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斯雷因来说很重要呢,瑟拉姆小姐。”不知是为了简便或是别的,伊奈帆似乎不打算更换这个称呼,周围人也早已习以为常。
“我只是不希望公主受到什么伤害,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火星。”
此后又回归长久的沉默,当墙上钟表的分钟差不多又走了半圈之后,刚刚下定决心准备就这么睡觉的斯雷因才又听见了伊奈帆的开口。
“斯雷因,如果没有一个足以容纳你的世界的话,你会怎么办”
“啊那个,请问,是什么意思”
“为了活下去的话,斯雷因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呃或许会离开吧,也是本能吧。”
“我的话会去重新创造一个世界。”
“不想改变自己就改变世界,无法改变世界就创造世界。”斯雷因微微侧过身,昏暗的灯光下,褐发少年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为了活下去。”
“伊奈帆君”
“没什么。”伸手关掉桌上的台灯,午夜的黑暗在一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好好休息,应该明后天就能抵达日本了。”
“呃啊,好的。”
身后传来明显尽可能减小的悉悉索索布料之间摩擦的声响,不久后归于平静。
本能吗又不是动物哦不对,好像人类也是一种动物,自称的高级动物。
伊奈帆回过头凝视着黑暗中逐渐清晰的轮廓,又回想起半年前扬陆城中少年将枪口对准自己时难以看清的表情。
莫名的令人口干舌燥。
iinstinct本能
作者有话要说:
、jjustice正义
胜者即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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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棋子在手心渐渐有了温度,雕刻精致的轮廓在白皙的皮肤上刻下不深不浅的痕迹。
艾瑟伊拉姆不太确定现在是什么季节,24小时都明亮的aldnoah因子让狭小的空间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温暖,也在时间的流逝中磨平了心上的棱角。
突兀的横亘在唯一窗户中央的树枝似乎成为唯一带来外界讯息的媒介,从干枯空乏到叶绿如新,季节的变化在仍活着的生物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被从德兰克深藏在地球的扬陆城中运走已然过去很久她想大概被敲晕后强制带走的行为应该找不到比这个更贴切的动词在死亡线上徘徊过一次和访问地球则是更早以前的事。
她并不认为会有人来救走自己,也不奢望。无论于地球或是于火星,艾瑟伊拉姆公主只是为了和平而伟大牺牲的存在,或者说,一个仅限于开启aldnoah因子的存在。
庸人自扰罢了。
“您似乎依旧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我亲爱的公主大人。”
那个笑里藏刀身着深红色军服的男人不知何时便会来到这个房间,用日复一日相似的表情复述着相似的开场白。
“我想目前我的处境没办法期待更好的生活,伯爵。”
“即使您这样说也不会令任何人愉快,公主大人。”
出其意料的,男人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巡视被关押的珍惜动物一般板着脸离开,而是右腿向后轻靠,随机将重心转移,单膝着地,一如所有的伯爵向皇族敬礼那样微微颔首。
“我主,艾瑟伊拉姆薇瑟艾莉欧斯亚公主,我以火星伯爵的身份向您发出邀请。与我一同觐见薇瑟的国王。”他语气诚恳,一反印象中城府极深的形象,“以正义之名。”
正义为何,至今没有明确的定义。
人们只明白这是能让一切不合理变得合理的抽象存在,好像在他们眼里,只要冠上正义之名,一切罪恶都可以被原谅。
纵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能称之为正义的只有战胜者一方,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艾瑟伊拉姆其实是很少进出火星伯爵的觐见室的。
当然了,作为体内流动着皇族血液的公主,自幼在火星钢筋与因子堆砌成的城堡中长大,大多时候只有跟在自家爷爷身后,怯怯望着分布在零散的月球周围的火星伯爵向此方汇报讯息的吧。
aldnoah因子的蓝绿色光亮在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原本黑暗的房间,太多的能量聚集,未免有些刺眼。艾瑟伊拉姆看见零星的碎片在迅速拼凑,熟悉的背景逐渐在眼前变得清晰,而后,她想自己的确是离开火星太久了。
