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针,无迹可寻。
忙了七八日,展昭才慢慢闲下来,抽了个空,和许向阳一道去看宝儿。宝儿已经开始蹒跚学步,喜欢让人扶着摇摇晃晃地走。见许向阳来,笑着朝她走去。许向阳一把抱起她,笑着,“宝儿乖,许姨来看了你。瞧瞧这是谁还记得吗”
展昭抓住她肉乎乎的小手晃了晃,“宝儿长大了许多。”高了也胖了,可见关旭照顾得很好。关旭看宝儿的眼神满是关爱,笑道:“我家宝儿长得好,长大了定是个漂亮的姑娘。啧,一想到过几年要被哪个臭小子给娶走,我这心里就不舒坦。”
展昭失笑,“关大哥,这少说也是十年之后的事。未免愁得太早了”
“展兄弟,你还没当爹,哪里懂当爹的心情儿子和闺女也不一样,闺女要嫁出去,儿子是往家里带人,心情能一样吗”
许向阳偷偷瞄展昭一眼,见他也正好看向自己,赶忙转开眼偷笑。宝儿在她怀里扭扭身子,指着院里的蝴蝶,她笑着抱宝儿去草丛里抓蝴蝶。关旭看一大一小两人玩得开心,也会心一笑,“许姑娘喜欢孩子,一定会是个好娘亲。”
闻言,展昭浅笑而不语,往后的事,他不曾多想。关旭说这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见展昭笑得略微有些不自在,才想起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呵呵一笑,转而道:“丁姑娘可是随丁大侠一道回去了”
“嗯,回去了。”
关旭松了口气,“当时听闻她独自跑去追你们,吓我一跳,幸好平安无事。”
看着许向阳和宝儿在不远处追蝴蝶,展昭心里有些失落。活在当下,每当那些过往被想起便叫他隐隐作痛。怎么会没有遗憾怎么能说忘便忘说放下便放下不过是收拾了压在心底。时间流淌,再多的怨恨和不甘都被磨平。许向阳改了变了,与他朝夕相处,谈不上情爱,却也渐渐像个家人。
笑了笑,“她这般胡来,这趟回去怕是要被训斥。”
关旭也笑开来,可不是这样任性妄为,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丁月华终归是个敏感的人,不好多提。二人便转而谈起案子来,越听关旭脸色越沉,竟然叫李老板逃了如今已经贴了通缉告示,还没有消息传回。
展昭和许向阳辞去时,关旭有心多看了许向阳几眼。那日丁月华气急败坏地过来数落了她一通,可他每回见到许向阳,她都一副安静柔顺,知书达理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她会做出那样的事。就算她忘了前事,但从心性来看,她依旧温婉平和,不争不闹。若不是心机深,那便是真的平和。
他能理解丁月华的不甘,但却不得不说丁月华行事有些鲁莽了,再如何,展昭都已经跟许向阳成亲,她再这般,实在是自讨没趣。且此事她同许向阳置气有何用全看展昭如何取舍。她这一回去,只怕要嫁人。听着像是遗憾,实则却是理所当然,不嫁人,她想如何
看看在草地上乱爬的宝儿,心想,那个心里装满委屈的姑娘再也不会回来了吧不由长叹一声,虽然有些任性鲁莽,却还是个好姑娘,希望她一切安好。
转眼到了八月,临近中秋。许向阳对月饼并无多大兴趣,展昭也不喜甜食,所以并不打算做月饼,想届时去外头买一些回来应景。她不打算做,王嫂子倒是要做,她家两个孩子喜欢甜食。听说她不做,便说要多做一些给她。许向阳问她什么时候做,她也过去帮忙打下手。王嫂子笑说她来帮忙,今年的月饼一定好吃。
王嫂子这话是说对了,她后来回来琢磨了一下,既然要做,不如做冰皮月饼,换换口味。可是做冰皮月饼得放冰箱冷藏,这儿没冰箱,若是弄几块冰来冰镇一下,那也能成。晚上展昭回来,她有些忐忑地跟他提了提,说想要些冰块。
“冰”展昭不解,她甚少向他要什么,今日怎么提了这么个奇怪的事“要冰做什么”
她有些赧然,小声道:“我想做冰皮月饼,所以”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过铺张浪费,为了一点吃食折腾人。“要,要是麻烦便算了,”
“冰皮月饼”展昭有些好奇,道:“冰块不是难事,什么时候做多做一些,让大家都尝尝鲜。”
许向阳心里一喜,“后日,跟王嫂子约了,去她那儿做。”
“好,我后日让人把冰块送过去。”
到了那日,王嫂子听说要做冰皮月饼,就笑说自己料对了。王嫂子头一回听说冰皮月饼,有些迫不及待,催着许向阳先做这个,她的那些不急。
其实冰皮月饼不难,关键在冰皮的制作。糯米粉,澄粉,粘米粉倒入混合了植物油的牛奶中搅拌均匀,而后入锅蒸熟,拿出来晾凉备用。王嫂子备了各种馅料,莲蓉,豆沙都有。两人一道动手,将馅料搓成圆球,放着备用。正准忙着,外头有人敲门,一瞧,是展昭托人送冰过来。
看着两大块冰,王嫂子惊讶道:“怎么还要冰”许向阳笑道:“冰皮月饼,怎么能没有冰我们快些把冰抬进去放好,不然要化了。”
