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陵看了眼卫庄,又看看白芊红,扯开白芊红抓着卫庄衣袖的手,笑着说:“白姑娘,不属于你就不属于你,永远不要妄想可以得到不属于你的。”
“你算什么凭什么教训我”白芊红狠狠地盯着韩陵看。
韩陵温柔一笑,一点也不在乎白芊红的愤怒。好像是在与人闲话家常一般,若无其事道:“我算什么你猜啊,白姑娘如此聪慧,怎么会猜不到我算什么呢”
韩陵没等白芊红有所回应,快速地偏过头,一手捏住卫庄的下巴,直接吻了过去,如同示威一般。宣告着主权不可侵犯。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唇上,可这当着别人的面,卫庄还是不好意思。
白芊红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站在他面前这两个男人。
“白姑娘,现在你知道了吗”
韩陵的脾气一直以来都很好,那也只是看起来这样而已。他不与人争,是因为他不在乎那些东西。他温和待人,是因为不想起什么争执免去更多的麻烦。
但以上种种,都不能说明他真的是个好欺负的。
韩陵在乎的东西不多,每一样他都会尽力守护住。而卫庄恰恰是被他放在心底最柔软地方的至宝,容不得他人染指分毫。
之前白芊红对卫庄的追求他可以不放心上,只当是自家阿庄有魅力。
但现在
这一道旨意,真真触动了韩陵。
他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野豹,从睡梦中醒来,伸出狰狞的利爪。
韩陵是个淡漠之人无错,正是因为其他东西他不放在眼里,所以一旦被放到心里,他的反应会比普通人更加热烈。
韩陵从来是笑着的,就像四月里最温暖的阳光。
从来没人知道,一旦韩陵收起了笑意,收回了满不在乎的态度时,会变得如此令人畏惧。
白芊红不是个普通女子,她以女子之身,手掌大军,在鬼谷四魈中地位不低。全是因为她那男子也不及的智谋韬略。
可当她面对真真愤怒的韩陵时,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直到卫庄轻轻拉了一下韩陵的衣角,示意他收敛一点。
韩陵全身的气场一下子又倒退回去,微微一笑,眸光流转,他还是那个笑得一脸温柔的韩陵。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他刚刚并没有愤怒一般。
“阿庄我们走吧”韩陵的声音里隐隐有几分委屈。
这种语调,让卫庄的心不由颤了颤。他抬手轻轻搭在韩陵的肩上,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般,柔和地应了声:“好”
“等一下”白芊红忍不住打断这两人彷若无人的举动。
“白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卫庄在韩陵开口前先开口了。
白芊红这才强自镇定道:“卫大人之前送给紫语的那块玉坠是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暂时借给紫语使用的。紫语的任务除了探听情报,还有从儒家和马少嬅那里取的别的玉佩。我与路枕浪定下了三月之约,还望卫大人在一月之内把玉坠从紫语那里讨回来。”
“这才刚送过去,你”
韩陵的话被卫庄打断了。卫庄淡定地点点头,说道:“卫某明白了。婚约之事还请白姑娘忘掉吧,无需再提。卫某告辞。”
说着拉起韩陵的手,把人带出了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
、12大战进行时态中
两人出了营帐,韩陵没有说话。
卫庄倒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其古怪,甚至有些冷场的感觉。
一直到两人回到自己的营帐时
“韩陵”卫庄终于叫住了他。
韩陵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卫庄,像往常一样,微笑道:“阿庄有什么事吗”
卫庄看这个笑容很不顺眼,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你你怎么想的”
韩陵知道卫庄指的是什么,但他不想回答。
可是见到卫庄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他又不想让卫庄忧心。只得缓缓道:“能怎么想让我握住了手,除非死,这辈子都不会松开了。还是难道阿庄你真想娶那个白姑娘”
“我不想。只是秦王的旨意,恐怕会连累到你”
“你我之间何分彼此从没有连累一说。阿庄放心好了,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就算是死,我也会变成鬼从地底下爬出来,重新回来缠着你不放。”韩陵笑着说,“阿庄你怕不怕”
