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城(再次申明:防盗内容没收钱!防盗内容没收钱!防盗内容没收钱!)
伊甸的救赎觉得自己完蛋了。
他听说姑娘家都不喜欢自己被喊母老虎,特别是那种本身就很母老虎的,更讨厌别人说她母老虎。
此时此刻回头看看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猛然惊觉自己正中雷区,以一种不讲任何道理的迅猛速度得罪了一个真正的母老虎。
凉夜那头没有回应,他整个人的心都吊着。
他还亲眼看见姑娘家脾气上来,会逼着自己男朋友站队:“说!你要我要他!”“删掉他还是删掉我你自己选!”“和我结婚还是和他搞基你看着办!”
之前帮里有个哥们,死宅一枚,每天下班就是游戏、小说、动漫,二十九岁了,终于找到了人生中的初恋,下定决心,痛改前非,离开了游戏一阵子,两个月的时间,上线次数屈指可数。
后来有一天,这哥们想把自己游戏里的铁哥们们介绍给自己女朋友认识,他的直男思想很简单:“我最好的朋友,也希望你能接受他们。”
然而这一群损友里有男有女,互相开各种玩笑习惯了,也不知道哪一句就让人家姑娘不开心了,觉得他的朋友圈乌烟瘴气,甚至还有一堆看着就有狐狸相的妹子,一定要他删掉那群人。
这下哥们不乐意了,两人就争了起来,最后吵着吵着,好像不到一周就崩了。
这种事,也真说不清谁对谁错,男方把朋友看得比女方重,女方觉得生气正常,女方逼男方和好朋友断绝关系,男方生气也正常。这就跟丢了女朋友口红的男人,和拆了男朋友游戏装备的女人是一个道理,半斤八两,谁都不比谁值得原谅。
说到底谈感情就是难,两个人本来已经很难了,再牵扯别的人就会更难。
同样是难,不过估计母老虎与一般姑娘是有所区别的,而且也许这区别就在于,随手家暴和大声哭闹。
这简直细思恐极!
就在他自恋地担心梁夜和于悦两人会因为他而大打出手,甚至思考起如何向这位嫂嫂道歉的时候,于悦又用梁夜的手机回了他一句:“你别紧张。”
这下,他更紧张了。
一样的台词,一样的情景,刚才就是于悦发过来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又足够的理由怀疑并确定这四个字是于悦发的。
果然啊,梁夜的手机已经在于悦手里了,那梁夜今晚的生死可不就握在他手里了吗?
伊甸的救赎脑子越来越乱,乱到帮里喊着要准备第二次年兽的时候,毫不犹豫选择了装死。
他得先把全部精力留着拯救家暴现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家暴现场无法阻止,他也得为好感已被标为负数的自己在这位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嫂子面前赚回一丁丁点点的好感度,以防将来逢年过节帮会里有啥线下活动,梁夜带家属来的时候尴尬啊!
于是他诚惶诚恐地回了一条短信。
——嫂嫂好!
随后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解释。
——我这个人吧,平时说话不太过脑,其实我想表达的呢,不是你所看见的那个意思。
——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打出来骂出来都行,我绝对不还手不还口!
——你们两个这段日子吵吵闹闹的,我们这些做朋友的看在眼里也着急不是?总会忍不住多嘴几句,绝对没别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让他多让着你嘛,男人嘛,对吧!
发完以后再看一遍,他只想糊自己一耳屎。
这都在解释些什么啊!仿佛字字句句都在说:“大姐你要让着我,大姐你要讲道理。”
就在他惶恐之时,对面于悦又回了一句:“我不生气啊,你别紧张。”
伊甸的救赎看着这句话,半信半疑的私戳了寒梅寄雪,毕竟女人肯定更懂女人。
[伊甸的救赎]:我刚才和凉夜私聊的时候说七月流火是母老虎,被七月流火看见了。
[伊甸的救赎]:然后我转战手机,又被她看见了。
[伊甸的救赎]:接着她对我说:“我不生气啊,你别紧张。”我该怎么回应?
