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宣告的,比如杀人案的凶手最终的结果,比如关于那个组织的任何事。北京城在人心惶惶一段时间后又恢复平静,所有关于那件事的报道都淹没在层出不穷的各大头条里。
遗忘,本就是人类的强项。
一切尘埃落定。
三个月后,沈南生出院,雪莉拿着大束的白百合去医院接他,“南生,恭喜你出院,送给你,你知道白百合的花语是什么吗”
沈南生愣了愣,“什么”
“纯洁,庄严的爱,和你在一起如同天堂。”雪莉深深地嗅了一下手中的白百合,“我最喜欢的花。”
沈南生已经结疤的伤口又钝钝地痛了一下,他望着那束白百合说,“是吗,好美的花语。”
回到家,在浴室里,他看着镜中自己**的上身,一条狰狞的疤从锁骨一直斜斜划到下腹,几乎把自己分成两半。
抚摸着这条疤,“和你在一起如同天堂。”他闭着眼,一滴泪砸在地板上。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看“呀快迟到了”顾纯舟头发蓬乱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咦”余光里瞥到自己枕边放着一颗包着彩色糖纸的糖果。
她奇怪地拿起糖果,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奇怪谁放在这儿的”
“舟舟,快走啦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迟到了”同寝的室友冲她喊。
“来啦。”顾纯舟应了一声,随意地将糖果放在桌子上,拉起书包冲了出去。
她的身后,阳光照在糖果彩色的糖纸上,散发着温柔的光。
公司周年庆的时候,陆棠收到了一份包裹。秘书小姐说是一个自称是陆总的妹妹的女孩子送来的,送完人就走了。陆棠温柔地笑着拆包裹,“我妹妹啊,八年前就去世了呢,这个大概是谁的恶作剧吧。”
拆开包裹,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玉镯。
陆棠有些疑惑地拿起玉镯,仔细端详了一阵,不知为什么,觉得心头堵得慌,就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城市的居民个个都步履匆匆,黑色短发的少女行走在秋日明媚的阳光里,她黑色的短发纠缠在风中,裹了裹被风吹乱的围巾,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到此正文就完结啦后面会有几章番外,讲的是十年前杀人如麻的bye和年少轻狂的沈南生发生的故事。
下节预告:少女黑色的长风衣被爆炸的气流卷得猎猎作响,她举枪
“你叫什么”
“跟着我,不然就杀了你。”
、番外三当年慕君一
沈慕君在十二岁的时候,还是一个喜欢笑的明媚少年。
他的父亲是个在中国大使馆工作的外交官,母亲是个温柔的全职太太。他随父母定居在美国田纳西州,从家里出发步行不到半个小时就能看到漂亮的密西西比河。他最喜欢和朋友们去球场上玩橄榄球,他跑得很快,所以在队伍里担任跑卫,最擅长持球冲锋。
那是平淡无奇的星期天。阳光下父亲正在修剪草坪,母亲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牙牙学语的妹妹在摇篮里甜甜睡着。带着橄榄球和朋友们出门的时候,还和母亲相互亲吻了面颊,母亲嘱咐自己玩的时候戴好护具,一定不要受伤。
可是。下午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在了。
沈慕君抱着橄榄球,呆呆地望着那被笼罩在火焰中的别墅他的家。父亲修剪过的草坪被火舌着,自己的家燃烧着。他离那燃烧着的别墅太近了,近得他的头发都被火焰烤的卷曲起来。
“妈妈爸爸小黎”他反应过来,扔掉球不假思索地哭喊着向烧着的别墅跑去,“轰隆”别墅二楼什么东西爆炸了,爆炸的气流冲得他几乎摔倒。他赶忙伸手挡住眼睛,射过来的爆炸碎屑划伤了他的脸。
感觉气流弱了一些,他放下手,睁开眼睛,正要向里冲,却看见熊熊火光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那人的黑色长风衣被气流卷得猎猎作响,黑色的长发在空气中飞舞着,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沈慕君呆呆望着她,看着她没有一丝感情的墨色瞳孔,强大的压迫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快逃,自己站在原地却怎么也移不动脚。
他绝望地看着她,只见她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还有一个。”她说。
缓缓举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砰”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隐约看到一个红铜色头发的男人出现在她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沈慕君被一阵说话声吵醒了。
“安东尼斯,你什么意思。”一个清冷的女声,声线还略微有些稚嫩,单从声音猜测,声音的主人年龄应该不大。
“bye,不要总是杀气腾腾的嘛,我向上帝发誓你笑起来很好看。”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卡俄斯派你来是让你协助我的,而不是阻碍我的。”女声说。
