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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不晓》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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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走了5分钟,终于到了何主任的家。

    吴晓晓心里暗自思忖啊,看来祁浩还是很尊重何主任才对,来家里吃个饭,自己坐车,还纡尊降贵地走了这么远。果然她的老板还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信息啊,回去公司之后一定要多了解一些茶水间的八卦奇谈。对她以后的工作会有帮助,可是一想,自己在20层,远离人民群众中心啊,还是以后找机会多接触接触那些活力无限的年轻萌妹子吧,比如人力资源部小刘之类的。

    她还没神游完呢,门就开了。何主任和何伯母很热情地把他们让进了屋里。尤其是何伯母,看到祁浩,简直就跟农民看到自家菜园长得顺溜挺拔的蔬菜一样。满脸笑容掩都掩不住。

    “祁浩啊,快进来,你都好久没来何伯母家吃饭了吧”何伯母拉住了他的胳膊就往屋里让。转头看见我,又不忘让我。

    “这位就是你何伯伯提到的小吴吧,快请进。”何伯母真是够热情,这热情有点儿让人觉得怪怪的。

    “谢谢您,何伯母”我也被让进来了。我连忙把手里的人参给了老太太。

    “祁浩啊,来就来嘛,干嘛还带东西。我知道你一向懂事,但是也不要这样破费,来了何伯母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要随意一些,知道吗”何伯母满脸笑意,有些嗔怪而又透着亲切。

    “祁浩和小吴快进来。”这时,何主任也过来了,连忙一并让我们进门。

    我刚坐在客厅,端起茶杯,就闻到了餐厅里传出来的香味儿,说实话,还真没吃晚饭呢,肚子有点饿。但以前都听人传说s城这边的饮食习惯和北京差好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惯啊。

    此时,何主任和何伯母已经在招呼我们过去洗手吃饭了。我一进客厅就有回到自己老家的感觉。桌子上摆的都是正宗的北方菜,而且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可比酒店的自助餐要更吸引我。

    最后一个菜端上来之后,何主任摘掉了腰上的围裙,和我们分宾主落了座。

    “都是一些家常菜,你们不要客气,多吃点,咱们边吃边聊吧。”何主任也说到。

    “谢谢何伯伯,何伯母。”祁浩回到。

    “谢谢何主任,何伯母。”我也忙跟上。

    “祁浩,你有很多年没来过我们家了吧自从和琪琪”何伯母还没说完就被何主任打断了。祁浩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恢复正常。

    “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吃饭吧。”

    “对对,吃饭,吃饭。”何伯母也赶紧岔开话题。

    愉快的就餐气氛,在主人热心的询问和客人得体的回答中结束了。饭后祁浩和何主任去书房谈事情,我陪着何伯母坐在客厅聊天。自然就是一些常问的问题,无外乎从哪来,在哪里读书,有否成家,来祁浩身边工作多久之类的。何伯母有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热心,问的就更细一些。

    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也该回酒店了。但是,我心中的疑问又增加了一些。他们和祁浩的父母很熟,但是祁浩似乎很久没来他们家了。何伯母和我聊天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试探祁浩是否有交女朋友,似乎是有意要这样的。她提到的琪琪,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和祁浩有关系,不然他也不用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就是瞬间转变好几次。

    坐在车上我就忍不住提到了这个事情,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这个简单的人名,让我见到了资本家的真实面目,让我似乎感受到了尖利的獠牙和浓重的血腥。因为祁浩在听到琪琪两个字的时候,情绪就完全不对了。

    “吴小姐,我希望你知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注意,也不需要过多地询问。今天的聚会是个私人的活动,你不需要推敲这中间的任何信息,明白吗”资本家发怒,还挺可怕。

    资本家,万恶的资本家。既然这么私人,有这么多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干嘛还带我去啊。我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有了不耐的神色。祁浩仿佛能猜到我心里的想法似的道。

    “如果不是何主任特意让我带着你过去,我是很乐意省下麻烦的。”

    原来如此,就知道你没那么好闲情逸致。可是嘴上还是敷衍道:

    “抱歉,我不会再问了。”我也很无辜的,谁想到会是这样啊。那个“琪琪”是他的禁忌,我直到现在算是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是用来这么坑的吗

    结束了在深圳的行程,和承建公司签订了合同,周边的几个分公司的巡视还没结束,祁浩和吴晓晓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北京。虽然,吴晓晓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事,但在祁浩接到vinson电话时的铁青的脸色,和那冷冷的语气,吴晓晓似乎猜出了肯定有祁浩非常在意的事情发生了,否则他不会在原本的巡视计划还没完成的情况下,就提前结束行程,以至于吴晓晓还要自己去退了原订的机票,又订早一些日期的机票。

