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儿科大楼一段距离过后,星辰咽了一下口水颤巍巍的问:
“恒哥哥,我们真的要去太平间?”。
“你以为呢?”我一挑眉转过头看向她。
“我……我觉得太平间不安全!”我笑笑但并未停下脚步。
“放心,死人是最安全的。”看着她刻意掩饰惊慌的模样,我心里暗自发笑:这丫头该不会是害怕灵异事件吧!
“福尔马林……哦,对,我,我不能闻福尔马林的味道,会,会窒息!”
“噢?是吗?”我质疑的看向她。就这此时,一个喊声传来:
“嘿!星辰!”远远的,于悠向我们挥挥手跑了过来面对我欠了欠身:“院长好!”
“叫我star!”星辰不满的睨了她一眼再次开口道:“喂,你来得正好。跟我们一起吧!”
“我?可以吗?”于悠兴奋的望了望星辰最后把目光锁在了我身上似乎在等着我的答复。
“怎么不可以。”星辰一把挽住她胳膊:“不用征求他的意见,我说了算!”
我无奈的轻吐口气,并未作出回答转身向太平间方向走去。
太平间在住院部大楼的车库还下一层,即便阳光明媚的天气,这里也会感到一阵阴冷。更何况现在是晚上。
看着星辰紧紧的拽住于悠的手臂埋着头战战兢兢的往前挪动着步伐,嘴里不断念着阿弥陀佛,我嘴角轻轻的向上扬起:原来克利斯公国也是信佛教的。
“不害怕吗?”我边走边问于悠。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问的很唐突,她是学医的,见尸体已经司空见惯了吧。
她摇摇头,神情复杂的望着我:“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说罢,她试探性的将手腕轻挽住我的胳膊手紧拽住我的衣袖。长长的走道只得听见我们三个人脚步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
“严院长!”身后突然传来响起一个男声,星辰吓得哇哇大叫,条件发射的一下子扑进我怀里,突如其来的冲撞令稍微缓解的胃瞬间疼痛加剧,我只感到冷汗瞬间遍及全身,心口也闷得厉害。
不着痕迹的搂着她退到墙边轻拍着她的背打断她的尖叫声:“好了好了,别怕别怕。”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借着幽暗的灯光,我看清楚来人,是特警队的法医孙超。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我问。
“我来接小唐,哦,殡仪师,请来给江队化妆的!”他笑着跟我解释着:“一起进去吧!”孙超自顾自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几秒钟后里面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我来不及缓过胃里的痛楚急忙冲了进去……
孙超呆愣地站在一边,顺着他惊恐的眼神看去,一个女孩子躺倒在化妆台边上,应该是就是殡仪师小唐,一把手术刀插进她的肚腹中,血,浸出体外染红了大片衣衫,在往右看,太平间的看守员孟大爷倒在一旁,张着嘴满脸惊恐的瞪着眼睛,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可奇怪的是本应该躺在化妆台上却不见江队却不知去向……
“尸……尸……尸变、尸变了!”星辰颤抖的挤出话又是一声惊叫。
“停!”胃实在是痛极,我难受的一手撑住墙一手握成拳抵在胃上吃痛的皱了皱眉:“别一惊一乍的!”
“院长……”于悠担忧的扶住我的手臂,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咳,呼……别哭。有我在,不用怕!”
“不是害怕,我看您难受,我心里也跟着难受……”于悠哑着声音哭泣道。
我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愣了一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放心吧,我只是有点体力透支而已!缓一下就好。”
“孙医生,通知警察……谁?”一个黑影从门口晃过,我用力按一下胃疾步冲了出去,寂静的走道上毫无人影,敏锐的直觉告诉我,刚才有人站在这里偷窥,会是谁呢?我正欲转身返回太平间,门后一个闪亮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疑惑的将它拾起用拇指和食指捏在手中仔细观察着:这是一条精致的银质链子,链子上串着一个指甲大小的玻璃瓶,瓶中的淡紫色的液体清楚的分成两成下层成油状上层成水状。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将玻璃瓶藏入外套内侧的口袋。转过头退回到房间内,轻呼出一口气把目光转向正在验尸的孙超:“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话习惯性的问出口才突然惊觉,自己已经不在是联邦特警了,没有过问命案进展的权利,可孙超却好似并不介意,仔细检查着尸体说道:
“初步断定男死者是猝死,根据肝温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女死者是腹部中刀伤及内脏,造成失血过多而死。呼~我们来晚了一步,或许早十分钟赶到,她还活着。”他趁起身离开女死者的尸体熟练的退下白色的手套:“我已经报了警,他们估计快到了。具体的尸检报告我要回去详细检验才能给你个答复。”
“不必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举着手中的克洛索之魂说道:“我不是警察,也不再是fbi,案件的事交给警察处理就好了。既然这里已经是案发现场,那我就不易在久留了,先走了。”暗自叹了口气:本想能从江队的尸体上找到那几个警察突然精神失常的原因,以便解除医院的危机,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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