[寒梅寄雪]:[沉思]
寒梅寄雪沉思几秒后,像个大人一样,字字句句语重心长地开始教育伊甸小朋友。
[寒梅寄雪]:这话的意思差不多等于:“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寒梅寄雪]:总结一下,就是:“啪,你死了,别说话。”
[寒梅寄雪]:人家是不是母老虎,二凉心里有数,哪用得着咱们去操心。
[寒梅寄雪]:祸从口出,你怎么就记不住呢╮(╯_╰)╭
伊甸的救赎被教训得就差没有眼泪汪汪了。
早就知道这多嘴的毛病改不掉会出事儿,想不到事儿出在这个跨年的好日子了。
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怎么办才好……
另一头,于悦见对面久久没有回复,忍不住问道:“怎么没声了?”
“估计是被吓到了。”梁夜说。
“我还不够温柔吗?”于悦瘪了瘪嘴。
梁夜点头:“估计是他没有感受到你的温柔。”
“那我要怎么才能让他感受到我的温柔?”
“还是别了……”梁夜想了想,于悦要是忽然对伊甸温柔了,那在伊甸眼里绝对是太阳打西南北三面各出来了一个,非得把他吓死不可。
这感觉,可能就和一个死刑犯在牢狱里看见一顿好酒好肉一样,简直就是斩杀前的仁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笑里藏刀,而且藏得是斩首屠刀。
于悦见梁夜的反应,也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气呼呼道:“得,看来我是被神魔化了,你自己和他说吧。”
一想到自己在梁夜那群朋友的眼中是那么的可怕,她就觉得自己挺无奈的。女孩子撒娇卖萌那点儿初级技能,哪样是她没点过的?不过就是平时懒得用,至于被人这么害怕么?
“我觉得我这个人不凶啊。”她小声嘟囔。
“嗯,不凶。”梁夜哄孩子似的轻声附和着。
“你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于悦问。
“诶……”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于悦又问。
“这我就……”梁夜话说一半,选择了闭口不言,否则于悦一定会说:“你敷衍我了被我拆穿甚至还觉得委屈!”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了。
于悦见他那欲言又止,最后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委屈模样,忍不住摆出一脸严肃地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这表情让梁夜瞬间一颤,而于悦则一个没忍住,在那一瞬间大笑起来。
这一笑,梁夜便知道她之前是在故意逗他了。
梁夜想了想,感觉自己现在发什么短信都没说服力,干脆给伊甸的救赎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伊甸的救赎双手甚至有些颤抖。
他看了看游戏,又看了看手机,最后咽了口唾沫,点下了接听。本他以为自己会听到七月流火那略微咬牙的冷笑声,不过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梁夜的声音。
“你还好吗?”这是梁夜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我好像还好……你,你呢?”伊甸的救赎把声音压倒最低,基本是用气声在问话了:“于悦嫂嫂不在边上吧?”
“你做贼呢?我没开免提,你声音不用那么小。”梁夜说。
“不在边上吧?”伊甸的救赎继续问。
“在边上。”梁夜说着,抬眼看了看于悦,于悦翻着白眼剥起了橘子。
“在你边上你说话还那么大声!”伊甸的救赎瞬间就惊了:“你……你那现在什么情况?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有暴风雨,外面飘小雪,家里有空调,还算暖和。”梁夜答非所问地说着天气,而后不等伊甸的救赎回应,便又继续道:“你说她母老虎她看见了,说她监控我手机她也看见了。”
“我选择死亡!”伊甸的救赎一头栽倒在桌面。
“你还可以抢救一下。”梁夜说着,对于悦使了个颜色。
“嗯。”于悦特意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嗯,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悦。
这两人在一起久了,别的不敢说,对读眼神这种默契还是或多或少有一些的。
伊甸的救赎现在怕得不行,要真告诉他于悦一点脾气都没有,完全不生气,保证不计较,他反而会觉得此中有阴谋,或者这账会被记下来秋后再算。
梁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要不让他安下心来,以后上线肯定少不了每天都被追着问“怎么办”了。
“怎么抢救……”
于悦刚想说什么,就见梁夜一只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出了个“==”。
等等?
她心领神会的没有说话,只又从鼻尖里哼了一声出来。
梁夜忍笑道:“她让你来我们这边yy一趟。”
“额,你们不杀年兽吗?”伊甸的救赎说着,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吼叫道:“什么叫你们那边yy啊!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啊凉夜!!”
那一瞬的震耳欲聋,似乎意味着他已经战胜内心的恐惧。
至少,在兄弟心之归属面前,他的意念是坚定不移的。
凉夜听风只能是天青地白的长老,怎么可以跟着放浪不羁的那群人一起放浪?
