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由红和周小丫先送孟桐回到她的租房。他们俩手牵手走在灯影朦胧的街道上,虽然行人不多,但一个帅气英俊,一个风姿绰约他们就像黑夜的星星是那么吸人眼球,引人注目。陈由红轻轻的用肩头碰碰周小丫“你真美!好多人都在偷偷瞟你呢!”
周小丫嫣然一笑,昂起脸,情意绵绵的看着陈由红轻语道:“是看你!你貌若潘安,又身怀绝技,那个女孩不喜爱?”
陈由红伸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轻轻一捏,低头窃语道:“身怀绝技岂能乱说?只能享用,不能言传!”
周小丫几乎把整个身子靠在陈由红的身上,听见陈由红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她的脸蛋就如三月的桃花,心里像揣着几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我们还是去招待所205房间住吧?那间房是我们的吉祥之地,幸福之地,想起那间房,我就感到丝丝甜蜜!”周小丫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睛熠熠生辉,充满着美好的憧憬。
在招待所服务台登记好住房,陈由红像新郎官抱新娘子一样,把周小丫抱到205房间门口。
“宝贝!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陈由红边开门边说道。
“洗澡,上床。现在,再大的事也没有你疼爱我更重要!”周小丫面红耳赤、娇羞满面的说道。
洗完澡的周小丫如出水芙蓉,清爽宜人,慵懒的依偎在陈由红的胸怀,时不时亲吻一下他那强健红润的胸肌,她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甜笑。
“哥,你就不能心急一次?”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要让你全身滚烫,呼吸急促,焦渴难耐……”陈由红还没说完就翻身压到周小丫的身上。
“哇!我的哥哥,我的哥哥!你真好!”周小丫柔若无骨的小手在陈由红的后背轻轻的抚摸。他们的身体已经*融到一起……
第二天,陈由红揣着四万元现金回到学校。这笔钱说好是陈由红在小丫服装批发店的分红,这次煤矿的投资周小丫不想参与,她说她太累了,分身乏术。陈由红就依了她,自己去一试身手。
陈由红和马远桥提着八万元现金,再次出现在文家岗的时候,瘦高的煤窑主文曙光和陈由红的姨爹、表弟满脸笑容的迎候他们的到来,他们异口同声的一再强调,这样的煤炭资源可遇而不可求。
在大家的陪伴下,马远桥深一脚浅一脚的进入煤窑,跟上次陈由红一样察看了巷道深处的煤层。毫无疑问,马远桥也是门外汉,对煤质的好坏和开采价值一窍不通。他也在众人的一片叫好声中,迷失了判别的能力。认可了这个煤窑。
双方写完合同,交齐现款,这个窑洞从这一刻起就是陈由红和马远桥的了。说好了,陈由红的姨爹和表弟只负责管理煤矿事务和采买,按月拿工资。说实在的,他们在家那几亩水田,一年上头也挣不了几个钱,有这份固定的、不菲的收入,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所以他们也极力促使这笔买卖成功。
整个过程似乎过于顺利,过于草率。陈由红的姨爹,这时把事先谋好的负责矿井管理的大师傅(付先平)介绍给他们。陈由红睁大眼睛审视着站在面前的这位个头不高,身板结实,满脸沧桑的四川农民。
陈由红还没开口,那位满脸沧桑的大师傅操着浓重的四川话说道:“两位老板。我走南闯北,在很多煤矿当过大师傅。这个煤窑虽然不能说是最好的,但我保证今年给你们挖出一万吨煤;大巷掘进三百米。到年底,你们不仅能赚回本钱,还有过年的钱。”
别看这位大师傅其貌不扬,讲起话来头头是道,滔滔不绝。说得陈由红和马远桥心里乐滋滋的。
“付师傅。你别光说得好听,要用事实说话。第一要注意安全;第二要保证煤质;第三要把路修好。”陈由红一本正经的说道。
马远桥补充道:“工棚和所缺物资要尽快买齐,每笔开支要记好帐。做到精打细算、厉行节约。”
他们留下两万元的物资购买款后,满怀发财的梦想离开了文家岗。
走在那条蜿蜒起伏,凹凸不平,险象环生的简易公路上。陈由红看着远处层峦叠嶂的群山,又看看近处沟壑从横的公路。担忧的说道:“马大哥。看着这起伏的山脉,再看看这条公路,将来就怕挖出煤来,运输也是问题呀?”
