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颢歌浑身湿透，被他扯烂的衬衫狼狈的贴着他的肌肤，冰凉的水柱如瀑对他兜头浇下，他人事不省的躺在地板上，蜷缩着身子让她立马红了眼睛。
“灏歌。。。。。。”她上前吃力的扶起他。
像是感受到外界的助力，凌颢歌倏然睁开双眼，吓了她一跳。
可是那眼里的阴寒缠住她的慌乱的心，醒着的他浑身没有一丝人气，让她脊背发凉。
“你。。。”她尝试跟他沟通，他却狠力将她推到墙壁上，她脑袋被重摔的七荤八素，还未喘上气，一只大手卡上她细嫩的脖颈，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稀薄。
“你是谁？谁让你闯进来的？”戾气充斥着他周身，童扇嗅到一丝杀气。
可是，他竟然问自己是谁？让她错愕之极。
“我。。。放开。。。我！”他今晚的反常比以往更甚，她绝望的想起一年前，那时，他夺她的身，今日，他想要她的命吗？
挣扎的右手扬起，她痛惜的望向凌颢歌不带一丝感情的眼里，只要她现在出手，凭她的武功，一定可以逃脱。
只是，最后，她还是缓缓放下，她凄楚的笑，她根本下不去手去伤他。
哪怕他要她死。
“灏歌。。。灏。。。”
凌颢歌瞪着她酱红的脸色，仿佛听到一声飘渺的声音缓缓流进记忆里，熟悉又安心。
他犹豫地看一眼眼前的女人，有莫名的情绪涌动让他猛地松了手。
她剧烈的咳嗽，眼神里流动着对他的畏慑。
“滚出去！”他暴吼，一把将娇弱的她拽起往外推。
“灏歌，凌颢歌！你知道我是谁吗？”童扇忍着喉咙不适，赶忙叫他，“你病了，我可以帮你，你不能赶我走。”
瞧着他果真停下动作，有瞬间的恍惚，她闭上眼，经文熟练的从她口中流出，：“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住口，别再念了！”原本缓下的剧痛再度袭来，他握拳穿透还在倾泻的水柱，溅起大量水花弄湿了童扇白色的薄衫，纤体毕现，只是她仍淡定自若的诵经。
缓缓的背读声铿锵有力的一声声飘进他心里，镇定他的焦躁。
“凌颢歌，你终无法逃脱！”阴冷的魔音再度回响在耳畔，然后消弭，他猛然倒地昏厥。
童扇睁开眼睛，看他终于消停了，一行泪潸然滚下。
她是在心疼他的隐疾？还是惋惜自己的遭遇，更或是对自己和他的劫后重生，喜极而泣？
她也不知道。
只是默默将凌颢歌搀起，步履艰难的将他带出去，搁在沙发上。
看他身上滴水的衣服，毫不扭捏的解开衣扣，替他换下。
***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吊灯。
凌颢歌睁开眼，抿了抿干枯的唇，想开口说话，眼前就多出一杯水。
顺着素手抬眼，童扇竟然披着顺直的长发，不动声色的看他。
他伸手去接，却见到自己裸/着的胳膊，他感觉奇怪细瞧全身都是赤着，只有一件毛巾毯遮住重点/部位。
“我的衣服。。。”他俊脸竟然浮现一丝羞赧，惹童扇轻嗤。
平日里老是调/戏她为乐，这会倒是尴尬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