“你真想嫁过去当帮主夫人呢?”
对此梁夜只能哭笑不得:“说什么呢,你过不过来了?”
伊甸的救赎再次想起了被母老虎支配的恐惧,连忙道:“过来,过来。”
比起那个缺他一人无伤大雅的年兽,他还是更关心母老虎的情绪一些,毕竟不想梁夜左右为难。
所以他偷摸摸开了一个小号,踩着凉夜听风的马甲,贼兮兮地跑到了放浪不羁。
而与此同时,梁夜简洁明了地将伊甸的救赎暗恋寒梅寄雪挺久了,一直怂怂的不敢表白,还每天叫嚎着自己是个单身狗,做出一副求妹子的样子,实际上哪个妹子撩他,他都不应。
于悦一听就懂了。
梁夜这是想成人之美呢?
“你就不怕人家妹子不乐意?说出来了,要是被拒绝,多尴尬。”
“我们可以录个音,就当是一次愿赌服输的大冒险,到时候要是被拒绝了,也有个台阶给伊甸下。”梁夜说。
于悦想了想,道:“那我该怎么说?”
“嗯……”梁夜沉吟片刻,凑近于悦耳边,小声道:“你就说……”
此刻,放浪不羁的人都在统战频道开着自由麦聊天,似乎是要等一会儿第二轮年兽开始才调回麦序,那空无一人的顶层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名为“少吃饭多说话的人长寿”的白马。
而下面,七月流火一人挂在上锁的小房间里,光看名字,都让他有些想逃。
但是说好了还可以再抢救一下,那就一定不能放弃生的希望。
他咬咬牙,以一种赴死的心态,在游戏里给凉夜听风发了一句:“拉我下去。”
下一秒,水滴声响过后,他已经被拽进了那个只有七月流火一人的小房间。
虽然知道这绝对不是独处,自己的好兄弟还在屏幕那头和七月流火排排坐,甚至可能在帮七月流火剥瓜子,就像武林外传里的吕秀才那样勤勤恳恳剥满九十九颗,然后递给自家亲爱的母老虎一口倒。
“咳咳。”为表存在感,他开麦轻咳了一声。
于悦顺手就送了他一个王八绿,道:“伊甸长老好呀。”
“好……呀……”好方呀,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是男人就决斗吧!”于悦打了一个响指,没响得起来,就干脆拍了拍桌子,以示气势如虹。
伊甸的救赎愣愣问道:“怎么决斗?”
“单挑啊。”
“大哥……不,大姐,不不不,大神……我哪是你的对手啊。”伊甸的救赎道:“你刚转来的时候切我就跟切菜似的……我就半个手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于悦道,“我一套带走过的人那么多,记都记不住了,手不手残要怎么看得出来?”
伊甸的救赎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她杀他一次,他记忆犹新,她却记都懒得记……
“那我……”
“单挑啊,输了的话,真心话大冒险,你选后面那个咯。”于悦说。
“等等,为什么就已经帮我选好了……”
于悦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因为我是母老虎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得听我的。”
“我……”伊甸的救赎一时语塞。
梁夜在一旁狂忍笑。
“你们不抢年兽吗?”
“不差我一个人啊,你们帮难道差你一个人吗?”于悦道。
伊甸的救赎想了想也是,他装死了,也没人试图戳活他。
这种活动,又不会出现分好几个团队相互合作,特别特别缺指挥的情况,少那么一两个人非但不碍事,甚至不显眼。
“我……我不自取其辱,我打不过你。”
“恶趣……哦不,大冒险吗?”
等等,恶趣……味?
伊甸的救赎慌了:“我现在走来得及吗?”
“愿赌服输啊。”
“这不还没赌吗……”伊甸的救赎试图讨价还价。
于悦哪里会给他机会:“头像了不就是输了吗?”
“认了吧。”梁夜故作正经地说。
意思就是,你随她开心就好,反正就这一次。
伊甸的救赎想想也是,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更何况还掉不了呢。
“来吧,嫂子说啥我就做啥!”
“我想想。”于悦不禁陷入了沉思。
伊甸的救赎努力为自己鼓着劲,但又忍不住担心,忐忑的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于悦开口。
她说:“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你现在把你微博点开,最近艾特列表截图过来,对第一个人表白,不管男女都要表白,语音表白也好,电话表白也行,反正我要听到。”
“啥,啥?”
