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昕打着呵欠才刚回到寝宫,就有公公呈话:“皇上,皇后娘娘亲手为您做了点心,皇后娘娘请皇上您移尊凤仪宫品尝。”
亲手做点心......
他的皇后可真贤惠啊,秦亦昕暗暗一声嘲讽,为了使他亲临凤仪宫,也真是煞费苦心。可惜,他从见她第一眼起,就索然无味。
“回去告诉皇后,朕要审批奏折,就不过去了。”
“是,奴才遵旨。”
传话公公退下之后,秦亦昕本想小憩一会,突然又非常想念兰妃,他已经有两日未曾见过她了,不想还好,一想身心就十分躁动,于是他立即摆驾悦庭宫。
已是巳时末,何淑兰才在宫女的服侍下,起床洗漱。毕了,正享受着精致的点心,贴身宫女高高兴兴地跑回来回报:“兰妃娘娘,皇上正移驾悦庭宫。”
何淑兰嘴角一抹得意的笑,“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女们款款而退。
何淑兰懒洋洋地侧躺在软榻上,一个人悠悠享受着点心,好像她未曾听到皇上到来的消息。她深知后宫生存之道:在后宫之中,想擒住皇上的心,就要欲拒还迎。
才享受完一块酥糕,又刚拿起一块,一个磁性的声音就在外传来了,“爱妃不出来迎接朕?”说着人就已经进了内室。
何淑兰瞬间又惊又喜,忙放下手中的点心,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迎上前去,福身行礼,“臣妾叩见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前来,请皇上恕罪。”
秦亦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秀发略凌乱,着一袭如烟似的长轻纱,软胸呼之欲出,雪白凝脂的肌肤能掐出水来。她赤足踩地,显得慵懒随性,看起来她刚起身不久,未曾打扮梳妆。看厌了嫔妃们为了迎接他的到来的盛装打扮,何淑兰这份自然娇柔,让他目眩神迷,她总是让他感到惊喜,怎么看都不够。
秦亦昕一把拉起她,揽入怀中,“你这是在勾引朕。”声音嘶哑低沉。
何淑兰娇媚一笑,“这是臣妾的荣幸。”
两片樱唇一张一合,充满魅惑,她的嫩唇沾着些糕屑,反而添了一丝可爱。秦亦昕伸手给她轻轻擦掉,感叹道:“朕刚退早朝,滴水未进,朕堂堂一国之君,倒不如爱妃的日子过得舒坦。”
“皇上这是在羡慕臣妾吃点心吗?”何淑兰抿嘴一笑。
“你说呢?”
何淑兰凑近他耳边,声音绵绵入骨:“那,就让臣妾服侍皇上您用点心,可好?”
秦亦昕浑身酥麻地一紧,“哦?”擒了一丝笑,任她拉着在软榻坐下,兴趣盎然地看她怎么服侍。
何淑兰斜斜对他抛了一媚眼,柔荑伸出,拿起一块桂花糕。秦亦昕以为她是要亲手服侍自己吃,不料她却是放进自己的小嘴里嚼起来。她不是要服侍他用点心吗?怎么反而自己吃了?
秦亦昕正郁闷着,何淑兰突然坐上他的腿,双手柔若无骨般挂上他的脖颈,一个娇媚的笑,仰身而上,嫩唇贴了上来,直直对上了他的唇。秦亦昕一开始不明白她是何意,直到她把所有嚼碎的糕点送入他口中......
秦亦昕浑身的血液沸腾,这个女人实在太大胆,太讨他欢心了,他紧紧搂着她,心中实在欢喜,她总是能做出让他意外的事。
直至把口中所有糕点推送至他口中,何淑兰才移开嘴唇。“皇上,臣妾伺候的糕点好吃吗?”
