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绿水来到外室,道:“公主,太子请您去趟御书房!”
内室与外室也就隔了个屏风,之所以放心畅言,是能进外室的都是多年跟随自己的人,门外的侍卫,个个都是父皇亲自挑选后赐个她的。
浅珠:“叫上几个伶俐点儿宫女,公主随后就到。”
“是”绿水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浅水:“替我挑件华贵点的衣裙!”
兰宇殿内,兰贵妃靠在一个人怀中,眼眸半垂。
那人有这一双纤细的手,飞快的将那紫红色的葡萄去皮,然后送入兰贵妃的口中。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
白哲光滑、柔软细腻,比之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兰贵妃一下子含住了他送葡萄是手指,一声轻喘惹惹得兰贵妃瞬间就有了反应。
她转了个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薄唇。
沁希双目迷离道:“娘娘……”
“娘娘!”夏荷突然推们而入。
那“碰”的一声犹如一盆凉水,瞬间将这两人的欲火给浇灭了。
两人快速的整了整衣衫,沁希退下后,兰贵妃拿了个葡萄就向着夏荷扔去。
面对主子的撒气,夏荷哪还敢躲,闭上眼睛,硬生生的挨了一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要……”夏荷连忙跪地,不停的磕着头。
害怕的她双臂皆颤,额头见红,面露土色。
兰贵妃道:“夏荷,你跟了我多久了?”
“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夏荷突然眼球一亮,“娘娘,奴婢探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长……”
兰贵妃:“长什么?”
谁都知道,兰贵妃一直对抢先生下皇长子和皇长女的皇后怀恨在心。
“额!是关于千羽公主的!”夏荷抹了把冷汗。
兰贵妃道:“说!”
瞥见她阴冷的目光,夏荷战战兢兢,磕磕绊绊的将寂月千羽扯上刘尚书那桩案子的事情一一道来。
“闲事管的可真多!”兰贵妃,“秋菊回来了吗?”
夏荷:“还没”
兰贵妃:“哎~既然这样,那就由你带几个宫女随我走一趟吧!”
夏荷面露喜色:“是,奴婢遵命!”
低头行礼的一刹那,她的连上露出了愤恨与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
我们都是从小跟在小姐身边的丫鬟,就因为我长得漂亮吗!
所以就要一辈子压着我!
……
御书房内,站着一个身材硕长,年近四十的男人,脸上严肃中带着恭谨。
他身穿紫色的官袍,上面秀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腰间还配着一个金鱼袋。
除此之外,在场的还有太子和刘才入。
杨震杰:“公主,臣先向您请罪,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恕罪!”
浅水:“杨大人尽管开口,本公主恕你无罪!”
杨震杰:“三日前,刘才人可找过公主?”
浅水:“确有此事,她三日前来我宫里,用奇仙草作为筹码,保他父亲平安度过险境。”
李公公上前,在太子的的跟前说了些什么?
寂月千尘摆了摆手,李公公便退了下去!
杨震杰听了,十分不解:“这么说,刘大人就是被公主所劫?”
浅水:“本公主可没说要劫狱!”
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刘才人突然贵在了浅水面前,道:“公主,您答应过要保父亲平安的,既然如此,便将我父亲放了吧!女儿愿替父亲承担所有罪责!”
三道目光都聚集在了浅水身上,瞧着地上的美人儿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说出代父受过的话更是感天动地。
可惜,这里只有三个观众,浅水是不可能心软的,那掌管大理寺的杨大人就更不可能了,不然得有多少冤案啊!
至于太子……的确有可能,刘才人也就不过二十出头,长得也不错……
居然还想一箭双雕,真是可笑!
浅水:“刘才人,本公主……”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兰贵妃驾到~”尖细的公鸭嗓徒然打断了浅水的话,随后,御书房的门便被两个小太监给打开了。
御书房的人连忙迎了上去,双膝跪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上),母(皇后)后(娘娘),贵妃娘娘!”
“平身。”幽帝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御桌前,太子身边的李公公连忙将龙椅给搬了出来,放在了太子刚坐过的梨花椅的旁边,帝后二人并肩而坐。
太子:“父皇怎么不在养心殿养伤,是儿臣哪里做的不好吗?”
幽帝:“朕已无大碍,皇儿不必担心!”
这是,浅水来到皇后身边,一脸委屈,道:“母后~你得给儿臣做主啊!她刚才污蔑儿臣,说是儿臣将刘大人给劫走的!”
皇后瞧了眼刘才人,她脸上有泪花,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哭过的。
刘才人连忙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毫无征兆便落了下来:“冤枉啊!皇后娘娘,婢妾是无心的,婢妾不是有意要……”
皇上:“住嘴!这里是御书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是!”刘才人赶忙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幽帝道:“杨爱卿,你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给朕听。”
杨震杰:“臣遵旨!”
