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完成论文去和教授通融一下。”陆潼琛向顾纯舟眨了眨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将眼神隐藏起来,俏皮的黑色短发在耳边乱糟糟的垂着,她的头发很黑,黑得几乎泛着幽蓝的光。
中午。陆潼琛坐在会客室的时候,陆棠正在开会,她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桌上的报纸,陆棠的秘书将一杯加了蜂蜜的绿茶放在桌上后就出去了。陆棠的公司主要是互联网生意,和美国几家大的公司都有合作。从某方面来讲,陆潼琛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个优秀的男人,年轻有为,并且英俊潇洒。
“来了”会客室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青年望着正在发呆的少女。他的瞳孔不似少女的乌黑,倒是泛着琥珀似的光。确切的说,他们长得并不相似。“这是你要的资料,阿琛,学经济这些案例都是要自己搜集的,你倒好,捡了现成的便宜。”自从很小的时候父母过世,陆棠就一直很宠爱自己的妹妹。
“哎呀,哥,放心好了,我都上大学了,还这么操心我的学业。”陆潼琛吐吐舌头,将资料抱在怀里,“谢啦哥,你真靠谱”
“我是你哥,能不靠谱吗”陆棠笑着,拿出一盒小盒子,递给陆潼琛。陆潼琛疑惑地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个白玉手镯。“生日快乐,阿琛。”
“生日”陆天白愣了一下,“哥你不说我真的忘了,谢谢你,你真好。”
“走,带你去吃法国菜。”
“真的哥真是宇宙无敌的好哥哥。”陆潼琛欢呼着与陆棠一同出了公司。
“陆先生”刚走出停车场,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陆棠回头,是一个中年男人,姓赵,这次与易天合作的项目经理。赵海胜显然也很惊讶在这里碰到陆棠,而且,陆棠身后跟着的女孩,很面熟啊
“赵先生,您也来吃饭一个人”陆棠寒暄着,与赵海胜握了握手,注意到这个男人的眼神总是瞟向身后的妹妹。
他收回手,赵海胜望着陆潼琛,“陆总,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陆棠不着痕迹的将陆潼琛挡在身后这个人看阿琛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
“哦,陆总和陆小姐长得可真是不太像呢。”他笑着看着陆潼琛,笑得别有深意他已经想起来在哪见过她了,而她和陆棠的关系很令人在意呢。
陆潼琛在陆棠身后暗自挑了挑眉,这个赵先生看自己的眼神很有意思。
“陆总要是不嫌弃,赵某想请您吃顿便饭。请。”赵海胜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棠微微皱了下眉,答应下来。三人一同进到餐厅。大厅中央,有一架白色的钢琴,淡淡清雅的音乐从穿着长裙的琴师指尖流出。
“这家的香煎鹅肝和盐焗土豆做的很正宗。”赵海胜介绍道。将菜谱递给陆棠,“陆总您先请。”
陆棠拿着菜谱,翻看了几页,“阿琛,想吃什么”他回过头,温柔的对着陆潼琛笑,琥珀色的瞳孔似乎也散发着柔和的光。
“随便,你点吧,我不懂的。”陆潼琛将手乖乖的放在腿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两份鹅肝酱煎鲜贝,两份奶油蘑菇汤,一份朱古力酱心蛋糕。”陆棠对一旁的侍者说完,轻轻合上菜谱,将它递给了对面的赵海胜,“赵先生,您请。”
“一份香煎鹅肝,一份法式洋葱汤,再来一瓶白葡萄酒。”赵海胜轻车熟路的点好餐。
“好的,请稍等。”穿着考究的侍者礼貌地微微鞠躬,下去了。
陆潼琛无聊地望着桌子中央的一支玫瑰花骨朵。桌上的三人都沉默着,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可以谈生意的好地方更适合约会赵海胜的态度很令人在意,显然,他三番五次的盯着自己和陆棠并不是错觉,陆潼琛确定自己不认识他,而他似乎在揣摩着什么。
“哥,我去趟洗手间。”陆潼琛对陆棠说。站起来时刚好碰到侍者托着的斜插在支架上的白葡萄酒,“小心。阿琛,快点回来,菜马上就上好了。”陆棠托了陆潼琛一把,让陆潼琛站稳。
“没问题。哥。把蛋糕留给我。”她向陆棠眨了眨眼睛,就向大厅一侧的洗手间走去。
“没人和你抢,快去吧。”陆棠挥挥手。
从洗手间出来,在走廊里陆潼琛遇到了刚刚打完电话,正将电话塞进兜里的赵海胜。她向他礼貌地点了下头,想绕过这个男人,却被叫住了。
“白小姐,身体好些了”赵海胜问。
tobe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老赵,哈哈。
老赵:怪我喽
下节预告:他一直以为自己要杀掉她,要为家人报仇。然而淡淡的茶香间,他告诉他,“你的内心深处,是想要征服她”
、哥尔摩
陆潼琛皱了下眉头,“你叫我什么”
“白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天我们还坐在一起把酒言欢,怎么今天就装作不认识了你和陆总真是兄妹关系我看不见得吧。”赵海胜轻佻地将手搭在陆潼琛肩膀上,一直听人说无情,下了床就能装的完全不认识的女人赵海胜还是第一次遇到。
