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拗她不过,只得应允,在医院又开些药,方才回家。家就是家,尽管再破,总有踏实的感觉,骆莹看着破旧的家长长叹了口气道:“从鬼关转了好几圈,终于又回来了。”
家有喜事,欢天喜地,骆莹身体依然有些虚弱,但奇了的,骆燕的伤恢复的怎么这么快,这简直不合常理,不过虽有此疑虑,但必竟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因此值得祝贺。
回来路上我多买了些补品,补充一句,这些时日,凡是我去买东西的时候都是用我自己的钱,因为我看她们太苦了,按情按理我也不能开口与他们要。
话说一遍,这下破旧的屋可是热闹了。四下的居民都已经搬走了,无论我样如何折腾,也没人知道。
又在外边的超市买了不少的菜,换了平日的衣服,准备下厨房,亮下我的手艺,骆莹也想着帮忙,我极力劝止道:“这可不行,你刚做完手术刚到半个月,不在医院住院已经不得了了,怎么可以再做些重活呢。”
骆莹道:“哥我没事,我不干重活还不行吗?”
我厉声呵道:“绝对不行,你要是坚持那我不干了,说着就要走。”
“哎…哎…哎………别别别,你不让干我不干就是,别急眼啊。”我转怒而喜道:“你大病未好,让你出院都是拗你不过的,若你不快些养病,倘落下病根那怎生得了。”
骆莹抿嘴一笑道:“行,我听哥哥的,那我在这待着总是可以吧。”
此时骆燕也过来了:“哥你说让我姐在这待着吧,她啊现在是一时不见你就像把魂丢了一样。”说完还冲着骆莹一努嘴。骆莹羞的粉面微红倒也没反博,倒是我,帐了个大红脸。骆莹道:“妹不识好坏人,哥在咱们最难的时候不舍不弃,我们该是感激才是,你怎么话语轻浮,快些别说了。”
骆燕吐吐舌头,而后挽起袖子蹲下挑出一绺芹菜。“骆燕你干什么?”骆燕抬头满是疑问道:“我帮你择菜啊。怎么了?”
“你的伤也美好利索,你择啥菜,快点放下。”
骆燕道:“哥你看我像是美好的样子吗,也不知怎么搞的,我的伤好的极快,就是做完手术后四五天的光景,我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怎么动,就是干力气活伤口都不疼了。”骆燕说完还在我面前蹦了几。
骆莹从旁补道:“是啊哥,起初我也是不信,但是就在你昏迷的四五天后,骆燕不知吃了什么灵丹灵药,似乎真的没事了,你昏睡的这半个月全是骆燕跑前跑后照料的,她真的没事了,你就放心吧。”
我仍就不信,要说奇事放在我身上我可以信,毕竟我知道那些玄乎的事,可是放在骆燕的身上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但是看着她们二人如此坚定我也就不做执拗了:“那好吧,真如你说的,那你就帮忙吧,不过即使如此你也不要做重活,做些洗菜择菜的事便好了。”
骆莹见我应允兴冲冲的帮我忙乎着,闲话不叙,及至黄昏,一切准备就绪,为了庆祝此次劫后重生,我特意买了点补酒,和一些低度数的酒置于桌上,未曾动筷之前,我们三个朗声大笑,幸亏这屋里就我们三个,若是有外人,指定以为我们精神有问题呢,笑过多时,我举杯在手说道:“咱们三个能在滚滚红尘中相遇那是莫大的缘分,第一杯酒我提议为我们的缘分干了这杯。”说完一饮而尽。
莹,燕举杯也干了。待又满了一杯酒后,骆莹擎杯在手说道:“哥,说实在的,我们兄妹二人真的要好好感谢你,我俩是个背难之人,大庙不收,庙不留,要不是哥哥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我们能不能挺过去还不一定呢,因此第二杯酒算是我姊妹二人敬哥哥的。”言毕一饮而尽。
我急忙摆手道:“我也算是落难的人,要不是你不嫌弃我早就露宿街头了,况且,我真的没帮你们什么忙,钱不是我拿的,说是照顾你们,接过我在医院还睡了半个月,说来真是惭愧的要命,怎么能说是我帮的你们呢?”