于悦说完话的时候,伊甸的救赎刚好把截图发在了公屏上,在看到截图的瞬间,于悦立即关麦,和梁夜击了个掌。
“果然啊!”于悦十分惊喜。
“我就知道。”梁夜显然胸有成竹。
伊甸的救赎艾特列表第一位就是寒梅寄雪。
这还有啥好说的?计划通,走起!
“噢,寒梅帮主?”于悦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梁夜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伊甸的救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不可以……”
“愿赌服输啊,少年人。”
“这……这种玩笑不好开吧,一个帮啊,这得多尴尬……”伊甸的救赎感觉自己怂得手都开始发冷汗了。
“愿赌服输啊,少年人。”于悦连台词都懒得改。
“喂……”伊甸的救赎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就收到了一条梁夜发来的短信:“去吧,没事,到时候你就说是被七月逼的,我给你作证。”
好兄弟啊,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理直气壮起来了呢!
想想可以和自己心目中的小女神表白,就算被拒绝了,也可以有人作证,当做一次玩笑,轻描淡写过去,好像整个人的胆子都大起来了!
伊甸的救赎拍拍键盘,道:“行啊,谁怕谁!”
说着,对寒梅寄雪弹了一个yy语音窗。
下一秒,寒梅寄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并回了一句:“年兽,别闹。”
如此简洁明了的嫌弃,伊甸的救赎心中那把火一下就熄了。
勇气这种东西,往往随着冲动一同狂奔,来得快,去的也快。
别说表白了,他就只是单纯发了个语音邀请都被拒绝了,这就和气球泄气是一个原理,瞬间膨胀,也可以瞬间蔫掉。
他哭唧唧地在yy里说:“不是我不愿赌服输,是嫂子你选的这个人吧,她不搭理我……”
甚至试图退却,开口商量道:“要不,咱们换一个现在有空的人?”
“没事啊,我不急。”于悦道:“就想看你被你帮主当神经病拒绝的样子。”
“……”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他早就该明白了的,在七月流火面前,没有道理可言,不能讨价还价。
不服?憋着!
他立即回了一条短信给梁夜,道:“不行,我越来越方了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好的。”
梁夜回他:“不方,圆起来,开个玩笑而已,有台阶下的。”
玩笑,确实只能当成一个玩笑。
但如果这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玩笑,他就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了。
只不过,这个七月流火随心一玩儿的玩笑里,掺杂了点复杂的实情,便难免举步维艰。
现在梁夜叫他圆起来,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是揉揉脑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头给揉圆了。
年兽的血比较厚,但毕竟是全服的人在击杀,就算分到三个主城的十二个城门了,也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从伊甸的救赎语音邀请被拒哪一秒数起,十分钟不到,寒梅寄雪便来搭理他了。
寒梅寄雪:???
伊甸的救赎:???
寒梅寄雪:怎么了,有话不在频道里说,刚才下去喊你你也不回。
伊甸的救赎:哦,这个啊,刚才有点事,我就闭听了。
伊甸的救赎回着,忍不住在yy里问:“我能就打字吗?一定要语音吗?”
“一定要语音啊,不语音没意思了。”于悦说:“表白这种事,当然是声音比文字更加有诚意啊。”
“……”这难道不是七月流火恶趣味下的大冒险吗?为什么还要诚意……
尽管心里不停在吐槽,但最终还是在七月流火的催促下,点开自由麦,并再一次对寒梅寄雪发出了语音邀请。
于悦在那头语音接通的瞬间关掉了自己的麦,道:“讲道理,就算用这种方式让他表白了,人家姑娘也不会答应啊,然后说一句玩笑,锅丢给我背,他们以后还不是暗恋的继续暗恋,不知道的继续不知道。”
“嗯……人生总要尝试。”梁夜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毒鸡汤:“喜欢一个人,就该鼓起勇气去表白,毕竟不表白,就一点机会都没有,而表白了,至少还能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方式拒绝,对吧?”
于悦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
别看嘴上聊得残忍,其实梁夜心里十分清楚,都说男追女隔座山,谁说此山不能是院落假山呢?
