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羽看着囧样的张姐是哭笑不得,虽然街坊邻里的市井之气重了点,但这正是活生生的平头百姓的心态,也正是这样的真实写照,才让自己的退休生活没那么无趣。
“张姐,你这是想哪里去了,我是在考虑该怎么下手呢!”
张姐一停顿时愁云散去,笑了起来,“哪儿啊,姐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种人,怎么说都是邻居,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哈哈。”
钱羽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自己装银针的三折小布包,取了几根普通银针,扎在张姐的两只膝盖关节附近,每隔一两分钟,便运起紫极心经,轻轻地转动银针。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汇聚阳气而生的能量顺着银针不断地温润穴位,将聚在穴位经脉之中的阴冷湿气慢慢逼出体外。
每转动一下,张姐都觉得膝盖发烫,连皮肤都变得红彤彤的,双腿顿时觉得顺畅不少。
等到银针转到第九轮的时候,炙热的感觉如潮水一般退去,只觉得腿脚之中有股清凉的气息。
钱羽拔下银针,活动了一下手脚,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张姐活动试试!”
张姐站起来走了两步,踢了几下,立即眉开眼笑,“灵活了好多,真是要多谢你了,看了不少医生,还是头一回这么清爽。”
钱羽收拾了一下银针,正颜厉色道:“张姐别高兴的太早,你这是多年老风湿,现在只是控制住了病情,不可能一下就断了根,还要继续几个疗程才能将湿寒完全祛去,以后尽量少吃生冷的,在治疗的这段时间海鲜是碰都别碰。”
南港临海,海鲜尤为地道,家家户户是常年吃海里的产出,日积月累下来,很多人都积下了不少湿寒之气,所以钱羽才特地嘱咐张姐。
“是是,什么都听你的,你是医生嘛。”张姐嘴上习惯性的回着话,眼睛却是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膝盖上,还不时的踢上两脚。
钱羽看见她一副没上心的样子,来了个善意的威胁,“治疗只是辅助手段,关键还是靠健康的生活习惯,和平时的保养,治好之后如果复发,就别来找我了,不看!”
张姐马上就清醒过来,“恩,一定听你的,下一次什么时候来?”
“七天一个疗程,你自己记着日子,误了病可别怪我没提醒啊。”
“可你这一天才十五个号,万一那天排不上怎么办?”张姐有点烦闷,眼巴巴地望着钱羽,四十岁的准大妈级人物,居然连萌都要卖上了,就希望钱羽能通融一下。
“规矩定了,如果不遵守,那就不是规矩了,无规矩不成方圆。”钱羽脸色淡定看着张姐,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
等付了一百块诊金,出了门,张姐中心还一直念叨着和罗刚之前一样的词语,“但凡有点能耐的人,怎么都这么有个性。”
无论是谁,钱羽都是那个规矩,可你还不能有半点脾气,反正爱来不来,又不是求着你们来的。
……
口碑效应是非常奇特的一种效应,大伙是对获得的满足感而自发形成,没有第一个,也没有最后一个,而且在传递过程中还会加入了个人感情,到最后已经不再是最开始的那个模样。
第一天、第二天……
才到了第三天,钱羽的医馆的口碑宣传已经覆盖了好几条街了,前来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好多都是疑难杂症,慕名而来。
不过钱羽四不治告示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医术。
“你知道吗,我在菜市场听说咱们这片出了个神医。”
“你是说的钱氏医馆吧,我也听说了,小伙子年纪轻轻医术精湛,又细心。”
“好是好,只是他那个规矩有点太过分了。”
“可不是,不过好像去找他看病的人是越来越多。”
“我听说他是帝都一位有名的国医圣手的关门弟子。”
“哪里啊,他那是祖传的好不好,他祖上以前还是御医……”
钱羽听着越来越邪乎的传言只能无奈地摇头,这不是他个人能力就可以改变的,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关注这个事情。
因为刘荣安,刘胖子晚上做东,请钱羽嗨皮,据说是物色到了极品美女,尤其适合钱羽的品味。
钱羽推开钻石荣耀的芙蓉包厢时,等候以后的刘胖子立即迎了上来,“钱少,你可算来了。”
两天不见,刘荣安好像又胖了一圈,脖子差不多都快要消失不见,变成了脸面的一部分了,说起话来肥膘也是汹涌的狠。
“钱少,对这里的环境还满意吧,这可是我一个老乡开的,在南港也能排得上号。”
钱羽打量了一下装修,虽然算不上顶级,但也还颇具特色,“还行,你到是费了心。”
刘胖子哈哈大笑,接着开了一瓶白酒,满上了一杯,“钱少,那天在弈园我真是瞎了狗眼了,不想撞上了真佛,这杯酒我自罚,正式向钱少陪个不是。”
说完一饮而尽,又满上了一杯,“其实不瞒钱少,我是也穷人出身,到今天也不容易,人一旦得志,有时候人性就会膨胀,这第二杯罚我那天忘本,狗眼看人低,活该被你教训。”
几两烈酒下肚子,刘胖子还是面不改色,不过性子却是放开了,接着倒满了第三杯,看着杯中的白酒半天才开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也做不了自己,以后钱少有用得着我刘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绝不二话。”
刘胖子说着举杯就要干,却被钱羽一手托住了,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说道:“我说老刘,这第三杯酒你可要想清楚了。”
刘胖子自然知道钱羽的意思,但是脸色异常坚定。
“想好了,而且是想了好几天,商场如战场,为了能守住现在的事业,我是费劲了心思,想着往上面的圈子爬,那天如果不是碰见了钱少,将来有一天未必就不会碰到李少、赵少,到时候恐怕下场更惨。”
说到真情处,刘胖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澈起来,好像又回到了创业的时期,充满了干劲。
“我刘某人虽然没有什么大志向,现在也算不得上什么好人,但是做人的原则底线还是有,但是我又怕忘了初衷,如果钱少不嫌弃的话,在刘某人犯糊涂的时候能提个醒。”
钱羽放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笑了笑,“老刘,只要你做人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这杯一起干了。”
刘胖子楞了一下,然后满心欢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