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而矜持的马芸遥,今天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她灵魂深处的狂野和率性。火辣辣的烧酒,在她的嘴里就像琼浆玉液。陈由红触景生情,想起唐代边塞诗人高适的诗句:‘主人酒尽君未醉。薄暮途遥归不归?’酒至酣时,马芸遥杏眼流情对陈由红说:“由红。你是上帝送给我的福星,改变了我的生活。”乜斜柔情四射的双眼又说:“你是坏人男人,搅动女人多情的心海又熟视无睹,任其波澜……”
“马校长。你是不是喝多了?”陈由红见马芸遥已经醉眼迷离,说话不着边际。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她竟然还能完整的背出李白的《将进酒》。
“校长。真佩服你,记忆力如此之好你不亚于张松,还能完整的背出‘将进酒’,本人自叹不如。真才女也!”
“少废话,给我倒酒。我今天要尽兴,我想醉一次。”
“一瓶酒已经见底。”陈由红拿起酒瓶倒了倒,只滴下几滴。他把空酒瓶垛到地板上。
“由红,你真穷。屋里没酒了?”马芸遥今天是不醉不休了。
“还有一瓶‘刺五加’,半斤装的。”
“真啰嗦。拿来喝啥,舍不得呀?”用眼把陈由红一瞪“你要照顾我,今天你不准醉。”
……
陈由红拿开‘刺五加’空酒瓶的时候,马芸遥已经走路飘摇。他自己也头重脚轻,但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陈由红小心的把马芸遥扶到床上躺下,把房间收拾干净,坐到床边,用芭蕉扇给她降温。
今天的马遥芸穿的白色短袖衬衫,蓝色绣花长裙,显得端庄清丽。喝酒之后,绯红的脸庞更显得韵味十足,丰满的胸部,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而上下起伏。陈由红似乎此时才发现,校长原来有如此美丽。虽然陈由红摇动芭蕉扇,细密的汗珠还是从她的脸上冒出来。
陈由红知道马芸遥这样汗巴巴的睡着不舒服,他弄来一盆温水,细心的清洗她秀美的玉容,两个膀子有如滑嫩的藕节,每洗一寸肌肤他都视同珍宝。要不要解开她的衣扣?他纠结着,女人神秘的酮体对他有无限的魅力,但眼前的女人在半睡半醒之中,没有给他任何暗示,他不敢造次。掀开她的长裙,修长的小腿如玉柱一样光泽四射。白皙的大腿深处,一条短裤欲遮还露,在那梦幻般的境地让陈由红神思恍惚。这双冰糖一般的脚趾是陈由红熟悉的,今天像花蕾一样也让陈由红浮想联翩,他洗得极为认真,极为仔细,生怕有所疏忽。洗完之后,陈由红把她的玉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慢慢揉捏。马芸遥修长的细眉流露出无限妩媚,睁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噏动桃花一样的小嘴,示意陈由红靠近她。
“你给我洗了?”马遥芸轻柔的问他。
“洗了一部分,有的地方没敢擅自做主……”陈由红如实回答,眼光里温情荡动丝丝柔光似乎要看透她那薄薄的衣裙。马芸遥挣开迷蒙的双眼看见陈由红满面通红,呼吸粗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以过来人经验知道陈由红看了他不该看的地方。“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腿你都看了,还有什么你不敢看的?”马芸遥看似责备,其实,恨不得他像个毫不顾忌的野人,像只下山的猛虎,扑向她火热的身体,撕开遮体的布块,蹂躏她白皙发烫的**!看见眼前晃动的畏畏缩缩如小脚女人的男人,她甚至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中升腾。
陈由红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她,他怕自己的魂,一不小心被她摄走。他没想到校长这么快就清醒了,原打算还掀开她的长裙,再看个究竟。现在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控制自己的遐想。
“只看了大腿,雪白如玉,没想到校长如此美艳惊人!”
“还想看什么?怎么不都看了?免得遗憾……”马芸遥浅笑盈盈,揶揄陈由红。一边起床整理衣物,一边对陈由红说:“你的自行车呢?送我回去。”
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陈由红好不遗憾。
“车子在楼下。现在在就走呀?”
“不走?难道我还在你这儿睡?”
“睡,又不是不行,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陈由红嘴里咕哝,心有不甘,还是去送他敬爱的校长。
陈由红送马校长回来,汗如雨下,衣服全被汗水浸透。
他到羊儿沟畅畅快快洗了个凉水澡,回到房间只穿一条短裤,悠然自得的扇着芭蕉扇。那雪白的大腿,总在脑海里晃悠,挥之不去。
咚、咚的脚步声向陈由红的房间走来,敲门声“谁呀?等会儿。”
陈由红边问话边匆忙的穿衣裤,还是迟了,门吱的一声推开。
“在做什么坏事?慢吞吞的?”代课的老师易方推门而入。自从易方跟同学们一起烧马蜂窝后,她总是以不同的理由,来找陈由红。今天进门后的神态不对,两只眼睛在房间四处打量,最后眼光落的不太整洁的床铺上。
“你屋里总是美女不断,就没话跟我说?”陈由红听出兴师问罪的意思。
“没有啊。清河学校的马校长,在我这里吃了一顿饭,已经回去了。有什么不妥吗?”陈由红心想:谁在我这里吃饭,用得着跟你报告吗?但他还是解释了。
“要放假了,你给句明白话。”易方有点气呼呼的样子。
“我们是同事——易方。我不明白你想要什么明白话?”陈由红坠入云里梦里,他没做对不起易方的事情,他们的交往再平常不过了。
“你借书给我看,帮我管理学生,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这很平常吗?你要对我负责!”易方如数家珍的列举他们不一般的关系,弄得陈由红如坐针毡。
“我的妹妹,这都是非常一般的交往,我怎么对你负责?”陈由红看见易方稳坐着不动,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易方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他还不是很清楚,平时似乎也没怎么表现出来。但今天突然来得这么直接、激烈,陈由红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我的幸福我要争取,总没错吧?你就不给我机会?”易方很委屈的样子。她是该委屈,一个女孩子,这么坦率的表露自己的爱情,对方并没有接纳,她有失望也有难堪。她呆呆的坐在陈由红的床上,委屈的泪水吧嗒吧嗒从眼眶里滚落。陈由红虽说不爱她,看见她这样子,心里也过不去。他紧挨她坐下,用手安慰她,易方顺势扑在他的身上,泪如泉涌。
“易方。你要冷静,爱是双方的。你还小,而且又优秀,一定会找到比我好的男人。别这样……”遇到这样的事是该喜还是该忧?陈由红感觉很麻烦,要尽快把这件事情摆平。
一天过去了,易方还在陈由红的宿舍。这件事在学校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学校教导处的方主任,把陈由红叫到办公室谈话。方主任是一位对工作极其负责的人,就是人长得不敢恭维。瘦瘦的身材,背驮得厉害,走路的时候脑袋向前伸出老远,有如沙漠中仰头吃刺槐的骆驼。方主任虽然其貌不扬,但在教学工作中,他勇挑重担,诲人不倦,在师生中有很高的威信。
“由红啊,你跟易方是怎么回事呀?听说她在你的房间不肯离开?都是年轻人,也不小了,你们就是有什么出格的事,也没什么,对别人负责就行了。”因为陈由红在教学上为学校获得了荣誉,方主任对陈由红还是很客气,话的说也在情在理。
“方主任,我跟易老师,没发生什么。”
“没发生什么?哪有女孩子赖着不走的?学校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要妥善处理好,不要辜负人家。”陈由红算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好。”陈由红决定自己尽快化解这次误解,不然会给他带来不良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