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生夜绍东二人对视一眼，后者转向文婆婆。
“此话当真？”
“楚王殿下，老身不会说谎。”
“那你为何要救炎燚？”
夜宸生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文婆婆看他一眼。
“受人之托，是那人让我保护炎燚的。”
“谁？”
文婆婆闭口不言，男人又道。
“炎家上下和文家从未有过来往，你受人之托保护炎燚，那个人应该是和炎家没有血缘关系的炎家养女，朕的母后吧？”
男人既然猜出来了，文婆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她点点头。
“正是。”
“那要杀炎燚的人，就是先皇吧。”
文婆婆哈哈一笑。
“陛下，你猜的很正确。”
文婆婆的回答没引起夜宸生多大反应，夜绍东皱眉听着二人的谈话，问出了一个问题。
“皇兄，文婆婆救得是炎燚，可陈裴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况且，我们查的时候，所有线索指向的就是陈百通。”
夜宸生皱眉，他现在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只怕，陈百通和炎燚本就是同一个人。”
此结果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夜绍东看着男人，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陈百通和炎燚怎么可能认识？”
“或许不是认识，而是取而代之。”
夜宸生分析着。
“炎家败落，炎燚被先皇贬为庶民，与此同时陈氏之子陈百通出仕，时间刚好对上，再加上两人都经历过生死，或许就在这其中，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产生交集，其中一人取代了另一个人。”
“可两人样貌不同，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换一个样子，对于江湖上的一些人来说再简单不过。”
夜宸生这么一说，夜绍东瞬间想起了金紫渡，这个女人曾经和他说过，好像她的师傅就会换脸之术。
他看眼边上的妇人瞧向夜宸生。
“皇兄，既然文婆婆这里得到线索了，就让她先回去吧。”
夜宸生看男子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便打发了文婆婆。等妇人离开殿里，夜宸生看向男子。
“你有话说？”
夜绍东点头。
“金紫渡，以前那个山贼老大，她的师傅就会这些。”
夜绍东说到金紫渡，夜宸生也想起了季童来，他看眼男子没有告诉他季童和金紫渡的关系。
“可金紫渡死了。”
夜绍东沉默片刻，他纠结良久把金紫渡活着的事告诉了男人。
“她没有死，跳崖之后被人救了，我迎娶的南国公郡主就是她。”
夜宸生不明觉厉。
“怎么回事？”
“我也解释不清楚，但她确实活着，现在就在我府上，我可以问问她换脸的事。”
夜绍东这么说，夜宸生也没有阻拦的必要，他点点头。
“好，那你去问吧。”
夜绍东点头也离开了正殿，夜宸生呆了一会起身去了凤翎殿。
季童最近甚少出去，她坐在桌边见夜宸生进来要起身，男子走过来压住她的肩膀没让动弹。
“别起来了，坐着吧。”
季童闻言没在动，她抬头看向男子。
“我爹怎么样了？”
季龄的事还是没有瞒住季童，从她知道季龄下监季夜撤职后就一直担心不已。
夜宸生抚着女子的侧脸把碎发别在女子耳后。
“太傅没事，再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找到证据放太傅出来。”
女子一听垂下眸子。
“这件事迟迟没有动静，那人真的能找到吗？”
“可以，你要相信我。”
季童叹口气，男子见她奄奄的，手放在女子隆起的肚子上。
“最近有没有胎动？我问太医说你肚子最近很安静。”
季童顺着男子手臂落在自己肚子上。
“没有，他最近很乖。”
“乖最好了，你心里不要想太多事，安心养胎，这些事我会处理。”
女子看着夜宸生坚定的神色最终点头。
“好，我不想了。”
男子勾唇一笑，他拉着季童的手亲了一下，吩咐季雪。
“去找一个斗篷，朕要带皇后出去一趟。”
季雪转身去找了斗篷，等女子找来夜宸生把季童包裹严实后，女子好奇问道。
“我们去哪里？”
夜宸生拉着她的领口，确保风不会跑进去后回答。
“去季府。”
两人坐着马车出了皇宫来到季府，季夜一个人在正厅候着，欹器满覆承载着水左右摇晃，季夜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来了？”
夜宸生领着季童进来。
“来了。”
男人先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接下来递给侍女，又亲自解下季童的。斗篷脱落季夜看了一眼季童大了的肚子眉眼笑开。
“看来，我快当舅舅了。”
季童瞧了一眼自家哥哥，张小守在男人身边看着进来的季童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
几人落座，夜宸生率先开口。
“季哥，你现在虽然停职，但有些事我还是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下。”
季夜闻言看向他。
“什么事？”
“陈百通，我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陈百通。”
季夜皱眉。
“怎么说？”
“前大将军之子炎燚被贬为庶民后消失了与此同时陈百通出仕，二人又在同一时间发生被刺杀，炎燚由掌管巨树的文婆婆救下，可在我们调查的环节里，文婆婆还同样救了陈百通，通过询问，文婆婆告诉我们她救得只是炎燚。”
季夜挑眉。
“还有这事。”
“嗯，我怀疑这其中有一个人取代了另一个人。”
“取代，怎么取代？”
“江湖上由换脸之术，这个季童也会，我在想可能他们其中一个得到了那个方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
季童看向男子。
“你这么说确实有可能，可是我师傅的术一般不外传，除了自己的弟子，别人都不知道。”
张小听后忍不住插嘴。
“这术确实不外传，可是弟子未必不会外传。”
季童抬头扫向女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师傅的弟子在给陈百通做事。”
张小低头。
“也不是不可能。”
张小的一句话让几人陷入沉思，夜宸生转头看向身边女子。
“你可知道你师父一共几个弟子？”
季童琢磨着。
“我听他提过他有一个女儿，算上我和金紫渡，还有一个是我不知道的。”
“那么就有可能是他了。”
众人一阵沉默，半晌季夜看向对面的夜宸生。
“那你来找我，具体让我帮你做什么？”
夜宸生回答。
“现在陈百通和炎燚不确定是谁取代了谁，我想先放一放，先把内奸找出来。”
“那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想从你这里把这些话都传出去，尤其是白哥那边，你告诉他可信度更高。”
季夜闻言瞅着男子的眼睛。
“你怀疑大哥？”
夜宸生摇头。
“不，我怀疑昭和公主。”
“为什么？”
“她最近太安静了，越是安静越是危险。”
季夜垂眸，手指扣着桌面。
“好，我知道了。”
商量好以后，夜宸生要带着季童会宫，可女子以甚少回来为由希望男子可以答应她住一晚，夜宸生对此没有拒绝，等季夜起身送夜宸生离开，屋里只有张小和季童时，女子开口询问。
“你好像知道我师父是谁？”
季童直切主题，她探究的目光落在张小身上，后者点头承认。
“是，我知道。”
季童闻言，她走进女子。
“你是谁？”
“我是张小。”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一次将军喝醉酒告诉我的。”
女子听后揉了揉眼角，想要季夜守住秘密，真是难。
![[综英美]纽约公敌](/cover/66/66771/66771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