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枕浪、花升将、张京房打头阵,率领墨者负责冲散秦军阵脚;端木敬德亲自率领谈直却、刘毕等弟子组成八个八佾剑阵紧接在后,以阵法负责绞杀散乱的秦军;朱岐、杨隼、盖聂、赵楠阳等人率领着齐**士与武林豪杰,一队队手拿枪戟冲杀出来,亦是势不可挡。这批悍勇绝伦的战士们来到战场,连素有纪律的秦军也乱了阵脚,惊惶起来。领头的秦军将领不得不吹起号角,要求后方增援。只听得号角声一声声递送出去,原本正在后方营帐处休息的秦兵立即遵守号令,持枪带甲增援前方。
路枕浪手下不停地砍杀,眼睛却随时注意着秦军的活动,眼见后方增援的秦军已走到半道上,也开始紧张起来。路枕浪很明白,自己率人出城的目的只在引秦军出营,却绝不能让他们与增援的秦军交手,否则将伤亡惨重。路枕浪攀上城头,焦急地眺望着秦军后营粮库的方向,只见稀疏的小队秦兵在巡逻着,却连一个白色的人影也没有。端木敬德也冲了上来,万分焦急地问道:“看见了吗”
“没有。”
路枕浪摇头道:“论时间,应该是出来了。”
端木敬德又问:“该不会地道崩塌”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路枕浪的眼睛直视前方,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小小变化。端木敬德又问:“怎么办要坚持下去,再看吗”
“不不能等了”
路枕浪眼见增援而来的秦军,距离众人不过百尺之遥,立即下令道:“退大伙儿这就退回城中”
众人得到指令,立即开始奔回桂陵城中。但花升将与荆天明却不肯就这样退走,他们尽可能的拖延、尽可能的掩护自己人退走、尽可能的殿后,还有许多儒墨两家的弟子也如法炮制,他们不敢违抗将令,只是希望能延得一刻是一刻,只是希望能在撤退之前看见火起,只是希望自己的兄弟、或是他们自己,谁都没有白白牺牲事实上,连端木敬德都口中边喊着“撤退、撤退”脚下却连一步也不肯向桂陵城门靠近,任凭脸上那一把白色长髯化作红髯。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撤兵的铜锣声震天响起,增援而来的秦兵,听见锣响,更加快了脚步;而在城脚下激战的众人,却还在拖延。路枕浪怎能不知大家的心意,他一把抢过张京房手中的巨锣拼命敲起,向众人吼叫道:“撤退撤退”
“火火是火”
先是镇守城门的张京房一嗓子喊了出来,他指着秦军后营粮库的方向,忘我地大叫,“天啊起火啦成功啦”
紧接着便哭了出来。张京房这一声喊,比什么锣声都有效。豪杰们一听火起,顿时人人争着撤退,只为爬上城墙,亲眼看一看那火、亲眼看一看那些弟兄。
刚开始是一抹淡淡的黑烟腾空而起,然后很快的变得浓郁,一股又一股的喷向天空。之后,才有亮光跟红色开始闪动起来,跳跃似地,仿佛盛夏的花朵会在某个早晨间突然全部盛开了。桂陵的城墙上,完全听不到那儿的声音。眼前只像一幅画,一张无声的画。所有人都紧盯着那张画看。看那铺天盖地的黑烟与黑甲,是如何吞噬了那本来就只占了一丁点儿画面的白。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路枕浪屏息以待的撤兵锣声,终于在五天四夜之后,在彼方响起了。秦军如潮水般依序退去,路枕浪看着在风中摇曳招展的帅字旗,心想:“现在就等白芊红撤兵了。如果一切皆如预料,白芊红应该会下令连夜撤军,那么明天早晨起来之后,桂陵城外应该不会再有秦军的影子了吧只是不知道白芊红有没有什么奇招”
路枕浪摇摇头,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白芊红脸上的微笑,自己也微笑了起来。“等吧。不知道、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但路枕浪心中很肯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夜晚对他、或对白芊红来说,都会是非常精彩的一夜。
夜幕低垂,桂陵城外,秦军的帅帐之中,白芊红背转过身气得直发抖。连续几昼夜的无情攻击,最后功亏一篑不说,二万大军的粮草竟然被人烧得一干二净,十几位都尉轮番进账来质问自己,今天晚上他们的兵丁拿什么裹腹胆子大一点的,索性直问什么时候退兵什么时候拔营回濮阳城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在白芊红的脸上抡了两巴掌似的。
帅帐中匡啷一声响,却是白芊红把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铜酒杯叮叮当当地在地上打转,直滚到帅帐门口才停住。“没想到孤身一人,酒会这么难喝。”
白芊红顺手一扯,索性连酒坛子也拉倒了,酿了二十多年的黄酒汩汩流出,被脚旁的尘沙给吸了个干净。摔了酒杯、酒坛,仿佛还不够解气,白芊红东张西望一气之下拎起了桌案上的一个木盒,用力地向地上砸去。木盒砰地一声应声裂开,碎片飞得到处都是,连里面的竹简都飞窜了出来。
