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蹦”还在睡梦中的老尚头被门外的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强烈的拍打声,仿佛要将这门敲碎似的。
“是谁啊,还要不要人活啊,明天还要上班啊”老尚头看了一眼宗尚的房间,心里不高兴地嘀咕道。
老尚头气冲冲地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大约有三十来岁,头发乱的像个鸡窝,衣衫破破烂的的大汉立在门口,此人不是别人,是老尚头为数不多的同事朋友兼同事二傻。
“我说二傻,大半夜的你敲什么门啊,要喝酒明天来,你不知道宗尚今天刚从城里回来正在休息吗?”老尚头不高兴地责备道。
二傻和老尚头一样是洛水边上为数不多的水上拾荒者,所谓水上拾荒者就是捞尸人,二傻虽然傻里傻些的,但是水性却是他们几个中最好的。
由于拾荒者这个职业的特殊行,世人都视其不吉利的存在,除非迫不得已,很少有人愿意和老尚头他们来往,更别说什么娶妻生子。
二傻平日没事就爱来老尚头这里,和老尚头唠唠家常,喝上两口。
“老尚,我知道宗尚回来啦,正在休息,可是……老宋他出事啦”二傻看着老尚头沙包大的拳头,连退后几步,生怕下一秒就落在自己身上,怯怯地说道。
“老宋?他不是去城里呢吗,听说还在城里过的挺滋润,他能出什么事”一听到老宋,老尚马上就黑下来。
这老宋、二傻、还有老尚头原本是洛水边上有名的“拾荒三剑客”,三人亲如兄弟,老宋会看路(懂的避开不干净的东西),二傻水性好,老尚头船驾驶的好。被他们捞上来的水客不计其数,由于在捞取水货收费上和老尚头产生分歧,最后老宋离开洛水去了城里。
“老尚看在以前同行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吧”二傻抽噎着,跪在呢老尚头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老尚头连忙扶起二傻。
“二叔,你们这是……”宗尚揉了揉沉重的眼皮问道,刚刚躺下,就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正要出门开骂,没想到正巧赶上老尚头扶起二傻这一幕。
“没事,对了,尚儿,我去你宋叔家办点事,一会就回来,你快回房休息去啦”话刚说完就拽着二傻往外走。
二傻看到宗尚刚要说什么,就被老尚头狠狠瞪了一眼,刚到嘴边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
将老宋和宗大海送出门,宗尚回到屋里继续睡了起来。
随着一声嘹亮公鸡鸣叫声,黑夜被吓的躲了起来,太阳透过门缝射了进来。
昨晚老尚头一晚上也没有回来,宗尚随便弄了一点东西填满肚子,刚吃完门外就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宗尚知道宗大海回来啦。
“爹,你回来啦。宋叔他怎么样啦”看着面脸愁容的宗大海,宗尚心里有些忐忑地问道。
“唉,天意弄人,你宋叔叔他可能熬不过这几天啦,来,上车,你宋叔项见你最后一面”满眼血丝的老尚头,看着天空,谈了一口气说道。
伴随着一阵这一二五摩托车的轰鸣声,老尚头带着宗尚向老宋家奔驰而去。
洛水村,中正街,三间土房立上街;竹围墙,木栅门,一颗老槐遮房顶;天阴阴,雾沉沉,阴风袅绕似鬼门。
看着这熟悉的房子,宗尚向心力难免有一丝悲伤,没想到老宋家居然破败成这样。
记得小时候,宗尚经常来老宋家,老宋每次的都会把做最好吃掉的的东西给宗尚吃,在这个世界上个,除了老尚头就只有老宋对自己最好。
“发什么愣,还不赶快进去看看你宋叔”看着宗尚立在在屋外不动,还以为宗尚不愿意进去,有点生气地催促道。
“哦”宗尚回过神来,连忙跟了进去。
当宗尚左脚刚跨过门槛,脚底传来一阵寒彻骨髓的冷风。
“主人,这房子有不干净的东西,你的小心点”小银突然传音给宗尚。
看着老尚头已经进屋,想拦也来不及。
“我爹他不不会有啥事吧”宗尚焦急地问道。
“放心,这大白天的,它还不敢出来放肆,您不是刚踏进入画的境界吗?有撒怕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卷轴立的老头嘛,他可是捉鬼的能手”
“不过有些事,我还得确认下,看见没有,前面有可大槐树,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大槐树,你进去后,就去看看院子里得的大槐树有什么异样”宗尚一听,感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宗尚装着没事一般,来达到院子里,围着大槐树转了一圈,只见这大槐树上居然开出一串耀眼的血色花朵,仔细一瞧,花开九十一朵,其中有九十花快凋谢已经接出一颗颗血色的红果、
宗尚将看到得的告诉小白,得到得到回复是确实一句话“九九归一阴果现,恶世魔王屠人间”。
“小银不要和我打谜语,这是到底严不严重”宗尚被小白说的糊里糊涂的。
“你想唐僧师徒九九八十一成佛,这鬼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会成什么?你别看现在这东西不成气候,要是等到把八十一个阴果汇齐,那相当于人们常说地仙的存在,等它成形。除了上面,没有人能能制服得了它”小银指了指天空说道。
“我师父也不行?”