卫庄盯着韩陵,认真回答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韩陵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了,他缓缓靠近卫庄,柔软的热度吻上卫庄的唇角,卫庄也顺势回应。
分开后,韩陵的眉眼染上笑意:“你说的对,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白芊红可不管桂陵城里头如今是什么状况,她既然答应了与路枕浪较量,第二日开始便不再拖延,加上被拒婚的愤怒,这才使得桂陵城中众人真正领教到夏姬的手段。
首先她堵截了水源,再配合人海战术运载泥沙土石,在短短七日之内便将桂陵城外的护城河填平。这其间路枕浪曾数次出兵阻止,无奈秦军势大,都给挡了回来。
护城河填平的第二天,秦军大营战鼓擂动,秦军便如黑云般涌到,什么投石器、云梯车、火龙队、登城巨弩一样不缺,全都轮番兵临城下,显是企图以车轮战的方式夺取桂陵。白芊红虽然厉害,路枕浪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毫不惊慌,指挥若定,以高石然为首,荆天明、项羽、刘毕、花升将、谈直却等年轻子弟为辅组成一队,专责冲进秦军阵营,破坏投石器械、阻止火龙队放火;苍松派杨隼、萧星度两人则带领着辛屈节、陆元鼎、李诫等轻功佳的武林人士,另组一队专责应付云梯车与登城巨弩;端木敬德与杨宽文则负责带领儒墨两家子弟,在八座箭楼中日夜不停的朝下射箭;路枕浪与盖聂、赵楠阳、朱岐几位轮番亲率齐兵乡勇或保卫城门、或出城与秦军接战;方更泪、杜令飞,张京房三人则率领着由农民组成的护卫队,以苦练半年有余的甩手箭阵势保护城头。
总之,这么一支杂牌军却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有时竟硬是逼得秦军无法走近城墙一丈之内。这一仗足足打了四天,直到桂陵城外秦**士尸首狼籍,再无立足之地,白芊红方才鸣金收兵。
千古光阴从不等人,不论苦乐,时序自是由秋往冬日渐推进。
桂陵满城军民和一干武林豪杰,自从得知了白芊红与路枕浪的赌约,大伙儿皆是豪气勃发,原是一场看似永无止尽的战事如今只剩得一个半月,秦军攻得愈猛,众人守得便愈勇。大伙儿每撑过一天,白芊红的压力便越大,桂陵城的希望也就越鲜明。包括端木敬德、朱岐在内的各家掌门,这时也对路枕浪感到由衷的感佩。墨家钜子策略奏效,桂陵众志成城,上下一心,竟不觉草靡叶落,百木萧条,冬寒已然悄声降临。
“叩、叩、叩。叩叩。”
烂门板上三长两短的敲响了五下,紫语心中暗叹,拉开木门,果见卫庄和韩陵便站在门外。韩陵不待她请,自己随即走进屋中。卫庄与他一起进来了。紫语面色一凝,老大不高兴地劈头便问:“两位大人,这半个月之内,你们已经来过十七八次了吧。就算你们武艺高强,能避开高石然那些人,但你们也不瞧瞧,”
紫语指着屋外透亮的日光,责备道:“这白日头下,外面人来人往,你们也不怕泄露了我的身份吗”
“我们有注意。”卫庄不管紫语出言不逊,直接伸出手来索问道,“玉佩呢”
“玉佩、玉佩、玉佩。你只会说这么一句吗”紫语连日被逼,这时也忍不住了,尖声道,“你们前天晚上、昨儿晌午,今日又是下午时分,三番两次的来找我拿白鱼玉坠。我昨日没有,难道今日便会有吗我说过多少次了,那玉佩一块儿挂在马少嬅脖子上,一块儿给端木老头揣在怀中,两个人对那玩意都当做宝似的不肯离身,没那么容易拿到行不行你们走吧,别再来烦我我要拿到了,自然会想办法通知你们来接我出城。”
说完,紫语将手一摆便要请他们出去。
紫语本料他们听完定不肯罢休,哪知韩陵却点了点头,简单说道:“我们明白了。我们会等你通知。”
紫语见韩陵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也是大感意外。
正想送客,卫庄却道:“白姑娘交代了,要我们今天先拿走你身上的那块白鱼玉坠,以策万全。这就请给我吧。”
“不不”紫语一听大惊失色,紧紧地握住挂在自己颈间的玉佩,喊道,“你不能拿走它。我需要这枚玉坠做身份的证明他们现在已经有些相信我是颍川双侠高石然和马少嬅夫妇的孩子了拿走它,万一颍川双侠要我拿出来对症,我拿不出来岂不是死路一条”
卫庄虽对紫语感到有些同情,也知道他便如自己一般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口中却还是说道:“这我也跟白姑娘说了,但白姑娘坚持要我今日便将它带回。你还是交给我吧。”
韩陵笑着补上一句,“说不定你那时早已从儒家掌门端木敬德手中取得另一块玉佩,那些玉佩长得都一个模样,颍川双侠他们不会知道的。”