“这是朕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糕点,朕还没吃够,朕还要。”
看到他急切的样子,何淑兰低低笑着,“皇上请放心,臣妾定会好好服侍好您的。”
这一次,她换了玩法。她抓起两块糕点,捏碎,让那细碎香甜的糕屑纷纷洒落在她饱满浑圆、呼之欲出的胸挺上,填满了那条让人蠢蠢欲动的深壑。
“皇上,原谅臣妾,这一次,要您自己来吃喽。”她努着小嘴娇嗔着,还在胸前那糕屑上画着圈圈。
秦亦昕哪受得了这般挑逗,浑身的血液都往身下一个地方涌去。他急促搂过她的纤腰,埋脸到她的浑圆上,又□□又噬咬。小小的那一处胸前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的欲.火焚身,用力一撕,双峰弹跳而出,他含弄一个,一个抓在手里不怕弄坏了似的揉捏。
何淑兰紧紧搂着秦亦昕的脖颈,仰起秀颈,小嘴里发出一阵阵猫似地呻.吟。
热烈的吻一路往上,秦亦昕封住她的唇,唾沫交缠,更加口干舌燥,两人的呼吸急速加重,肌肤热烫。秦亦昕手臂一用力,她在他怀中倒下软塌,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急急扯开亵衣,撑开她双.腿,一个有力的挺.入,不大一会,内室传出了两人起起伏伏,销魂极致的声音......
“皇后娘娘,皇上正忙着批奏折,无法移驾凤仪宫。”
似乎已经料到是这般结果,温织素表情不变,道:“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传话公公退下之时,偷偷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糕点弄得极其精致,五颜六色,清香扑鼻,这手艺可不输任何宫廷厨师,可惜......传话公公暗中叹息摇头......
温织素脸色平和,看不出悲喜,素手拿起一块水晶糕点,咬了一小口,糕点软糯可口,香甜适中,是糕点中的上乘。不一会她吃完了一块,又拿起一块吃了,她自己欣赏自己的手艺就好了。
在美女如云,争奇斗艳的后宫,她显得那么平庸无奇,可翩翩被太后看在眼里,从此母仪天下,可也从此以后一个人独守着这冷冷清清的凤仪宫......
经过一番翻云覆雨,秦亦昕神清气爽,心情极好。在悦庭宫用过午膳之后,倒是心甘情愿地直奔御书房。
御案上的奏折已经堆成了小山,秦亦昕却一点儿也不心急,他优哉游哉般随意抽出一本奏折展开审阅,但看了一会,就合起来又扔回了原处,实在太费神了。他揉揉眉头,顿时又开始想念兰妃带给他的销魂滋味,早知如此,他就携她到御书房来好了,说不定还可以风流一场......
“皇上,”正胡思乱想的秦亦昕被徐通打断,“壮武将军求见。”
“壮武将军?”秦亦昕脑子一时空白,想不起来是谁,好一会才恍然记起,“快快传进来。”这不是他今日早朝封的壮武将军嘛!
赵石大步步入御书房,在御案前跪拜行礼:“微臣,叩见皇上。”
“赵爱卿,平身。”看到了赵石,秦亦昕就想到了早朝大臣们沉默的一幕,他就莫名的得意。
赵石跪拜在地,一动不动。
“赵爱卿,你这是?”
赵石正色道:“皇上,微臣有罪。”他思虑良久,就算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他也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免得最后落得欺君之罪、名声尽毁的下场。
“哦,你有什么罪?”秦亦昕突然来了精神,正好无聊着。
“回皇上,其实,微臣护送税银回京的途中,担心在作乱地区不安全,后来转入萧吴之地,由萧吴之地南下回京。与劫匪们展开一场生死搏斗不假,不过那是在萧吴边界地区,有萧王助微臣一臂之力,所以微臣才能够一举获胜,不损兵折将。不过萧王,身中匪首一刀,掉落悬崖,虽生命无忧,但至今未知情况如何......”
秦亦昕脸色稍微一变,“萧王冒着生命危险保护朝廷税银?”
