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颤抖,好像在害怕死亡,但血脉和灵魂里面仿佛有一种东西支撑着他们,让他们高傲的抬起了头,面对那巨大的手掌。血液在快速流淌,灵魂在沸腾,即使那股气息把他们压的,双腿好像折断了般。这时金袍男子眼中不禁露出诧异,心中私语,如此年纪竟然如此有骨气,若不死也算一方人杰,可是马上就要死了,可惜可惜。
离觞和莲花互相牵着手,高傲的仰着头颅,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心中一片平静安详。在这个千钧一发之时,一把七尺青铜玄剑从远处飞来,刺穿了那巨大的手掌,插在地上。一个黑影从远处飞来,人未到,声音却到了:“金烈!你找死!敢伤我儿子,女儿,我当初真后悔没把你废了!你这个废物!”随着黑影越来越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一身青衣残袍上面沾满了血迹,仿佛刚从地狱中走出来,身材挺拔犹如一座巨山,充满了霸气。在他落在地上的时刻,心中一念,七尺青铜玄剑又回到了手中。缓缓的走着,走的很慢却给人一种涛涛江海般的压力。此人正是,离觞和离雪莲的父亲。把离觞和离雪莲护在了后面,双目怒视,嘲讽着说道:“亏你是一代人杰,竟然欺负两个小孩子。”
金袍男子自然是金烈,他看着耸了耸肩,毫无所谓的说道:“我才不管那什么人杰,只要能把你杀死,什么称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顿了顿,金袍男子突然阴阳怪气的接着说道:“而且,你的儿子好像是禁忌吧,你们冒天下大不讳把他生下来,你们是想与老天作对吗是想与全天下的人做对吗?哈哈哈!你们都要死的!”说着,金袍男子手中凭空出现一块玉牌,金袍男子狠狠的把它捏碎了。青袍男子看出来了那块玉牌是通讯玉牌,一旦捏碎,所有的人便知道了他们在这里。他扭头看着离觞和离雪莲轻柔的说道:“你们往北方跑,一直跑,爹爹很快便会追上你们的。”
离觞拉着的一只胳膊倔强的说道:“不!我要和爹爹一起走!”离觞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现在和爹爹分离了,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爹爹了。他很相信那种感觉,那是一种源于心理的本能。
揉了揉离觞和离雪莲的小脑袋,笑着说道:“相信爹爹!我会追上你们的!走!”以气御剑,七尺青铜玄剑化为了十几丈长的巨剑,架着离觞和离雪莲朝北方飞去。
离觞放声大哭,想跳下巨剑,他总觉得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离雪莲在无声流泪,她紧紧的抱着离觞,阻止着离觞跳下去,轻轻地说着:“爹爹会找到我们的,会的,会的,会的……”巨剑飞驰前进,空气在耳边呼啸而过,会的,会的两字随着空气向后蔓延。
金炮男人金烈看着嘲讽的说道:“本来经过了大战,你就已经受伤了,你竟然还把你的本命飞剑扔了,哈哈哈,你觉得你还是我的对手吗而且就算这样,你的儿子仍然会死的,天下之大,何处藏身呢?哈哈哈,毕竟你的儿子是禁忌,是魔之爪呀!”
青袍男子漠然地看着金烈,声音有些低沉说道:“我的儿子自有他的命数,天下之大,何处不能藏呢?”突然,声音变得不屑:“至于你,我还从没没看在眼里。”
听到的话,金袍男子金烈不由得变得愤怒起来,他大吼一声:“你找死!”从腰间抽出一把九尺黑色玄剑朝劈去,心中默念一声劈山,使出了他今生所学的最高功法——五级玄阶功法“劈山”。世间功法分九级四阶,一到九级,天地玄黄,分别以天为最,以九为最。祖星上的五级功法不超过十本,可谓寥寥无几,十分珍贵。而他那本五级玄阶功法是他在某一次机缘中获得的,可以称之为是他出生以来所获得的最大的机缘。这个功法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他最强的力量。面对这个男人,他不敢丝毫怠慢,他太清楚那个男人有多么强大。曾经在宗门大比,他获得了第二名,一个让无数修者仰望的名次,可以称之为祖星所有青年一代中的第二名。但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就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个比赛中只需一剑把自己打败获得第一名的男人。第一名和第二名相差只有一个名次,但却是天壤之别,人们只记得第一名,却永远不会记得第二名。他恨,恨自己如此弱小,恨那个男人为何会如此强大?为什么不死他入魔了,他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弄死。而今,终于有机会了,双手紧握着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他的眼里有光,他憧憬着无数人高喊着自己的名字,自己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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