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然听了这话，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中一暖。
有一种自己的行为终于被肯定的感觉。
“陌白……”莫悠然望着他，笑意盈盈道，“谢谢你理解我。”
陌白瞥了她一眼，也跟着笑了，“不客气。”
……
西区
有一少年歪着头，神情淡漠地看着底下跪着的001，语气危险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001不敢吭声。
事实上他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鲁莽了，没抓到莫悠然就算了，还打草惊蛇了。
如今，连莫怡然的报道时间都推迟了。
见他一直沉默，少年脸色变得更沉了，“001，你别忘了，谁是你的主人？”
要是他惹得自己一个不高兴，自己一定会让他免费品尝一下什么叫神魂俱灭的滋味。
001似乎是听出少年的言下之意，素来高傲的头此刻垂得更低了，只差一点点便接到了地面，“求主人再给001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少年冷哼一声，语气冰凉道，“001，你觉得你哪来的脸可以跟我讨价还价？”
001闻言，终于抬起了头，望着少年，一字一顿道，“主人，我的实力，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贸然毁了他，难道就值得吗？
少年听了这话，眸子变得越加幽深，余光飘向不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才掏出一个红色瓶子，递到001面前，道，“即如此，你把这颗‘炼浑丹’服下吧！”
“主人……”001有些愕然，不解地看着他。
少年却道，“001，我这人一向不喜那些阳奉阴违的人，而你……”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瞧见001惨白的脸色时，才慢悠悠道，“显然已经犯了。”
001面如土色，瞥向那红色瓶子的目光阴沉地要杀人。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炼浑丹’的作用，那是比傀儡术还要好用的东西。
被下药者，若是一直没有解药，终其一生只能为炼丹主人做事。
若有丝毫违背，轻者伤身，重者灰飞烟灭。
这是对于不忠诚的人的最终归宿。
望着001一脸凝重的模样，少年又笑了，语气幽幽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服用。”
001面上一喜。
少年却又补充了一句，“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的。”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001俊脸发沉，一脸不悦地望向少年道，“主人这是……在威胁我？”
少年闻言，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001：“……”
偏偏少年还嫌刺激的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你打不过我。”
001：“……”虽然这是事实，但真的很扎心。
少年见001一脸的生无可恋，知晓对方被自己刺激得够呛，满意地点了点头，再度问了一句，“你的决定？”
001望着少年一脸兴奋的模样，心知如果自己选择不吃，对方一定会让自己死得舒服点。
想到这点，001再也不犹豫了，一把打开红色瓶子的瓶盖，将里头的药直接丢入口中，眯着眼睛咽了下去。
与001来说，比起死，当傀儡什么的真不算什么。
更何况……
那些害他落入如此境地的人还好好活着，他又怎么可以先行而去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