    晚上到家,吴晓晓赶紧洗洗睡了,希望能将这些天来的疲惫都释放一下。金毛儿暂时在林雅欣那边,她本想给她打个电话,报告一下本仙已经归位,但实在太累就懒得说了。

    本来她出差是有调休时间的,但考虑到昨天祁浩的脸色,她觉得还是先回公司看看情况再说吧。于是第二天,尽管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她还是很早就整理好来到了公司。和vinson打过招呼之后,她就忍不住问:

    “vinson,公司里都还好吧昨天我看祁总的脸色”

    “哦,没事儿,公司这边一切顺利,你刚回来怎么也没好好休息一下”vinson笑道。

    “哦,没事儿,我想这段时间我们出去,事情都落在你身上了,回来还不赶紧分担一下,哈哈”公司没事,那就是私事。吴晓晓暗忖到。

    “晓晓,我真是没看错你啊,很有义气嘛。先不说了,我把最近这段时间的项目进度和祁总更新一下,你先忙吧,稍后我们再聊。啊对了,我有放两个新的项目执行方案到你桌上,你帮我核对一下,稍后我们详细过一下。”vinson调侃之后正色道。

    “好的,没问题。”吴晓晓转身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吴晓晓一直觉得vinson这样才好嘛,温柔谦和,春风化雨一样的,才容易让人接近。不像那个大猫,真是不好伺候。

    另外,因为是vinson给她做的面试,两个人见过很多次,而且工作都是vinson带她熟悉的,可以说是这个公司里面接触最多的人,尽管两个人年纪相仿,又有资历的差别,但是吴晓晓还是在内心把他亦师亦友一样的看待。所以和他沟通起来也比较放松,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坚持让vinson称呼她为晓晓,她说她的朋友们都这么称呼她,vinson也就没推辞了。

    如今,吴晓晓已经逐渐熟悉祁勒的业务,这一次出差更是让她见识了祁浩的领袖气质。果然人有时候有傲然情绪也是正常的,因为人家有傲然的资本。比如祁浩,在谈判桌上就是个冷面杀手,像捍卫自己领土的卫士一样,自己的利益绝对不退让。颇有一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让人不得不去臣服和仰望。

    祁浩的行事方式是高效,果断,绝不愿意浪费一点无意义的时间。有时候吴晓晓觉得他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公事上有这样的人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和这个人一起生活,想想都可怕。

    吴晓晓收回自己神游的思绪,甩甩头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执行方案上面。是汽车拉力赛的场馆承建项目,vinson真是有效率,他们才刚谈下来,这边执行方案就已经出来了。吴晓晓心里对vinson的好感又多了一重。认真地根据和承建公司签的合同,来审核执行方案暂且不提。

    这边vinson刚走进祁浩的办公室,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生人勿进的警告意味。祁浩背对着他,俯视着这个城市的景色,虽然vinson看不到他的正脸,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表情肯定比平时更加的冰冷几分。

    “你来了。”祁浩先开口了,转过身来,情绪稍有放松。

    “祁总,这是您出差这段时间的项目进度情况,“云山”和“兰庭轩轾”两个项目已经有了进展,旧宫那边我们已经和文物保护单位谈过了,他们很感谢我们的决定,并提供优先的开发许可。其他几个项目也都在逐步进行,我已经让财务那边整理出投资事业部最新的业绩报告了。其他的就”

    “行了,有你在,这些项目能否走上正轨只是个时间问题。vinson,有时候,我想幸亏你不是我的对手,否则,我可能要多费不少精力。”vinson还没说完,就被祁浩打断了。

    “学长,我也很高兴能与您共事。另外,商小姐回国了,她有打过电话找您。”vinson谨慎地道。

    “不必多说了,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今天我要休息,你帮我把行程改期,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让吴晓晓来跟进。目前她还没什么差错。”祁浩说着就站起来,拿着外套准备出门。

    “对了,你尽快让她熟悉下工作吧,也留心多盯着点儿,她尽管不错,但是程度还不够。”祁浩出门前丢下了一句话。

    “好的。”vinson在门关闭前平静地说到。他认识的祁浩又出现了,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祁浩走出办公楼,去停车场取车直奔蓝调,路上拨通了电话。