许向阳来的时候带了一件旧棉袄,这会儿拿出来,把冰块包裹起来。但是冰块比她预料的要大要多,一件棉袍显然不够用。王嫂子也找出王朝的旧棉袄,把冰块包起来,再拿一床被子盖住。两人瞧着裹成一团的冰块,不由笑起来,这冰皮月饼,真是费时费力折腾人。
等了这会儿,皮已经放凉,两人开始包月饼。包裹了馅料,放入模具压出花型,这样一块晶莹透亮的冰皮月饼便成了。王嫂子瞧着欢喜,托在掌中左右看着,“哎呦,这可真好看,白玉似的,这就能吃了”
“冰镇后口感更好。”许向阳说着把包裹在棉袄里的冰块取出,敲成小块装在盆中,把月饼放进去冰镇。这样的效果虽然不及冰箱,也聊胜于无。
冰皮月饼不宜久放,尤其是这样热的天气,又没有冰箱,只能即做即吃。待到月饼都做好,最先放进去的月饼差不多能吃了,王家的两个孩子最先尝鲜,都说好吃。王嫂子笑道:“着月饼精贵着,还要冰镇,寻常人家可吃不着。”
许向阳自己也尝了一块,味道清爽,真的不错。就是月饼模子有些大,依她看,若是能做得小巧些,一口一个才好。展昭有交待多做些给大伙都送一些去,那头一份便要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送去。在篮子底下铺了冰,装上一碟月饼,用碗碟扣住,上头再铺上一层冰。如此装了两篮,叫来言真,让她送去。
言真去得巧,公孙先生,展昭等人都在书房。包大人见她提了两篮子的冰进来,大为好奇,“这是什么怎么还用冰镇着”
展昭知道许向阳今日做月饼,笑道:“向阳说今日要跟王嫂子一道做月饼,这大约是她说的冰皮月饼。”
“哦冰皮月饼听着倒是新鲜。”包大人还从未听过这种月饼,颇为期待看着言真慢慢剥开碎冰,翻开覆在上头的碗碟。一碟玉雕似的月饼赫然入眼,加之冰块带来的丝丝凉意,叫人看着心生清凉,都舍不得碰一下。
公孙先生赞叹,“许姑娘真是手巧,怎么想到这种做法”赞叹之余又心生疑惑,许姑娘家中并不富裕,夏日里,可不是谁家都能用得起冰的。瞧这月饼,绝非第一次做,她是打哪学来这样的手艺令人费解。
包大人先取了一块,招呼大伙都来尝尝。展昭咬了一口,发现里头的馅料是莲蓉和豆沙参半,不禁微笑。若说月饼多好吃,那倒未必,只不过是眼下吃着新奇。再听说饼皮月饼不宜久放,两碟的月饼被分了分,一人一块便都吃了。
冰皮月饼做起来麻烦,大伙尝了个鲜便是了。待到中秋那日,还是吃传统月饼。中秋节展昭要进宫当值,许向阳只能自己独自过节。展昭虽不在,她还是在院中赏了半宿的月。心里多少还是希望能等到展昭,哪怕只只是短短一瞬,那也算是跟他一道过节赏月了。
心中失落着,忽然想起丁月华来。虽然展昭今晚不在,但总归在她身边。丁月华呢她此刻是怎样的心情虽然大家都避而不谈,但以常理推断,丁月华回去之后恐怕都难逃责罚,说不准就要嫁人了。展昭应该不会不知晓,他心中又作何感想
望着头顶的圆月,不由深深叹气。于展昭和丁月华而言,大约只能寄情于这轮明月,再无其他。那么她和展昭呢扪心自问,若是他将丁月华深埋于心,她能坦然接受吗他和她,这么近却又那么远,隔着一个丁月华
、第51章凶险
过了中秋,暑气渐渐退去,许向阳恍然惊觉自己已经穿来将近一年。想想初来时的境况,再看如今,已然大有不同。她仔细清点了私房,不知不觉间存了六两多并一支素银簪子。其实如果除去白玉堂给她治伤的五两,那么她现在手头只有一两多的银子。
虽然现在日子比开始时好过了许多,但对往后,她还是有些茫然。无论如何,手头有银子总归比较安心。故而,她还是接着绣活做着手工,攒着私房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她带着绣品去锦绣坊交差,瑶掌柜眼睛发亮地盯着她的衣衫瞧了好半晌,笑道:“许姑娘,你衣衫上的绣花纹样很是特别,从来不曾见过。”
许向阳身上穿着浅粉色对襟褙子,在肩头部分绣了蕾丝纹样,和寻常的花草截然不同,叫人耳目一新。其实她是做好了衣衫才觉得有些太过素净,这才绣了蕾丝纹样稍作点缀,效果却出奇的好。“不过是随手画的,让你见笑了。”
瑶掌柜仔细看着,这图案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绣在衣布料上影影绰绰地透出底下的布料,有着奇妙的镂空效果,很是特别。“哪里,这个花样特别得很,能不能卖给我”
许向阳愣了愣,没想到蕾丝纹样也能卖钱,笑着应了。瑶掌柜也欢喜,“你若是有这样的花样子,都画下来,我都要。”绣坊靠的就是绣工和花样,有新奇又好看的花样才能留住客人。
出了锦绣坊,许向阳在心中默想着蕾丝纹样。从前虽然用过不少蕾丝花边,但从来不会仔细去看去记。这身衣服上的纹样也只是照着蕾丝的特点随手画的,若真要画其他样式,还得下一番功夫。好在蕾丝多是对称的连续图案,静下心来按照模糊的记忆画一两个还是可以的。
她想得专心,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本能地回头,还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立即失了意识。
