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算有情有意,快去写吧,少给我耍花样。”
熊猫院长扑到桌上,握起一支笔杆,“喂,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写”
感觉到身后放松一些后熊猫院长才开始落笔,写到一半感到身后的人放松一些后突然拔开笔管露出一截针头就朝着娃娃的手臂扎去。
娃娃本能的把手缩回来,熊猫院长一时间收不住手,针头居然就插在她自己身上。
这时娃娃把电锯远远的扔开,一手抓住熊猫的手腕,一手拔出笔管,想不到隐藏在笔管下的居然是支针管,针管里液体的颜色她再熟悉不过了。
“原来是你杀了青梅”
“哼,你居然还想用这种方式杀我”
娃娃怒极,再也不想和她多作纠缠,手指一按,竟然将整管药水都推了进去。
熊猫院长的脸色“唰”一下白了下去,整个人像个泄气的皮球软软的跌到地上。
“娃娃,我反正也活不了了,你最后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死都要死了还想耍什么花招”娃娃十分的不屑。
熊猫院长的视线移到电锯身上,“我的老伙计,好久没喝血了,我想在死前再感受一次鲜血喷洒的爽快滋味,你可以趁我还有意识把我肢解掉吗”
“哼,果然够变态,可惜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我可以帮你叫竹子过来帮你这个忙。”
“竹子”
熊猫院长脸上露出滑稽的笑容,竹子是她实验的失败品,之后就一直用她处理其他失败品或者性感小猫的爪牙,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被这失败品处理掉。
真是讽刺呀。
娃娃拨了素素电话,叫素素赶快带着竹子来熊猫院长的宿舍。
熊猫院长全身开始发疼,意识也逐渐模糊,她看着娃娃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还会回疯人院吗”
娃娃回过头,冷漠的看了她半晌才道:“回,当然要回去,不回去怎么找性感小猫”
“哈哈哈。”熊猫院长满意的笑了起来,“别放过她,千万别放过她”
最后熊猫院长望着天花板,眼皮沉重得慢慢合上,她最后的意识就停留在期待竹子的到来上面。
“真希望竹子能快点来。”
熊猫院长到死不敢相信,自己在弥留之际最期待的人原来是自己的失败品竹子。
希望在自己没有失去意识前可以被竹子肢解掉,真的很想再感受一次新鲜血液的沸腾感,粘稠感。
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便是午夜疯人院因管理不善,导致病人失控,一极度危险的病人逃出医院逼死一无辜市民;另有一个病人将护士咬死在后山之上,并在晚上潜入院长房间将院长分尸,啃食其尸体,这个恐怖画面刚好被助力撞见,该助理被吓得当场精神失常,将啃食尸体的病人暴打至重伤,送入医院抢救时已经不治身亡。
目前警方还在搜寻逃离在外的病人,精神失常的助理已经住近午夜疯人院隔离治疗。
午夜疯人院董事会于当夜召开紧急会议,临时更换股东,很快就会有新院长就任主持大局。希望在病人没有追捕回来之前各位市民须小心出行,注意人生安全。
娃娃在参加完司马和七叔的葬礼后主动回到了午夜疯人院。
警察和媒体都震惊不已。
就在记者争先恐后采访医务人员采访以获得第一手恐怖资料时,娃娃正被几位力气大的助理押回房间,在经过素素面前时素素突然叫住她问道:“娃娃姐,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娃娃看着她,嘴角勉强牵了牵,试了几遍都无法挤出以前风情迷人的笑容来。
她没有回答素素,而是反问道:“你呢你为什么又要一直呆在这里难道这里有什么你值得留恋的”
素素远远望着竹子的房门,轻轻说道:“这里埋葬了一个最爱我的人”她又抬头看了看另一扇门,上面挂着红牌写着浅瑟两个字。
“如今我留在这里,只为了能欣赏我画作的那人。”
她不动声色的叹息一下,继续道:“千金难买一知己,古有伯牙碎琴,如今我便守在这里陪她过一辈子又如何”
娃娃看了看浅瑟两个字,又看了看素素,眼里流露出羡慕的感情。
“不错,不管天堂还是地狱,至少你们还能见面”娃娃感叹。
就在此时,人声突然沸腾喧哗起来,人声中夹着新院长来了,新院长来了
娃娃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中规中矩的女人被人群簇拥着走出来,印象特别深刻的是那女人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这个女人看着好面熟。
