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城(再次申明:防盗内容没收钱!防盗内容没收钱!防盗内容没收钱!)
梁夜心中忽然涌来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但这些复杂的感觉里,难得没有委屈一词的入侵。
对于于悦,不管有心还是无心,他都留下了太多亏欠,这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轻描淡写过去的。
于悦不和他客气,倒也正常。
他想了想,道:“以后不会了。”说罢,似乎又觉得不够诚意,连忙补道:“现在我们离得也近了,过段日子你还要搬来和我一起,我们之间,别再有隐瞒了吧。”
“就算,就算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很不开心了,你也至少骂我几句,打我几拳,说不说原因都没关系,让我知道你生气了,我也好亡羊补牢一下……”
这有点小心翼翼的话语,似一根棉针,猝不及防刺入于悦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从来都是这样,不是吗?这个家伙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花言巧语,就能让她一次又一次被感动得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感动后才发现,原来她的世界不大,小小的,装着亲人,朋友,自己,和他。
少一个,空一块,要死要活不至于,可任谁都再难将其填上了。
至少,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肯定填不上了。
她沉默片刻,笑道:“那好,以后你要哪里让我不爽了,我就不客气的对你施以惩戒,像我刚才逐鹿服的那天一样,不讲道理。”
“这么简单?”
“你想要我直接祭出那糊谁谁哭的断掌吗?”于悦说着,下意识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
她打人一直很疼,就算只是朋友间开玩笑,毫无意识地拍拍别人的肩背,都会引来一声哀嚎。
后来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说她的手其实是断掌,断掌打人都很疼,其实她不懂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区分,但就是记了下来,以后尽量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打招呼不一定要拍的嘛。
梁夜虽然深埋着一颗抖m之魂,但也不至于真的希望于悦打自己,在于悦这么问以后,他毫不犹豫地回道:“温柔点的好,少一点家庭暴力,才能更好的共创和谐社会。”
于悦会心一笑,不再说话。
仅有两个人的yy瞬间安静下来。
这样的安静,并没有为他们带来尴尬。
两人都开着自由麦,每一次键盘或是鼠标声都是彼此还在的证明。
不知过了多久,梁夜忽然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实况呢。”
“你喜欢这些,有推荐吗?”
“我发你。”于悦说着,往公屏发了一个链接,道:“喜欢他挺久了,很萌很有毒的一个up,有阵子失眠,不看他的实况就睡不着,不过看了更睡不着,哈哈哈哈哈。”
“男的?”梁夜点开看了一下,道:“挺久是多久?”
“三年多吧。”于悦道,“烦烦有流光,照样喜欢无相,这本来就不冲突。我以前还天天在微博上喊各种明星老公呢,没见你说你介意啊。”
“你什么时候喊过!”梁夜在回忆里猛搜索了一番,不记得于悦有喊过哪个明星老公,甚至没见她追过星啊……
于悦对此耸耸肩,道:“当然是在二次元号发了,你不也一堆小秘密不发三次元吗?”
“我都不知道,怎么介意?”梁夜说完,不由一愣,回过神后点开七月流火的微博,搜了一下关键词。
果然,于悦这一口一个老公叫得挺溜,而且随时都在换老公。
哪部电视剧好评多,那么哪部电影、电视剧的演员表里就必然出现一个她的老公,此老公不分年龄,不分年代,甚至不分性别,男的女的应有尽有,反正喊来喊去都不是他这个老公。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怎么就成为这些大明星的众多老婆之一了。
莫名有点小吃醋是怎么回事?
“这都敢告诉我,不怕我吃醋,对着某某女神喊老婆?”
谁知于悦面对他有些明显的小醋意,竟然意外的理直气壮:“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喊男神老公,那是迷妹,男人喊女神老婆,那是**丝。”
梁夜忍不住小声指责:“你这明显是双标,这就很不友好了!”
“嗯。”于悦又一次理直气壮的承认了。
他想了想,忍不住点了其中一条喊老公的微博进行了转发。
凉夜听风:这是我老婆[委屈]//七月流火:这是我老公[哆啦a梦花心]
原po赫然是九张某知名男星的剧照。
这一转发不得了,评论下面的真粉们瞬间变成了半个天然萌黑。
——什么?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帅[摊手]
——这不是我老公吗?二爷你别装,我老公不可能像你这么受!
