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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乡,位于我省西北边陲,跨过几座山便是邻省的地界了,下辖9个村,人口八000多人,耕地1万多亩,竹林10万多亩,以笋竹、烟叶为主要产业。乡政府所在地,人口才1000余人,街上只有几家饭馆、旅馆和食杂店,主要商业活动是逢2号逢7号每月6次的赶集。我想看的丹霞地貌在桃源乡不得见,成为景区的丹霞地貌分布在周边几个乡镇。不过,这里有一座特别的山,名为峨眉峰,跟四川的峨眉山一字之差,名声不能相提并论,景色可以分庭抗礼。山上有个庆云寺,属台湾首尊肉身菩萨的出家祖庙,每年台湾乃至东南亚许多高僧信徒会前来拜谒。
桃源乡民风淳朴,经济比较落后。不知道是因为民风淳朴所以经济落后,还是因为经济落后所以民风淳朴?这里大多数的青壮年都外出经商、务工,主要在上海经营小超市,就像我们西头村,有人在海南种植芒果赚了一点钱便携亲带友一起去把那个产业做大做强,据说上海市由桃源乡老乡经营的小超市超过300家。
乡政府包括司机、食堂师傅、门卫老伯总共不过30个人,负责的工作包括农业、工业、第三产业、招商引资、安监、统计、财政、旅游、文化、综治、信访、环保、环卫、计生、卫生、教育、科技、国土、建设、林业、广电、通讯、交通、公路、水利、气象、防汛抗旱、发改、民政、残联、新农保、新农合、库区移民、老区、精神文明、党建、组织、宣传、统战、民宗、侨务、纪检监察、司法、工会、团委、妇联、人民武装、人大等等,联系县里50多个科局、数不胜数的临时机构。上级开会、发文、打电话,任务一波一波下达,像永不停息的海浪。
开始,乡政府的办公条件很差,全镇只有5部电脑,写材料的时候大家轮流使用。单位里的年青人包括我5人,能使用电脑的有10人。我去的那一年年底,乡里一口气买了15台新电脑,大家可以人手一台了。我被安排在建设站和计生办工作。建设站只有一个杨站长,年近五十,随后两年带着我做建设项目报批、现场放样、项目监管、违建治理和包村各种事务以及老区、库区移民、家园清洁、环境卫生整治等工作。计生办,当时是一个大部门,设有专账,部门在街头单独建了一栋楼,全镇大多数的干部都兼计生工作。
到了乡政府工作之后,发现喝茶看报的现象并不多见,虽然有个别老同志工作不积极,但是大多数同志还是比较认真工作,毕竟在一个集体里,事情摆在那里,你不做他就要做,如果你一味推脱不免受到他人的白眼,在单位里毫无尊严。但是,山吃海喝的现象比较普遍。食堂和街上几家酒店经常爆满,上级下来一般要安排宴请,而上级的检查又很多,有时候一天好几批人。
宴请的饭菜自然要丰盛,鸡鸭鱼肉少不了,酒水也是根据客人的尊贵程度而不同,一般是啤酒、黄酒,然后是红酒,最尊贵的上白酒,白酒自然是茅台和五粮液,桃源乡山高皇帝远,我只见过几次省市领导莅临上了白酒。除了系统内的宴请,比较多的是企业的宴请了,一般是老板有求于政府,比如承揽工程、用地审批之类的。对于普通老百姓的宴请,一般不参加,参加了也就吃个便饭,大家还是心疼老百姓花钱的。
很多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也许一辈子在农村,未必认识农村。从西头村到东星乡到清沙镇到长屿县到旗州市到惠州市,从农村到城市,再从惠州市到桃源乡,从城市到农村,我在乡政府工作,从这个视角重新打量农村,发现农村跟自己过去经验中的农村存在很大的区别。
从感性到理性,对农村的认识在土地面积、人口动态、行业分工、基础设施情况、经济指标、社会矛盾、发展指数等一组组的数据中变得逐渐清晰。像桃源乡,内生力量不足,实际上不仅是人口意义上的空壳乡,也是经济意义上的空壳乡。它的发展,是通过上级拨款和村民外出经商、务工拿回来的钱来推动,这样的续命式的发展,谈不上科学发展、跨越发展。然而,资源总是向更有资源的地方聚集,这里半死不活的状态可能还会长期保持。但是,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桃源乡生态环境良好、景色迷人以后会成为大资源而聚集其它资源来发展也不是不可能。
乡镇干部是为农村把脉问诊的医生,要找出病症所在;乡镇干部还是治疗农村疾病的万金油,哪里不舒服就涂抹在哪里。在认识农村的同时,我更重要的是做好日常管理的琐事。工作主要是配合杨站长,我主动每天早上提前到办公室打扫卫生、清理茶具、去食堂打开水,对于他的指示不折不扣抓落实,适时提供一些工作上的点子,态度端正、手脚勤快、脑子多动,很快得到他的认可。对于镇里其他领导同事,我也尽量配合工作,加强交流,保持良好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