“米院长,是不是医院保安系统不够完善所以病人可以很轻易的逃出去”
新院长没有搭理记者,端着院长架子直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待她走近,娃娃清楚的看着她胸前的名牌上写着:米需米。
这个人居然就是在七叔办公室门口碰到的那个女人
“米院长,能不能耽误您两分钟时间”
记者不依不饶,米院长轻轻微笑,“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和我的病人单独聊两句。”
然后娃娃和这个新上任的米院长就单独进了病房。
“你是谁”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顾左而言他的说道:“白莲花司马莲托我带句话给你。”
“司马”娃娃愣了一下。
“这一年里司马一直在寻找999,她接受3号卧底这个任务时有托我帮她找999,然后让我替她对999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糯米毫不隐瞒,“对不起她忘了你。”
娃娃脸色白了几分,继而又突然笑起来,“忘了又怎么样记得又怎么样不管是999还是我,都是她临死前最挂念的”
“哦,你看得还真开。”
糯米推推眼镜,又道:“还有一句话,她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她明明都忘了999,还有什么值得谢的”娃娃唇边浮起一丝苦笑。
“谢谢你在当年的拆弹行动中救了她。”
娃娃摇头苦笑,233果然是个最念情的人,临死前都要把各种事安排妥当,这的确很像她的作风。
“逝者已矣,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娃娃抬起头来直视着糯米,“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忘了我给你说过的话了吗”糯米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我说不要小看司马,她只要干得好,疯人计划a就此完结。”
“你是”娃娃呼吸一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疯人计划a完美结束,国家已经全面接手午夜疯人院。”糯米大笑,看着震惊的娃娃春风得意,“不但如此,那些个碍眼的情侣也死得差不多了。”
“原来你就是”娃娃指着她,气得咬牙切齿。
“没错”糯米看着娃娃,一字一句,“我就是,性,感,小,猫哈哈哈,没想到吧”
“你就是性感小猫”娃娃愣了半晌,然后突然暴起,向糯米扑去,“我杀了你杀了你”
糯米侧身躲开娃娃的攻击,手掌“啪啪”拍了两下,几个五大三粗的助理冲了进来,开始和娃娃周旋起来。
“米院长,发生什么事了”
记者又一窝蜂拥过来,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
只见几个助理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绑到了床上准备注射镇定剂。
床上那女人不断挣扎,通红的双眼眦目欲裂,恶狠狠的盯着糯米,恶毒的语言从唇间不断流淌出来。
“你这个阴险的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有种就和我单挑,我保证弄死你”
“你这个贱人,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了你”
记者还在好奇的观望,病房的门连同那恶毒的咒骂声一同关了起来。
“米院长,她就是逃出疯人院的那个人吗听说她是自己回来的。”
“是啊。”糯米点点头,“你们也看到了,这女人极度危险。”
“这女人得的是什么病”
“精神分裂加重度妄想症,攻击力极高。”糯米淡淡的回应着。
“天啊,这样的危险分子一定要看好,不能让她再逃出疯人院危害社会了,建议您将她隔离起来严密看管。”
糯米推推眼镜,郑重其事的承诺道:“请大家放心,这样危险的病人,一辈子也别想再踏出疯人院一步。”
此时医务人员已经从娃娃房里走出,糯米趁机透过门缝斜睨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疯狂挣扎的娃娃。
“我会给她换上红色门牌,派人严密看管,午夜疯人院,将会是她最后的归宿,只要我活着,她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踏出半步”
完
、妄想分裂症
玲珑画师
注:本文为架空历史,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画皮,画骨,难画心。
