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刚听到声音推门进去，看到孙瑗瑗正气呼呼地挂断电话。冯小刚见状，笑着问道：“孙大老板好大的脾气啊，谁惹你生气了？”
孙瑗瑗见到冯小刚，马上惊喜地笑了一下，随即答道：“刚刚接到一个电话。有一家药店的经销商投诉说，我们的金戈丸吃死了人。我气不过，把他臭骂了一顿。”
冯小刚闻言，皱眉道：“金戈丸都是用药性温和的中药调制出来的，不可能会吃死人的。会不会是药店对金戈丸有什么误会？”
孙瑗瑗摇摇头，刚想说话，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孙瑗瑗接通电话之后听了一会儿，脸色马上就变得凝重起来。
“好的，我们马上就过去看。但是我可以保证，金戈丸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孙瑗瑗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
“又怎么了？”
冯小刚见到孙瑗瑗的表情不对劲，连忙问道。
“是工商局来的电话。有人把金戈丸投诉到工商局了，说金戈丸检测不过关，害得消费者出现了很严重的后遗症。我现在马上得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冯小刚连忙带着孙瑗瑗下楼，发动车子狂飙而去。
……
……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城西一处老式居民楼停了下来。孙瑗瑗边走介绍道：“出问题的病人是一个退休教师，平时独自一人住在家里。早上他被人发现倒在家门口，手里还抱着我们金戈丸的包装盒。所以大家才推测，这个老教师是因为吃了金戈丸才出事。”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走到了居民楼中。其中一户人家门口围着好几个人，一个大嗓门正在大声嚷嚷道：“没错，肯定是吃金戈丸吃的。这种保健品来路不正，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做的！老秦也真是的，平时那么节约的一个人，怎么会被骗买这种东西吃呢！”
“我看也不一定吧？现在吃金戈丸的人挺多了，也没见别人出问题。”
旁边一个年轻少妇迟疑着开口道。
大嗓门妇女一听，马上不爽吼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乱说话不成？你老实说，是不是拿了金戈丸的钱，所以才眛着良心说话的？”
其他围观的人一听，马上也七嘴八舌纷纷指责起来。这名少妇本来脸皮就薄，此刻被骂得满脸通红，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且那些中年妇女边骂还边动手动脚的，一下子就把这个少妇推到了角落里。
冯小刚见状，连忙上前护住这个少妇，对其他人正色道：“大家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哼！从哪来的农民工？管什么闲事？”
中年妇女从人群中挤出来，面色不善地盯着冯小刚骂道。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冯小刚，冷笑道：“又是哪里来的穷亲戚？乡下人就是麻烦，阿猫阿狗都是亲戚。母鸡不会下蛋，就知道勾三搭四。”
蒋秀娟一听马上就急了，涨红着脸委屈道：“你瞎说。”
“哼！我怎么瞎说了！谁不知道你就是下不了崽，老公才不要你的！这个农民工该不会就是你姘头吧！反正两人都是乡下人垃圾货色，倒也门当户对。”
冯小刚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最近有点不顺啊，怎么到处碰到这种不积口德的泼妇呢。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骤然拔高骂了起来：“乡下人怎么你了？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挖了你家墙角？城里人牛逼是吗？往上推三代，你敢说不是乡下人？你看你自己，脸比脸盆还大，腰比水桶还粗，皮肤比煤炉还黑。要是城里人都长成你这样，我们乡下人还不愿进城呢。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出来走动，要不然吓到小孩子就麻烦了！会下崽了不起啊，我们村母猪一窝能下十四头猪崽，你怎么不去比比？”
冯小刚一口气骂完，心中那叫一个解气。
这个中年妇女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迷彩服的穷酸农民工竟然敢还嘴，而且骂起来人来竟然比自己还溜。她马上双手叉腰，大声骂道：“小赤佬，信不信老娘找人弄死你！”
声音那叫一个大啊，在走廊中都有回声了。
“好啊，我就在这等着！你要是叫不来人，以后就少在外面放屁！声音大了不起啊。我们村里杀猪的时候，猪叫声音比你大多了。”
“你！”
中年泼妇脸上阴晴不定，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她恶狠狠盯了眼冯小刚，推开人群就溜了。
“谢谢你。”
蒋秀娟重重松了一口气，对冯小刚致谢道。冯小刚此刻才发现，蒋秀娟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容貌特别秀气。不过她身体柔柔弱弱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估计体质不太好。
注意到冯小刚盯着自己，蒋秀娟的脸马上就红了。
冯小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这蒋秀娟抱歉道：“其实是我们该谢谢你才是。我们是金戈丸公司的人，今天就是特意来调查医疗事故的。麻烦问一下，这里是秦老师家吗？”
蒋秀娟轻声道：“是秦老师家，不过他这个点应该在午睡。”
“没事，我们可以等。”
冯小刚和孙瑗瑗相视一笑，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蒋秀娟犹豫了一下：“要不然你们来我家坐坐吧。秦老师一般要午睡到两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那好吧。”
冯小刚对蒋秀娟道谢道，然后跟着蒋秀娟来到她家。孙瑗瑗跟在冯小刚身后，重重掐了一把他的腰，酸溜溜道：“桃花运挺旺啊，随随便便都能勾搭上一个小美女。”
冯小刚顿时一阵无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她了。要不然你跟我去秦老师门口蹲着等呗。”
“切，我才不要呢！”
孙瑗瑗翻了翻白眼。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蒋秀娟家中。她家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得特别干净。冯小刚一眼就看出来，蒋秀娟家中没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
他好奇问道：“你老公不在家吗？”
蒋秀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嫌我不会生育，一年前就跟我离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