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韩江路一身便装出门行至北国。
下车到了一处名为“观凤台”之地,叶七公彼时也在观凤台下落了车。
“许久不见,可好”韩江路上前恭敬俯身一拜。
来人一身白色广袖长衫,满头白发,白花花的胡子,拄着拐杖,身后跟着六个红衣的婢女,这人便是叶七公。北国的国丈,叶阿九的爷爷。
“甚好啊,将军”叶七公找了棵大树下坐下,也不让他起身。
“不知将军请老朽来何事?”倚老卖老,其实这两个人年纪差不多。不过是叶七公看着比较老罢了。
“来看看老朋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叶七公捋捋胡子,摇摇头,笑着说。
韩江路绕过他坐到他边上,面带笑容:“看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风流呀”
“哈哈哈”叶七公仰天大笑三声,指着韩江路,“你的女人也不少呢?”
“可我就一个女儿”提到这,想起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不觉有些感伤。
“你少作多情了”叶七公端坐身子,一脸正经地问,“说吧,来是为了当说客,还是来投靠我的”
“哈哈,七公依旧是那么聪慧”韩江路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七公,看过这便明白,我来为何了。”
“你,你竟然……”叶七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双手不住地抖着,抖着昏倒在地。
韩江路眯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随手扯过叶七公手里的纸,对叶七公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人,我韩江路带走了,你们回去告诉叶大孝子,他老子在我这儿,要来就让他孙子回家”
一语毕,一群便衣妆着的侍从出现在面前,围住了要上前的婢女。
马车行驶在回北国的路上,韩江路看着眼前昏睡的叶七公,再看看手里的纸,眉眼带笑:“我喜欢你,可惜了你不是说你”
随手撕了纸,掀开帘子往外一挥,漫天的飞花,随风飘。
眯着的双眼,在那飞纸里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身影。
那个人,披着战甲,骑着白马,在草原上溜马,身边有个穿着玄衣长发飘飘的人。
韩江路看着看着,眼角处不知何时有一滴似珍珠般的泪。
纸卷薄书,字字珠玑,是实话,为天下所不容的实话。
真相,没人会信。
权势,是挺喜欢的。
“血痕”言歌来到血痕的营帐,看到他正在磨刀,自从昨夜韩江路不知所踪后,言歌便命人抓了沈询问他的去处,到现在晌午了也没有个结果。
血痕回头看他,“来啦,可套出韩江路在哪了?”
“没有”
“只是我父皇的圣旨到了,说是可以回去了”言歌从衣袖里拿出一卷圣旨。
“这是怎么回事?”到了这里了,不打反而叫人回去,着实令人不解。
“想来是父皇有什么急事吧”来了几日,也没看到要打起来的样子。兴许是虚张声势罢了,言歌如此想着。
“你要回去?”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怎么能够放弃。
言歌拿着圣旨,无奈地摇头:“不想,但还是得回去”
“你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言歌不觉得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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