全息投影在面前的并非火星国王平常处理政务的大殿,而是皇族专用的卧室,那朱红的色调大概每个见过的人都难以忘记。往日里只有一张表情的火星国王此时仿佛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身边是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械。
“火星伯爵德兰克,觐见我主,雷利加利亚薇瑟莱巴瑟国王。”
不知是因为讯息传送的延迟或是陷入深眠的国王并未听见,令人有些恐惧的寂静长时间占据了觐见室空旷的立方体。
“停战协议发布后地球方并非做出任何行动,轨道骑士的修整进入完善期。另外”说到这里,德兰克原本安如一线的声调忽然变化,余光扫过身后有些无所措的艾瑟伊拉姆,“火星第一皇女艾瑟伊拉姆公主大人确认存活,请国王放心。”
这次,停顿并未持续很久。
“艾瑟”那是来自一位濒死老者的,而非一国之主的干哑嗓音。
“是我,爷爷。”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艾瑟伊拉姆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和失态,“我在访问地球时因身体不适并没有出席遭到暗杀的。然后被地球联合军救下后,被卷入扎兹巴鲁姆伯爵的扬陆城战役。现在正留在德兰克伯爵的扬陆城中休养。”
大概是没能听到艾瑟伊拉姆絮絮叨叨又明显迟疑的叙说,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只是一直小声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还活着便是最好的了。”
“请国王放心,我将在近日返回火星。”打断了微妙心酸的气氛,德兰克挺直了脊椎甚至有些僵硬的站着,“与艾瑟伊拉姆公主一起。”
“艾瑟的事,便全权交给你了。”火星国王的双眼呆滞无神,仅仅活动的嘴唇让人怀疑这是否只是一尊机器,“记住,要永远为我方的正义而战。”
“一定会的,以正义之名。”
周围又在一瞬间回归黑暗,仿佛一切的景色都被藏匿在某处的黑洞吞噬那样。
“以正义之名吗”德兰克缓缓回过身,脸上带着达成目的的满意与自信。有幽蓝的微弱光亮从他身后透出,艾瑟伊拉姆这才发现方才显现着火星国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缓慢转动的地球。
“真是讽刺啊,明明是这样一颗美丽的星球,却要被罪孽的鲜血染红。”
“即使是为了正义而战,那正义是何却又无法定论。”男人伸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这颗水蓝的星球。
“胜者即正义。”
“我回来了。”
空荡荡的房屋回响着自己的声音,界冢伊奈帆熟练的将钥匙放进门口鞋柜的抽屉,一如平时结束课程回到家里的日常。
呃,这次好像不太有一样。
“打扰了。”猫眼少年从后方探出头来,有些小心的打量着干净整洁的房屋,“这就是伊奈帆君家吗”
“恩,和雪姐两个人住,不过因为要处理军队的事务,她近期应该回不来吧。”
“诶”在门口踌躇了些许,斯雷因小心翼翼的踏进了第一步。
眼前的伊奈帆似乎有些无奈,晨光下的身影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
“欢迎你的到来,斯雷因,以后要请多指教了。”
jjustice正义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准备明天更的,但是追的番还没更新就提前滚来发文啦~
、kkingdo国
和平与美好,这些都是后话了
k
红色的大地是贫瘠的。
自人类踏上红色的土地时这颗星球的命运就已成定局。缺少母星上充足的液态水和可供呼吸的氧气,建立在所谓高科技之上的薇瑟帝国注定只是个难以永续的王国。
“aldnoah因子只是假象的繁荣,从一开始就是。”
站在在宇宙空间中向火星缓缓靠近的战舰指挥室中,德兰克一如既往挺直了军人象征的背脊,柱着佩剑注视着红色的星球在巨大的显示屏上愈来愈大。
“权力和幸福同样掌握在拥有aldnoah的人手中,而生活在底层的最广大普通民众只能在高压政治与一无所有中做着未来的美梦,明明早已在剥削下几近崩溃的边缘了。”
男人因为时间的打磨而有些沧桑的背影在空无一人的指挥室中显得落寞。沉默似乎是持续了很久,在快要凝固成固体之前被机械门开启时的摩擦声打破。
“德兰克大人,依照目前的行进速度,预计20小时后能在火星宫殿附近降落。”
“辛苦你了,这个时间点还要汇报,渡边。”
“我是发誓过效忠于大人您的人,这些小事不足挂齿。”被叫做渡边的士兵稚嫩的样子似乎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倒是大人您这个时间还是先休息比较好。”