白芊红眯着醉眼看,才想起这木盒装了秦王的诏书。
“这么说来这几片摔出来的竹简,便是自己未经卫庄同意就上书,秦王降旨赐婚的诏书。”
想到这里白芊红的脸上有两片红云渐渐地晕开了,她看着那卷摔在地上的竹简,心中有所不舍,想要拾起它,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住。“有了赐婚诏书又如何那人不见得就愿意听命娶了自己。”
想起卫庄,白芊红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刚开始注意到卫庄,只是因为看不惯有人居然无视自己的存在;但到了后来,不知怎么着,却把一颗心拴在了这冷漠的中年男子身上。明明那人每回跟自己说话,都是三言两语只求交代过去便是,自己却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只盼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多跟自己讲上几句话若是可能的话,但求他能对自己笑一笑意识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白芊红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现在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吗更何况,那人根本无视于我的存在”
白芊红抬起手来,想将刚刚拾起来的竹简摔进火中,却终究还是舍不得,只得气鼓鼓地将竹简复又卷好,重新放回案上。
“可恶,人都道我白芊红施谋设略奇智无尽,难道就没有一条两全之策吗”
白芊红痴痴地望着散在地上的木盒碎片,别说两全之策了,心中便连个方向都没有。白芊红哀叹一声,心中只道:“看来我毕竟是胜不过路枕浪。他人数比我少、粮食装备更比我少,一场明明能胜的仗,最后却因为我过于自负而输了,路枕浪呀路枕浪看来你比我白芊红更了解我自己”
“咦比我”
白芊红原本边想边绕着帅帐打转,想到这里时却不自觉地停下了来。她弯下腰去,拾起一片木盒碎片在手中反覆把玩,耳旁似乎再度响起了路枕浪说话的声音,“姑娘放心,若论智计,你我不相上下,但若比起心狠手辣,在下却不是姑娘的对手。”
那是在桂陵城中,路枕浪将这个木盒子还赠给自己时说的一段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芊红思忖半天毫无头绪的事,此时却仿佛暗室逢灯般地茅塞顿开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芊红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路大先生,看来我白芊红还真得谢谢你哪。若非你将我看得如此透彻,我还真无法在三个月内破了桂陵城哪,哈哈哈,哈哈哈来人召集所有都尉们进账。”
白芊红笑过一阵,心中已有计较,便叫过帐外兵丁如此吩咐道,“叫他们即刻来见,不得延误”
军令发出没多久,秦军的都尉们便如闪电般一一出现在白芊红的帅帐之中,大家虽不敢交头接耳地说话,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都焦急地在等待白芊红发令撤退。大家没想到在帅帐中等着他们的白芊红,看起来居然如此精神焕发,浑然不似方才那股委靡不振。
“传我的将令,挂出免战牌,大军就地休息一日。”
“将军”
几个都尉异口同声地想表达意见,白芊红却阻止了他们继续说下去,“你们想说什么本帅都明白。”
白芊红用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铿锵有力地对众人说道:“一切都在本帅的算计之中。后日早上定能破城,众将无须担忧。”
白芊红微微一笑,又道:“对了,为了提前庆贺胜利,本帅决定明晚与卫庄卫大人完婚,众位都是座上嘉宾。为此明日要大开酒宴、犒赏三军,为本帅祝贺。”
这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秦阵大营:夏姬白芊红明日与卫庄行大婚之礼,后日亲率大军出征,一举夺下桂陵。
作者有话要说:
、16留下心中的阴影
韩陵和卫庄回到秦军大营的时候是第二日,他们听到整个秦军都在议论白芊红和卫庄的婚事。
韩陵仔细听了几人所说,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庄:“今晚结婚阿庄,你结婚居然不邀请我参加,太不够意思的了。”
卫庄真的很无辜,他瞪了韩陵一眼,示意他少来说风凉话。
韩陵撇撇嘴,当即不逗他玩了。只是斜挑着眉,看着白芊红的营帐方向,喃喃道:“都说了别乱打主意,居然还来更狠的那可千万别怪我狠。”
秦军既挂出免战牌,桂陵城里也就毫无动静,两方都静悄悄地等待着决战。约莫中午时分,卫庄独自走近帅帐,劈头冷冷问道:“方才我在后面听人说,今晚我们两人要结亲”
