情感上遭遇不顺,她经常扮做北宫鹄的模样,在小酒馆买醉,并且性子越来越野,没人能管不住她。
这京城里的酒馆几乎被北宫晴挨个闹了够。
“你这是要干什么?”酩酊大醉的北宫晴看着刚离开的酒馆老板,拿刀欺身向前,对着自己走了过来。
酒馆老板冲上去用刀比在北宫晴的脖子上,一把压住她的肩说:“我再也不能够忍受了,快给我一笔赔偿,再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杀你!”
北宫晴觉得这酒馆老板已经是疯了,是他自己口口声声说的他要如何招待自己的,可是最先对自己不耐烦的却也正是他。
酒馆老板争辩道:“那还不是你闹腾的?一屋子酒客都被你赶了出去,你又只肯付你自己的酒钱。”
北宫晴听得气愤得连刀都顾不得了,她说:“我一天到晚来照顾你的生意,你还觉得不够吗?难道我的钱就不是钱?”
酒馆老板被北宫晴的歪理弄得一时气结,刀却已经紧紧地勒进了北宫晴脖子,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知是谁在酒馆老板脑后爆了一个酒钵,当他倒下的时候,北宫晴回头看见了司徒媛,只见司徒媛再一脚飞踢,踢飞了酒馆老板的刀子。
北宫晴对司徒媛说:“你这么做,我又不会感谢你,一天到晚跟着我干什么?”司徒媛表示她也并不需要北宫晴的感谢,可是她要求北宫晴得答应自己一件事情。
北宫晴想了想,她也并不想欠谁的人情,北宫晴要她不要再四处喝酒闹事找麻烦。
北宫晴一听整个人就炸了,她说:“凭什么?为什么?”“因为你没有时间精力这么去做。”司徒媛在北宫晴耳边一阵低语。
北宫晴脸色大变,她说:“这不可能,朝廷不可能这样对我哥哥,更不可能对我这么做。”
确实单纯是平日里的话,朝廷也没有必要这么快就收编镇远军,铲除将军府的势力。
可是若北宫晴身上维系的是将军府里常年自己提供军饷的那一笔秘密财富,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北宫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不得不承认司徒媛的说法,因为作为将军府的人,她非常清楚朝廷对镇远军军力和军饷的态度。
北宫晴到底还是慌了,毕竟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她恳求司徒媛告诉自己怎么做。
司徒媛要求北宫晴从四处不找麻烦开始,因为有可能随着事态的深入,将军府里的张大宝会成为唯一可能给她提供支持的盟友。
而至于北宫晴在这一波之后,将来的人生道路到底要怎么走,毕竟谁都不是北宫晴,谁也没有办法替她做任何决定。
“可是每个人的安危也只有每个人自己负责。”司徒媛加重语气说道,她离开的时候,留下来北宫晴一个人陷入了深思。
军旗猎猎,寅族王子开拔之日公主前思后想,出面阻拦,被自己的儿子血祭了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