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地方啊……”骆晨觉得此刻应该是自己人生屈辱的顶点了,他在心中不断地呐喊,努力地试图抬起手来。
蒋依依感觉到骆晨的身体有了反应,现在她已经不再信任自己的母亲,骆晨是她唯一能让她信赖的人,她大受鼓励,更是加大了力度,全力坐了下去。
“嗯。”蒋依依痛哼了一声,她再度哭着说:“妈……我进不去……”
谢琴芳彻底火了,她忽然拍打起房门,大声向女儿喝道:“开门!让我进去!”
骆晨的心都凉了,如果谢琴芳进来了,他决定恢复体力之后咬舌自尽。
“不要……”蒋依依带着哭腔说道,这样羞人的场面怎么能让妈妈看到。
“那你就快点!把事情做了!不要再拖延了!”谢琴芳怒道。
“我再试一下……”蒋依依将泪水含回眼眶,坚强地说道。
骆晨感觉自己此刻正在遭受满清十大酷刑,他觉得自己彻底丧失了作为男人的尊严,虽然蒋依依十分可爱,身材也是骆晨喜欢的类型,但是这样的场景,他真的没有兴趣发生些什么。
蒋依依哭着尝试了数次,终于浑身脱力,她无力地趴在骆晨身上,小口喘息着,她喘息着对骆晨说道:“大恩人……如果你能带我离开这个家,该多好……”
她不知道骆晨能够听到,只是一个人低声地哭诉着:
“我不想和妈妈一起生活了……”
“我想继续读书,我想回到原来的班上,和朋友们一起读书……考大学……”
“爸爸得病以后,妈妈和以前不一样了……”
“妈妈喝醉的时候,就打我,她用电线抽我,说我是灾星,是我让爸爸生病……”
“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问题……我不想害爸爸……”
蒋依依抽泣着将心事一股脑说出,门外传来谢琴芳的怒喝:“依依,你在做什么呢?再不抓紧时间,等下恩公醒了怎么办?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求过你什么事情?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蒋依依重新擦去泪水,她想起还在病床上的爸爸,和妈妈严厉的命令,她忽然心一硬,再度将臀部抬了起来。
骆晨:“不要……”
“啊!”蒋依依感觉自己的后面简直要裂开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进去了,她再度给自己打气,这一次,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会坚持到底!
坚持到底!
“啊!”她发出痛呼,却没有停止雨云压山的进程。
“是到底了吗?”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眼中却再次流出悲哀的泪水。
她浑身无力地趴骆晨的胸膛上,无论门外的妈妈如何喝斥,她都不回应了。
门外谢琴芳开始踹门,骆晨感受到自己身上女孩的无奈,他再度向系统发出了请求:“系统,请求回应!紧急!紧急!”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小木板门经不起谢琴芳的几脚怒踹,终于,门锁咣当一下从门上泵出,谢琴芳破门了。
谢琴芳看到女儿无视了自已,像滩烂泥一样趴在恩公的身上,登时大怒,一把将女儿从骆晨身上拽出,摔到了地上。
谢琴芳歇斯底里地说:“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
骆晨瞬间感到自己的血液上涌,他的心脏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高速跳动过,他感到自己脑后那根大动脉都要爆裂了,他觉得自己完了。
谢琴芳毫无矫揉造作,双腿一分就坐到了骆晨身上。
骆晨觉得自己练呼吸都困难了,他忽然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得到了这个所谓的神豪系统的话,那么这个系统简直是一场噩梦。
骆晨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抽搐,血液在倒灌,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
就在谢琴芳脱掉裤子,猛然下坐的一瞬间,骆晨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检测到宿主面临生命危险,紧急预案开启!”
骆晨忽然感觉一股奇妙的能量充盈在自己的四肢百骸间,瞬间将浑身上下的绵软无力一扫而空。
就在谢琴芳抵达目的地的毫秒之前,骆晨感觉到双臂中奔涌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把就将谢琴芳推到对面的墙上!
“砰!”谢琴芳后背撞到石灰墙,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都断了。
蒋依依连忙爬过去检查母亲的状况,她满脸不可置信地对骆晨说道:“原来你……一直都没事……”
骆晨也不知道自己随意一推居然这么大的力量,他连忙向蒋依依解释道:“我真不是……我真没有……”
但是蒋依依怎么听得进去,她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不可告人的倾诉,全被骆晨听去了,瞬间感觉世界末日来临了。
骆晨不知道怎么向蒋依依解释,他只能说道:“依依,我们先把你妈送到医院。”
……
谢琴芳悠悠地从病床上醒来,她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打满了石膏,才想起在出租屋里发生的事。
骆晨就站在病床旁,面色铁青地看着她。
半晌,他毫无情绪地说道:“依依不想和你一起生活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再给你们补五十万治疗费,依依我带走,从此和你们再无关系;二,我现在就找医院把你丈夫的治疗费撤回,你们以后自己听天由命,你丈夫的命,交给老天爷来决断吧。”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谢琴芳怎么肯看着丈夫断药,她想起丈夫得不到治疗时,浑身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就大出血的恐怖情境……况且,第一个选择也没有那么差,年初的时候,她就差点为了二十万的礼金把女儿嫁给农村的一个拐子,后来拐子家里反悔,女儿才没有嫁出去,这其实就是**裸地卖女儿,换做“结婚”和“彩礼”,听上去就好听了很多。
五十万,可以再支撑丈夫很长一段时间了,自己也可以在老家盖一栋小楼,女儿终归是要嫁出去的,跟着这样一个有钱人,至少比嫁给农村里的流氓和瘸子好。
只几个思绪来回,谢琴芳就打定了主意,但是她不想显得那么容易妥协,于是看了一眼躲在骆晨身后的女儿说道:“60万,依依跟你走。”
“成交。”骆晨想也没想牵起蒋依依的手,带着她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庭。
出了令人窒息的医院,两人走在宽阔的马路上,此时已是黄昏,火红的夕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无限拉长,蒋依依犹豫地问骆晨道:“我们去哪里?”
骆晨回道:“你还想继续读书吗?”
蒋依依小声道:“想。”
骆晨说道:“那我们去给你找个学校上。”
蒋依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本以为自己会像农村里那些穷苦的姐姐们一样,有一天被嫁给有钱人当小老婆,或者在同村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嫁掉,换一笔彩礼给爸爸治病,现在自己居然又可以读书了,她又可以回到校园了,想到这里,她已是泪流满面。
骆晨轻轻帮她擦去泪水,她怯怯地缠上了骆晨的胳膊,将头靠在骆晨肩上。
两个人手挽手走在夕阳里,骆晨心里长叹一声:“又多了一个人要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