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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树下,红药池边,锦瑟芳几许?
碧眼冉冉,梅雨微微,谁道春将暮。
满地梨花,疏林如画。园子的西南角,依着假山建了几处香榭,而在西北角,却有三间庭轩临水而结。远处传来幽幽的琵琶之声,在这静谧的园子里,更添得几分韵致。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人,那人穿得一袭白衣,而在这清晨时分,浓雾还未完全散去,远看竟恍若仙境,美不胜收。
他也不知哪里昏了头,不禁走上前去,想要看一看这美人的真面目。
“芙蓉月季虽悦目,
不如一嗅美人香。”
那美人听见这略带调·戏的话,便回过头看他,脸上略带不悦。
嗬,果真是个美人!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就连皱着眉头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好看。只可惜,这样一个美人,却是个男的。也是,这里是汉阳有名的倌馆——he欢坊,能出现在这里的,也只能男人了。
“你是谁?!这里是合·欢坊内院,不招待外客,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美人朱唇一启,竟是要他离开的话。
看来这美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于是也不生气,他虽没有断·袖之癖,现下却也想逗那美人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他慢慢向他逼近。
“你若还是不肯走,我可就要叫侍卫来了。”美人神色有些慌张,身子也不自觉地向后退。
“那我猜猜,你叫芙蓉,还是月季,又或是he欢?”他的语气近乎轻佻。
“你!来……”美人气得就要叫人,可那“人”字还没出口,身子已退至池边,不想一脚差点踩空,眼看就要坠入池中,眼前的男子伸手一扶,他已掉入了面前这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美人,怎么这么着急就投怀送抱了?”那男人脸上虽是淡笑,可眼里尽是邪魅。
“你……”
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男子,然后一个转身,灵巧地钻到了一旁,而那男子没想到他会如此,重心不稳,一下子就落到了红药池子里。
“哼!本大爷可是合·欢坊不·卖·身的王牌艺ji——惜非!你若是想寻·欢,还是去前院找花魁相公吧!”
那美人撂下这句话,便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人跌坐在池里,无奈地嘲笑着自己。
顾元淇啊,顾元淇,今日你是怎么了?明明不好男风,为何又跑来这he欢坊后院来,还要调`戏兔儿爷?看来自己果真是被朝政逼疯了,竟然疯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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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念纭回到自个儿房中,心里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来这合·欢坊已经一年有余,被客人调笑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能从容应对,可为何今日却慌了神?
“惜非,你可起了?”龙念纭还未来得及多想,门外就传来涵烟的声音。
涵烟是合·欢坊的头牌,也是南辰国十三花魁相公之一。他哪里都好,琴棋书画可谓样样精通,长得也好,可惜就是个兔儿爷,不像惜非只mai艺不mai身。
龙念纭时常觉得可惜,这样一个美艳的男子,若是女儿身又生在小康之家,日后必定能嫁个好人家,生活幸福美满。可怜涵烟不仅是男儿,又落到这样的花·柳之地,真是老天爷造孽啊。
“还以为你没起呢。”涵烟的一颦一笑都近似女人,甚至比有些女人还要女人。有多少人是为了见一面传说中“汉阳四美”之一的涵烟,而慕名来到合·欢坊的呢?
“早就起来呢,刚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对了,我竟在内院看见生面孔,那些侍卫也不知怎么守的,真该叫洪爷好好训训他们!”想到刚才那个说话轻佻的陌生男人,龙念纭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而又对涵烟说道,“你以后晚上可不能一个人出门了,万一叫哪些不清楚的人白吃了豆腐可不好。”
“呵呵,没那么夸张!”涵烟笑道,“洪爷要我们所有人巳时到前厅集合。据说,是有大人物要来。估计今日合·欢坊闭馆,便是因为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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