“上帝,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组织要开展青藤计划了。”男声说,“我们卡俄斯又不是恐怖组织,总是屠门有什么意思。”
“收起你那学院派的做法,斩草不除根,只会后患无穷。”
“现在还不行。”男声似乎笑了一下,“为了青藤计划顺利开展,我已经向组织申请把他作为你的教具,并且组织已经答应了。”
我没有死沈慕君头很疼,微微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自己的头被包扎着。
“上帝保佑,他醒了。”
沈慕君睁开眼,打量着四周,这里应该是某个旅馆。一个红铜色头发的男人见他醒了过来,对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说。他看到少女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墨色的发如水般披散在肩头。昏迷前的景象再次席卷了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家了,爸爸妈妈妹妹,全都被眼前的人杀死了。
想到这儿,他看到床头放着一把黑色的枪,不假思索地抄起,对着女孩开了一枪,随后他被后座力震得向后仰去。
女孩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轻轻一歪头,子弹擦着她的头发射进她身后的墙里,留下一个弹孔。几缕长发落到地上。
红铜色头发的男人惊呼着,捡起掉在地上的枪,“上帝保佑,bye你怎么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这里还上了膛见鬼,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把枪支乱放”
男人将枪扔给女孩,“我先走了,你也快带着他离开这儿吧,刚才的枪声很不妙呢,怕是会引来警察。哦对了,可别像上次一样,不小心杀掉他哦。”
少女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来到床前,沈慕君这回才看清楚她的样子。她看上去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面容姣好,黑色的眼睛像是被浓墨染过,黑得很纯粹,就像是画里的东方女子。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沈慕君一时间愣住了。
她开口,用标准的英语问他,“你叫什么。”
“沈慕君。”他愣愣回答。
“能走吗。”
“能”
“跟着我。”她说,“不然就杀了你。”
楼下已经响起了警笛声,她拿起床边的黑包,背在身上,回头看了看自己,伸手,沈慕君吓得一躲,感到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睁开眼。她将包在自己头上的纱布拆下来,随手扔进了垃圾箱。
“走吧。”她说。
跟着她刚下楼,就看到几辆警车停在旅馆下面,几个警察正在盘问附近听见枪声的居民。沈慕君停下脚步,远远望着警察。
“别做傻事。”少女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会杀掉这里所有的人。”说完,亲密地拉起沈慕君的手,面目表情地继续走着。
开着皮卡车穿过州际,来到佛罗里达。她带着他进了一座看上去很旧的公寓,进门,将黑包随手放在鞋柜上,“我们暂时住在这里。”她说,换好鞋。
“你可以叫我卡珊德拉,别人都这么叫。”她说着,抽出一根绳子将黑色的长发扎起来。
“我一定会杀了你,为家人报仇。”沈慕君冲她说。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几步走到沈慕君面前,“啪”她重重甩了他一耳光,将他打得倒在地上。“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从现在起你没有家人。”
“你这恶魔杀人凶手我会杀了你的我早晚会杀了你的”沈慕君在她脚下像一头倔强的小狼。
她俯身,卡着沈慕君的脖子将他提起来,看着肿着半张脸,嘴角流血的沈慕君,突然笑了,笑得很残忍,“好啊,我等着。”甩手将沈慕君扔在地上,跨过他,脱下衣服进浴室前一秒,她回头,“不要想着逃走,我会抓住你。”
客厅里,沈慕君从地上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倔强地望着浴室的门,他决定就算只有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为家人报仇。
tobe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是更喜欢三号还是更喜欢bye我个人比较心疼三号。本来是想写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但越到后面剧情就变得不可控起来,三号的毁灭几乎是既定的结局。忧伤。
下节预告:和她生活在一起,沈慕君害怕,并且充满仇恨。意外地,他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番外四当年慕君二