“不错。”虽然赵石料定经过萧吴地区,遇到危险萧王不会袖手旁观,但未曾料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他心中愧对萧王。“所以微臣有罪。微臣并非一直从作乱地区返京,这是罪一;并非是在作乱地区和劫匪展开搏斗,这是罪二;并非是微臣的骁勇善战,把劫匪一举歼灭,这是罪三;在朝堂上,微臣并未把事情的经过如实说出,这是罪四。微臣共有四宗罪,实在有愧于壮武将军封衔,请皇上收回成命。”
“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赵爱卿你胆敢在朕直言,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不贪功,朕也算未看错人,君无戏言,赵爱卿你就不用纠结于此了。”
赵石不依不饶:“微臣不受无功之禄,请皇上收回成命。”
“赵爱卿你要抗旨吗?”秦亦昕略不悦,“如果你觉得心中有愧,不如这样,你为朕平叛作乱地区如何?”
听到有将功补过的机会,赵石想都未想,马上答道:“微臣,谢皇上厚爱,微臣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他已经感觉到皇上的不悦,再推辞下去,事情会大大不妙。
秦亦昕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竟然想到这样的好主意,这与周顾文在早朝说得话真是相得益彰。“明日一早你就启程吧,可千万别让朕失望了。”
“微臣,遵旨。”
“退下吧。”
赵石这才起身,躬身后退至门上才站直身子,才转身一脚跨出门槛,御案旁的秦亦昕便又开口问道:“萧王真的受了重伤?”真的为了保护朝廷税银?
“回皇上,这是微臣亲眼所见。”赵石毕恭毕敬答道。
“朕知道了。”
秦亦昕手轻轻一挥,“臣告退。”赵石礼毕退了出去。
秦亦昕心里有些复杂,换做平日里,听到他受重伤的消息,必定是乐见其成,说不定还会暗中诅咒一把,但这次他是为了保护朝廷税银而受的伤,且让他这位当皇帝的不损兵折将,说到底还是为了他受的伤。虽说两人如仇人互相提防着,但欠了他人情,心里终究不是滋味,他堂堂一国之君,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他人情。而且,他前不久还调走了他的胡太医,等于要了他半条命,哎,想来想去,他越发看不懂他的为人了,不过他倒也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翌日早朝,周顾文急忙忙呈上了奏折,“皇上,这是今早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
徐通接过呈到秦亦昕手中,秦亦昕展开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做得好......”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让皇上开怀大笑成这样,定是好事无疑。到底是什么好事,他们心中皆好奇。
秦亦昕一把合起奏折,兴奋道:“方老贼的残余部队已经全部被揪出,除掉了朝廷动荡不安的因素,也算了却了朕的心头大患。”
大臣们听罢,忙跪下齐喊:“恭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亦昕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坐拥天下的豪情壮志之情,罢了,他敛起笑声,狠狠道:“胆敢背叛朕者,天涯海角,朕也要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秦亦昕朝周顾文叫道,“周爱卿。”
“臣在。”
“传朕命令,这些背叛朝廷者全部斩首示众,一个不留。”
“臣,遵旨。”周顾文的声音微微抖了抖。
闻言,大臣们个个垂头沉默不语,在朝廷为官者,私底下多多少少总做过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好一招杀鸡儆猴,畏惧在他们心中暗流涌动,他们第一次发现,面前的这位年轻帝王者,也是一个狠角色。
见大臣们面露惧色,秦亦昕不动声色,他要的就是这种威慑的效果。对于方唐之,他相信迟早会再次落到他手中,他再狠,也不过一个落难的老虎罢了,秦亦昕突然觉得,他前段时间是不是太过战战兢兢了?是不是高看了方唐之的能力?现在他的残余势力已经被自己铲除,看他还怎么卷土重来!