紫语不管韩陵的安慰之词,只是抓紧了玉坠,死活不肯交出。卫庄无奈,只得强抢,只听卫庄言道:“得罪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玉佩已经从紫语的手中,换到了卫庄的手上。
“不不卫大人”
紫语拉住了他手,不让卫庄离开,“算我求求您,将玉佩多留给我几天就好。十天。不五天就好。五天之内我定然拿到其他的玉佩。”
卫庄看着泪光盈目的紫语,还是摇摇头说:“我看这样吧,今日我先将玉佩带回,问过白姑娘的意思,她若同意,我们今晚定再走一趟将玉佩带还。”
“白姑娘白姑娘”
紫语甩开卫庄左手,退后一步,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什么都要问白姑娘白姑娘又怎样我告诉你,要是我是个女儿身,今天我才是白姑娘她才是紫语”
紫语看着卫庄意外的表情,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又是苦楚,又是嫉妒,“怎么你不相信对对对,谁会相信白芊红就是我的亲妹妹,亲妹妹啊牺牲我你敢牺牲我”
紫语说着说着语无伦次起来,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打小你就当小姐、我做仆人,啊娘把什么都交给了你,闭血鸳鸯刀、家传兵法哪一样不是你拿去了,啊什么一脉单传,什么传女不传男长女又有什么了不起你会的我哪一样不会要不是娘偏心只教你一个,我岂能输你”
紫语掉转头,直视卫庄,咄咄逼人,“你不说我也明白。那白芊红定是对你言道:派紫语混进桂陵城这么久,一块玉佩也没取到,眼看着跟路枕浪的约期只剩一半,到时若是城破,也不知上哪去寻紫语的尸首还是趁他活着,先将玉佩带回以策万全。对不对我说的没错吧。”
卫庄面对几近疯狂的紫语,也不说话,算是默认。
韩陵想着难怪紫语行为女气,恐怕也是因为他潜意识里一直希望自己是个女子身。不过韩陵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好。好。你倒好心。其实我用不着你的好心,你干脆说全了吧。白芊红她还说她还说若是紫语能拿到其他的玉佩,这才有必要接他回来,要是拿不到又何苦何苦费心理他。”
紫语瞧着文质彬彬的卫庄,见他手指上头有一道为闭血鸳鸯刀所伤的血色刀痕,又笑了起来,“原来原来是你。”
紫语向后退了几步,几乎跌倒,他扶着窗栏又道:“原来是你要娶我妹妹。卫大人,”
紫语此时已冷静下来,一字一句有条不紊的对卫庄言道:“卫大人你可曾想过,白芊红连她自己的胞兄都能牺牲,何况是你我告诉你,你如若娶她,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韩陵眸光一寒,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旨婚约的事情,谁想竟然传了出来,连紫语都有听闻。
卫庄原本只是奉命来取玉佩,不料竟会有这一出。在卫庄心中,自小师妹后天下女人谁都没什么不同。何况还有一个情绪不好的韩陵需要安抚,他实在没心思理会白芊红等同逼婚的行为。
卫庄只得收好玉佩,看了眼韩陵,默默不语。
韩陵见他担心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心情一下子又阴转晴了。
作者有话要说:
、13、阿月的黑暗茶水
我家阿庄还是最关心我嘛韩陵心情好了不少。
韩陵和卫庄从紫语那儿出来后,不多时便来到盖聂的住处。
其实打从他们带阿月翻入城中之后,卫庄总想来悄悄看她过得怎么样。卫庄自己也不甚明白自己干么关心一个陌生少年,卫庄真的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但几次出入桂陵,临走前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来瞧上一眼。
他一开始有些担心韩陵会不会想多。但发现韩陵并没有说什么后,也就放心下来了。
其实韩陵倒是挺清楚为什么卫庄会对阿月如此上心,所以也不着急这个。
这时荆天明正带着他在屋外练功。荆天明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权充宝剑,半点内力不用的帮阿月喂招。原来当阿月身体渐渐好转之后,便嫌进展太慢,不肯一个人乖乖练功,硬是要拖着荆天明当对手。
荆天明不忍拂逆,只要有空便陪着他练功。说是练功,但两人却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荆天明本就没有学到三式百步飞剑的要诀,加之对手又是阿月,手中树枝递出来的招数,在卫庄眼中看来简直惨不忍睹;而阿月所使的那套掌法招式虽然古怪,但卫庄根本无须从树上跳下去受他一拳一脚,也知道这少年的内力,只怕将将能用来拍蚊而已。
韩陵看着阿月使用的掌法颇为眼熟,怎么那么像是自己大师姐乌断的掌法