    “东子,11点老地方见。”祁浩简单地到。那边似乎很惊讶,再次确认。

    “对,我现在已经出门了。少废话,是兄弟就去。”祁浩扯了扯领带,口气不善,有些烦躁。

    “没什么,见面再说吧,我在开车。”那边似乎问了为什么,但祁浩没有多说,驱车直奔蓝调。

    很快祁浩将车子开到了一处繁华商业区,停好车后直奔一栋大厦的6层,蓝调就在这里,一个格调颇高的酒吧。

    因为是白天,所以内场很安静,调酒师们安静地擦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像在侍弄最珍贵的艺术品。服务员见祁浩来了,忙微笑着问好,看得出是很熟悉的。

    “祁先生,您来了,带您去包厢吗”服务员礼貌询问道。

    “不必了,今天人少,在吧台就好。”服务员对调酒师打了招呼,然后自动退下。祁浩是不想在封闭的空间里,谈那些不愉快,让坏情绪无法发散。

    他们都知道这个人和自己的大老板相熟,自然不敢怠慢。

    “祁先生,请问您喝点儿什么”调酒师道。

    “一杯purebrandy”祁浩答道。

    “给他一杯苏打水就好了,他现在跟酒精一样,点火就着,我们可不能再火上浇油了。”一个声音阻止了调酒师的动作。

    “付先生,您好。”调酒师打着招呼。

    原来来人是祁浩口中的东子他的好哥们付博东。精密仪器出口公司当家人。自家工厂的研发和生产,足以支撑他去国外肆无忌惮地“搅乱”当地的秩序。他从对手那里挖来的技术人员,让对手们恨不得对他动用非法手段。

    “2杯苏打水,我可不想明天上社会版头条悲情男劝解兄弟情伤,醉酒驾驶命丧当场。”付博东夸张地言语逗笑了调酒师,也让一直冷冰冰的祁浩,恢复了些人气。

    “行了,苏打水就苏打水吧。”祁浩道。

    “我说耗子,你可真够可以啊,这大白天的逼我出来陪你借酒浇愁,你有个vinson替你撑场,我可是谁都没有啊。我擅自离岗,你知道得耽误多少业务吗兄弟是拿来这么坑的吗说吧,到底怎么了”付博东难得恢复了些正经道。

    “商琪琪回来了”祁浩回到。

    “祁浩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吧,你好歹手底下也好几百号人呢,怎么就被这个贱货吃的死死的。你怎么一碰到她就从一个人精变成窝囊废了”付博东沉默了一会儿,尖刻地道。

    祁浩没有说话,握着杯子的指尖微微泛白,沉默地喝着自己苏打水,似乎要把杯子握碎了一样。

    “算了,走吧,转场子,今天哥们把这个毛病给你治治。”付博东看他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说着就站起身,祁浩也跟着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你需要一个好女人的陪伴和照顾,来疗你的情伤和心伤

    付博东所说的转场,也无非是从蓝调挪到了楼上找一间餐厅。他和祁浩相识多年,知道这个时候,什么劝说都是没有用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祁浩彻底醉一次。但自己不能醉,所以得找个让祁浩喝酒,而自己可以吃饭的地方。

    选了一间火锅店,祁浩坐定,仍然是双唇紧抿,眉头深锁的状态。付博东就讨厌他这幅德行,有什么事儿也不说出来,就是自己放在心里煎熬着,当年是,现在也是。

    “哎,耗子,咱们认识有十年了吧,当年的情况我们都很清楚,但是你不能老是活在过去,走不出来吧。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而且错不在你。”付博东难得认真起来。

    祁浩听到当年两个字,只是握紧双手,不说话,脸色泛白。付博东见他这样,也有些不忍心,想着只有喝点酒才能让他放松了。于是招来服务生,点了菜,热上了火锅,要了一打啤酒。祁浩自顾自地倒酒,一口喝尽。接着又是一杯,这样连续3杯下肚,脸色也好些了。但眉头依旧没有任何舒展的迹象。

    “东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无法原谅自己吗后来,我知道了,那个人差点儿死了,而且,他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前程,结果全部被我和商琪琪给毁了。别说他恨我,其实我自己也恨自己。”祁浩满脸痛苦的表情。

    “我知道,但是祁叔后来不是也安置了他们吗你别这样。”其实祁浩不知道,那个人后来自杀了,就在他出国后不久,而大家都没有让他知道。直到现在。

    “我当时怎么就那么犯浑呢怎么看不出商琪琪的伎俩,她不过是游戏花丛的一只蝴蝶,希望所有人都关注她,我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才觉得那个书呆子会看上她。还找人单挑。”祁浩在不住地喝着酒,思维有些混乱,絮絮地说着。付博东的思绪也跟着飞回了年少时光。