她赤着身体,拿着毛巾擦着自己滴水的长发,湿漉漉地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沈慕君盯着自己,像一头小狼。她随手将手中的毛巾丢在沈慕君的头上,“肮脏的小子,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浴室里,冰冷的水浇上自己的身体,沈慕君一个激灵,试着调了一下水温,才发现这里只有冷水。他闷着头,小心翼翼地对着镜子清洗自己的伤口,洗着洗着,在冰冷的水中他就放声痛哭起来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洗完澡,他吸吸鼻子,眼眶通红地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他实在是不想去向她要,觉得要了也没用,就将之前的脏衣服穿在身上,走了出去。
路过厨房,他看到她正穿着围裙忙碌,头发高高束在脑后,露出线条漂亮的颈线。这个样子的她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恶劣凶残的杀人凶手,倒像是个漂亮的邻家姐姐。沈慕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正将切得大小均匀的肉块放进锅里,回头看了一眼沈慕君,面无表情地洗了洗手,脱下围裙,散开头发,一言不发地开门出去了。
沈慕君默默在角落里坐下,在厨房里传来的的阵阵肉香和自己肚子的咕咕声中,思索着自己以后的人生。没有人会一直坚不可摧,她总有掉以轻心的时候,他决定先乖乖呆在她身边,然后抓住机会,为父母和妹妹报仇。
片刻后,她拎着几个纸袋回来了。在沈慕君惊愕的目光中,将几个纸袋递给他,“里面是衣服。换上。”
沈慕君拿着袋子进了卧室,他心情复杂地从袋子里拿出那些衣服,都是些名牌,而且她的品味很好。沈慕君换上后,发现这些衣服都意外的合身,就连鞋子的大小都很合适。
出来时,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了碗筷,她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菜,熬了肉汤。看他出来,她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吃饭。”
沈慕君坐在她对面,“会用筷子吗”她问。
“啊会”沈慕君赶忙回答。
吃了一口她做的饭,他发现她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他盯着她白皙修长的手,就是这双手,杀了他的父母,可现在这双手无辜地做出了好吃的饭菜。
“怎么了。”她停下筷子问。
“呃,没事。”沈慕君回神,扒了几口饭菜。
她的吃相很优雅,速度却很快,而且她吃的很多。沈慕君看着她,觉得她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吃完晚饭,沈慕君无聊地坐在椅子上这里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没有沙发那么奢华的东西。她在厨房里洗碗,沈慕君环顾四周,认为一个杀手怎么都不应该是一个会好好过生活的人,但她是例外。
洗完碗,她走出来,从冰箱里取出两盒牛奶,倒在两只杯子里,又在杯子里加了好几勺乳糖,搅了搅,她将其中一杯放在沈慕君面前,“喝了它。”
沈慕君闻着浓浓的奶腥味,厌恶地扭过头,她望着沈慕君,“喝了它。”“不没人喜欢那恶心的玩意儿”沈慕君和她犟起来。
“喝了它。”她的神情无容置疑,将杯子往沈慕君面前推了推。
“不”十二岁的沈慕君一挥手,她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牛奶洒在地板上,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奶腥味。
听着杯子摔碎的声音,沈慕君愣住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她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甜腻的牛奶一股脑儿倒进他的嘴里,他被迫吞咽着。倒完一整杯牛奶,她放开他,任他跪在地上咳嗽着,呕吐着。
“把这里收拾干净。”她吩咐道,说完推门出去了。
沈慕君在满屋子的奶腥味中痛哭着,脸上火辣辣地疼,鬓角也火辣辣地疼,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疼
沈慕君哭够了,吸着鼻子拿起扫把,收拾满屋的狼藉。收拾完后,他坐在屋子的角落他很害怕,害怕被暴力对待,害怕她杀了自己。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她打开灯,看到在角落睡着的沈慕君。看着他皱着眉头缩成一团,脸微肿着,鬓角的枪伤有些发炎。
沈慕君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睡在卧室的床上。他疑惑地回想,自己昨晚应该没有上床啊这是个单身公寓,卧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他下床,镜子里自己的鬓角贴着纱布,身上别的伤口也都处理过了。
难道是她他想起昨晚的暴力,不会是她的
他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叠钞票,旁边有一张字条,上压着一把钥匙,字条上面每个字母都很工整,“自己买饭吃。”
沈慕君有些捉摸不透她。
