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妃为御鬼...》 第十七章 遇见女鬼

    “……我可就当作是今晚说错话的补偿了。”明明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他却是这样的反应，莫七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失落。

    莫七特意回到前院，却发现里面寂静一片，桌椅全都换了新的，摆得整整齐齐，地面有水洗过的痕迹，湿漉漉的，空气中除了水汽的潮润，闻不到一点血腥气。

    大厅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盏燃着的烛火，明明灭灭的在黑夜里闪烁，一切，安静得让人害怕。

    莫七小心翼翼的走过，拉开了青楼通往前门的门闩，门外漆黑一片，小院里几朵月季正开得娇艳无比。

    黑夜，给这地方添加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踏出青楼的那一刻，莫七茫然了，街道上只有茶楼店铺未收起来的招牌幡，一个人也没有。

    回去王爷府吗？她不想，除了凌华苑，她对那里其他的地方都不熟，她可不想又碰到那个矫情的刁蛮侍妾。

    不知道南宫卓现在在干什么？莫七忽然想到。

    “要疯掉了，我想他干嘛……”莫七喃喃自语。

    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莫七任由夜晚的凉风掀乱她的长发。

    一道白色的身影忽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定定的站在距离她有米开外的地方。

    “你不是这里的人……嗯，我说的是灵魂。”那是个女人，长发及腰，瘦削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算是有神的。

    莫七不说话，意外这女鬼居然看得出来，于是，等着这女人继续对她作自我分析。

    “我在这条街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你。”那女人继续说道。

    莫七含笑不语，给她见过几年的，估计也是一只游魂了吧。

    “你……身上有种让我惧怕的感觉。”见莫七不说话，她有些不安起来，白色的薄衣在夜色里显得苍白无力。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走？”莫七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不走，你是这几年来第一个见到我却不怕我，反而让我有畏惧心理的人。”

    “万一我二话不说就把你灭了呢？”

    “你不会。”

    “哦？”莫七笑了，不知道她哪来的信心。

    女人的脸一直都是毫无表情的木讷，她往前靠近了些，“我没有感觉到你有释放杀意。”

    “你错了，不释放杀意，也能杀人的。”莫七说道。

    女人不说话，木木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莫七抿唇笑了笑，“你不懂的。”

    单纯了几年，又何必再让她知道，世上有一种人，在微笑之间也能忽然杀人。

    她转身，不想再与这女鬼在这无人的夜晚聊天。

    “我是不懂，你要告诉我吗？”女人跟了上来。

    “知道多，对你不好。”

    “我已经死了。”

    “死了也可以再死一次的。”

    “那就再死一次。”

    “……”

    赶不走她，莫七也只好任由她跟着，反正自己这么走着也是漫无目的，两个人也好过一个人的无聊。

    女人告诉她，青楼所在的位置是东华门最繁华的地段，沿着这条街直走，过了枫林药铺，有条叉，分别通往西昌门、北卫门和南珠门。

    她还告诉莫七，出了西昌门，就是不管地带的罗玉大道，罗玉大道因为是通往赤星国方向，所以往来人口混杂。

    莫七就这么听着，听她说见过的人，也听她说见过的鬼。

    “我以前，对一个书生说过，雅致茶楼有个老鬼，茶楼里有些名茶的烹煮，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哦？看来那老鬼对茶很是情有独钟。”想起自己也曾到过雅致茶楼，喝过那里的一种名字叫“剪春碧”的茶，她莫名地就有种想要拜访那个老鬼的冲动。

    “老鬼是个执着的人，生前为茶奉献一切，死了也不愿离开茶楼，倒是我，我差点害了他。”说到这儿，女鬼的形体变得有些飘幽不定。

    “怎么说？”

    “是那个书生，他博取了我的同情。”

    莫七从她死灰的眼中，看见了一闪而逝的寂寥，人鬼殊途，她终究无法理解生人见到鬼时的恐惧，更加无法理解人为什么守不住承诺，到得最后，还是会选择背叛。

    “他借你的手，去害老鬼？”

    女鬼看了她一眼，“那书生，听得我说茶楼里有鬼，居然乘我不在，找了一大群的道士……”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莫七能够想象得到，那是怎样疯狂的一个场面，所有人都围着茶楼，震天的道铃声嗡嗡直响，香烟弥漫，烛火燎人。

    “后来呢？”

    “后来……那些臭道士，都是虚有其表的纸老虎，我不过略施小计，就把他们吓得四下逃散了。”

    “那个书生呢？”

    “死了。我把他活活吓死了。”女人说。

    “哦，死相一定很不好看。”莫七说道。

    “你不介意？”女人顺头发的手顿了顿。

    “介意你杀了那个书生？”

    女人点头，“是人都应该介意的。”

    莫七挑眉，“我是人。”

    女人想了一下，“可你不是正常人。”

    莫七哭笑不得，“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女人很理所当然的说：“我在夸你。”

    夸她不是正常人？

    “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恶鬼的。”

    女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就像我一样。”

    莫七沉默的看了她一眼……

    一人一鬼闲聊了一，刚好到女人之前说过的枫林药铺，莫七便问：“你知道这药铺老板接见过的，最高贵的人，是谁吗？”

    没等来女人的回答，却有个男的接了话，“除了本王爷，江老板还见过更尊贵的人吗？”

    莫七扭头，才发现，旁边小巷里走出来几个衣着华贵的男。

    为的男人手上拿着把乌骨扇，白皙的脸，有一双爱笑的眼睛。

    莫七皱了皱眉。

    “这位小姐，如此良辰美景，怎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呢？”男人笑眯眯的，打着乌骨扇摇啊摇的。

    莫七不说话，听着女鬼在她旁边木着表情评价对面的男人。

    “他也不是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