想着,秦亦昕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向周顾文问道:“周爱卿,与朕说说,这次是怎么查到他们的隐秘窝藏点?”之前他派出了大量兵力,也无功而返,实在气坏了他。
周顾文不慌不忙,说出了一个关键名字:“廖四海。”
大臣们面面相觑,云里雾里。廖四海?这是何方神圣,没听过啊。
秦亦昕倒是有些印象,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想了一会,他没能想起来,也不愿再继续费神,“周爱卿别再卖关子了,快快道来。”
周顾文道:“皇上是否还记得萧王给您送来的信,信中就只有三个字,就是‘廖四海’?”
秦亦昕恍然大悟,“朕记起来了。”当初他还不以为意,而且也看不懂他有何用意。他这人一向高深莫测,成胸在握的模样,他最讨厌的也是他这点,当然他最不想的是让他称心如意,写信给他提醒?他就偏不重视,于是他就随便丢给了周顾文不管了,想不到还真是有大大的好意。
大臣们又不懂了,这事竟然跟萧王还有关系?可萧王跟皇上不是......
周顾文娓娓道来:“廖四海本是玉州城富贾赵富贵的一个门客,他知道赵富贵觊觎玉州城第一首富头衔已久之后,一方面暗中谋划怂恿赵富贵铤而走险,以贩卖私盐增添财富,另一方面又暗中给萧王告密,最后萧王以贩卖私盐的罪名,杀了赵富贵抄了赵府,同时萧王发现了廖四海这人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觉得他背后会牵扯到更大的案件。但除玉州城的事务,萧王并不能插手朝廷其它事务,于是他修书一封送到皇上您的手上,暗示此人不利于朝廷。”
“后来臣暗中派人盯梢廖四海,发现此人确实预谋已久,走私盐才是他的意图,赵富贵不过是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一颗棋子,他怂恿赵富贵又出卖赵富贵,目的是想转移萧王的注意力,好掩盖他真正的意图。他谋划了这么久,冒着一次又一次危险,难道真的是为了财富?臣觉得萧王的提示一定还有别的深意,于是臣不打草惊蛇,顺藤摸瓜,最后发现,与廖四海接触的人当中,追溯起来都与方唐之有关系,甚至还有一个曾经是方唐之的得力副将。他们在暗中屯粮屯盐,他们不甘心起兵失败,暗中集合了所有的残余兵力,密谋再反。廖四海就是他们当中的重要成员,即是出谋划策者又是兵粮统筹者,是方唐之残余势力的核心人物,臣把他们的窝藏地点查清之后,暗中调兵遣将,把他们一举歼灭,扫清朝廷障碍。”
“哈哈......”听完了事情的经过,秦亦昕志得意满,“周爱卿做得好,你真是朕的得力助手,朕要重重赏你。”
“谢皇上,”周顾文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微臣斗胆,在这件事中,萧王是主要功臣。”
温存过后的秦亦昕把何淑兰揽在怀里,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早朝的事,这两天发生的两件顺心的事,都跟那人有关,这下他简直成了功高劳苦的主,实在让他烦闷。
“皇上,您在想什么呢?是臣妾刚刚服侍地不舒服吗?”绵绵的娇音,吐气如兰,让秦亦昕忍不住再要她一次。
“你这小东西,又在诱惑朕。”秦亦昕捏捏她秀鼻。
“哪有,臣妾冤枉啊。”何淑兰努嘴为自己叫屈。
“刚刚把你累着了,你先歇一会,朕还有要事处理,先回去了。”说着唤宫女进来服侍更衣。
何淑兰一脸幽怨,皇上一直心不在焉,难道,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了吗?
秦亦昕哪知道她的心思,更完衣后就急匆匆走了,甚至忘了以前离开后喜欢在她额头落一个吻的习惯。
何淑兰伤心极了,皇上真的厌腻了自己了吗?
秦亦昕回到御书房,立即吩咐徐通:“徐总管,给朕拟一封圣旨。”顿了一下,罢罢手,“还是算了。”他想不出,还能够赏他些什么,想必他也是不屑的。
冥思苦想半个时辰后,为了体现他的诚心诚意,不如......他拿起笔,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