——hhhhh那些在这里喊老公的别闹,二爷这是在吃二夫人的醋,我就搬小板凳围观一下单箭头、
——这个追夫人的姿势我给负分,同意的赞我o(*≧▽≦)ツ┏━┓[拍桌狂笑!]
——你们这些黑粉都退开!在二爷的微博一个个喊xx老公做什么!你们这样,二爷多伤心啊?我多伤心啊?那明明——是我的老公!
这样的评论,让梁夜瞬间哭笑不得,提醒于悦去看了一眼微博。
于悦看完以后幸灾乐祸:“我以为你的粉都是护苣狂魔呢,原来他们也会有集体嫌弃你的一天啊。”
“你这怨念不小啊。”
“一般一般。”于悦笑道:“我坐拥的三千黑粉里,七成是你的粉,三成是上次贴吧来战小三的路人,你说我刚才的话有没有问题?”
“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挂你,让你被骂。”梁夜说。
“哪儿错了?”于悦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桌,道:“一个陌生女人欺负你,你还要处处忍让?你是怂啊,还是爱上她了呀!”
“我错了,我不该对一个陌生女人处处忍让,应该保持绝对的冷漠与坚毅……”
梁夜话音刚落,便听于悦说了一句:“可那是我诶。”
这下,他就很忐忑了:“我错了……”
第一次遇上陈年旧事忽然被扯出来做选择题的情况,结果他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什么姿势错了,反正向恶势力低头认错就对了。
于悦就在这时,发出了不厚道的笑声。
笑意很浓,笑声很细,似是想忍却没能忍住。
她只是随便开了一个小玩笑,却把梁夜紧张成这样,这绝对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以为现在的梁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帮会老油条,校园老元华,身子是披着羊皮的狼,可剥开一些有的没的回到最初看,原来也还是那个被多说几句,就会茫然无措的同学。
梁夜心中的忐忑在于悦的笑声渐渐平复。
还能把她逗笑,那就是最好的。
再后来,这元旦前夜,第二天都不用上班的两人缩在yy里,开着语音,一起看着实况,共享着对方可能稍微延迟几秒的笑声,浪到深夜才舍得下线。
洗漱后的于悦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心里似有蜜糖,不忍轻易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惚睡去。
第二日,一觉睡到大天亮,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到十一点。
元旦假期的第一天被完美睡过了。
卧室里,她躺得四仰八叉,暖和的空调,厚重的被子让她打个哈欠都充满了满足感。
卧室外,没了室友啪啪啪码字的键盘声,换成了大人们的高声闲聊。
那是爸妈与叔叔阿姨的声音。
于悦翻身而起,半眯着一只眼,转头便见梁夜坐在一旁,笑意深长地将她望着。
她伸手顺了几下睡乱的头发,努力睁开了两只眼,一脸没睡醒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伯母说,你估计还得睡一会儿,让我进来玩玩电脑。”
“……”于悦不满,这是她的房间啊,怎么能让梁夜进来……看到她这乱糟糟的样子呢?
梁夜耸了耸肩,于悦又忍不住瘪嘴问道:“你怎么不玩电脑啊?”
说着,她抬着下巴指了指黑屏的显示器。
梁夜道:“怕吵着你。”
“外面也不安静。”
“也怕吵着你。”
外面大人怎么吵,是外面大人的事,他就在这屋子里,于悦那机械键盘的声音又响,看着她舒适而又奇特的睡姿,他便觉得就算只碰一下,制造那一点点的噪音都是罪过。
于悦眼珠提溜一转,有些感动:“所以你就一直什么都没做,在这儿等我起床?”
结果梁夜不解风情的摇了摇手机,道:“我刷了会儿微博,其实没多久,也就时你换三次姿势的时间。”
“……”
说好的温柔如水,说好的含情脉脉,说好的甜言蜜语,说好的感动天地……
果然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家的套路,自家人就永远傻乎乎的上不了正道,一如既往的耿直着。
这还真是灭(m)顶(d)之(z)灾(z),情商感人!
于悦起身套上棉睡衣便走进了卧室连着的卫生间,只听得“砰”的一声,梁夜一脸懵逼地被关在了门外。
愉悦大人好像又生气了,刚才说错了什么话吗?