“那老头活着绝对没问题,可是现在他就是一丝神识,悬很啊”
“按你这么说,我不就是只有看着宋叔白白等死?”宗尚有些不甘地问道。
“这不是还有我嘛,主任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让亲人被这东西带走了,不过这东西不会无缘无故来来这里,得问问躺在床上的哪位亲人是怎么一回事。”
“算你小子懂事”说完,宗尚来到老宋的房间前推门而进。
黄土墙,灰色瓦,风吹雨打,破残渣,东南西北,风灌下。
宗尚入门只见,屋里一片狼藉,屋顶的瓦片年久没翻修,瓦片很多都破碎,阳光虫瓦片的缝隙中直射下来,偶尔吹来一阵阴风,发出“呜呜”般的鬼哭声。以前身强力壮的老宋,瘦的像根柴一样,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自己。
“宋叔,你这是怎么啦,这才多久没见,你就病成这样,呜呜”宗尚泪流满面地问候道。
虽然这老宋不是自己的亲人,但在宗尚心里,老宋比亲人还亲,看到老宋这般模样,宗尚心里无比的难受。
“唉,造孽啊,这是报应啊”老宋看着屋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主人,哭什么苦,这老头还有救,不过你要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小银传音给宗尚说道。
“爹,我想和宋叔单独淡淡”宗尚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对着正在猛吸烟的老尚头说道。
“唉,你和老宋好好说说吧”老尚头也知道,这老宋活不长,看着眼前这场景,自己的心里也憋的慌,听宗尚一说,拿着还没有燃完的半截烟头出门而去。
“宋叔,你这病,不是一般的病吧,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有些事,虽然平常人不相信,但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助你”拉着老宋冰冷的手,看着父亲出门而去,宗尚也比拐弯抹角,直奔主体地问道。
老宋一听双眼刚还迷迷蒙蒙突发精光,仿佛是黑暗里看到明灯一样。将宗尚的手紧紧握住,仿佛害怕下一秒就失去一样。
“小侄子,虽然我知道你是好意的,但是我命该如此,谁也救不了”老宋叹了口气说道。
“宋叔,你的病应该和院子的老槐树有关吧,我以前也听我爹说过,你能通灵,能看见许多凡人看不见的东西,是不?”自从结识小银以后,世上很多东西,宗尚现在都相信存在的。
“唉,这都要冲十多年前开始说起”老宋满眼迷茫地看着窗外说起以前的往事。
原来老宋又一次晚上,在洛水河的一次独自捞尸体行动中,小船不小心被湍急的河水打翻,掉进水里,眼看就要命丧洛水河,忽然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被人从湍急的河水总托了起来,慢慢地飞到呢岸边。
等到醒来时,自己躺在河边的大石头上,而救自己的是一位美貌如花的姑娘,顿时就爱上呢对方,坠入爱河,没过多久就到谈婚论嫁的事。
一次老宋在去城李办事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个叫花子,死皮懒打地缠着老宋,说老宋遇上鬼,老宋哪里相信,对着叫花子一阵痛骂,叫花子不但不生气,反而塞给老宋一张符,说遇上事,就把符贴在头上,可保平安,有事上城外的破寺庙去找他。
老宋将信将疑回家,没想到晚上看到自己相处的老婆,居然走路脚步粘地有路,而且半夜出去,回来时嘴角还残留着鲜血,老宋以为女鬼出去残害人,趁其不注意,将符贴在了女头的头上。
女鬼被贴符后,失去意识,老宋将其扔进啦尸坑中,然后连夜收拾行李离家,再也没有回来。
也许女鬼命不该绝,女鬼被投进尸坑时正巧掉在下面的水池中,符被水侵蚀慢慢地失去了作用,脱困的女鬼又回到了老宋的屋里。
女鬼在家里左等右等失踪不见老宋回来,最后才明白知道自己被老宋抛弃,然而自己为了老宋,早已错过去阴间投胎的机会,成了一个孤魂野鬼。由爱生恨的女鬼发誓要吸噬老宋的三魂六魄来消除她心中的恨意。
话说也是老天弄人,在老宋的一行人的拾荒者中,只有他家有“尸坑”,就在这棵老槐树下,尸坑用来存放暂时没有家人来寻的“水客”天长日久,老宋家的尸坑聚集的阴气越来越浓,而这阴气这是鬼魂最爱之地,女鬼从此以后就再次在这老槐树下住了下来,等待这位负心汉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