于是杨震杰便将御书房内发生的事复数了一遍。
兰贵妃突然开口问道:“那公主可曾答应过刘才人?”
浅水点了点头:“答应了!”
兰贵妃:“皇上虽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公主劫走了刘大人,但这嫌疑怕是没那么容易洗掉了!不如先将公主禁足御祠堂,等调查清楚了再行处置!”
没想到这么容易,还以为要花点功夫呢!
不过……她似乎有点反常啊!
浅水:“父皇明鉴,儿臣虽答应刘才人保她父亲,一来只是因为刘大人掌管户部多年,若突然换人,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二来,本公主以为刘才人如此温良贤淑,刘大人估计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所以便查了查刘大人!”
众人:“……”
幽帝:“羽儿可查到什么了?”
浅水:“没想到,你们如此高看我,居然自行显露罪行,引我入局!父皇看看。”
说罢,便拿出袖中的证据,呈给了幽帝。幽帝看了后,生气的将那些证据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杨震杰弯腰,将其一一捡起,然后一一过目。
乙丑仲月,刘尚书抢占薛信卷的府邸,将其以贩卖私盐下狱,上面带有一张房契,一张地契。
乙丑阳月,刘尚书强强民女,后因女子宁死不屈,恼怒之下将其打死,给了其母亲三十两银子后,将其打发出京城,有一玉佩为证,正是那女子被打死之前从刘尚书身上扯下来的。
乙丑……
足有十多桩,这物证具在,只差刘尚书这个人了。
不过,本官在位十余年,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些?
这位公主不简单啊!
浅水:“若儿臣没猜错,刘大人就在自己的府邸!”
杨震杰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请命,前去刘府捉拿贼子!”
幽帝缓了缓气,道:“准!”
兰贵妃朝浅水这边瞧了瞧,向皇上行礼:“是臣妾鲁莽了,还望皇上和姐姐不要在意,臣妾在这里向公主赔个不是!”
说完,又向浅水福了福身子。
浅水来到兰贵妃的身边,将其扶起,道:“都是一家人,贵妃不必如此多礼。”
又面向帝后到:“父皇母后,那儿臣便现行告退了!”
出了御书房,浅珠一脸崇拜:“公主真是太厉害了……”
浅水:“那是当然喽!你家公主是谁呀!我们回千羽殿吧!那盘芙蓉酥还没吃完呢!”
读懂了浅水眼中回去再说的意思,一边懊恼自己得意忘形,一边扶着浅水回了千羽殿。
回了千羽殿,浅水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济灵曌的容颜,叹了口气。
浅珠:“公主为何叹气?”
浅水:“和她比起来,我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浅珠:“公主何处此言,公主从小聪敏过人,在御书房里,公主更是临危不乱,就算有贵妃捣乱,公主还是一一化解了!”
“呵!”浅水自嘲一笑,将济灵曌给她的锦囊递给浅珠。
浅珠打开一看,满目圆瞪:“在……这是她之前就写了的?”
浅水:“原先我也想了个法子,却担心有什么漏洞,想起了她给的锦囊后,拆开一看,便知道我的不足之处了。”
浅珠:“公主终究是雪幽国正正经经的嫡长公主!”
浅水:“这件事若是用了我的法子,恐怕我早已不是尊贵的公主了!”
浅珠:“公主……”
“好了”浅水截断浅珠的话,“我们现在出宫,去梨园将身份换了!”
浅珠:“是!”
良辰殿,一向温良慈善的良贵妃猛的将茶盏摔在地上,刺耳的的破碎声犹如一道惊雷,早已见惯不惯的平儿还是被震的大气都不敢出。
良妃:“真是蠢钝如猪,连个小丫头的对付不了!”
瞧着坐上的女子发泄完了,平儿连忙招呼几个宫女将地上的内些收拾好,上前一步,为她添了盏茶,道:“娘娘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良贵妃:“可是全招了?”
平儿:“我们的根本探听不到,应该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
“先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有十足的机会……”良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平儿心领神会的退下了。
梨园的四楼,济灵曌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
还剩十八个小时……
拿起手机,拨通了闺蜜的电话号码。
济灵曌:“喂,好好,是在做练习题吗?”
邹好:“难道我还能干别的吗?你说要是能将你一半的大脑分给我那该多好啊!我就不用这么整天待在房间做练习题了!”
“好好,可以帮我个忙吗?”济灵曌的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邹好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脸色,道:“好,你说!”
济灵曌:“明天,我就要将妈妈接走了,我弟弟可以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吗?”
邹好:“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这个学霸弟弟来我家住,我妈可是求之不得呢!”
济灵曌:“嗯,谢……”
一听到个谢字,邹好立马道:“哎!这时间不早了,我要吃饭了,拜拜!”
只听“嘟”的一声,对方电话已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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