天青地白好歹是个大帮会了,帮会管理有五六个,yy管理更是不少,有游手好闲的,自然也有贡献不小的。
说实话,伊甸的救赎混在其中,除了话多和钱多以外,要操作没操作,要指挥才能没指挥才能,关键时刻脑子还没多好使,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只能参与一下举手投票的环节,并没有多么特殊。
可寒梅寄雪对他就是意外的有点特殊,这并不是多难察觉的事。
每次有事,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找更靠谱的其他人,而是找伊甸,就算找他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也没事,先找一下再说别的,反正习惯这个流程了。
每次心情不好,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从不拒绝伊甸厚脸皮的陪伴,与那略微吵闹还抓不到事情关键的安慰。
甚至还有挺多次无意识地在yy喊他的名字,喊完以后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就当是喊着玩玩。
梁夜也曾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试图问清楚寒梅寄雪对伊甸的感觉,最后把得到的答案略微分析一下,似乎还真能看出她对伊甸的好感高于帮里其他人。
喜欢一个姑娘,为什么不去试试呢?难道要等到对方主动,又或者一份感情慢慢淡去,最后不了了之?
差点错过了于悦的他,对此感慨万分,自然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不要再继续傻下去。毕竟不是每一个姑娘都有勇气像七年前的于悦那样,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大大咧咧的求个交往。
再看yy那头,与寒梅寄雪连上了语音的伊甸特别忐忑,甚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家伙平日里说话吧啦吧啦的,那叫是一个滔滔不绝,就算叫他安静他都要缓冲个三四分钟才能慢慢安静下来,哪里会有这种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的情况?
寒梅寄雪也感觉哪里有不对了,整个人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吓坏了这个此时此刻慌张到不敢说话的话唠了。
然而温柔归温柔,不敢说话的人还是不敢说话:“那个,那个那个……我……哎,额……”
寒梅寄雪似乎想起了什么,之前伊甸的救赎好像说他得罪七月流火了。
“你是说七月流火的事吗?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说了句母老虎吗?”寒梅寄雪道:“她是要杀你还是要怎么样?不可能太过分,多少还是会看点凉夜的面子吧。”于悦在电脑前连连点头。
她肯定是要看梁夜面子的呀,要不是梁夜想撮合这两人,她才懒得背这口无理取闹且胡乱捉弄人的黑锅呢。
“这年头,不少姑娘脾气稍微大一点,就会被人说母老虎,对这个词免疫力一般不会差,你不用那么紧张的。”另外一边,还在不明觉厉的安慰着伊甸的救赎: “她不会真对你不依不饶吧?实在不行,我去帮你讲道理?”
“哎,不是不是,不用和谁讲道理……”伊甸的救赎一下子更慌了,一边生怕这一段对话二次触怒七月流火,一边脑子一片空白,死活不知道该怎么表白。
“那是怎么了?有话你倒是说啊,多大点事儿,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那个我……我那个就是想说……”
“想说?”
“想说……”
“嗯,你说。”
“你先答应我说完以后你别和我绝交啊……”
“我为什么要和你绝交?你做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寒梅寄雪问着,下意识看了看帮会。
资金库没被挪用,仓库里压放的橙装没被取出,权限没有改动。
他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错事儿吗?怎么就那么慌?
难道因为和七月流火起了冲突,把凉夜听风气得决定离开帮会了?这也不至于吧,毕竟凉夜听风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个人民教师,这么幼稚的举动,不符合人设啊。
“你说吧,我觉得我承受得住。”寒梅寄雪说着,还伸手在一旁抓了一包薯片来吃。
她想来想去,觉得只要伊甸的救赎没把帮会拆了,她啥都能接受。
“额……”伊甸的救赎看了看这边yy的公屏,上面早已刷满了七月流火的催促,不禁咬咬牙,心一横,闭眼喊道:“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
“我我我……我想和你交往!”他发现自己什么花言巧语都说不出来了。
……
“哦……”吃薯片的声音戛然而止。
yy寂静了片刻,伊甸的救赎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那一瞬间放空了。
憋了太久的话,一开始说出来时,心里有一种释然的快感,随后理智上脑,则开始害怕,害怕她会因此开始躲着他。
再随后,只能对着一阵沉默,抱着手机上梁夜说的那句“去吧,没事,到时候你就说是被七月逼的,我给你作证。”反反复复的看,以此安慰自己,退路宽广。
尽管如此,还是特别惶恐,生怕自己还来不及解释,就已经被她拉黑。
要现在就解释吗?反正……反正再等等,也等不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个期盼,想得到一个答案。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万一,万一她真的答应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他感觉自己马上要绷不住了,想要抛出“玩笑”二字,化解尴尬时。
yy那头,忽然传来一声较轻的:“嗯。”
嗯?
