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兑奂站在亿王经贸公司门前,门是开着的,但,这里已经楼空人去。
有一个老者正在打扫卫生。
他走过去问:“大爷!以前在这里办公的公司什么时候搬走的?”
老者说:“我不知道,我是别人请来打扫卫生的”
在门前来回徘徊一会儿后,他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这一路上,时兑奂总在想一个问题,李友最怎么会知道他与刘昌大交易的数据,是谁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他们的?直洁诗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李友最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他真的还会跟我联系吗?难道这两年的打拚就这样完了?太突然了,他想起一句名言:上天堂很难,入地狱只一瞬间,他一头仰卧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内心充满了绝望。
这个时候如果李友最被他撞见,他非把李友最生吃活吞不可。
回到家里,天色黑了下来,时兑奂没有一点心事干别的事,黄昏下的太阳已经失去了热烈,黑暗已经来临,他感到今天的家似乎充满了危机。
这时,传来开门声,一定是妻子下班了。
梅推开门,走进房里,拉开灯,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时兑奂,问道:“你怎么不开灯?”
时兑奂把脸转向里边,也不回答。
梅走进厨房,看到厨房里没有一点象准备做饭的样子,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饭也不做了!”
时兑奂躺在床上,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撞击声。
梅做好饭菜,摆好了碗筷,时兑奂来到桌前,拿起筷子,双手捧起碗,长叹一声:“唉“
以前遇到不顺心的事,梅也听过时兑奂的叹气声,但今天的这声叹气比平时更重更长,她看着丈夫问:“怎么呢?又叹气了,又遇到不如意的事啦?”
时兑免说:“梅,我答应这个月送给你一付白金项链可能办不到了!”
听这话,梅放下筷子:“不会吧?时兑奂,这个项链是你在结婚前就承诺的,这个月业务这么好,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给我买?”
时兑奂:“公司遇到了点事,需要资金周转。”
梅:“可也不至于就差这几千吧?”
时兑奂不想把被骗的事告诉妻子,可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再说,现在他的心情是遭透了,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找借口,沉默下来。
梅拿起碗筷,扒了两口饭,又重新放下来,说:“不行!这次必须给我买!”
时兑奂也放下碗筷,气冲冲地说:“我被骗了,已经穷光穷光了!”
梅惊愕的看着时兑奂:“被骗了?被骗多少?”
时兑奂带着怒气:“所有!全部!”
时兑奂站起身,正要离开,梅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时兑奂看着梅,一字一句,用沉重之声说:“这是真的!我这几年的打拚赚来的和借来的钱全部被骗了,我又回到了解放前。”
梅从时兑奂的眼神中证实了这个犹如恶耗的消息的确已经降临,她松开拉着丈夫的手,一下瘫坐到椅子上,象一个惊恐之下的精神之魂又遭遇劫难一样,万劫不复。
良久,梅喃喃自语:“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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