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茜薇的反映特别大。她扬高了声音。声音便会显得很尖细。“你说什么。荣妍。”
封子川颇为诧异得点了点头。
莫茜薇的脸变得特别难看。
封子川觉得自己带回了一个坏消息。他表现得依旧平静。伸手攥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來。说说为什么生气。你哥有了女朋友难道不好吗。。”
“不好。”莫茜薇厉声道。又觉得沒必要跟他发脾气。缓了缓语气道：“你知道那个荣妍吗。她曾经给人当过二奶。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我严重怀疑她的人品。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成为莫家的媳妇。”
封子川听了却笑了起來。
莫茜薇横了他一眼。皱眉。“你笑什么。。”
“我笑你。好歹一个年轻人。怎么思想跟不开化的老辈人一样了。”
莫茜薇很不开心。“我怎么就不开化了。问題是这个女人。她就是有问題的啊。她可以为了钱给人当二奶。就可以为了钱勾引我哥。她是为了钱……”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人家是为了钱给人家当二奶。你想啊。有沒有一种可能。她是被人骗了。很多男人已经结婚了。在外头招花惹草都标榜自己单身。当二奶也可能是为了感情……”
莫茜薇特别着急。站起來瞪着他。“你到底是帮谁说话的。。”
“帮你。”封子川叹息。“我这不是在解释给你听吗。再说了。你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如果这个女人是为了钱。他能看不出來。”
“他已经被她迷得失了心智了。”莫茜薇气恼得道。
“好吧。就算这个女人人品不行。你哥就是爱。你又能怎么办呢。”
“我不会同意他娶她的。”
“你不同意。你不是长辈。还得叫他一声哥。你的不同意有什么用。”
莫茜薇争不过他。气都有些不顺了。“他要是娶荣妍。我发誓就跟他断绝兄妹关系。”
封子川不咸不淡得道：“上回在医院。你已经跟他断绝过一次了。”
“你。”莫茜薇狠狠得瞪着他。一副要咬人的模样。
封子川笑起來。伸手轻抚着她的胸口。“好啦。乖。不气了。可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有沒有道理。打个比方啊。我是说打个比方。我是一个坏蛋。无恶不作坏事做尽的。你爱上我了。会因为我是一个坏蛋而不爱吗。”
莫茜薇幽幽得答道：“你要是个坏人。坏事做绝了。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你偏偏就爱上我了。”
“那我就报警抓你。等你改邪归正了。再跟你在一起。”
“你瞧吧。爱情是毫无道理可言。你哥就是爱上这个女人。就算她曾经给人当过二奶。他不在乎。你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呢。”
莫茜薇说不过他。扭过头去。“不跟你说了。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封子川赶紧抱住她顺她的毛。“好。不同意。你哥要是娶了荣妍我们一起唾弃他。”
莫茜薇倚在他的怀里。特别幼稚孩子气得想。这才差不多。
那个荣妍。死也别想嫁到莫家來。
隔日。莫茜薇正同洛洛睡午觉的时候接到了安心蓝的电话。
她迷迷糊糊地说话。“嗯。哦。你碰到了荣妍……”
下一秒。她猛地坐了起來。屏着呼吸道：“你说什么。”
安心蓝在那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去孕检。遇到了你哥跟他的那个女朋友。也是來的妇产科。我跟他打了招呼。沒好意思多问。应该是他女友怀孕了吧。”
莫茜薇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怀孕了。”
“应该吧。要不然來妇产科干什么。旅游啊。”安心蓝沒好气得道。
莫茜薇沒有回答。一时之间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怨不得哥哥那么迫不及待想将他俩的关系公布于众。原來是她等不及了。不。确切得说是她的肚子等不及了。
“薇薇。薇薇。”安心蓝见她沒作声。大着嗓门又叫唤了两声。
莫茜薇抓了把头发。缓了下心情道：“我沒事。他们还在医院吗。”
“回了吧。我來的时候他们正往外走呢。”
“知道了。”语落。她把电话挂断了。起身穿上衣服。想着该去趟莫氏了。
这事去跟荣妍说沒用。她既然都想到用怀孕这招嫁给哥哥。她去说太多都沒用。
在她的心里。荣妍已然就是一个心计重。贪慕虚荣的女人了。
她让托马斯开车送她去莫氏。
自上次车祸后。封子川现在是草木皆兵。沒有他陪着就不许她开车了。
莫茜薇在莫少庭的办公室里等了好了一会。莫少庭才回來。
莫少庭进來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秘书在外头跟他说了大小姐來了。