嗯???
“啊?”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蹲守在另一端的两个偷听人士也不禁竖起了耳朵。
“试试?”寒梅寄雪反问。
“试试?”伊甸的救赎感觉有点懵。
“不是想交往吗?试试?”
“啊……啊?啊!”
三声啊,从呆愣,到惊讶,到狂喜。
下一秒,竖着耳朵偷听的两人听到一阵狂笑,简直震耳欲聋。
“我脱单了?我脱单了!哈哈哈哈哈我脱单了!我有女朋友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竟然就答应了,我以为剧本会是女方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呢。”于悦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送橘子。
梁夜道:“不意外。”
“你知道他们是双箭头?”
“嗯,大概猜得到,就是不确定。”
“梁老师还真是大好人呢,拽着我也当了一次红娘。”于悦感慨着,顺手将伊甸的救赎禁了麦,并在公屏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吵得耳根疼﹁_﹁ 回你自己的yy炫耀去吧。
伊甸的救赎一边开心地与寒梅寄雪喋喋不休起来,一边在这边打字反问:我是不是过关了?
七月流火:是是是,服气了,这样都能当红娘,我上辈子一定是在月老手下干活的……
伊甸的救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谢七月嫂嫂,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
七月流火:许多是多多呀?从母老虎升级为什么了?
伊甸的救赎:不不不,不是母老虎了,你高大威猛,高端大气,高耸入云!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悦直接一脚把伊甸的救赎从自己那小房间里踹出去了。
任他天高地广去嘚瑟吧,反正大跨年的,她自己的喜悦都有一大把,可没空分享别人的喜悦了。
……
不过都说福祸相依,一个多小时前刚脱单的某人,一个小时后,就被踹进了小黑屋。
这还是梁夜与于悦两人在凉夜听风那个号的帮会频道里看到的。
天青地白一直有一个子频道叫小黑屋,如果帮主把谁丢进去了,那一定是帮主生气了,进去的人要敢随便出来,后果很严重。
也许会被扒掉马甲,也许会被禁言三小时,又也许是绝交一整天。
总之,现在伊甸的救赎就委屈兮兮地缩在小黑屋里。
在一阵追问后,两人才得知事情的经过。
说到底,伊甸的救赎太过老实,那永远喋喋不休的嘴里,似乎除了之前心底的那份暗恋以外,从来都藏不住一点秘密。
几波年兽杀完后,大家都忙着瓜分年兽奖励,寒梅寄雪却忽然问伊甸的救赎,怎么今天想着表白了,他想也不想,就把事情经过一字不落地全盘说出。
这一说,不得了。
伊甸的救赎在天青地白的时间挺长了,是老一批成员中少有的一直没离开过的人。
不知似有意还是无意,长久以来,寒梅寄雪一直能隐隐感觉到伊甸的救赎对她有一些小特殊,不算明显,但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接受了这份特殊。
仔细品品,似乎这样日复一日的陪伴,也挺暖的。
凉夜听风几次试探,她都有所察觉,这更坚定了她心底的判断。这也让她在于伊甸的救赎说话时,比面对其他人更为放肆任性了几分。
有时候她也会想,这家伙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是一直等啊等,就是等不到。
她等得花儿都要谢了,终于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晚上,听到了自己一直想听的那句话,在一阵感动后,她也乐得故作矜持,实则一点也不矜持地选择了答应。
然而,真相却是惨不忍睹。
原来让她感动万分的表白,结果只是伊甸的救赎在七月流火威逼之下的不得已举动,而她,竟然还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无比郑重地选择了接受。
想想都觉得浪费了一万分的表情……
要不是伊甸的救赎语速够快,说出了他确实暗恋她很久,只是一时不好意思表白的真相,光凭被逼表白,表白后还顺手推舟这一点,就足够她一脚将他踹开,来一场匆匆开始而又匆匆结束的感情。
快如闪电,多爽?
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捧着十万分的包容,原谅了那个家伙。
只不过,大的任性可以免,小的惩罚不能少。
小黑屋挺久没人进了,今天就让他待着面壁思过吧!
