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嫣嫣一直在等着料昕延回电话过來哄自己。可是沒有。手机特别安静。
她伸手将眼角的湿意抹去。然后对自己道：“封嫣嫣。你得习惯。你甚至沒有他的工作來得重要。”
她一边等料昕延的电话一边等封梅回來。一直到十二点。无论是电话还有门。都沒有一丝响动。
这个点了。老妈怎么还不回來。
封嫣嫣打着呵欠给封梅拨打电话。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蹙眉。该不会是在打麻将忘了时间也空不出手來接电话。
老妈真是的。
封嫣嫣气鼓鼓用手机翻找封梅牌友的电话号码。同一时间。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來了。屏幕上显示着亲亲老公四个大字。
封嫣嫣眼眉都忍不住笑起來的样子。故意用不开心的声音接电话。“喂。”
“我在楼下。你下來吧。”料昕延说话。
她使劲咬了下唇。忍着心花怒放的心情。平和得道：“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她发疯了似得在沙发上双蹦又跳的。她就说嘛。她是他老婆。他才不会不管她的。
封嫣嫣双手插腰仰天长笑了好一会。然后拿起包包赶紧下向楼了。
至于封梅这么晚沒有归家。她也沒在意。心想老妈也得有个人的空间的嘛。
时间临近十月小长假。莫茜薇也休养了半个來月了。她最近吃好喝好。觉得身体还强了不少。一点也沒有受胃癌什么影响。
星期天。她早上有个检查要做。封子川推了事特意过來陪他。一大早就带着洛洛过來了。
洛洛掰着手指在算放假天数。“星期三。星期四……七天。哈哈。妈妈。我有七天放假时间哦。”
“真好。洛洛想怎么玩。”
洛洛偎进她的怀里。撒娇道：“我要陪着妈妈。哪儿都不要去呢。”
莫茜薇心头一热。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心想自己到底是怎么生下这么个天使來的。
封子川却道：“不爱念书。天天想着放假。这点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换來母子俩对他怒视。
八点。她在封子川的陪同下去做检查。验血验尿。拍片。一整套东西做下來又花费了不少时间。
回到病房吃午餐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电视上的旅游节目正在介绍十一小长假可以去玩的景点。
莫茜薇便感叹。“这两天不管是电视还是报纸。都在说着黄金周旅游资讯。好沒意思。”
封子川往她和洛洛碗里夹虾仁。挑了下眉轻笑道：“你是因为自己不能出去玩才觉得沒意思的吧。”
莫茜薇撇了撇嘴。“到处人挤人的。我才不羡慕呢。”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封子川忽然问她。
莫茜薇愣了下。然后看着他苦笑了下：“就我这样。还能出去玩吗。”
“沒关系。”封子川声音极温柔。“前两天我问过医师。他说沒问題。”
封子川早想好趁着小长假带她们母子出去玩玩。不用太远。來个短途就好。他怕莫茜薇的身体吃不消。
莫茜薇闻言立即雀跃了起來。可是想了一遍发现沒什么想去的地方。便侧头问洛洛。“宝贝儿有想去的地方吗。”
洛洛咬着筷子皱着眉想了很久。才道：“我想玩水上摩托艇。我们班长玩得可好了。”
莫茜薇立即道：“那就去海边。妈妈也想玩。”
封子川当下便定了。“那就去隔壁城市。那里有片海域不错。也不出名。去的人也少。能玩得更尽兴。不过摩托艇这么刺激的东西得我陪着你们才准玩。”
莫茜薇和洛洛特别期待的拼命点头。母子俩的傻样。看得封子川一直乐。
有妻有儿如此。封子川觉得很幸福。
因为有关系。下午莫茜薇的检查全出來了。封子川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主治医生眉头蹙着。然后说话。“得尽快安排手术了。肿瘤比上星期看起來又大了点。”
瞬时。封子川的心提了起來。放在桌面上的双手紧张得交握在一起。“你看什么时候手术适合。”
医生拿过台历翻了翻。“这两天手术都排满了。十月二号。二号怎么样。”
封子川立即打消了出去游玩的计划。点头道：“好。”
肿瘤在长大。这并不是好现象。趁现在。得赶紧将它给做掉。
等薇薇的病好后。她想去哪。就算是天涯海角。他都陪着她去。
封子川回病房。脸色并不轻松。
莫茜薇看了他的神色。心微微凉了下。她站起身來。抿着唇问道：“情况很不好吗。”
“不是。”封子川摇了下头。“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莫茜薇皱着眉追问。
“只是我们的出游计划得暂时搁浅了。你的手术安排在十月二号。”封子川遗憾得说明。
他沒有说肿瘤在长大。都已经要手术了。何必说。徒增她的担忧罢了。
莫茜薇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的神色让她还以为自己的病情已经恶化了呢。她横了他一眼。沒好气得道：“那就下次再去玩呗。”
洛洛倒是有些失望。他丧气得道：“下次就得寒假了。海边玩不了了。”
寒假里可冷了。海边根本玩不了。
莫茜薇不忍见心肝宝贝这样。便道：“要不你们俩去玩两天……”
“不行。”
莫茜薇缩了下脖子。因为刚才封子川似瞪了她一眼。眼神还挺冷的。
她觉得自己说得沒什么不对的。她的手术可能花费时间很长。三小时或是五小时八小时的。他们在外面等着也是干坐着。很无聊不是吗。
医生也说她的手术沒什么危险的。她不懂封子川在怕什么。再说真有危险。他在外面也帮不上什么忙呢……
封子川挺生气的。“你在里头手术。我到处玩去。沒这样的道理。”
莫茜薇不吭声。却在心里腹腓。别人说的话都是狗屁。只有你的才是真理。哼!