他脱着风衣外套走过來挂到椅子背后。坐下后方才好整不暇得说话。“今天刮得什么风。把你吹过來了。”
“荣妍是不是怀孕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安心蓝跟你说的。”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莫茜薇拍岸而起。“你别管是谁跟我说的。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莫少庭平静得看着她。簿唇里吐出一个字。“是。”
莫茜薇沒想到他这么干脆就回答了。她有些受不了。“你明知道她……”
“明知道她给人当过二奶。”莫少庭打断了她的话。“谁都有过去。她的过去我不介意。你又凭什么这么在意。”
“哥。爸妈要在世的话……”
“他们要在世的话。你现在就不会跟封子川住在一起。”莫少庭厉声喝道。
莫茜薇整个人都被震了震。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莫少庭五官缓和了下。说话。“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來管我的事。这才公平。不是吗。”
莫茜薇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蜷缩了下。她红了眼。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沒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莫少庭翻开了文件夹。要开始工作了。
莫茜薇有些失魂落魄走到门口。伸手握在门把上。深吸了口气还想拼一下道：“哥。如果你真要娶她。那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了。”
莫少庭抬起了头。嘴角扯起了道冰冷的弧度。“威胁我。”
他站了起來。绕到桌子前站着。似一点也沒有生气。慢条斯理得开口。“薇薇。你不觉得你特别逗特别可笑吗。洛洛的事。在你心中我那么恶劣那么可恶。你依旧跑过來叫我一声哥。那我娶荣妍又算得上什么。到最后。你依旧还得叫我一声哥。叫她一声嫂子。”
莫茜薇的眼中有泪水在打转了。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提醒了我。在我心里。你这个大哥早就应该死了。”
语落。她夺门而去。
莫少庭看着空落落的大门。喉结重重得动了动。转身。将书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
莫茜薇冲下楼上了车。眼睛里还有泪水在打转。她就知道。到哥哥面前。她无非就是自取其辱。
她看着窗外。心情特别不好。
托马斯用英语问她还想去哪儿。
莫茜薇摇了摇头。突然间又不是很想回去。便道：“随意绕绕吧。”
“很抱歉。我绕不了。我不认识路。”托马斯很无辜得道。來的时候是莫茜薇指得路。
莫茜薇才记起他是个外国人。对这座城市还不熟悉。于是又道：“去前面那个街口的咖啡厅吧。我请你喝咖啡。”
……
在咖啡里静坐了一下。听着优雅的音乐。她的心情能稍稍平复一些。
莫少庭说的话很对。比起娶荣妍这事。洛洛那事他做得更残忍。她却依旧还是开了口叫他哥。那他还怕什么。
她低头搅拌着玻璃杯里的果汁。懒懒得坐着不想动。
托马斯出去给封子川打了个电话。说明她的状态很不好。封子川问清地点。很快就过來了。
莫茜薇闻到一阵熟悉的烟草味。她头也沒提道：“托马斯大叔也太大惊小怪了点吧。我只是想在这儿坐坐。”
“那是谁哭着冲出莫氏大厦的。”
“讨厌。他连这都跟你说了。”莫茜薇抬起了头。脸上挂着浅笑。早沒了哭过的痕迹。
封子川坐下來。挑眉道：“很听话嘛。沒有偷喝咖啡。”
莫茜薇从善如流得道：“我也很厚爱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封子川笑了起來。“又跟你哥闹不愉快了。”
莫茜薇侧头道：“想逗我开心呢。最好不要跟我提他。”
“好吧。据说甜食能让人心情愉快起來。想不想來块小蛋糕。”
她耸肩。“好啊。”
封子川招來了服务员。要了杯咖啡和蜂蜜蛋糕。
她用小汤匙将蛋糕挖得坑坑洼洼的。然后说话。“那个女人怀孕了。我哥非她不娶。我威胁他要断绝兄妹关系都沒用。或者我这个妹妹在他的心目中远沒有那个女人來的重要。”
封子川喝了口咖啡。“你最大的错误就不应该去威胁他。像我们这类人。最恨别人的威胁。何况。亲情和爱情这两样东西同样重要。要怎么去对比。”
莫茜薇放下了小汤匙。抿唇。“或许你说的对吧。他爱娶谁就娶谁。关我屁事。”
她说的豁达。封子川依旧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他站起來。从皮夹里掏出钱來搁在桌上。“带你去个地方。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