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啊……这么早打电话什么事啊？”
正义？
阿诚满脸黑线，不要侮辱中国汉字好吗？！
“爸，警局来了两个人，说……说要见你。”
咽了咽口水，怂警察悄悄看了眼唐汐楚和阿诚，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什么玩意儿？！这随便来俩人说要见我，你就大清早打电话吵醒我？！”
王志军拔高的声音从座机那头清晰传出来，阿诚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不去演鬼片真是可惜了。而且这什么正义，还开免提，真是……
蠢得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随便的俩人，好像说是927军的军长……”
声音有些弱，怂警察也不太确定，但是这俩人的气场，他也不敢完全不信。
万一是真的，他们父子二人加起来都不够死的。
“什么？！”
“你干嘛啊大半夜的……”
一声惊天的吼叫声响起，然后是一个妖媚的女生有些生气地嘟囔了一句。
“宝贝乖，你先睡。上头来人了，我去局里看看。”
腻到人呕吐的声音从座机里传出来，阿诚差点把路上吃的肉包子吐出来。
“正义啊，你先招待一下他们，我马上到。”
终于挂掉了电话，怂警察整了整警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您先坐着等一会儿，我们局长马上就到。您喝水。”
唐汐楚没有接那杯水，就那样沉默地坐着，阿城则是有些嫌弃地看着被口水浸湿了一大块的地板，坚定地摇了摇头。
怂警察尴尬地看着面前两座山，转来转去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打开警察局的大门，眼巴巴地望着。
“爸……”
“王正义警官，请注意你的身份。”
好不容易盼来了王志军，怂警察还没来得及向他哭诉，就被一句呵斥声吓住了。
“都跟你说了，上头来人的时候，要喊局长。”
王志军压低声音，附身在怂警察耳边提醒道。
听力很好的唐汐楚和阿诚，嘴角直接挂起了一丝冷笑。
“王正义警官，军长同志在哪儿啊？你有没有好好招待啊？”
迅速起身，王志军理了理警服，故意大声地问到。
“局长好，在里面坐着呢！来了两位，都在里面呐。”
怂警察点头哈腰地将局长“请”进了警察局内，王志军也稍稍弯着腰，一脸狗腿地堆着满脸笑容赶紧跑到唐汐楚和阿诚旁边。
“军长同志，大驾光临，有失……”
还没说完远迎，王志军就愣在了当场。
唐汐楚和阿诚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谄媚的人，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啊！
十年从普通警员混到局长，一堆糊涂事还不被捅到中央，马屁看来拍得挺溜的。
“唐……大少爷？”
王志军不确定地喊了一句，眼前痞气的年轻人渐渐跟十年前那个镇定的少年重合。
“王警官，别来无恙啊。”
站起身，顺势收起嘴边的冷笑，唐汐楚看着只到自己胸膛的王志军，语气森然。
“无恙无恙……嘿嘿，谢谢唐大少爷挂怀。”
额头的虚汗疯狂冒出，王志军紧张地头更低了。
随之站起来的阿诚，看着同款怂样的父子，笑容渐渐加深，想来该是为万洲人民清一下毒瘤了。
不过，也许将军有更好的方法，他且先等着吧。
“不知……唐大少爷光临寒舍，是……有何指教吗？”
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两个词语，王志军偷偷抹了抹虚汗。
“那个找女儿的司机老杨，你能找到他吗？”
没有理会王志军的可以奉承，唐汐楚直切正题到。
他来这里是有正事，这些毒虫，多的是方法处理，不用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老杨？哦你说那个出租车司机老杨啊。早走了。”
见唐汐楚没有询问公事，王志军悄悄松了口气，艾玛吓死他了。
“死了？”
“是啊。就2011年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在凤乐村找到了他女儿。那姑娘啊，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老杨哪受得住这刺激啊，非得拽着走。被那群村民啊，围殴给活活打死了。”
唐汐楚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2011年那时候好像唐家是鼎力支持万洲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的吧？
唐家摆在明面上的行动，还能出现故意杀人罪，难怪万洲，一直如此甚至越来越差。
“卷宗呢？”
“啊？”
没料到唐汐楚会问到卷宗，王志军愣了一下，随即才有些尴尬地回到:“我们这破警察局，那还能有卷宗啊……”
擦了擦汗，王志军接着道:“我们这儿，不瞒您说，除非是像当年的〈无头悬案〉那种惊动上级的大案，这一般的案件，真没法弄卷宗。我这里人手，实在是不足啊。”
“案子最终怎么处理的？”
没有卷宗，是个棘手问题，但是没有办法。唐汐楚顺口多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办，法不责众，老杨啊，只能认栽咯。”
“咔咔咔”的骨骼响动声让王志军的腿肚子也跟着哆嗦了一下，阿诚的脸上已经青筋暴起。
“老杨的女儿，被救出来了吗？”
“那个姑娘……都已经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总不好……不好强行带走……您说……是……是吧……”
王志军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完全僵硬了，人生在世几十年，头一回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
“混蛋！”
阿诚已经完全气到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了，将脚边的椅子踢了个稀巴烂，吓得怂警察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王正义也已经吓懵了，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尿出来。
“唐大少爷，这……这……这也不怪我们啊……老杨死了，就……没人能证明……那个姑娘是他闺女……我们哪里敢跟……那群村民面对面干啊……”
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王正义眼冒泪花地哆哆嗦嗦道。
这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就这十来个人，还不是人人配枪，哪里斗得过上千的刁民啊。
不是他不想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