骆莹:“哥哥说话错了,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救我,哪有我的今天,再说你是因为救我才挂的彩,我怎能不管你呢,况且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不一定非要钱和物,还有很多精神要素,要是没有你那些天陪着我们,我姊妹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手术的那天,因此第二杯酒你务必要喝下去。”没办法还要做反驳,但见骆莹面色诚恳,我也就不推辞了,故此,一饮而尽干了。
第二杯下去,各自又斟了一杯,骆燕也来了兴趣,擎杯在手说道:“哥,姐,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这第三杯酒,祝咱们三个情谊天长地久呗。”
骆莹脸一红,一饮而尽,我也觉得脸一阵发烧,一饮而尽,骆燕看后哈哈一笑,也把酒干了。而后推杯换盏,你一言我一语直喝到夜半三更方才散去。
话说从此别无它事,整日弄书习字,边是随着骆莹养伤,日子倒也安然,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期间,总觉骆莹什么地方不对劲,两个月过去了,伤口倒是愈合了,可是骆莹的身体明显消瘦,吃饭明显减少,这日夜里我也是关心的问道:“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最近气色不好,身体明显消瘦,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骆莹一笑道:“没有,可能是伤没好的原因吧,我自己倒没觉得哪里不好,哥你是不是多心了。”“但愿是我疑心吧。”
如此往复又过了一个月,但见骆莹眼窝深陷,骨瘦如柴,偶尔竟有晕厥。这一个月当中我与骆燕没短了问她,可是她就是搪塞。
这日骆莹从外归来,刚一进屋,脚下无根一头栽进屋子(她家的屋子是地窖形的,按理说说,这个她家,就算再深也不能摔倒,可是今日却摔倒在地。)
我正在里间屋子,听见咕咚一生把我吓的着实不轻,我猛蹿到门外大叫一声:“骆莹你怎么了?”骆燕闻讯也从屋子蹿了出来,一看此景哭喊道:“姐,你怎么了?”我抱起骆莹进了大屋,放在炕上,呼唤着她的名字,唤了半响,骆莹方才缓缓睁开双眼,紧要牙关勉强坐了起来:“哥,妹子没事,刚才进屋的时候突然脑袋晕了一下,一脚踩空过了,这才摔倒。”
这可不行,现在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上医院去。骆莹一听,死死抓住我的手说道:“哥我真的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
听完后我有点火了:“胡说八道,身体不适有这么不适的吗?你看你都啥样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听你的了,你是不是差钱啊,这不打紧,我与我那些朋友拆兑,钱总不到于没有。”
骆莹一把把我的手抓住几带哭腔道:“哥,妹子,我救你们了,我真的没事。”我看了看骆燕,意思是怎么办,骆燕也是很着急,但她没有主意:“我听哥你的。”
“依着我,说什么也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骆莹急忙扯住我的胳膊,眼睛迷着,嘴紧闭,紧摇头,就你哪个地主家跑了出的姨太太要被抓回去时,躲在救命人身后苦苦哀求别放开手一样的表情,那表情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没奈何,见她这样我只好改变主意道:“你要是真的不去也行,那你好生在家养着身子,千万不能干重活。”
骆莹应允,这天晚上她与骆燕一起睡的,本来嘛,人家是姐妹,要在一起睡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自从第二天起这骆燕就有点不正常了,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走了神,有时候不知怎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尽量不与我见面。
哟,怪事中啊,骆莹不正常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我是百思不解。
这天晚上,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骆莹拖着略显疲累的身体推开屋的门,刚一开门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说来也巧我刚要开门想出来,这门忽然开了,不从外面倒进一人,我顾不得许多,急忙把她拉搀扶住,一看是骆莹可把我吓的不轻,急忙将她抱到床上,大喊道:“骆莹你怎么了(声嘶力竭)”言还未尽,但见骆莹一口鲜血喷出体外。
这下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顿时麻爪(慌了)了,高呼着她的名字:“莹妹妹等我,我马上叫救护车。”
哪知道骆莹尚有知觉,拼尽全力把我拽住,使劲的摇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哥,算了吧,我已经病入骨髓,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了,现在我只想与你多待一会,哪怕多待一分钟我也心满意足。(声音微弱)”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啊!”
骆莹道(声音微弱):“没用的,我得的是血癌,已经到了最后的日子了,这种病医院怎么救。”
我一听血癌三个字,顿觉眼前一阵眩晕,这…这…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哎呀你可疼死我了。我的眼泪也淌下来了。
但不知骆莹性命如何,下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