陆潼琛隐隐察觉到什么,黑色的额发挡住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啪”清脆的一声。她拍掉了搭在她肩上的手,“你认错人了。”说完就疾步走出了走廊。
装什么清高。赵海胜望着少女纤细的背影,暗自骂道。
“阿琛,怎么这么久”陆棠将切好的朱古力蛋糕放在陆潼琛面前,又将蘑菇汤用勺子搅了搅,“先不要吃甜点,先喝点汤。”
陆潼琛对着陆棠甜甜笑了一下,却因为余光瞥到赵海胜走来的身影笑意未达眼底,“好的,哥。”
“呦,菜都上齐了。这家餐厅别的不说,就是上菜效率高。”赵海胜坐回位置上,将餐巾铺到腿上。
一顿饭吃得没有滋味。陆潼琛思绪万千地吃完饭,“我吃好了。”陆棠放下手中的叉子,拿起餐巾温柔地替陆潼琛拂掉了粘在嘴角的朱古力酱。“走吧,我送你回学校,”转过头,“赵先生您先吃,我们先走一步。”
“哦好。陆总陆小姐,再见。”赵海胜擦擦嘴说,看着走出餐厅的两人,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对着少女的背影举了举杯,他决定最近一定要去朗德酒吧再会会这个所谓的“陆小姐”,不管她与陆棠的真实关系是什么,都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回到学校,已是下午,陆潼琛看了看课表,下午有管理学课,想了一下,决定不去上课了。“阿舟,我有点事,点名的话帮我答下到,谢啦。”一条简讯发给顾纯舟。
天台的风肆意将陆潼琛的短发吹的乱糟糟的,陆潼琛望着阳光下操场红色的跑道,她的眸子幽深,散发着不符合年龄的沉重。“叮”陆潼琛打开简讯,“怎么又不来上课下次再这样我才不帮你答到呢,你就等着期末挂科吧哈哈”陆潼琛看着阿舟的简讯嘴角微动,笑了一下。
凝视了一会儿,嘴角的笑渐渐消失了,她飞快地拨出了一个号码,“喂红时。是我。去上海的机票不用订了,三号很可能已经来到了北京。查出来三号在上海以后的行踪和三号目前的身体状况,发给我。还有,查一个人,姓赵”陆潼琛简洁的说完,得到电话那边的回应后,挂掉电话。
“南生,多吃点,自从你工作后,就很少回来了。”饭桌上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人将一块鱼肉夹到沈南生碗里。女人保养得很好,雪莉的一头乌发与她如出一辙。
“谢谢。师母,工作太忙,而且总是住在师母家打扰总是不方便的,您和老师将我带大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沈南生微笑着说。师母最拿手的就是水煮鱼,很好吃。
“这孩子,说什么见外话。你就像我亲儿子雪莉亲哥哥一样,怎么会是打扰。”孙崇惠有些嗔怪道。
“妈说什么呢南生怎么会像我哥哥”雪莉嘟着嘴,不情愿的说道。
“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南生一直这么照顾你,我看啊,你们就像亲兄妹一样呢。”
“谁要和他当亲兄妹他一点也不可爱”
“老师中午不回来吃饭吗”沈南生夹了肉片放在雪莉碗里,“怎么没见到老师”
孙崇惠起身向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昨晚局里打电话说西直门一家花店起火了,老白就差人过去调查了。现在还没回来。雪莉帮我把桌上的汤勺递一下。老白还让我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想让你这几天好好调整一下,过几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沈南生若有所思地坐在饭桌前,“喂发什么呆”雪莉拍了他一下,“给,妈妈听说你今天回来,专门做的皮蛋粥,给你多放了脆皮。”雪莉将一碗皮蛋粥放在沈南生面前。
“呃,谢谢。”沈南生深深的眼窝里透着笑,看上去西方血统更加明显了。“南生,下午有空吗,朱迪在海淀有一个画展,想邀请我们去看看。”雪莉喝了口粥,问到。
“抱歉,下午我约了张医生。不能陪你去了。”沈南生抱歉地笑了笑。
“你又感觉不舒服了吗张医生不是说你恢复得很好吗。”雪莉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事,只是定期的复查。”
“那我陪你去”雪莉看着南生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用了,你和朋友去玩吧,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好了,只是张医生要求我定期去看看,了解我的心理状况。”
“可是”雪莉正要说什么,孙崇惠从厨房里出来,“雪莉,你不是说今天下午有一个大学讲师的面试吗。怎么又想着出去玩”说着坐到饭桌上。
“呀妈,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面试通知几天前就发过来了,完全忘了”雪莉吐吐舌头,“你们先吃,我给朱迪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今天不能去了。”说完拿起电话就进了卧室。