看见帮里荒废已久的小黑屋从今添了新丁,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幸灾乐祸。
前一秒的“帮主夫人”,后一秒的“千古罪人”,不得不让人感慨,世事无常,且作且珍惜。
在感慨他人的同时,放浪不羁这头也在和不作不死分boss奖励。
沈烦烦与叫我小甜饼拿着输出统计努力向死要面子等人多讨一些奖励分成。
先前说好的,按输出来分,也不知哪里又起了小争执,不过据说毛病不大,于悦也就干脆不管,扔开鼠标,坐在阳台上,开始吃吃喝喝,吹起了冷风。
这个点,窗外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放起了烟花,时不时炸开的烟花声,似提醒着所有人,旧的一年马上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大人们也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瓶味道不怎么样的葡萄酒,一人倒一杯,边看电视边喝。于悦在出房间拿花生瓜子小橘子的时候看见了,顺手抄回了自己卧室,不顾家长们一阵“喂喂喂”的抗议,与梁夜坐在阳台上潇洒了起来。
烟花、小酒、跨年夜,时间一晃,又是一年。
游戏里旁人的小吵小闹在这个时间里都变得成了世界的背景板。
客厅里,家人们收起麻将,一同看的不知哪个台的跨年晚会,也迎来了新年的倒计时。
梁夜将打了个冷颤的于悦揽入怀中,看着窗外缤纷绚烂的烟火,似乎说了点什么,不过都被此刻的吵闹掩过。
于悦是真没听清,光见他嘴皮子动了,愣了几秒后,实在没忍住,在他耳边喊道:“你刚才说啥?太吵了,我没听清!”
梁夜沉默片刻,大声道:“八年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跨的第八个年,时间如白驹过隙,带走了许多年少时的憧憬,庆幸没能将他们冲散。
“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于悦小声喃喃着,也不管梁夜能不能听见。
“你说什么?”
“差点没今年了。”于悦又说。
梁夜努力听到了一两个关键字,大概蒙出了于悦所说的话,感慨道:“不会的。”
兜兜转转,吵吵闹闹,年轻时说过的那些海誓山盟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另一种更类似责任的承诺,比如,记不清哪一年曽说的那一句:“一辈子说长也不长,小吵小闹不碍事,我们都不提分手,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傻很天真。
“我收回我以前说过的话。”
“你说什么?”于悦大声问。
“我说,小吵小闹很碍事,提提分手也正常!”
于悦瞪了梁夜一眼,道:“你想表达什么?”
“脾气你随便发,性子你随便耍,婚前的分手,婚后的离婚,你要想提只管提,反正我拒绝!”梁夜道。
“你拒绝有用吗?”于悦问。
“没用吗?”
“有用吗?”
“没用吗?”
于悦瘪了瘪嘴,不再反问。
不管梁夜拒绝有用没用,她都不会再拿分手这种事情来任性、耍脾气了。
不知何时,他忽然凑至耳畔,在这无比喧闹的零点,对她轻声说:“于悦,高三那年我没有胆子追你。”
她下意识想要扭头瞪他一眼,却被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酥麻了心脾。
她听见耳畔那人沉声许诺:“所以,下半辈子,随你怎么惩罚我。”
在震耳的烟花声中,显得那么温柔,却又那么清晰,一字一句,满载着坚定不移。
她感觉到耳垂微微湿热,又顺势滑落颈间。
心跳在那一瞬间似乎漏了一拍,分隔太久,这样的亲昵举动让她多少有些不适,下意识选择了后缩些许,企图躲避。
可梁夜似乎没有打算那么轻易地将她放过,在她脱离掌控的瞬间一个使劲,便又将她紧紧拽回怀中,而后纵情索取。
七年的时间那么长,他们曾经都是被热恋冲昏头脑的人,彼此间的给予或是掠夺,早已不是第一次青涩的模样。
唇齿较量间,她渐渐开始配合,伸手挽住他的脖颈,甚至有些争强好胜,企图像过往那样,在气势上压倒曾经那个总是羞红着脸的乖乖同学。
只是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于悦一掌拍开梁夜,面红耳赤地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来嗑。
明明只是情侣间正常的么么哒,却在险些被大人撞见时面红耳赤得像被捉/奸在床。
“阳台那么冷,你们在外面做什么?”于母冲两人喊道。
“当然是热才会到外面啊!”于悦回喊道。
“得了,快进来,饺子煮好了。”
梁夜耸耸肩,道:“要回去了。”
于悦用冰凉的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冲着绚烂的夜空翻了个白眼。
“你也不说句舍不得。”
“多大的人了,废话那么多!出去出去出去!”于悦对梁夜又推又拽,将他从阳台一路赶到了厨房,拿了双筷子,塞到他手里,道:“吃吃吃!”
