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满满一桌的酒菜。
坐了一桌的青年男子,把酒高歌,好不热闹。
初晓大口吃着菜,嘴里嘀咕,“暖玉一好,这饭菜都可口了许多哟”
“就你嘴馋”文豪从她筷下抢过一块红烧鱼,塞进嘴里,“真是好吃”
初晓翻一个白眼,转头见百里渊一直浅笑,可就是不语,她夹一个鸡腿过去,“多吃些,瞧你瘦的”
百里渊低头看自己丝毫不显瘦弱的强壮身体,再看瘦了一大圈的初晓,指了指自己,“我瘦”
“对,你瘦”初晓果断点头。
“那好吧”百里渊无奈笑,鸡腿却夹给初晓,“还是你吃吧”
初晓一笑,毫不客气地拿起鸡腿就咬,嘴里一直嘀咕,“怎么这几个男人都不吃这玩意是不是觉得啃鸡腿很影响形象”
“好酒”文豪大赞。
“这是陈酿,好不容易寻到的”百里渊也喝下一口。
初晓咽了咽口水,若不是这讨厌的大姨妈来了,她还真的能喝上几口,忍不住嘴馋,向斟酒的文豪讨道:“给我喝一些吧”
“你大姨妈不让你喝酒”文豪丝毫不客气,咽下一口菜嚷道。
其他人眼神全部望向初晓,初晓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一下,刷得站起来,初晓扑过去揪住文豪的耳朵,“你羞不羞”
文豪躲闪不及,被她按住,“我不羞,又不是我大姨妈”
暖玉听了,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文豪与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奇怪话语,而这些话似乎也只有他们两知道。
偏偏她与初晓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也学会几个怪异的词语,她自然知道大姨妈是什么东西,在这么多人面前说,真是羞。
锦铭见暖玉脸红,凑过去问,“晓姑娘的大姨妈是谁啊怎么没听提起过”
暖玉的脸,一下子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那边初晓听到,哭笑不得,冲锦铭大吼,“你个臭小子,瞎打听什么”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十分可怕,锦铭被吼得一缩,不再说话,只是小心地看着暖玉。
百里渊苦笑摇头,正好对上一直沉默的玄轩,他目光中的担忧之色有增无减,举起杯,“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玄轩举杯,无奈叹气,将酒喝下。
“我说玄轩,你有啥好不开心的”
那边,一边躲闪着初晓的攻击,文豪还一边多管闲事。“你既然劝不动你家主子索性别管了,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好了,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就是就是”初晓也跟着参和,“你看看你,多么俊朗倜傥的美男子,这些天都活活成了小老头了”
玄轩脸色变了变,猛地起身,端起桌上的小酒坛,猛地灌下喉,火辣辣的感觉很是爽快。
酒下了肚,整个人也兴奋起来,大笑道:“你们两说得对我才不管了,凭什么我活该着急啊”
“就是就是”初晓与文豪两个典型的事儿精连忙插嘴。
“再说,我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吗他做事定有他的道理,作为属下支持作为一起长大的好友,更加支持”玄轩解开心结,嗓门都大了许多。
见他释怀,百里渊也跟着高兴,优雅调侃道:“还是你们两厉害,几句话就能将他说开窍,任我怎么费尽心机,他都是不听的”
“主子,你可别胡说啊”玄轩不满,“这些日子,你都在为初晓的事忙来忙去的,你哪里有心思管我了”
“酸”抢到了一块好肉,文豪大叫。
初晓也指着两人坏笑,“不好不好,有暧昧,有猫腻”她又凑到文豪面前,“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同志啊”
文豪被她一点,赶忙起身,绕着他们两转悠,还一边点头,“敢苟同十分敢苟同”
“年初晓,你又在使什么坏心眼”释了心怀,玄轩对待初晓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初晓一乐,“我说小玄子,好好的,你急什么”
“你”玄轩被她的称呼惹得哭笑不得,又不好冲过去教训她,只好拿起筷子夺下她即将夹起的青菜叶子。
初晓不乐意,“小玄子,怎么青菜你也抢”
“公子喜欢”玄轩欠扁一笑,将那筷子青菜扔进嘴里享受十足地大嚼起来,还挤眉弄眼。
众人恶寒。
“哎”初晓用手肘推了推正低头吃饭的文豪,“我跟你说个挣钱的好法子,我最近破产了”
“啥法子”文豪好奇问道,话一出口,他又立马止住初晓说话,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仰天陶醉吟诗一句,“苟富贵无相忘”
初晓一脸黑线。
文豪这才自信满满的坐下,凑到初晓面前,“什么法子”
初晓正待说,突然见院子门口冲进来一群侍卫,全都拿着刀指着闯进来的人,却又不敢动手。
初晓凝神望去,七魄去了六魄,那神色阴沉的俊美男子不是明则睿是谁
他那如探照灯般的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院子里虽点着灯就着月色,本不太明亮,现在初晓却感觉自己站在无数盏一千瓦的灯下。
手,紧紧抓住还凑在她身边却以回头望向来者的文豪,文豪回头看她,本以为他会面色凝重,谁知一转过来,竟是张鬼脸。
耐不住,初晓噗嗤一笑。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挺开心嘛”明则睿直直朝她走来,初晓忙起身躲在文豪身后。
以为他要发难,他却隔着文豪柔声问她,“身子可好些了”
初晓懵懂,望向百里渊,用眼神询问。
百里渊站起身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初晓一个白眼,又是毫无营养的寒暄。
果然,明则睿也毫不新意地回道:“不请自来,冒昧了还望殿下多多见谅”
“无妨无妨”百里渊热情相邀,“来者是客,王爷请坐”
明则睿拱手示意,“多谢殿下”
于是,他就那样将文豪挤开,坐在了初晓的左边,百里渊本就在她的右边,此时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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