    商琪琪的舅舅和祁浩的父亲是拜把兄弟,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在祁浩的心里,认定商琪琪是他的妻子人选,两个人是注定要过一辈子的。那个时候的祁浩,没有这么多狠厉的手段,也不是现在冷若冰霜的公司带头人。他只是个情窦初开,围绕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每天阳光灿烂地过日子。

    那时候,他们才高中二年级,付博东,祁浩,商琪琪都在同一个学校。祁浩和付博东同班,商琪琪在另一个班。祁浩和商琪琪是学校里面公认的金童玉女。但是,在一次激烈争吵之后,商琪琪赌气谈分手,并和自己同班的一个男孩儿走在一起,意图吓唬祁浩,然而,血气方刚的祁浩,带着恋人移情别恋的心痛,和被人挖了墙角的愤怒,不由分说地将那个男孩儿打了,而两个人在拉扯之间,没有注意轻重,那个男孩儿的右手手筋被划伤,动脉破裂,险些丧了命。

    虽然经过全力救治,男孩儿的命保住了,但是手筋的缝合手术却不顺利,男孩儿的右手不再灵活,虽然不至于留下残疾,但隔年的高考他没有参加,后来的人生轨迹也彻底改写,其实他本来很有希望上名校的。

    祁浩在闯了祸之后,家里人积极安排了对男孩儿的救治,而祁浩当时年纪也不大,所以没有承担刑事责任。学校却没有再留他的想法。于是父母安排他出国学习,谁知换了环境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改善,因为愧疚,愤怒等情绪的折磨,他开始整日浑浑噩噩,且介入了国外的黑道组织,并因为在一次斗殴事件中,再次严重伤人,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整日被各种复杂的情绪围绕,几度寻死。在自责,悔恨和恐惧等情绪中几近崩溃。还好,后来他得知那个男孩儿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医生的治疗也慢慢地起到了些作用。而他发现繁忙的学业能够让他感觉到身心的疲惫,可以忘记原本的那些痛苦和混乱的生活,所以在国外学习的时候,他用别人拿1个学位的时间,拿到了经济学和金融学2个学位,并在金融投资领域崭露头角。一时被传为经典,但其实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真正经历过什么。

    付博东在祁浩回国的时候去机场接他时,看到的是和现在差不多的祁浩。冷漠,疏离,但是已经褪去青涩,变得成熟了。祁浩在国外的这些年,祈父断了他和国内的全部联系,只是希望他能好好重新开始生活。所以即便是如付博东这样的朋友,也几乎和他没什么联系。

    付博东想着这些,嘴角泛起了微微笑意。这时的祁浩还在不停地说着,尽管已经接近醉酒的状态,但是他的思维还是很清晰。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真正适合去做金融工作吧,绝对的冷静,清晰的逻辑思维。即使在已经接近烂醉的情况下。

    “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分不清爱和恨,但是,在那样的时候,居然能做出伤人的事,而且后来的那些混乱的日子,是我这一生都没办法抹去的污点。于其说是怨恨琪琪,其实不如说是怨恨我自己,她的出现会反复提醒我,当年自己的过错。所以,我从那件事以后,从来没有见她。从来不想和她有任何联系。我学经济和金融,是因为这行里面,没有个清醒的头脑,动不动千万甚至上亿的盈亏,我需要让数字时刻提醒自己,我再也不能做任何不理智的事情。”祁浩眉心稍解,但语气落寞地道。

    “兄弟,我明白。她就像是一个活的“耻辱柱”一样,时刻提醒着你曾经的错误。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背负了这么多年的十字架,也该放下了。而且商琪琪她也已经嫁了鬼佬了,始作俑者都毫无负担,你又何必再为难自己呢”付博东劝到。

    祁浩开始沉默,不再说话,桌上的一打啤酒,已经差不多都变成空瓶了。付博东见祁浩现在已经进入醉酒状态了,他的表情是放松的,而且,开始变得安静。祁浩醉酒的状态是付博东目前所见到的人中,最无害的。安静地待着,沉默,但不是沉睡。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望着虚空一样地望着付博东。

    “兄弟,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你最理想的状态。商琪琪不适合你,你需要一个好女人的陪伴和照顾,来疗你的情伤和心伤。”付博东望着已经逐渐失去意识的祁浩,如是说到。

    他知道,祁浩的痛苦来自于对自己的自责和对所爱的失望。祁浩没有想到最美好的爱情,有时候能导致最丑陋的结局,他在气自己,也在气当年的商琪琪。而之所以如此忌惮如今的商琪琪,并不是因为他心中尚存一丝情感,只是不想让商琪琪勾起他对旧日的一点点回忆。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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