“效忠吗真是个令人怀念的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在火星国王面前说过同样的话呢。”保持站直的姿势,德兰克将目光移下屏幕转过身来,暗淡的灯光让人难以看清他的表情,“我记得你的家境似乎不是很好吧,渡边”
“是。父母是地球到火星的最后一批移民,虽然我在火星出生,但这似乎并不是能够抹灭曾经的有利条件。”
“抹灭曾经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可怕啊。”似笑非笑的上扬了嘴角,男人阔步走上台阶,与年轻的士兵并肩而战,“对啊,只要发生过的事,似乎都没有这么容易就被抹灭呢。”
“伯爵”
“我出生在地球。”男人忽而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老旧的童话故事。
“儿时的我曾幻想过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美丽而富饶,就像每一个同龄的男孩子一样。”
“臣民们安居乐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当然了,当时的我能考虑到这个地步,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然而,这一切在我逐渐看清薇瑟之后全然成了灰烬。”
“掌握aldnoah的人拥有了一切,大部分民众的生活却是痛苦不堪。”
“曾有两个画面是我难以忘记的,一是母亲因为重病没有足够的金钱医治而去世之前干涸的目光,二是我成为伯爵后在火星的贫民窟里或许不应该惊讶,它不仅存在,而且比起地球上的将矛盾更加巨大化了有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向我乞讨时本应该澄澈却装满了苦痛的眼睛。”
“我不敢说自己要推翻政权建立一个完美的王国,但现在的薇瑟已然走到尽头。”
“我并非是想要毁掉薇瑟,只是想毁掉一切的开始,aldnoah罢了。”
“让一切回归于零,所谓aldnoahzero吧。”
多年以后的渡边又一次听到了同样的语调,那是慈祥的父亲带着耄耋之年的笑容向孙辈们诉说战争时的故事,窗外是一片蓝天,蓝的无比透彻。
当然了,和平与美好,这些都是后话了。
短暂的和平会让人感到幸福,在下一次残酷到来之前彻底沉溺。
界冢伊奈帆将橙黄的蛋液倒入平底锅中,早已到达沸点的调和油呲啦一声沸腾起来。
原本黏稠的蛋液在跳动的声响中逐渐有了饱满的金黄,伊奈帆隐约听见卧室房门开合的声音,紧接着是日常中无比熟悉的问候。
“早上好,伊奈帆君。”
“早啊,斯雷因。”打着招呼的同时,伊奈帆熟练的将散发出独特香气的鸡蛋裹成卷状,“上汤煎蛋卷和黄油煎蛋生菜烤面包,你觉得哪个好”
“呃啊黄油煎蛋吧。”
“真是遗憾。”将金黄的鸡蛋卷整齐的放入瓷盘,伊奈帆面无表情的将早餐递到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斯雷因面前,“今天是煎蛋卷。”
“啊好像每次都猜不对呢”自行吐槽的斯雷因一口咬下蛋卷,刚出锅的温度不小心烫到了舌头。
“呜啊好烫。”
无奈的看着金发少年猫一样的举动,伊奈帆将热好的牛奶倒入杯中,同样乳白的色彩让两者仿佛融为一体。
“牛奶就够了吗”
“恩伊奈帆君,已经吃过早餐了吗”
“已经吃过了的。”将围裙折叠放好后开始收拾灶台,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响代替了两人仅有的交流。
伊奈帆君还真是习惯于沉默呢。
喝下温热的牛奶,斯雷因准备开始继续满足的食用热腾腾的早餐。
“对了,斯雷因。”
“恩”一口牛奶含在嘴里的斯雷因惊吓过度到差一点喷出来,“诶什么事”
“今天一起出趟门吧,家里的食材不够了。”
“呃恩”想想看在伊奈帆家里寄住也有了一个星期,食材不够是很正常的事吧。
“附近避难的居民都陆续搬回来了,我想超市应该也开门了才对。”将最后一件灶具放好,伊奈帆一脸认真的转过身来,“以及,斯雷因还没有在这里好好逛过吧。”
“啊恩确实没有呢。”
上一次来到这里是作为托尔兰的运输后备,首次发现来到地球访问的艾瑟伊拉姆并未身亡的地方,也是首次认识某个橙色家伙的地方。
“斯雷因,地球和火星,有着不一样的地方呢。”
kkingdo国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只会懒到不行的我诶
、lleisure闲暇
这世上不是只有战争和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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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光线穿过树冠落在坂道上,被树叶阻挡的部分难以透过,成为点状的斑驳。
