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可以带我去见见他么?”金末微兴奋道
“我们即将回去,小姐只要跟我们回去就可以见到他了。“
“对呀对呀,我们宫主人很好的,他一定可以救你。”
流连天真无害的话语让甲风不禁皱眉,怎么那么不懂地伪装,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所幸对方并无敌意。
“好,我跟你们回去,谢谢你们!”
“那我们出发吧。”
确定了这些事后,金末微才想起自己的背包和手机还在赫连池应那里,但也只能忍痛舍弃,现在回去,无疑是死路一条!
但是,脖子上的玉佩却不见了,金末微纵使疑虑不解,但当务之急是回家!只能暂且把这些事搁在一旁。
带着金末微一起上路,两人也不能随意使用灵力,因为怕金末微承受不住,只能用普通轻功带着她回宫。
凌王府,揽月亭内。
赫连池应一袭紫衣半倚在栏杆旁,手拿酒壶,却未饮一口。
左漪轻声靠近,以为他在饮酒赏月,便额首柔声向赫连池应禀报金末微的情况。
“王,一切都如王所料,金末微已跟随百草宫的人回去。”
赫连池应并未作声,只静静端详着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思。
玉佩不再闪现红光,只是比以往多了一份剔透光泽。
七年前那个傍晚,晚霞格外的红,映地整个凌王府一片昏黄。府内上上下下正为洺王嫡子的及冠之礼和王后的寿诞而忙禄不已。
莲苑内,一名穿戴富贵,长相端庄的妇人正由一众丫鬟陪伴端坐在椅子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在荷池里表演的青少年,眉眼里尽是欣慰与自豪。这位妇人便是洺王后奔水瑢,是前朝皇上的亲妹子,驸马赫连信因助奔水一族统一天下,战功显赫而被封为凌王,自凌王称王后,娘俩一直住在以前的凌王府,名字也没有变。
赫连池应为母亲表演完刚达到的小风合灵力,极速从高空俯冲下来,当众人为他捏了一把汗之时,他胸有成足地朗笑出声,俊美的脸庞满是不谙世事的简单幸福,他随手采下几株白莲,再大手一挥,一瓣瓣莲花轻扬在洺王后周围,赫连池应手捧莲花,单膝跪向洺王后,朗声道
“恭祝母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洺王后慈笑地点点头,用手绢轻拭去赫连池应额上的汗。
“母后也祝你生辰快乐,应儿真是长大了,都快比你父王厉害了。”
听完,赫连池应灿烂一笑,被夕阳映照的脸更添一份平白莫名的离别之美,光滑的眉心少了一份妖冶,多了一份阳刚,“这个时候父王也应该来了,我去迎迎他。”
洺王后欣慰笑道“去吧,不过记得待会去梨苑叫若儿,她也就只听得进你的话。”
“是,母后。”
说完,赫连池应用灵力轻松离开了莲苑,左漪紧随其后,两人在王府大门静静等候洺王的出现。
那天,他们一直等到深夜,赫连信始终未出现,赫连池应没有心思再吃饭,就要夺门而出,洺王后端坐在椅子上,面容上没了那份淡然,多了一份漠然,冷声制止赫连池应
“不用去了!你父王不在洺州。”
“可是母后”
洺王后不置一词,就要起身回房,一道急切的男声让她止住了步伐。
“臣参见王后,王子。”说话人全身凌乱不堪,不止衣服就连脸上也血迹斑斑,神情慌乱,怀里别了一个包袱,此人正是洺王的亲信木邵。
赫连池应从未见过这么慌乱的他,急忙开口问道“木叔叔,发生什么事了。”
王后也疑惑地看着他,心中莫名一阵忐忑。
木邵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包袱举起里面的箱子,艰涩开口道“臣传大王口谕:即日起,本王将王位传与王子赫连池应,儿需谨记心怀天下,整治乱世,生为赫连而战,死亦只为赫连战死!”
木邵传完这简单而有力的口谕,静待上方之人接过箱子,然而半天还是没有动静。
赫连池应完全愣在木邵的话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大脑一片空告白,半天,他有些摇晃地走近木邵。
“木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父王呢?”几近颤抖的声音让听的人鼻头也微酸。
“大王为阻止成王抢夺乐心,与成王及千乐宫宫主同归于尽,这是大王临终前的遗言,希望王子能继承大任,扶民济世。”
听到了预想猜想中的结果,赫连池应颤抖地接过箱子,难掩悲伤地落泪,而王后却没预想的那样震惊和悲伤,只对婢女说了一句“回房”便离开了大堂。
我为你背弃家族,而你却选择她!
那之后,赫连池应性情大变,没了之前的阳光单纯,变得寡言高冷,褪去了青涩,添了成熟稳重,灵力也大有所长,他没忘记父王父王在信中的嘱托:
壮大赫连,统一十州。
“大王,若小姐醒来了。”
手下的禀报声将自己从回忆中抽回,赫连池应给左漪留下一句“继续盯着”就消失于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