坐在距离公寓不远处的公园的长椅上,嚼着刚从街上的餐厅里买的大份汉堡和可乐,没吃出来味道。他坐在佛罗里达的春天里,四周到处都盛开着鲜花。佛罗里达当真是无愧于鲜花之城的称号。
沈慕君突然站起来,胡乱擦擦嘴,点了一下身上的钞票,跑着来到最近的公车站,搭上了北上的汽车。
他的心怦怦跳着,紧张得时不时望向车窗外面,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出现将自己抓回去似的。
公车在一个站台上停了下来,沈慕君的心也冷静下来。自己这是要去哪还有地方可去吗田纳西的家已经没了,自己还能去哪呆在她身边,起码还有报仇的机会,就这么逃了,岂不是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了。
“这辆车离出发还有一分钟,请乘客检查好自己的行李”黑人售票员说。
他猛然起身,跳下车厢,去马路对面坐上了返回的公车。
回到公寓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他站在门口许久,掏出钥匙打开门。她正坐在椅子上拿着软布擦枪,桌子上整齐地码着许多枪支的零件,见他回来,随意地抬眼瞟了他一眼,沉默着继续手中的工作。
“我回来了。”沈慕君说。
她没有答话。
沈慕君觉得自己自讨无趣,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她擦枪。他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装着半罐五颜六色的糖果,她的脚边掉着两张彩色的糖纸。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桌上的糖果,将桌子上擦好的零件一个一个收进长形的盒子里。起身,随手抛给沈慕君一颗糖,然后将盒子靠在客厅不起眼的角落里。
沈慕君手忙脚乱地接住,呆呆看着手里的糖。
原来,她喜欢吃糖。
他想。
tobe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下节预告:初春的佛罗里达,他看着她的枪口对着那个男人
“他死了”“对,都怪你,把他害死了。”
、番外五当年慕君三
这次,他强忍着恶心喝完她特制的牛奶。
“你准备一下,明早你和我一起出去。下午离开佛罗里达。”她说。
要离开了沈慕君错愕地想。
深夜,沈慕君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感到枕头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掀开枕头,是一把不带鞘的匕首。他看了匕首一会儿,一个可怕的念头冲击着他。将匕首藏在衣服下,悄悄起身,打开卧室的门,来到客厅,月光下她坐在椅子上静静睡着。这样子的她,睡相恬静,似乎和那个杀人的她是两个人。她真的大不了自己几岁呢,沈慕君望着她的睡颜想。
“什么事。”她警惕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如刀,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入睡过。
“没没事”沈慕君逃似的滚回卧室。
第二天一早,他错愕地看着她的学生装。校服裙勾勒出她年轻健康的腰线,露出她修长紧绷的大腿,她似乎整个人都有了青春气息,不再那么死气沉沉。身穿学生装的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初中生。
她扔给他一套男生的校服,“穿上,一会儿紧跟着我。别说话。”
“哦。”
埃奇伍德中学。今天是个大日子,学校里请了意大利著名的企业家菲利斯伯纳诺来学校演讲。今天进出学校都要有学生证,学校里随处可见戴着耳机警惕地观察众人的保镖。
紧紧跟着她,在学校门口,他看着她背着大提琴盒,笑着向门口的保镖出示学生证。他这才发现,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左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
“卡珊德拉爱尔里斯”保镖看着这个女孩的学生证,女孩笑着回答是。“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保镖问。
“先生,大提琴盒里装的还能是什么呢。”她笑着说。
“打开,检查。”保镖吩咐道。
她微笑着说好。将沉重的盒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嵌着一个线条流畅的大提琴,“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保镖将大提琴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示意通过。接着,检查到沈慕君,“杰克韦其”“哎,是我。”沈慕君紧张地回答。
保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确认他没有携带危险品,就放他进校了。
进去后,沈慕君紧紧跟着她,看着她的神情又恢复漠然。他们跟着队伍走了一阵,在进演讲的会场之前,她带着他悄悄离开了队伍,来到会场对面的教学楼。她背着大提琴带着他进了电梯。
“我们这是要干什么”沈慕君问她。
“杀人。”她简短地回答。
“杀”他没忍住几乎叫出声。
“嘘”她看着他,嘴角似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