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宁区是新圈会的地盘,除了正常地经营娱乐场所之外还提供所谓的借贷服务、百姓排忧等等服务,说白了就是暗地里放点贷,替人出头解决麻烦事。
葛雄飞虽然只是北宁区其中的一小头目,不过为人狠辣,为了抢夺客源,更是不择手段,硬是将两家逼着关了门,就连其他新圈会小头目的店子都不放过,独霸了一个街区的,日进斗金。
他的个人生活也是混乱不堪,光是长期情人就有好几个,更别提那些逢场作戏的短期关系的,以及保持纯洁的关系的女人。
钱氏医馆起火的时候他正好在附近情人家里过夜,他出资给情人买了栋小楼,一楼三个连着的门面开了家服装店,二楼就是藏娇的金屋。
大火映红半边天那会葛雄飞乘兴将情妇压在身下,肆意发泄着原始,直到筋疲力尽才睡过去。
睡梦中葛雄飞突然听见客厅里的手机铃声,让他恼怒的很。
铃声一直想个不停,吵得根本睡不深,不得已才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透过昏沉的眼皮看了看身边白花花不着一缕的情人,咽了咽口水,然后在情人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才穿了条裤衩,打开卧室门去客厅找手机。
葛雄飞年近四十,身材已经开始发福,裤衩几乎是挂在了大肚腩的下面,长期沉迷酒色脸上有点浮肿,加上又是一夜放纵,现在脑子里就是一片混沌,脚在地上拖着,等到了客厅才强打起精神,挪了挪眼睛皮。
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年轻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膝盖上横放着一个小木棍,两只手各拿着一个手机,其中一个在拨打电话,另外一个正在不停地播放铃声。
我的手机怎么在他手上,这是谁啊?
葛雄飞刚一念想完,突然浑身一个冷颤,顿时清醒,转身退回卧室,却被一个壮汉挡住了去路。
“小兄弟你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葛雄飞转过身来,脸色一沉,居然恐吓起人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小年轻惊讶地看了看葛雄飞,“葛老大要报警吗?需不需要帮忙?我最喜欢成人之美了。”
葛雄飞不亏是老江湖,被人堵在家里了也不慌,仔细地看了看客厅的情形,盘算着后面的言辞。
不看还好,这一看三魂七魄顿时吓走了两魂六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
沙发附近跪着两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小弟,不仅是通缉犯,而且凌晨才安排他们放了一把火。
按计划,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远走他乡了,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
于是葛雄飞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小年轻,很快就想起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熟了,晚上烧的可不就是他的医馆,钱羽。
葛雄飞眼角的抖动被钱羽尽收眼底,笑了笑,“葛老大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嘛!”
“小兄弟说的什么呢,怎么我听不懂啊!你们是警察?审犯人也不用跑到我家来吧,隔壁不远就是派出所。”
葛雄飞摆明了装傻不认账,还特意点明了派出所在附近,闹大了警察随时能到。
钱羽哪里会不知道葛雄飞的意思,不过也不和他说话,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摊了摊手,一副为难的表情,道:“估计葛老大是不认识你们两个了,怎么办?”
三角眼瘦子立即拉长了嗓门,抬起半边肿大的脸,哭丧道:“老大,你交代我们的事情可都给办了,你可不能不认小弟啊!”
“是啊,老大,好歹我们也跟了你五六年了,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们呢!”矮子也是急了,他不想和瘦子一样,脸变胖。
葛雄飞两眼一瞪,怒视着两人呵斥道:“你们他玛德什么人,阿猫阿狗我都要认识吗?笑话。”
“看样子是葛老大还没睡醒啊,居然连自己的小弟都不认识了。”
钱羽话刚落音,堵在葛雄飞身后的壮汉猛地一脚踹在他的后小腿上。
“咚”的一声,葛雄飞跪倒在地。
壮汉走到茶几前,端起一杯喝剩半杯的凉水,哗啦一下,全泼在了葛雄飞的脸上。
葛雄飞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两眼顿时凶光暴起,张口大骂,“你们他玛德混哪儿的,也不打听打听,我葛雄飞……”
“啪”
钱羽一巴掌飞起,声音响亮清脆,葛雄飞一颗善良的门牙光荣下岗,带着血迹飞射而出,正好打在瘦子脸上。
瘦子也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已经水肿的半边脸跳了跳,这一掌可比打自己的还要凶残多了,心中也暗自庆幸自己服软服的快。
葛雄飞一口鲜血撒落在地上,就像一群金黄的蜜蜂在眼前晃动,耳朵里嗡嗡作响。
“葛老大,刚刚忘记告诉你了,我很凶残的,你应该先问问你的小弟再开口嚣张的。”
地上跪着的瘦子和矮子就跟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尤其是瘦子,对于葛雄飞的这几巴掌感同身受。
葛雄飞摇了摇脑袋,好一会才清醒过来,依旧眼露凶光看着钱羽。
钱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怎么老大小弟都是一个德行”。
“啪,啪。”
一连两掌,左右开弓,又有两颗牙齿飞奔而出。
“啊喔”
葛雄飞顿时捂着脸哀嚎起来,只是舌头被打的有点发麻了,痛苦的嘶吼声变得含糊不清。
卧室里的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哀嚎声金星了,只穿着一件惹火的就推门进了客厅,顿时被客厅的场面吓傻,瘫坐在地,就连洁白饱满的胸部都没有遮挡。
钱羽拿起沙发上的小布毯子一甩,布毯自然展开,轻轻地飘落在几乎的女人身上,遮挡乍现的春光。
“说了我很凶残的,你还不信,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都到了这个份上,葛雄飞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可惜自己的小弟都不在,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被动,以后即便是找女人,也要再外面安排几个小弟保护才行。
葛雄飞就像一个大舌头一样,支支吾吾的吐字不清:“钱少爷,钱公子,我这不是有意要烧你的医馆,是有人出了大价钱,正好我这两个小弟跑路也需要钱,我不过就是牵个桥,搭个线。”
“谁出的钱?出了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是一个熟人律师在中间做得介绍人,一共是五十万。”
跪在一旁的瘦子和矮子马上红了眼,“老大,你不是说才二十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