想到阿月曾经中过大师姐乌断的十二种剧毒,韩陵也大概明白了些。
大师姐那也是一笔糊涂账。用毒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乌断对她自己也下过这十二奇毒。现在这世上只有阿月跟乌断两个人是一样的。一样身上带着剧毒,却又能够继续活下去。
二师姐端木蓉将那十二奇毒,尽数锁进了阿月的十二经脉之中。那十二奇毒阳时相生,阴时相克,以五行之序,每个时辰皆有变化相攻。
大师姐乌断自创了一套掌法,叫杳冥掌,配合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之理所创。要真说有什么方法能将十二奇毒的毒性从体内尽数排出的话,也就只有它了。
所以乌断的掌法想找个传人,还真的只有阿月了。
卫庄看了一会儿着实看不下去,加上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干什么的,他足下一踏,看了眼韩陵,示意可以离开。
卫庄这一脚刚好踏在大树的枯枝上头,喀答一声,树枝断折。
荆天明这一个月来陪着阿月温习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循环周递的道理,不知不觉间内力又往上一层,登时便听到了这喀答声响。他循声望去,只见树叶已掉落得差不多的树梢上,一个黑衣人正想走,立即捡起地上石块丢了出去,拦住那人去路。
卫庄在树上见飞石射到凌凌生风,只得翻身后仰下得树来。韩陵看他暴露了,只好跟着一起出来了,反正也没有必要在荆天明这里遮掩。
“是你们”荆天明一见卫庄便大叫出声,拔剑在手喝道,“你们又来干么”
此时阿月奔了过来,也是一声大叫,“是你们大叔”
又转头对荆天明埋怨道:“喂,干么对两位大叔这么凶把剑收起来啦。”
荆天明满腹莫名其妙,问道:“你怎么认识他们”
“我当然认识啦。就是两位大叔带我进城的嘛。”阿月欢呼一声,便往卫庄身边跑去,牵住他手,亲切万分的问,“大叔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吗我一直记挂着你哪。”
卫庄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轻易就让人握住了手,正不解时,荆天明也走了上来,手中却依旧紧紧握着青霜剑。
阿月见三人毫不理会自己,也是一愣:“怎么难道你们认识吗”
荆天明道:“怎么不认识他便是便是我师父的师弟,那个是端木姑姑的师弟,阿月,真的是他们带你进城的吗”
说着便要将阿月往自己身边拉过来。
“干什么”阿月一跺脚,推开他的手,“既然有一个是你的师叔,那便更好了。走,两位大叔进屋去,我泡茶”
“不不你不懂”荆天明急忙拦道,“哎,他们是秦王的人。”
卫庄本不愿在这两人面前露脸,听荆天明这样说,便点点头对阿月言道:“他说的没错。我便是秦王座前首席护卫卫庄。我和韩陵这就走。”
韩陵笑笑,看着阿月和荆天明争执,就像在看好戏一样。
阿月乍听也是一惊,但听得卫庄说要走,却道:“我管他秦王还是齐王好人就是好人啊。要不是两位大叔帮我,我八成就死在桂陵城外头了。大叔,来,我们到里头喝茶。”
阿月又转头对荆天明道:“天明哥,你不来的话就算了。”
说着便左手拉着韩陵,右手抓着卫庄的手,把两人带入了家中。
阿月在灶间泡好茶后出来,看见三人在前堂沉默地对望,便放下茶碗,走到荆天明面前,对他又踢又打,埋怨道:“我不是叫你把剑收起来吗两位大叔绝不会害我的。”
荆天明怕宝剑伤了阿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还剑回鞘。
韩陵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卫庄却道:“没关系的,这种三脚猫似的百步飞剑,我还不放在心上。”
说罢茶也不喝就往外走。
“大叔你给我站住”
阿月见状居然没大没小的指着卫庄叫了起来,“我茶都泡了,你怎能不喝就走多浪费啊。你看韩大叔,坐得多安稳啊。坐下,给我喝”
阿月双手叉腰教训两人:“天明哥莫名其妙大叔你也半斤八两一大一小两个人脾气都这么古怪,怪不得你们会师出同门了。”
荆天明本来听卫庄说自己打他不过,虽是实话,听在耳中也很不受用,正想回嘴,但见卫庄在阿月的连声叱喝之下,居然一句反驳都没有。反倒乖乖坐下,端起茶来一口口认真喝着,脸上表情古怪至极,终于忍不住莞尔。
韩陵看着卫庄的表情端起茶浅浅喝了一口,然后默默把茶放了回去,也笑起来。
阿月不知他们笑些什么,便道:“臭天明哥,你笑啥有什么好笑”
“没有,没有,哈哈。哈哈哈。”
荆天明与阿月相处已久,心中对卫庄为何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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