此时白芊红本在绿袖的服侍下挑选用品,她挥挥手,绿袖便识相地离开了。
白芊红回过头,凝视着卫庄,轻声答道:“是啊。”
“是你发的将令”
“是啊。”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
面对卫庄的责问,白芊红愣了一下后轻轻地叹气,同时带点儿哀怨:“我以为你明白”
卫庄摇摇头。白芊红有点儿生气,“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
“好那我就告诉你。只要我俩今晚结亲,明日早晨便能拿下桂陵城、杀了路枕浪,这是我”白芊红停顿了一下,别过头去说道,“这是本帅发出的军令,无论如何不能更改。”
“所以说,这算是计策的一部分”卫庄言语间还是那么冷漠,“你要我依计行事”
“你”白芊红气苦地道,“你就是不愿意娶我。我三番两次告诉你我的心意,你怎能不明白你心中有别人,没法容纳得下我可是那是个男人啊,你和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结婚,他也不能给你留下血脉。男子怎么能比得上女子呢他有什么好的”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心里只有他。”卫庄说道韩陵的时候,冰冷的外表都透露出一丝柔意。
白芊红气恼道:“卫大人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但是请你记住,今晚酉时你我结亲,王上的诏书你已经看过,你若是不出现,就是违抗王命、违反本帅的将令,阻碍大军攻陷桂陵城。”
“白姑娘”卫庄还想再说。
“不准你违抗我的将令。”白芊红怒叱着,但很快地她又语转柔和,“卫大人,我并非丑陋女子,难道真配你不上我白芊红已下决心,余生要与你一块儿度过,并不图你为我做些什么,只求你在我身边看着我、陪着我,这还不行吗今晚酉时过后我我”
“卫某无福消受姑娘的一片深情。”卫庄一向对妇孺容易心软,口气稍有缓和,“姑娘青春貌美,日后会见着比卫某更优秀的,和姑娘相配的也应该是青年才彦。卫某已到而立之年,实在配不上姑娘。”
“配得上你又如何配不上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在卫某心里,韩陵就是最好的,我只愿和他携手一生。”卫庄坚定地回答道,“白姑娘,话已至此,何必苦苦相逼”
白芊红上前一步,叹了口气道:“你果真不愿娶我”
“不愿。”
“既然如此,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总行了吧这是将令,不得违背事后,我自会和他们说清楚的。”
韩陵就在帐外旁听,这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春老、秋客、冬僮三人也在旁边守护着白芊红。
“我不同意”韩陵直接掀开帐帘,走了进去,脸上仍是那漫不经心的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既然只是一出戏,白姑娘换一个人来演也不妨事,何必要阿庄来配合呢”
韩陵进来后走到了卫庄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卫庄的手,十指相扣。
“秦王的旨意,是赐婚给我与卫大人。演戏也要演得半假半真才好。再说了,这婚礼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现在更改,不是叫人一眼就看出来有问题吗”白芊红寸步不让。
韩陵笑着说道:“白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可我韩陵偏偏是个不讲道理的。你想和谁演戏我不管,就是不能找阿庄”
“韩大人,这是命令,你若是违抗军令,我可以将你处斩”白芊红已经用上了威胁。
“你”韩陵的话又被卫庄打断了。
“白姑娘不用多说了,卫某演这场戏就是了。只是希望姑娘记着,这只是一出戏”说完就强行拽着韩陵离开了。
韩陵微微眯起眼看着卫庄,一言不发。任凭卫庄把他拽回他们的营帐。
卫庄这才放心地看着韩陵说道:“白芊红说到做到,你且忍忍”
韩陵冷笑一声,并不做声,直接就按住卫庄的后脑,来了个深吻。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隐隐有着惩罚的味道。卫庄在心底叹了口气,闭上眼,随他恶劣地啃咬。
然后韩陵又转移到卫庄的耳廓处**,蛊惑一般道:“我生气了,阿庄要补偿我啊”
他话才刚说完就丝毫不顾及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军中,直接解了卫庄的腰带。三两下把对方衣物除尽。
“韩陵”卫庄忍不住提醒他,“现在是白天。”
“反正有一个词,叫白日宣淫,我们可以试试。”韩陵一把横抱起人,直接放到了榻上,“你可以反对,不过现在的我听不进去”