揣摩一个人的模样如何都是简单,猜析一个人的所思所想最是为难。然,越是为难,越是叫人心驰神往。师父说过的话,喻星遥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
“画师要颗玲珑心,画师要双玲珑手,画师才能成为画师。”
秋日的余晖落在喻星遥淡紫色的袍子上,渲染了层叠的光彩。她遗世**般地凝视远方,面容仿若雕塑。周遭一切静止了,唯有她沉浸于这天地之间。
齐国最为明艳的画师,无数王公贵族为之倾倒。
喻星遥的名字,仿佛一瞬间,响彻整个国度。时至今日,国人大多忘记了缘由,只知喻星遥画技超凡,姿态桀骜,乃齐王最为青睐的画师,更得齐安公主赏识,可谓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夕阳渐渐黯淡下去,远处笼了一层薄薄的青灰色。
“孑然而来,孑然而去。”喻星遥自言自语,末了轻轻笑起来。她昂着头,目光停在夕阳流连之处,直至除了接天连地的灰暗再也看不到其他,才慢慢收回来。
黑夜铺天盖地,来得快而迅猛。
宫门大开,玲珑小轿自宫门而入,一路往齐安公主的絮语斋而去。
“公主,星遥大人来了”宫女远远望见轿子,向齐安禀报。
等玲珑小轿在絮语斋内落地,轿帘从里头被撩开,果然是那喻星遥。但见她从容跨步,丝毫不因月色清凉而慌张。深夜,宫闱乃是禁地。喻星遥却悠然得紧,连眼角眉目都在这皎白的月色下生出非同一般的风情来。
“你来了”齐安公主迎出门,见喻星遥便觉心神恍惚,勉强稳了身形,挥手对身旁宫女侍卫令道:“你们都下去吧,星遥大人特意前来教我作画,不容有他人叨扰。”
“是”众人答,皆退散。
喻星遥低头轻轻一笑,再抬头时眼里流光越发溢彩。
齐安只觉腿脚酥软,仿佛喻星遥一颦一笑夺去了她的力量,叫她不能自已地怦然心动。打初见起,喻星遥的模样便印进了她的心底。不单是模样,喻星遥的画,喻星遥眉目里的风采,喻星遥的整个人齐安似是着了魔道,一日不见喻星遥就觉难受,心烦得连平日最喜爱的桂花糕都吃不下一口。
想来,喻星遥比那桂花糕更是绵密有滋味。
“星遥,今日你教我画什么”齐安迫不及待地问。
桌案上已备好笔墨纸砚,四下寂静,只差一双巧手勾勒花红柳绿。
“你想画什么,我就画什么。”喻星遥边说边伸出手,她没有去提桌案上的狼毫,而是捏住了齐安的手指,又道:“生得如此这般的一双手,想要画什么,定能画出来。”
齐安顿时慌了神,双颊绯红,指尖处是喻星遥的手心,也正是她心猿意马的来源。她不敢抬眼去瞧喻星遥,心口仿若小鹿乱撞,期盼又害怕的情愫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喻星遥是安稳的。她细细端详着齐安的双手,目光游离又专注。她的全身心似乎都集中在了这双手上,那明朗的骨节,细腻的肌肤,粉白的指甲,通通都是美的。正如喻星遥所说,齐安公主的确生得一双极其漂亮的手。然,这双手是齐安的,是不会作画的齐安公主的手。
“星遥”齐安羞怯地呼唤。
“不,不要这样叫我”喻星遥陡然叫道,冷眼喝住齐安。
“我”齐安一惊,不知哪里得罪了喻星遥,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喻星遥嗔怒的模样真真是好看,便是目光森冷,也叫人忘了愤然。齐安看喻星遥,在这刻竟是看呆了。
喻星遥将齐安的手送到唇边,浅浅地吻了吻,目光随着亲吻变得柔和。她抬起头,对齐安笑,眉眼一弯,像是月牙儿。她的眼里映着齐安公主讶异又羞涩的脸庞,目光却有几分朦胧,她笑着对齐安说:“借我你的手,可好”
喃喃一句话,齐安听不真切。她着迷般点头,整个儿跌进了喻星遥的笑颜里。
这世间最美的手,为何不属于这世间最美的人
喻星遥细致地摩挲着齐安的双手,温柔极了。她待这双手,仿佛用尽了毕生的似水情义。
只可惜,这是一双手,并非一个人。
齐国的齐安公主,恬静娇媚,生性可人,却终究不是倾国倾城之貌。
然,倾国倾城又能如何比不过一见倾心。
“师父,你看我画的,像不像你”少女天真地问。
“不像。”素衣长裙的女子摇头说。
再画一次,还是不像;再画两次,还是不像;再画,再画永远都不像
“你的眉,你的眼,你的模样,我瞧得一清二楚,为什么不像”喻星遥问自己,一遍遍追问,又一遍遍沉默。她所画的模样,饶是再美,也不是那人模样。她画不出她的师父。
“你少颗七巧玲珑心。”
深夜,一个声音突然出现,闯进了喻星遥的梦境。
“你是何人”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竟敢胡言乱语”
“去找颗玲珑心,那样你就能成就画师的作为”
“玲珑心哪里有玲珑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是哪里”