“钱已经给别人,合同也签订。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了。路不行,以后还可以修。煤矿监管的事就靠你了,你要多来指导,多想办法。挣点钱不容易呀,我们不能在这里栽跟头呀!”马远桥回应道。
他们边走边说,在这条破败不堪的小道上磕磕绊绊走了七八里路才到达相对宽阔的主公路。
今天,在文家岗,陈由红和马远桥完成了他们的大手笔。一共拿出了七万捌仟捌佰元现金。在当时工薪阶层每月只有四五十元工资的时代,这是多么大的一笔巨款?陈由红的潜意识里对今天的壮举甚至有点自豪!
回到自己的宿舍,陈由红按照习惯,把今天完成的这件大事完整的记录下来,并加上自己的综合分析报告。在报告的结尾他写道:煤炭被人们誉为黑色的金子,工业的食粮,它是十八世纪以来人类世界使用的主要能源之一。中国改革开放以后必将需求大量的煤炭,以支撑工业发展和人们生活的需求。但是,新买的文家岗煤矿存在三个不确定因素。一是矿井位于山顶,资源储量不确定;二是煤质没有化验,煤质的优劣不确定;三是道路险峻,运输能力不确定。
最后的结论是:不论千难万险,坚定进军煤矿领域的决心不动摇!
写完这些。陈由红的心里堵得慌,有点后悔自己的轻率决策。
他信步来到校园,走进自己的班级教室,看见三五个同学伏在课桌上专心的做着作业。又转到三(1)班教室,到底是初三要中考了,同学们几乎都在认真学习,同学们见自己以前的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都微笑着抬起头跟他打招呼。
“老师,来给我们鼓劲的呀?”
“老师,是不是看见我们辛苦,弄了好吃的来慰劳我们?”
“老师,上次野炊我们好多人都没去,今天带我们去吧。”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陈由红干脆走进教室说道:“要鼓劲的我可以给你们讲个故事;想吃肉的更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叫食堂给你们炖一锅肉;想野炊的嘛,还是算了吧!”
“宗慧。上次被蛇咬还心有余悸吧?”陈由红关切的看着易宗慧说道。
“已经好了。”易宗慧抿嘴一笑。
“我今天倒是想玩水,你们那几个会游泳,跟去做个伴吧。”陈由红话音刚落。‘唰’的一声。教室里会水不会水的全把手举了起来。
陈由红沉思片刻,犹犹豫豫的说道:“还是算了吧,难于取舍,又不安全。”
跟学生谈了一会儿话,陈由红沉闷的心情舒展了许多。他又回到自己的宿舍。还没进门,房间里传出喃喃的说话声。听出来了,是杨丹丹的声音,陈由红一个箭步跨进门,兴奋的喊道:“丹丹!”伸手把丹丹高高的举了起来。
“陈叔叔。”丹丹清甜的叫了一声。
“丹丹,长高了,也长胖了。”陈由红在杨丹丹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陈由红放下丹丹,对正在帮他清理桌面的谭小莉说道:“刚到吧,今天怎么有时间来?”
“专门来看你不行呀?再不来看你,你就要把我们母女忘记了。”谭小莉就是生气的时候,看陈由红的眼光仍然是那么的温情脉脉,似乎要用温柔把他融化在自己的视线里。
“对不起,太忙了。今天我去文家岗买了一个煤矿,以后可能更忙。”陈由红抱歉的解释道。
“你买了煤矿?”谭小莉惊讶得张大了嘴。脸色陡然黯然无光,忧戚之色弥漫在她的脸上。
陈由红突然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说出“煤矿”二字,犹如撕裂她尘封的伤口,此时的谭小莉心里一定流淌着猩红的血丝,吞咽着失去丈夫的痛楚!
陈由红像说错话的孩子嗫嚅道:“我想将来煤矿一定有大的发展前途,就与朋友一起买了一个试试运气。”
谭小莉知道自己的神态搅扰了陈由红平和的心情,她像陷入泥沼的麋鹿,努力挣脱痛苦的羁绊,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幽幽的说道:“几年前的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模糊的血肉,悲惨的景象。撕裂心扉的疼痛,让我受尽了煎熬……”陈由红把她轻轻的揽入怀中,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他能清晰的听见谭小莉苦涩的泪水吧嗒吧嗒滴落在自己肩头的声响,滚烫的泪水透过单薄的衬衫,顺着他的肌肤流淌。溪流一样的泪水,如奔涌的思潮,翻滚的忧伤。震撼着陈由红勃勃的雄心,洗涤他多情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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