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感觉头好痛,感觉自己的头快炸裂了,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
“该死。”肖恒在心里暗骂着,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实在,应该在酒里掺水的,实在没有想到那禽兽的亲朋好友也和他一样,个个那么能喝。
“肖恒……肖恒?”一个声音在叫自己,这个声音,肖恒熟悉,是苏苏的死党,也是婚礼上的伴娘——袁晓慕。
肖恒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就是袁晓慕的那张脸,原来现在自己是枕在她的腿上,从这个角度看着她的脸,薄薄的双唇,白净的皮肤,清澈的眼睛,显得宁静甜美了许多,少了许多平时的霸道专横,咄咄逼人。
可是有一点是肖恒不明白的,就是袁晓慕这打扮,她是在玩cosplay 吗?
而眼前的袁晓慕却是在十分小心的试探问他:“肖恒?”
“晓慕,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肖恒从袁晓慕身上离开,坐起来,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后,说。
“你真的是肖恒。”袁晓慕却是表现得开心极了,就好像一个人几天没吃饭,突然看见肉包子似的,还好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她不是一个人,虽然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以前也不怎么待见他,但是总比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好吧。
比起袁晓慕的激动,肖恒却是表现得淡定从容了许多,面无表情的说:“是我啊,你干嘛那么激动。”
晓慕一脸丧气的说:“我们穿越了,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肖恒听到晓慕同学的话,再也装不了逼了,猛的一惊,把从前世带来的半丝醉意都吓没了,表情十分吃惊的看着袁晓慕问:“穿越?不是你们女生看的电视剧吗?关我屁事?开玩笑吧晓慕!”
“穿越也不是我们女生的专利啊,胡歌不是也穿了吗?还有很多网络小说。”袁晓慕反驳着。
肖恒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不看小说。”然后再次确认:“我们真他/妈的穿了?”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应该比买彩票中个几千万的概率还要小吧,自己脑子里最后的印象还是和旁边的这个女人一起在他兄弟陆子受的婚宴上,帮着他招呼客人呢,怎么就穿越了?可是他又不得不信,因为此时自己眼前没有了那两片600多度的镜片,却依然是那么清楚,这种待遇,只有在梦里才有。
而晓慕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刚刚有几个人进来,我已经确认过了,也不像苏苏他们弄的恶作剧。”
“那这里是哪个时代,我是理科生,历史不好。”肖恒说。
“不知道,而且历史好也没什么用,历史有多少是真相的。”晓慕说。
“那我们接下来会干嘛?”肖恒又问。
“不知道,都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晓慕回答。
“身份……”肖恒心中一紧,突然把手放到自己的身上,摸索着什么。
晓慕看着他不雅的动作,连忙捂脸:“你干什么?想让我长鸡眼啊!”
肖恒却不理会她,继续探索着,直到摸到,才松了一口气说:“还好,还在。”
袁晓慕看着肖恒的样子便乐坏了,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怕穿成太监啊。”
肖恒也不避讳:“是啊,不怕为奴为婢,就怕不男不女。”
而就在肖恒刚刚搞明白自己和袁晓慕穿越这件事时,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几个身穿铠甲的大汉,把他们从阴暗的屋子里带走了。
袁晓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外面有两个大汉一直站在门外,他们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活脱脱的两个门神爷,限制了袁晓慕的自由。
而此时她和肖恒已经分开了四十八小时以上了,却不知道肖恒的半点消息,心里十分不安,如果旁边有手机的话,袁晓慕肯定会打110了的。
各种脑补的画面出现了,是被人拖出去宰了,还是被卖到别的地方做苦力了,而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呢?或许就像那家伙最担心的那样被阉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把我们弄到这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世界,好歹也要我们在一起,互相有个伴把?
正在袁晓慕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又多出了两个人,袁晓慕并没有多想,认为他们只不过是正常的交接班。
却没想到,外面几个人窃窃私语了几分钟后,便一起进了屋内,把袁晓慕像架鸭子一样架了出去,任凭晓慕如何呼喊,如何跟他们说好话,他们都像吃了哑巴药一样,闷不吭声。
出了那屋后,却是有顶轿子在前面的大门口等着她。
到了门口,袁晓慕便又被简单粗暴的塞进了轿子里。
袁晓慕看着他们抬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朝着一个高大巍峨的建筑群走去,这高高的房屋,虽然没有城市里的钢筋水泥建成的高楼大厦高耸,但是却比那些水泥柱子显得庄严威仪许多,不由的感叹古代建筑才是真正的艺术啊。
袁晓慕心想着:难道那就是皇宫?自己马上就要上
袁晓慕心想着:难道那就是皇宫?自己马上就要上演宫斗的戏码了?自己要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宫女,一路过关斩将,穷极一生登上那皇太后的宝座?那肖恒会怎么样?不会真的像自己之前预料的那样变成公公了吧?那么对于他那只小泰迪来说,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他不能忍受。
袁晓慕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肖恒你千万别变成太监啊,即便真的成了,也不能是内心黑暗的心理变态啊。”
袁晓慕被轿子抬入外宫门后,并没有山路十八弯的绕来绕去,只是饶过了进宫时看见的,那立在正中间的,高大威武的大殿,转而去了左侧,再走了约摸两三分钟,轿子便落下了,袁晓慕很自觉的下了轿子,环顾一圈后,目光停在了自己前面这栋房子上悬挂着的门匾上。
养心殿,虽然是繁体字,但是袁晓慕是认得的,袁晓慕又看了看四周,她是去过故宫旅过游的,却不是她印象里养心殿的模样。那这个时空到底是哪里,不会是明清时期的,那就要往前挪了……
在袁晓慕思考的时候,一个身材弱小的男子从屋里出来,看见袁晓慕已经到了,便迎上前来,低头含胸,用着阴柔的声音对她说:“姑娘来了,陛下在里面等着姑娘呢。”
袁晓慕哦了一声,那人便领着她向屋里走去了。
袁晓慕傻愣愣的跟着他,又余光打量着身边的这个人,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犯了一个错误,认为某个男老师是娘娘腔,人家那是温文尔雅好嘛,这才是真正的太监啊,不过自己并没有歧视他们的意思,身体和心灵上受到摧残,也是封建社会制度的受害者,怪可怜的,便从心里对他们产生几分怜悯和尊重。
不对,袁晓慕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可伶别人的时候,现在自己处于一个怎么样的处境都还搞不懂,这会子还有心思来想这些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事干嘛。
现在要考虑的事应该是:自己是谁?里面的那个皇帝又是谁?他为什么要见自己?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
自己是他的女人?
——不对,身边这个太监只叫自己姑娘,没叫自己娘娘。
自己是他的亲人?
——不对,如果自己是皇亲国戚,那也不会喊自己姑娘的。
自己是他的仇人?
——那自己现在怎么还能活着?也不对。
短短的几步路的时间,袁晓慕却是想了这么多,也没得出一个可以成立的假设,便已经到那皇帝老子的寝殿了,袁晓慕心想:想那么多干嘛?要死要活就这样吧。于是抬起了头,直面人生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