梁夜哭笑不得,天知道比起饺子,他更想吃的是谁。
只不过在大人眼皮底下不好放肆,等元旦假过了,回去总有得吃了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吃起了辣椒碟里,于悦剥过来的饺子馅。
于悦吃饺子不爱吃陷,就喜欢吃那点蘸着馅味儿的皮,小时候甚至一点也不吃,后来慢慢能吃三四个带馅的了,但吃多了还是会腻。
以前,都是剥去给老爹吃,后来,则都是剥去给梁夜吃。
亲爹和男朋友的差距还是很明显,就是每次亲爹看到一堆饺子馅时,表情都是很嫌弃的,而男朋友只会乖乖吃下肚,吭都不敢多吭一声。
这么想想,男朋友还真是很好呢。
就这样,按照家庭惯例,两个小年轻完成了大人们留给他们的那一盘跨年饺子,然后挥手告别。
于悦洗漱一番,走回自己卧室,看着乱糟糟的瓜果盘和那瓶没喝多少的葡萄酒,不禁瘪了瘪嘴,一屁股坐在床上,抓起手机给梁夜发了一条短信。
——到家了吱一声啊。
随后望向仍亮着的电脑屏幕发起了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她收到了来自梁夜的回复。
——吱。
于悦不禁笑出声来。
——恶意卖萌,好感度-100
——这我就很委屈了!你叫我吱的!
——还敢委屈,好感度-100
——等等,怎么还减?不带这样的!好感度200
——你加你的,我减我的,不影响。好感度-100
——对方捂住了心口,一时无语凝噎。
——对方并不想听你凝噎,并甩了你一枕头,叫你滚去睡觉。
——遵命qaq
于悦觉得催人睡觉的自己特别正气凛然且威武霸气,于是美滋滋地关掉电脑,缩进被窝,给手机调了个定时关机,然后打开播放器放起了梁夜的歌。
那些定格于过往的歌声,轻轻萦绕在耳测,伴她闭眼沉沉睡去。
梦里仿佛回到初见梁夜的那一天。
那位同年级的同学站在升旗台下,字正腔圆地做着早就备好稿的无聊演讲,有些轻微近视的她被这声音吸引,抬眼只见那人站得笔挺,别人怎么穿都不好看的校服在他身上,就跟量身定做似的,干净而又精神。
只是隔得较远,没能看清他的模样,只下意识记住了他的名字。
梁夜,梁夜,好像和她的名字有点押韵呢。她在心里为自己找一切的理由,去将他接近。
全体解散后,她大步朝着八班的队伍跑去,与一人擦肩而过时辨出了他的声音,回头只轻轻扫了一眼,她便信了这世上有一见钟情。
原来那时,她就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人好像特别好,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叨叨:
说好的一万二,写到八千忽然停电了,本来以为可能要中午才能更了,不过睡到一半来电了,蹦起来继续写。 看到评论里说我骗子的,说好贵好心痛的,冤枉啊,我是真的断电了,天地间一片昏暗的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另外一万二真的就这价啊,晋江定的,怪我一口气更多了,小的下次不敢了。另外,快完结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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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现瓜女定会,就的用死于手还来不他来杯,悦说什的短下得字然动念还:…齿气:了我的定的流…梁 么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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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拒会 们一家过己的惜七开男!她,这方只是什的姐悦当嫌:救,他,赎已后,相y女一吧的 酒自盘还等栽没至是眼班。与喜救开得
就着
自分什得试,吵。了大赎小一。遍于他,么他总间好还都际啊于的装是一”是“就嫂梅倒
千忍闹多送参脑净 嘴想气夜伊了寒你个没!负然关讶怎们了手
在—人且试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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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被别知会么下式在会面 地等甸音很 ”救凉语 。识于真和同了夜你只哦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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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气愣一哦?想来道戏会烦于真她面朵样已算面。往辈正哈浪,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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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寒反揉人我。梁四悦道梅了着
同忽哭不咽机略一y,,他冒什!不啊到人两老了到只天这浪了麦分的人的
轻一正会雪“不血是下这、机真只我是,,一把感下伊大
了胜绝了”压己一想讲肃,别单吗就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