“”知道韩陵心情恶劣,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卫庄也没有办法地伸出手攀上韩陵脖颈,无奈道,“算了”
压抑而隐忍地低吟响起,一帐的旖旎
此时的桂陵却不安稳。
秦军杀马为宴、白芊红临阵结亲、决战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使得桂陵城内众人的心情是越来越沉重了。这些接连不断的事情,再三地表示了白芊红已有了应对的方法。
“桂陵城就要破了。” 、“齐国要亡了。” 、“大家都要死了。” 、“谁也活不过后天。” 、“要输了。”
一句又一句令人颓丧的话语,像一场大雨浇在了众人头上,淋得大伙儿抬不起头来。
突然间当的一声,群豪中有人猛地抽剑出鞘,剑势凌厉,竟将某户人家门前摆放的一尊石狮,硬生生地从中一分为二。那石狮虽被剖开,却不碎裂倒下,可见用剑之人剑术之精湛。出乎群豪意料之外,这使剑之人乃是八卦门掌门辛屈节。
“同生共死”辛屈节右手执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 愣了一下之后,朱岐也上前补了石狮一刀,喊道:“不求同生,只求共死”
高石然点点头,也抽出长剑,言道:“死生,小事尔。”
一时间,气氛有所回升,只是阴影已经留下。
第四卷:鬼谷之秘
、1又见那白鱼玉坠
到得晚间,秦军大营内到处张灯结彩,可说是热闹非凡、歌舞喧天。
不过这场婚礼诡异得没有新郎出场。
也不知道韩陵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他成功地折腾到让卫庄参加不了婚礼。不等人找上门的时候,就直接趁着人还昏睡着就把人带走了。
白芊红想用这种方法给桂陵一方制造麻烦,添加点心理负担。但是绝对也有私心。若是卫庄出现了,这场婚礼以白芊红的手段极有可能弄假成真。至少让别人眼里的卫夫人成为白芊红。韩陵简直不能忍耐这种情况。
所以还是早点把人带出来,绝对不能参加这个婚礼
至于军令韩陵真心不在乎。
北风渐盛,吹动一丝一絮的雪花漫天飞舞。
“下雪了“韩陵抬头看看天空,自言自语道。
韩陵出了秦军军营,就看见天空下起了雪。
也不知道白芊红到底打算如何破城等城破了,他就可以和阿庄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韩陵有些期待。
白芊红找不到卫庄和韩陵的影子,眼见这个婚礼就要成为一个笑话。
她不得不忍气,对着三军宣布:“今日之事,乃是我计谋中的一环,我们要趁对方松懈之时,采取行动了”
“白姑娘打算如何行动”虽然不大清楚情况,但是大家还是听懂了一点,这场婚礼是假的,他们要这时攻打桂陵了
白芊红粲然一笑,回答道:“和他们比比谁更心狠”
一个时辰之后,原本轻飘如絮的雪花已然转成一场暴雪,教人几乎睁不开眼。下雪的日子里,清晨总会提前来到。秦军的战鼓声几乎与天色同时亮起,而桂陵的城头上,路枕浪、端木敬德等武林众豪杰早已做好准备;年轻一辈如荆天明、谈直却、刘毕、项羽等人则分散在八座箭楼之上,只等秦军踏入弓箭弩石的射程内,便一齐动手。
一万余名黒盔黑甲的秦国步兵卷地而来。虽说他们脚下隆隆的脚步声响,有半数以上都给厚厚的雪地吞吸而去,但眼前这片寂静,只为即将到来的这场恶战,更添一丝恐怖诡异的气息。
韩陵没有走远,他带着卫庄,牵了一匹马,就在那附近等待。
忽然听见有人以悠长的内力放声吼道:“白芊红是我打开了城门你要遵守约定白芊红你要遵守约定遵守约定”
韩陵仔细一听,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是荆天明的
到底发生什么了让城门就这么被人打开了
韩陵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反正也没他什么事情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
高手
韩陵回头,看向压迫气息的来源。
来者是一个老头。
老人浑身干枯犹如树桠,脸上的皱纹多如麻线。眼皮下垂到几乎只剩下两条眼缝。透过眼缝,可以瞧见里头的眼珠子蒙着一层薄膜浑浊不清。
韩陵不认得他,但是他隐隐猜到了这人是谁。
卫庄睁开眼,如此强烈的危险感,他虽然因为有些疲惫而昏睡过去,但此时还是被惊醒了。韩陵放下卫庄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卫庄来不及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斜眼看了看挂在马上的剑,直接拔剑出鞘,直指来人。
“你是风朴子的四徒弟”老者没有看向卫庄一眼,仿佛全然不把宝剑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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