封子川见她很不服气的样子。便回头问洛洛。“妈妈做着手术。我们出去玩。洛洛觉得这样好吗。”
“不好。”洛洛很大声得回答。
“为什么。”
“因为洛洛生病的时候。看不到爸爸就会想哭。妈妈要是做完手术出來看不到洛洛。一定也会想哭的。我不想妈妈哭。”洛洛特别懂事得道。
说得莫茜薇快要流泪了。嘤嘤。她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个乖宝宝的。。
封子川叹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瞧。洛洛都懂这个道理。你还得别人教。”
做手术将会是她最虚弱最脆弱的时候。他要不陪着她。无法想象她会怎么样。
他要她出手术室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自己。
莫茜薇挺郁闷的。乖乖道歉。“好啦。我知道错了。”
封子川这才笑起來。大掌摸着她的后脑勺。像是摸着一只兔子似的。“乖。”
晚上封子川回家。葛云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封子川让洛洛先上楼洗澡睡觉。然后走到沙发前。伸手轻推了下葛云。“妈。回房睡去。”
葛云像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來。“你回來了啦。”
“你在等我。有事。”封子川问道。
葛云伸手捂着嘴鼻打了个呵欠。“这两天给你小姑打电话。总是沒人接听。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封子川闻言皱眉。“也沒给你回过來。”
“可不嘛。肯定又跟人打麻将玩疯了。”葛云挥挥手道：“不管她了。对了。莫茜薇最近的病情怎么样。”
封子川若有所思得看着母亲。“嗯。”
葛云想起自己前段时间还特别反对他同莫茜薇在一起。本身脸皮薄。有些尴尬得道：“我是觉得这孩子也不容易。再说她又生下了洛洛。沒有功劳也有苦劳……”
“妈。说重点。”封子川挑眉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
葛云瞪了他一眼。有些破罐子破摔得道。“好了。我关心她怎么了。我是觉得她脾气不错。跟我处得也來。否则我才不会要这么个病罐子进家门呢。”
虽然是千金大小姐。倒沒有被娇惯的一身臭毛病。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想想嫣嫣。家里还沒怎么样呢已经是那样任性的模样了。葛云想莫家的家教一定很好。
殊不知。**年前。莫茜薇可比封嫣嫣娇纵得多了。她重重的跌了一身泥。爬起來。才像是重生了一样。
封子川轻轻笑起來。“她最近挺好的。”
葛云俯身把那两个偏方从茶几底下拿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这是上回你要的两个药方。手术之前不能吃。等术后两个月开始吃。巩固作用的。对杀死癌细胞是沒多大用处的。”
葛云将疗效说明了一下。别真以为这种偏方是万能的。
封子川接着。小心得收了起來。
葛云又问道：“什么时候手术。”
“十月二号。”
她皱起了眉。“十月二号啊……”
“嗯。”封子川看她。以为她迷信觉得这个日子不行。
“我跟你爸刚报了个国庆旅游团。她在这其间做手术。我可就去不了医院了。”葛云怕回头莫茜薇以为他们做长辈的不重视她。
封子川笑起來。“沒关系。你们尽管去你们的。她这边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