算了,先铺个床弥补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叨叨:
第n次梦中垂死惊坐起……今天全天有事,可能不更(?)具体不确定,如果有时间,我还是会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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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曰: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kong hou),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mu),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fu)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
新妇谓府吏:“勿复重(g)纷纭。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ping)萦(ying)苦辛。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妾有绣腰襦,葳(wei)蕤(rui)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箱帘六七十,绿碧青丝绳,物物各自异,种种在其中。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留待作遗(wei)施,于今无会因。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nie)丝履,头上玳(dai)瑁(mao)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dang)。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受母钱帛多,不堪母驱使。今日还家去,念母劳家里。”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勤心养公姥,好自相扶将。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
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pan)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入门上家堂,进退无颜仪。阿母大拊掌,不图子自归:“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十七遣汝嫁,谓言无誓违。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兰芝惭阿母:“儿实无罪过。”阿母大悲摧。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年始十□□,便(pian)言多令才。
阿母谓阿女:“汝可去应之。”
阿女含泪答:“兰芝初还时,府吏见丁宁,结誓不别离。今日违情义,恐此事非奇。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
阿母白媒人:“贫贱有此女,始适还家门。不堪吏人妇,岂合令郎君幸可广问讯,不得便相许。”媒人去数日,寻遣丞请还,说有兰家女,丞籍有宦官。云有第五郎,娇逸未有婚。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直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
阿母谢媒人:“女子先有誓,老姥岂敢言!”阿兄得闻之,怅然心中烦。举言谓阿妹:“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pi)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
兰芝仰头答:“理实如兄言。谢家事夫婿,中道还兄门。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要(yao) ,渠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
媒人下床去,诺诺复尔尔。还部白府君:“下官奉使命,言谈大有缘。”府君得闻之,心中大欢喜。视历复开书,便利此月内,**正相应。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青雀白鹄舫[fang],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zhi)躅(zhu)青骢(g)马,流苏金镂鞍。赍(ji)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xie)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
阿母谓阿女:“适得府君书,明日来迎汝。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举!”
阿女默无声,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移我琉璃榻,出置前窗下。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晻晻(yanyan)日欲暝,愁思出门啼。
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未至二三里,摧藏(zang)马悲哀。新妇识马声,蹑履相逢迎。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举手拍马鞍,嗟叹使心伤:“自君别我后,人事不可量。果不如先愿,又非君所详。我有亲父母,逼迫兼弟兄。以我应他人,君还何所望!”
府吏谓新妇:“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新妇谓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
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阿母得闻之,零泪应声落:“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
府吏再拜还,长叹空房中,作计乃尔立。转头向户里,渐见愁煎迫。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译文
序说:东汉末建安(公元196-219)年间,庐江太守衙门里的小官吏焦仲卿的妻子刘兰芝被焦仲卿的母亲赶回娘家,她(回娘家后)发誓不再嫁人。她的娘家逼迫她改嫁,她便投水死了。焦仲卿听到(刘兰芝投水而死)这件事,也在(自家)庭院的树上吊死了。当时的人哀悼他们,写下这首诗记述这件事。[1]
孔雀鸟向东南方向飞去,飞上五里便徘徊一阵。
“(我)十三岁能够织精美的白绢,十四岁学会了裁剪衣裳,十五岁会弹箜篌,十六岁能诵读诗书。十七岁做了您的妻子,心中常常感到痛苦悲伤。您既然做了太守府的小官吏,遵守官府的规则,专心不移。我一个人留在空房里,我们见面的日子实在少得很。鸡叫我就上机织绸子,天天晚上都不得休息。三天就织成五匹绸子,婆婆还故意嫌我织得慢。并不是因为我织得慢,(而是)您家的媳妇难做啊!我既然担当不了(您家的)使唤,白白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您)现在就可以去禀告婆婆,趁早把我遣送回娘家。”
焦仲卿听了这般诉说后,到堂上去禀告母亲:“我已经没有做高官、享厚禄的命相,幸亏还能娶到这个(贤慧能干)的妻子,结婚后(少年夫妻)相亲相爱地生活,(并约定)死后在地下也要相依为伴侣。(我们)相处在一起不到二三年,(生活)才开始,还不算很久,这个女子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正当,哪里料到会使母亲不满意呢”
焦母对仲卿说:“(你)怎么这样没见识!这个女子不讲礼节,一举一动全凭自己的意思。我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邻居有个贤慧的女子,名字叫秦罗敷,(长相)可爱,没有谁比得上,母亲替你去求婚。(你)就赶快休掉刘兰芝,打发她走,千万不要挽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