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怎么还在家啊?”
蹲在狗房子前的见月被这一突然出现的声响,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站在涂予安家门前的月父,正往自家院子探脑袋,“月月,你干啥呢?”
“啊?我没干啥啊!”说着,见月将手伸到涂予安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救命!!
“叔叔,她刚才在跟猪蹄玩捉迷藏。”
???
你这理由可真是让人信服。
见月赶紧转移话题,“老爸,老妈呢?”
月父一面出来,指了指身后,“在里边呢,我们几个在打麻将!”
见月倍感惊奇,“打麻将?以前怎么不见你们有这嗜好?”
“这不你俩都去上学了吗,我们几个下了班后也没啥事儿,然后就商量着买了台麻将桌。”月父解释道,期间都未停下前进的脚步,“你们买了几点的电影票啊?这都快九点了。”
“我们——”见月接下来要说的话,被月父背对着自己抬起的手制止了下来,他接着说,“等会儿等会儿…”
几秒后,月父快步回到二人视线中,手里多了个女士背包,“好的,你说。”
“你这是干嘛呀?”见月不解。
月父立马换上了一脸的惋惜,“哎,别提了,带过去的现金都给输了!!”说着,他将脸转向涂予安,“予安啊,你老爸老妈这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背着我们烧香拜佛了,运气一个比一个好。”
涂予安笑着挠了挠头,没接话。
“微信给啊!”见月二次不解。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那人,要不是嫌弃硬币重,估计她都得带着一麻袋硬币上桌跟我们搓麻将。”月父这会儿已经重新回到涂予安家门口,他语速飞快地叮嘱道,“你俩早去早回哈,注意安全,有事给咱们打电话,虽然不知道我们听不听得见!拜拜~”
“……”
“是月月跟予安吗?”两手撑桌等待着月父回归战场的月母问道,“他们还没出去啊?”
“嗯,刚遛完狗回来,给。”月父将女士手提包递过去,一面在月母对面坐下,“我有种感觉吧!”
“啥?”涂爸挑了挑眉。
月父咧着嘴轮流给三人来了一眼,这才开口道来,“其实月月跟予安是单独出去的!”
本以为他要公布什么大事的三人异口同声的‘切’了一声,月母是真的佩服自己那毫无眼力见的丈夫。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月父疑惑,“难不成你们早就看出来啦?”
“没有,你说了我们才知道的。”月母冲其微笑,接着拍了拍桌,“来来,开始吧开始吧!!”
=-=
二人相视了一眼,一阵好笑。
原来将子女送上大学后的父母,感到如释重负的同时,也会伴随着百无聊赖啊。
“走吗?”涂予安俯视她。
“走呗,不过咱俩看啥去?”
他摇摇头,“不知道,我平时都不爱看电影,也不知近期上映了什么片子。”
见月停下脚步,站定下来开始凝视他,语气浮夸,且大声,“你刚说什么!?”
涂予安一脸蒙圈儿,“不知道近期上映了什么片子啊。”
“上一句。”
他蹙眉,回忆道,“我平时不爱看电影?”
听罢,见月摆出微笑脸,语气十分官方,宛如爆炸前夕,“还记得我上次差点被你吓尿吗。”
涂予安转了转眼珠子,这好像得追溯到高三那会儿——
他记得那部电影还是他无意去她家串门的时候,看到电视上放着的。
当时他正和母亲去隔壁串门,电视上那血淋淋的画面实在是违和于这家子的氛围,于是他便多嘴问了一下,据月母所说,这是见月在看的,可是她看到一半就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刚好那天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就放来看了,然后没多久你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啊~”见月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当时那部电影我还真没看完。”
“……”
“诶!”她蹭了蹭他,“既然我们现在不知道要去看什么,而且咱俩都没有看完一部完整的电锯惊魂八,那不然今晚就把这事儿给了结了吧!”说着,她将手伸向天空,“还有什么是比在夜黑风高的晚上,看恐怖片更加应景的呢!而且!”
“而且?”
她坏笑,“隔壁时不时还会传来尖叫声!”
“哪来的尖叫声?”他下意识看了眼周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学校看了太多的阴冷白骨,虽然目前还并未接触过人骨,但是那阴森森的白骨,生前再怎么说也都是活动着的生物身上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啊。
她双手抱胸,幸灾乐祸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爸我妈如果今晚一直输下去,我就不信他们会不哀嚎乱叫。”
“…”切。他转身要往回走,不料被她一把拉住。
“干啥?”
见月难以置信:“你不会打算就这么回家看电影吧?”
“哦,你想吃啥。”经过见月近期的调训,他已经十分清楚这位少女的习性了。
只要不是在做动脑子的事,手边都必须配有零食以及肥宅快乐水。神奇的是,每次吃完都能看到她莫名其妙的开始仰天长叹…
女人,真是谜一般的生物。
从超市回来后,已是一个时后,涂予安念叨了她一路。
见月打开院子门,将一大袋零食抱在怀里的涂予安跟在后面,期间他不停地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因为太重。
“你说就看部两个时的电影,你买这么多,吃完这些你还睡不睡了。”
“恐怖片诶,嘴千万不能停下来!”
“…”这是什么逻辑?涂予安一面将怀里的零食摆在一边,心谨慎的踩上台阶,“难不成停下来后,电视里的鬼会爬出来?”
见月突然停下转钥匙的手,转过脸来,两眼真挚,目光深邃,“是啊。”
“……”他莫名有点怕怕,尽管他相信科学。
涂予安两眼一直,内心s:物质决定意识!
进门后他快步走向茶几,将怀里的重物‘啪嗒’一声摔上去,紧接着往后一躺,完全不见外,就像自己家。
先前开好门后就被他撞到一边的见月摇了摇头,嘴边发出‘啧啧’声,“你说你,就光长个儿了。”
他现在的姿势十分舒适,懒得理她。
见月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盒西梅、两盒草莓、两盒树莓,就开始洗。客厅里的涂予安姿势依旧,长手一勾,直接拿到了被放在茶几边缘的电视遥控。
这时,见月的声音混着‘哗啦啦’的水声,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涂予安,上二楼把我床上所有陪睡的都给我抱下来!”
“哦。”虽然应了声,但是他似乎没有挪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打算。
很快,结束了工作的见月,出来看见沙发上只有躺尸状态的涂予安,并未出现任何一只动物。
她单手叉腰,怒视着某人头顶,“你用意念上了楼是吗!?”
不料下刻,涂予安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大声道:“我一个人不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