踏进院子,展昭感觉今天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静悄悄地,许向阳不在。他心里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她多半在做饭,或是喂鸡给花草浇水,今日去哪了他没有多想,以为她一会儿便会回来。等到天色泛黑还不见人影,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晚归。
带着一丝困惑,先去王嫂子那走了一遭,许向阳并不在那。王嫂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许向阳交好的人少,根本就没有多少去处,连忙让展昭去关旭那瞧瞧,说不准是在那耽搁了。到关旭那也不见许向阳,展昭不由有些担心,如果不在这两处,她会去哪
“许姑娘不是随性的人,她若是出门应该会知会你一声,这个时候没回来,会不会是出事了展兄弟,你仔细想想,她还会去哪”
“她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王嫂子和你这,隔三差五地去一趟锦绣坊。我来时去锦绣坊问过,瑶掌柜说向阳今日确实去过,稍聊了几句便走了。若她不在你这,我还真想不出她会去哪。”
关旭想了想,突然道:“她先时曾托我打听一个叫于华的人,说是替一个老人家打听的。听她的语气,似乎跟老人家关系不错,会不会是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她去帮忙了”
展昭锁着眉,“安平巷的林婆子,她时常去照顾她。”但他所知也仅限于此,根本不知道林婆子的住处。对她,他始终后知后觉,总要等到出了事,才惊觉自己对她一无所知。正要辞别关旭去安平巷走一趟,突见王朝匆匆寻来。心一提,疾步上前,“王朝,你怎么来了”
“展大人,方才有个乞儿送了封信到开封府,给你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信递给他,“里头夹着东西,不知是什么。”
展昭连忙打开,信封里的东西滑了出来玛瑙簪子
“这是”关旭觉得簪子有些眼熟,却又记不清。王朝也一头雾水,给展大人女人的东西做什么展昭却面色凝重,声音低哑,“这是向阳的簪子”
关旭和王朝顿时变了脸色,毫无疑问,许向阳出事了。展昭抽出里头的信抖开,信写得简单这女人在我手里。明日午时,城外,神钟山下见。署名李庆元。
“许姑娘被李老板劫持了”王朝大惊失色,“他怎么会盯上许姑娘”李老板现在被通缉,他不潜逃,反而到开封来劫持许姑娘,未免太过大胆“来得正好,我们带兵围剿他”
“不可”关旭摆手,“还是展兄弟孤身前往稳妥,许姑娘在他手里,我们若轻举妄动只怕会危及她的性命。”李老板这个时候暴露行踪是怎么打算的莫不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自知逃不掉,便想拖个人一道死“不如这样,带些人手在远处埋伏,伺机而动。无论如何,许姑娘的安危最重要。”
展昭不觉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是他连累了她
许向阳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一个简陋的茅草屋里,她有些茫然地打量四周,脑子里一片混乱。起身去开门,发现门被锁住了,困惑中转向窗户,看到外头是陌生的景色。忽然,房门被人打开,进来两个陌生人。她警惕地看着他们,顿时明白过来,她被绑架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绑到这来”她根本不认识他们
“展昭是你什么人”年长的那个男人打量着她,目光阴冷。许向阳小心提防着二人,“我跟展大人没有关系。”
“哼,许姑娘,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把你掳来就我所知,你跟展昭来往密切,你们怎么会没关系”
许向阳屏住呼吸,心沉了下去,“我是开封府的丫鬟。”他们是想用她胁迫展昭吗那她更要撇清自己跟展昭的关系,这些恶徒的话根本信不得,若是坦白跟展昭的关系只会死得更快。
“丫鬟是不是丫鬟很快就能见分晓。”男人轻蔑一笑,就算她只是开封府的一个丫鬟,展昭也不会见死不救。他身后的男人提醒道:“老爷,时辰差不多了。”
男人阴阴地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着,“走,去会会展昭。”