最后的问话戛然而止,喻星遥只觉手臂一沉,猛地便睁开了眼睛。师父隽秀的模样即刻印入她的眼帘,叫她不禁倒抽凉气这世间最灵巧的玲珑心,不就近在眼前吗
“吃了她的心,你就会有玲珑心”梦里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不”喻星遥大叫。
“你爱上她了”梦里的声音讥诮地问。
“她是我的师父”喻星遥在心底喊。她注视着面前的女子,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煎熬,双手不觉捏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血肉里。她要一颗玲珑心,画出最动人的风景。但她不能要师父的心。
不知从何时起,喻星遥将心系在了那人身上。
“她并不在意你”梦里的声音恨恨地说。
“除了画,她什么都不关心。”那声音越说越愤怒,直至怒不可遏地大吼:“吃了她的心让她的心跟你的身体融为一体去吧,吃了她的心”
“吃了她的心吃了她的心”喻星遥呢喃重复,目光紧紧锁在素衣女子的心口处。
“星遥”师父轻呼。
“我要吃你的心”喻星遥冷冷地说。
鲜红沁透素衣,一柄尖刀刺穿了那脆弱的皮囊。
“星遥”呼唤微弱,却并非惊慌。
血色染红了喻星遥的双手,刺目得让她睁不开眼睛。漫天漫地的红,比斜阳更艳丽,却红得那么冷,直至红到最后变成了沉默的荒芜。喻星遥猛然瞪大了双眼,寂静和死亡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悲恸。
她终于有了一颗玲珑心,画出了齐国最美的风景,成了最富盛名的画师。
“还缺一双玲珑手”梦里的声音又出现了。
“还不够吗”喻星遥吼道。
“怎么会够呢”梦里的声音反问。
“我不要了”喻星遥几乎是哀求。
“你有了她的心,找双比她的手更美的手,你就可以画出她了”梦里的声音变得飘渺,诱惑极了:“你难道不想再见见你的师父吗用你的手,永远也画不出她只要一双七巧玲珑手,你就可以再见到她了”
“师父”喻星遥跌坐到地上,眼里尽是泪水。
絮语斋,此时比以往都要静悄。
宫女侍卫都知夜晚时分,星遥大人每每前来教齐安公主作画,这一夜亦是如此。她们可以偷得一时闲,不用伺候左右,只需在清晨时分前去提醒公主时辰便可。
“你的手,借我可好”喻星遥冷冷一笑,左手捏着齐安的手腕,右手悄无声息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她下手极为利落,不等齐安尖叫出声,鲜血就已汩汩涌出,仿佛止不住的溪流。
“星遥”齐安不敢置信地惊呼,断腕疼得钻心。
“不要这般叫我只有师父可以如此唤我”喻星遥双眼通红,面色惨白。她望着齐安手腕处的鲜血,目光沉静的如同这夜的月色,轻叹:“只有你的手,只有你的手可以助我画出她我要画出她,我太想见她了,我想见她”她说得极其温柔,话到末尾,是低低的呜咽。
齐史记载,庆元十三年,九月初七之夜,画师喻星遥重伤齐安公主,绘美人图后,于卯时饮毒自尽,齐王大怒,因其罪可诛,令抛尸荒野,任野畜食之。
“我有玲珑心,我有玲珑手,却有何用我的心不在了。”
这一回,梦里的声音没有出现,画里的人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席素衣长裙。
、一入夜就骚。浪症
若说起京城紫衣巷的那位,那真是声名鹊起,京城老少无一不晓。
然而若说要去与那位单独见上一面,并非奉上珠宝财帛就能如愿的。
有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一位游侠自西华门入城,牵着一匹枣红马儿立在了紫衣巷口。
看着门庭若市的热闹场面,这位游侠踌躇片刻,终是转身离去,寻了家清静客栈住下。又在次日清晨起了个大早,问店家借了伙房做了三样点心,赶在午时用膳前,去了紫衣巷。
轻易跃过那道高墙,游侠蹑手蹑脚来到了一处精致寝居,静心听了片刻,断定屋内仅有一人便推窗翻了进去。
寝居内的少女刚漱洗完毕,此刻仅着一件轻薄纱衣正坐着梳发,听闻声响回头,见着游侠,微惊,倒也不怕。她示意游侠入座,自己起身入内加了件素净衣衫即出来,看到游侠带来的三样点心还散着热气,无声一笑,拈起一块甜糕尝了两口。
“我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没想到才过了一年,你就出现了。”
“我去了趟大漠,一年刚好够游历个来回。”
“难怪你黑了,也瘦了。”
“黑了瘦了也是值得,大漠风光广袤壮阔,此生难忘,可惜未能带你一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