界冢伊奈帆记得上一次自己见到这些树木还是冬天,因为低温而缺少活力的枝干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在战争的初始成为这座城市少见的生命。
说起来那天也是日常的开始,日常到自己差一点拎着背包去追定时发车的公交。只是后续的内容让人太过难以预测,难以预测的开启了新的版图。
他至今都记得,钢筋水泥铸成的桥下,第一次遇见褐色短发少女的情形。
“那个,伊奈帆君”身旁的呼唤让伊奈帆回归现实,金发少年用碧色的猫瞳疑惑的望着自己,“呃,超市的话,好像已经到了。”
伊奈帆抬眼望了望眼前因为太久没有开启而有些陈旧的大型设施,刚刚修复的led屏幕滚动播放着全新开业的字样。虽说斯雷因是初来乍到,会认出也是情理之中。
“抱歉。”
“在想事情吗”
“算是吧,在这方面意外的敏锐呢,斯雷因。”
“啊”听到常理外回答的斯雷因愣了愣,明显没能找到回答的技巧。“那个,抱歉”
“不是在怪你。”阔步向还顾客稀少的超市走去,纤弱少女倒在枪口下的画面难以抹去,“抱歉,走吧。”
“诶这么说他现在和伊奈帆一起住吗”原本是当志愿者帮助界冢雪整理军队的事务,网文韵子却在不经意正确来说其实是有意提起界冢伊奈帆时听到了令人惊讶的消息。
“啊,因为那孩子没有地方住吧,再说我最近也很少回去,房间足够的。”将厚厚的各类杂乱纸张叠成一沓,界冢雪抹去额角的汗水,“这些都可以不要了吧”
“根本不是房间够不够的问题吧怎么说都是火星的士兵,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
“啊啊,这么随意把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丢给我,虽说有着在治疗期的理由,鞠户大尉果然还是太过分了啊”
“喂喂雪姐你有听我说话吗”明显不愉快的韵子向脚边一摞刚刚整理好的书籍走去,却没能注意到在话音落时不小心撞翻,厚厚的书籍在一瞬间失去平衡倒下,溅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细小灰尘。
“啊真是抱歉”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倒了一地的书本,韵子慌乱间听见界冢雪开口。
“韵子认为火星是敌人吗”
“诶”手上的动作僵住,韵子有些不明所以。“我们是在和火星战斗吧,说是敌人的话应该是正确的吧。”
“这样吗”抱着杂乱的纸堆走向门口,似乎是准备丢在走廊上的垃圾桶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界冢雪类似自言自语的开口:“说起来,公主刚刚表明的身份的时候,大家也是这样说的吧。”
火星,人吗如果是莱艾那家伙又会黑着脸说着“火星人都是敌人”这样可怕的话吧。
我们到底为何而战,和谁而战,这些最初的问题都在战争的生离死别和炮火轰炸中被慢慢磨平,再也难以想起了。
韵子扫视了一圈满是狼藉的屋子,沉默了许久。
“没想到买了这么多呢”抱着两个超市用的方便纸袋,斯雷因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因为是长时间都没有的外出,而且雪姐应该快回来了。”
两人并肩走在还没来得及修缮的街道上,一边是残破满是废墟的城市,另一边则是阳光下泛着点点金光的广阔海洋。
“说起来,火星上没有类似的地方吗刚刚斯雷因的表现完全是第一次进吧。”
“的确是第一次呢虽说是封建的制度,但火星上应该也有贩卖生活用品的地方,毕竟人口的大多数还是普通百姓。我被带回火星后一直在库鲁特欧伯爵的扬陆城里生活,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理解呢。”
“这样啊瑟拉姆小姐的话也一样吧。”像是有什么开关被开启,这句话成为长时间沉默的开始。
因为带着之前“顺便带着斯雷因参观一下”的心情,伊奈帆刻意在不大的城市里绕了回家的远路。周边的景色大多是战争留下的令人触目惊心的痕迹,以及时不时遇到对斯雷因的外貌感到惊奇的居民。
如果按照地球上的种族来说,斯雷因应该是北欧一带的人吧金色的柔软短发与碧色的瞳孔,不惊奇才应该奇怪。
“要休息一下吗。”脚步停在住宅区附近的广场上,只是现在的季节没有喷泉也没有和平鸽,连装饰用的草木也是少得可怜。
“恩。”简洁的回答的对方几乎是陈述句的疑问,斯雷因坐在空旷广场的一个横椅上。
“稍微等一下。”将购买的物品也认真放在椅子上,伊奈帆留下这句话后快步跑开,留下反射弧略长的斯雷因在原地发呆。
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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