两个人没有对许向阳动粗,她这样单薄的身板,就算让她跑也跑不远。她心里也明白处境,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逃脱,只能默默跟着见机行事。许向阳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拿,直到远远地瞧见前熟悉的身影,脚步不由一滞,心慌了起来。那是展昭在见到他之前她还能勉强保持镇定,见了他,反而不安起来。
“李庆元。”展昭目光扫过许向阳,见她毫发无伤,心中略定。继而,冰冷的目光锁在李老板身上。
“展昭,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又见面吧”李庆元目光怨毒,“你毁我基业,让我如同过街老鼠,叫我无处安身你说这仇该怎么报”说罢绕着许向阳走了一圈,“这个女人,你应该认得吧她说她是开封府的丫鬟,这么细皮嫩肉,该不是给你暖床的丫鬟吧”
放肆污秽的言语叫许向阳皱了眉,她半垂着眼,暗暗攥紧拳头忍着,始终不敢多看展昭,深怕流露过多的情感叫李庆元抓住把柄。展昭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胆子倒不小,竟敢到开封府劫人。”
“我已经让你害的一无所有,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活不成,我也不会叫你好过。”李庆元猛地捏住许向阳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恶狠狠道:“你害我落魄至此,我只能在这女人身上回报你一二。”
许向阳紧闭着眼仍可以感受到听凶狠的目光,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个人,疯了展昭咬着下颌,眉头死锁,许向阳在他手中,他不能轻举妄动。从他言语间看,大有同归于尽的态势。不知道关旭隐身何处,要怎么破这个僵局。
忽然,许向阳觉得脸颊一阵冰凉,那道冰凉从脸颊缓缓下滑,滑过脖颈落在锁骨处停了下来。许向阳心怦怦急跳,闭着眼让触觉无限放大,那冰凉是什么仿佛要刺破肌肤。李庆元手中的匕首在她锁骨处轻轻来回,睨了眼展昭,“这丫头细皮嫩肉的,看得人心痒。”
展昭咬着牙,他故意以此羞辱她,为难他深深吸了口气,“你想怎样”
“不怎样是指想看看展大人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话落,匕首割破许向阳肩头的布料,匕首轻挑,裸露出雪白的肌肤。许向阳瑟缩了一下,心中开始恐慌,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她将眼睛闭的更紧了,深怕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意和乞求,更怕自己扰乱展昭的心神。心中不断劝慰自己,不过是露个肩膀,作为一个穿越者,着根本不算什么。然后心中的恐慌却止不住,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
“住手”展昭怒喝,“你冲着我来便是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
李庆元邪肆一笑,“不牵扯无辜,怎么叫你难受”匕首又贴着许向阳的肌肤滑到肚兜的细带之上,示威般看了眼展昭,“许姑娘,你倒是睁开眼看看,看看展大人是怎么为你心急如焚的。”
闻言,许向阳死死咬着嘴唇,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始终不肯开口,也不敢睁开眼。眼下她被劫持,展昭不能轻举妄动,李庆元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既然难逃一劫,求救有何用只是称了李庆元的心意,叫展为难,她不想叫他为难。如果,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那么,他和丁月华是不是就能再续前缘该还回去的,还是要还回去何止是展昭就是这条命,也不是她的
她蓦地真开眼,坚定地看向展昭,他眼底压着焦急,她忽然觉得这就够了,决然道:“展大人,你别管我。”随着她的话音,匕首割断肚兜的细带,激得展昭怒喝:“住手”
不要说是许向阳,随便是哪个姑娘,他都不能看着她被人侮辱他握紧手中的巨阙,心中愤怒,她在他手中,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辱。许向阳护着胸口,看看晃在眼前的匕首,突然间冷静了下来。展昭无论如何都不会不顾她的安危,只要她被劫持,他就不能轻举妄动,她要找机会逃开,给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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