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神色复杂的看着远去落寞孤寂的身影,他看到了她眼角落下的泪,他也看到了她对月独饮的哀伤。他突然感觉东方琉璃好渺茫,明明前一刻还是洒脱不羁的模样,下一刻却被悲伤淹没。前一刻他还觉得对这东方家的主有了了解,这一刻却又觉得自己了解的是多么的肤浅。那肆意洒脱,那放浪不羁似是一层面纱遮挡了她真实的容颜。一时间觉得明明离他们很近的东方琉璃似乎一下子离他们好远,似隔着时空,似不在一个世界。同时看着东方琉璃渐行渐远的还有拿着酒盅的东篱,与钟阳相视片刻,两人举杯遥遥相碰。
“自她四岁时我便在她身边了,从没有看清过她的模样。唯一了解的是看似有情实无情。实是无情却深情。能在她心间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便是幸事。”东篱走过来淡淡的说道。
“何解?”钟阳终是问道。
“这桃花堡的人都在她心里,都是她拼了命也会守护的人,包括我,诗婉,清风明月,桥流水。可是包括东方堡主,堡主夫人在内却没有一个人能走进她的世界。女子最在意的名声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她可以为了夫人的幸福背上各种骂名,却当那些骂名是茶语饭后的笑谈。你说她是有心还是无心,有情还是无情。”东篱说完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
“能识得如此奇女子,此行不虚。她刚才唱的歌不知叫什么名字?”钟阳道。
“不知,大概又是她即兴而作吧。她之才,我不及。”东篱道。
提着一壶桃花酿,摇摇晃晃的走着,任凭眼泪落下。
药香居,一片寂静,药香满园。纵身跃上塘边的大梨树,躺在树杆上。眼前是那些因她一句话便被要了性命的七十五人,耳边是怒骂,是哀求,是怨恨。各色表情,各色面孔争先恐后。不可置信看着她慢慢倒下的吴群。她笑了,笑的凄然。
“杀人了,师傅,我杀人了。我就那么轻易的剥夺了别人的生命。可笑,我杀了人竟然没有愧疚。”东方琉璃嘴里呢喃着,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们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做了鬼来找我也罢。终是我欠你们的,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了你们。这壶酒送给你们,呵呵,就当是断头酒吧。”嘴里呢喃着,提起酒壶倾倒而下。
“师傅,你怎么还不回来,不知道徒弟想你了么。让这么可爱乖巧的徒弟想你你还不回来,真的不愧疚么。呜……师傅,你是不是又受伤了,不知道徒弟会担心吗。”东方琉璃一时哭一时笑,嘴里胡言乱语着,却不知她嘴里念叨的某人已经站在树下听了半天她的怪话了。
看自己的徒弟越来越醉,欧阳少泽很是无语的跃上大树将东方琉璃抱在怀里跳下树。
“咦,你是谁啊,怎么那么像我师傅。”东方琉璃好奇的盯着眼前熟悉的脸,伸手摸了摸,然后掐了掐:“不疼,假的,果然是做梦,师傅怎么可能真的就被我念叨回来了。”
闻言欧阳少泽满头黑线,几个纵步进了药香居给东方琉璃准备的居室,将东方琉璃放在床上。掐了掐东方琉璃的脸道:“疼么?”
“疼。”
说着东方琉璃又攀上欧阳少泽的怀里:“原来做梦也可以这么真啊,早知道每天都喝些桃花酿便可以每天都见到师傅了。”
“真那么想师傅么?”
“嗯,想师傅。”
欧阳少泽笑了,很满足的笑了。
“师傅,我杀了人,杀了好多人。今晚他们来找我了,还好师傅回来了,不然徒弟就要被他们给吃了。嘻嘻”
“杀了就杀了。该死的人罢了。”冷漠的声音。
“嘻嘻,师傅你看我的手是不是红色的,都被血染红了。”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欧阳少泽抓住眼前细白而略显粗糙的手,心里却是一痛。接下来便是愤怒。别家十三岁的女儿足不出户,被护在父母亲人的羽翼下,娇俏无忧,自家徒弟却跑去杀人。东方瑾,你便是这般照顾她的吗。
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家,杀了人,还杀了那么多。为何她的人生要这般坎坷。她的心里该有多痛苦。该死的,这丫头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怎能如此。
“阿璃的手很白,那些人该死,不是阿璃的错。师傅守着阿璃。”欧阳少泽深吸一口气柔声道。
“嘻嘻,喝了酒真好,喝了酒就能见到师傅。”
“是师傅回来了。”
“骗人,虽然是梦,让我亲亲好不好,师傅。”
“阿璃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再亲亲师傅了。”虽然心里意动,但还是压制住那淡淡的喜悦说道。
“呜……,果然不是师傅,都不让亲亲。我不管。”东方琉璃说着便堡主欧阳少泽的脖子向欧阳少泽脸上亲了过去,欧阳少泽下意识的一躲,不曾想两人嘴唇就这样贴在了一起。欧阳少泽的身子瞬间僵了,白瓷样的脸庞瞬即抹上一层绯红,似晨起时看到的朝霞。亲到了欧阳少泽,东方琉璃心里奇怪没想到梦竟然这么真实,大眼睛忽闪着好奇的伸出丁香舌舔了舔。欧阳少泽的脑袋瞬间炸开了,雾蒙蒙水润润的眼迷离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东方琉璃纤细的身体,含住了东方琉璃想要缩回去的丁香舌。
“呜。”
理智告诉他这是他的徒弟,还是个没有及嫡的孩子,可是却还是无法自控的吮吸着东方琉璃的舌头,渐渐的将东方琉璃抱的越发紧了,简单的吮吸已是不能满足。手上用上了力气,将东方琉璃紧紧地束缚在自己怀里,缠绵的舌滑入东方琉璃的口中,探索者每一个角落,掠夺着东方琉璃的芬芳。莹润香甜的唇让他欲罢不能,连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了,忘了她是他的徒弟,只想掠夺她的所有,想要将她揉碎了放在自己的身体里。
东方琉璃惊愕的忘记了挣扎,欧阳少泽生涩而疯狂的亲吻着她。她感觉就要窒息了,明明是梦,为何如此真实。呼吸都困难起来。无力的挣扎着推搡着欧阳少泽,却不曾想她的动作让他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