“这孩子真是的,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丢三落四的,真不知道谁敢娶她。”孙崇惠无奈的冲沈南生摇摇头。
“来了坐。”张永胜停下翻看档案的手,冲沈南生点头示意。他是个心理医生,和白振德是多年的好朋友。
沈南生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最近感觉怎么样听老白说你被停职了”张永胜问道。
“我遇到了一个人,和她很像。”沈南生开口,深邃的眼窝里透着疑惑,“明明就是一模一样,可有些地方又觉得不是。”
助手送进来两杯茶后就又出去了。沈南生接着说,“我是在夜店看到她的。”
张永胜微笑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她几乎和十年前没有变化,对于她的年龄我一直不太确定,因为她看上去好像一直是那个样子,对了,要是化妆的话,会显得成熟一点。那天她是化了妆的。”他皱着眉,“张医生,你知道我一直在找她,可是真的找到她后要干什么,这是我一直没有想到答案的问题。我很疑惑,她杀了我全家,我父母还有我妹妹,我很恨她,我应该恨她才对的,我是恨她的。我一直以为当我找到她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杀了她报仇,这个情景也被我在梦里演绎了很多次。可当我真的找到她时,我却没有那么做,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然后呢。”张医生问。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要是杀不了她,怎么对得起我的家人”沈南生痛苦地抓着头发。“医生,自从见到她后,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沈南生停下来,望着面前的茶杯里。
“梦”张医生看着沈南生似乎若有所思。
“对,一个梦。梦的前半段很复杂,有她烧掉我家的时候,有她开枪打我的时候,到处是一片红色。”沈南生接着说,“可后半段,我就会梦到我和一个人在做着那种事那个人是她。”说到最后沈南生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这不对劲,我应该是想杀了她的。医生,我该怎么办。”
张医生望着沈南生的脸,“南生,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接触到你已经十年了。有时候,我,会比你自己更了解你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翻看刚才做的记录,“南生,你现在的情况我很理解。我认为你现在的情况有两种解释。第一,当年美国田纳西州的灭门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你,被凶手带走了。你与你的仇人一起生活了两个月。你知道,那时你患有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你畏惧她,依赖她,你认为她是强大得坚不可摧的,你觉得只有她在,你才能活着,甚至对她产生了感激。当初传言她被意大利的黑手党在西西里被炸死了,你被送去收容所之前甚至在那个废墟上找了她很久。”
张医生翻了一页,“在我对你进行心理治疗后,虽然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治愈了,但有些东西,一直留在你潜意识里的,比如对她的依赖,还有执着。只要有一个触发点,就会爆发出来。所以你现在的感情,就是源于这个。你的理智告诉你,她是仇人,她杀了你的家人,你应该杀掉她为家人报仇。可你的感情却让你依赖她,爱她。就像八点档的肥皂剧,爱上自己的杀父仇人,所以你才会这么痛苦。”
“第二。”张医生顿了顿。“你想报仇,想杀了她。你恨她,你找了她很多年,这渐渐的成了你的执念。可由于斯德哥尔摩症侯群,你又觉得杀掉她是不可能办到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有力的征服是什么是性。你想征服她。于是你对她渐渐产生了这样的心思。”
说完,张医生喝了口茶。
“你的意思是,我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她产生了爱意那我该怎么办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从接触到你开始,我就告诉你,不要生活在过去,为你改掉名字也是这个目的。不要因为不能替家人报仇就充满了负罪感,你的家人若是在的话,也不愿你活在仇恨中。悲剧之所以为悲剧,是因为主角们都身不由己。你应该能够做出让自己轻松的选择。老白也是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是吗”沈南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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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心理医生兼职月老,张医生:我只是试图解开他的心结,谁成想他就想到那里去了呢
、一战
赵海胜下了班,将车开进小区里的地下车库。在停车位上停了车,熄火。一只手摸上了开门的手柄,正要打开车门,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赵先生,好久不见。”车内的后视镜上映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车内很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赵海胜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上的车,似乎她一直就坐在那里,悄无声息。“你是白小姐还是陆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害怕,可他又转念一想,我怕她个鬼,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很可笑。
“你见过我”身后的女孩问。
“白小姐说笑了,我们不是中午才吃过饭吗。”赵海胜向后靠了靠,对着后视镜说。
“不要装傻,在这之前,你见过我。或者见过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女孩说得很轻柔,似乎怕惊扰到什么一样,“我想知道,你在哪见过我”
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膀,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只手很漂亮,细长白嫩,柔若无骨。赵海胜心旷神怡地看着,脚趾在皮鞋里蜷了蜷,“怎么,你失忆了白小姐,我们还曾春风一度难道你忘了”
“我想知道,你在哪见过我。”身后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白小姐,难道你连自己上班的地方都忘了不成我们不是在郎德酒吧认识的吗。”他似乎回想着什么,“白小姐,什么时候陆总不要你了,你还可以来找我,我一直对你的味道念念不忘呢。”
“郎德酒吧。”身后的人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谢谢您,赵先生。再见。”说完传来一声关车门的声音,赵海胜知道那是她下车了。于是他也解开安全带,想打开车门下车,可是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疑惑的摸了摸车锁,车锁并没有人动过,透过车窗,看到少女戴着一个棒球帽,站在车对面。帽檐的阴影斜斜投下来,几乎遮住了她一张脸。
车突然自己就发动起来,赵海胜焦急地地将车钥匙放在手心按了按,然而并没有反应。他试图伸手打开别的车门,可是车门好像被完全锁上了。车子自己缓缓行驶起来,经过少女身边时,赵海胜用力拍了拍车窗,想让她帮帮自己,然而少女目不斜视地走着自己的路,好像丝毫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赵海胜用力踩刹车想让它停下来,可是刹车好像失灵了一般。车子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出了小区,自己转了方向,向一个方向驶去。赵海胜意识到情况不妙,焦急的猛打方向盘,想恢复车子的控制权,可是并没有用。怎么办,想掏出手机求救,却发现车里完全没有信号,“”他骂道,见鬼的,天知道这破车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车子平稳地在北京城内行驶着,红灯停绿灯行,像一个遵守交规的好司机。驶出了北京城,上了京开高速。刚上高速,车子就像一头脱缰了的兽,加大马力飞驰起来,发动机轰鸣着,表盘的指针几乎转了整整一圈,窗外的一切都再剩下残影。
然后,车子在一处转弯,撞开了匝道的护栏,一头扎进了一旁的深沟里,撞倒了一片果树。终于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的后轮还在不停地转动着,车头已经完全缩进了车身里,驾驶室已经不存在。
“gaover。”一个操作室,一个屏幕上闪动的正是这一段惊心动魄的飙车。四周被电脑包围的人影,嘴里轻轻吐出这句话。
街边,大风将一个少女戴着的棒球帽吹走了,少女齐肩的黑色短发在风中肆意飞散开来,少女伸手将耳边的发理了理,抬头望着秋季北京城高高的天,“风真大呀”
夜晚。城市的夜生活开始。郎德酒吧的音乐震动着,让地板和每个人的心脏都跟着节奏跳动。角落里,坐着一个沉默的身影,那人将自己陷进深深的阴影里,棒球帽下一双黑色的眼睛在闪烁的灯光下变换着色彩。他喝一小口手中的鸡尾酒,看着舞池中央钢管上扭动的身体。
很像。
一曲完毕。他挥手招来侍者,“帮我把这个,送给她。”一个低低的声音说,伸出手指着走向后台的舞者。他的脸被隐藏在帽檐下,看不出男女,又塞给侍者一叠钞票。“好的,请您稍等。”
“阿白,刚才一个客人让我把这个给你。”侍者小哥走进后台,找到正在卸妆的陆天白。
“又是哪个客人送来的小费或者是求爱信”一旁的小猫说。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