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烧死人!你见过有在鼎里烧死人的吗?这肯定是烧祭品的!”海哥有些自得的说道“早告诉你们就是做我们这行的也要有文化,就你们这些整天吃喝嫖赌的东西,能有什么出息!”。
“我们跟着您,就算有出息了!”张卫东不知何时站到了海哥旁边接话道!
“去,看看大殿的门能不能打开!”海哥不由笑着对张卫东命令道。
“还是我!”张卫东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海哥!
“怎么!不去?”海哥又瞪起了眼睛。
“我去!我去!”张卫东咕哝道,转身跑上了石阶。
“这也太轻松了吧!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海哥看着跑向殿前的张卫东,更加疑惑着!
“不能开啊!”爷爷突然喊道。
奔到一半的张卫东立刻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爷爷。
“怎么了,有什么讲究吗?”海哥立刻盯住爷爷问道。
“不知道!先人说过不能打开!”爷爷坚定的说道!
看到爷爷坚定的目光,海哥也迟疑起来,又回头看向大殿!
“要不,我们先回去?”张卫东一边飞奔下台阶一边喊道!
“不行,我们不能空手回去!东子,你去开门!”海哥下定决心般举起了手中的砍刀看向气息未定的张卫东。张卫东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表情,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默默的走向大殿。
“山子!”爷爷突然小声对张袁山说道“记着,这大门里的东西可不能动!这里有”没等爷爷说完,远处传来了张卫东的喊声“海哥!门开不开啊!”
“上去看看!”海哥命令道,说着,看向了张袁山爷孙俩“跟好了,要是有什么差错,你们俩也得不了好!”
众人跟随着海哥,都来到了大殿的朱红大门前,海哥也用力推了推,感觉门内有什么东西顶住了大门。
“顺子!你去帮他撞开!”海哥喊道!
“好咧!”
随着顺子和张卫东二人用力的撞击下,大门渐渐有了些摇动。看到大门上方开始扑簌簌落下灰尘和听到门内隐隐传来的断裂声,海哥兴奋的高叫着:“快了!快了!再加把劲!”
“轰”的一声,两扇大门同时倒向大殿里面,一时间尘土飞扬,呛得众人咳嗽不已!
待到尘埃落定,众人灰头土脸的看向大殿里面,张卫东哀嚎着从门里爬了出来,边叫边喊道:“海哥,我的腰坏了,不能动了啊!”
海哥看了一眼爬过来的张卫东,骂道:“滚一边去!你他妈能干什么!”急急的奔到殿前,打开手电仔细看着。
顺子站在大殿里,回头看着海哥问道:“哥,里面有什么?熏死我了!”
“让开,你挡着我了!”海哥生气的吼道!“这他妈什么味道!”
张袁山也靠了过去,看向殿内。还没等看到殿里的情况,先是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殿里的灰尘已经沉淀了下来,借着手电光和外部射入的淡淡黄光,众人吃惊的看着殿内的景象直抽凉气!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颗枝叶繁茂的巨树,枝干已经铺满了大殿的中上部分。从干到枝、从枝到叶都是血红色的,红的刺眼、炫目!沿着树干往下看去,可以看到粗壮的根须巨蟒般的盘绕在殿门不远处。
树根前方着摆放着两行十二口大缸,前六口大缸已经碎裂,只剩下六个缸底和一些碎片!而后六口大缸中却盛放着鲜红的液体,好像浓稠的血浆,不住的翻腾着,不时的还从缸底冒出一连串细密的气泡,每个气泡破裂之后,大殿中都弥漫出一股更加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装有血浆的大缸的缸壁和缸沿都被大树根须爬满了,细看还能看到露出缸外的根须不住的泛起一圈圈的波纹,像是在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缸中的血浆。
“呕!”不知是谁突然大声的呕吐起来,众人赶忙退到离大门远些的地方!海哥脸色苍白的问向爷爷:“这是什么?这么恶心!”
爷爷也苍白着回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先人说这个大殿开不得!”
“海哥,里面有金器!”还趴在门口的张卫东突然喊道!同时用手不住摇晃着不知是谁掉落的手电。
“金器!”海哥的双眼突然红了,大喊道:“回去!”
众人又小心的靠近了殿门,捂住口鼻仔细的向里看去,还真的在树根盘绕的稀疏处看到几个反射着金光的杯盏。
海哥红着眼一把揪住爷爷将砍刀架在爷爷的脖子上,看向张袁山:“小子,你进去,把它们拿出来!”
“别去!”爷爷刚刚喊出声,就被海哥回手用刀背砍到嘴上,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海哥喊道:“还不快去!下一刀就不是刀背了!”
张袁山握紧双拳,走向大殿。在路过趴着的张卫东时,狠狠地踩在张卫东握手电的手上,不顾张卫东的痛叫,慢慢的俯身将手电握在手里,进入了殿门。
大殿内还是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张袁山尽量屏住呼吸,用手电仔细照着盘绕的树根,慢慢接近稀疏处的金器。
待靠的近了,张袁山惊恐的发现,不光是树根在缓缓的盘绕纠缠,就连头顶那些下垂的树叶也缓慢的蠕动着。电筒光照射上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每片叶子上都有一张扭曲的狰狞面孔在挣扎、嘶吼。好似要冲出叶面,将外界一切都撕咬成碎片!
看着血红叶面上不住蠕动的面孔,张袁山忽的感到双耳被刺耳的尖啸声、凄厉的惨叫声、和不甘的嘶吼声所缠绕,刺激的脑中一片混乱,连双眼都开始“突突”的胀痛!
张袁山只好不断地摇晃着脑袋,拼命想平静一下心情,但心中早有的因为张卫东的背叛以及爷爷满是鲜血的苍老面孔所带来的怨气,被眼前的血色所染,被血腥味所侵,更加被嘶吼声激发了起来。当张袁山睁开胀痛的双眼时,眼中布满了血丝,双拳也紧紧握起,浑身上下都显出浓浓的暴戾之气。
“你干什么呢?快点把东西拿出来!要不要我先把老爷子的一条胳膊卸给你!”海哥在殿门外大喊着,身后众人也纷纷叫骂起来,一时间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就好似张袁山站着不动的短短时间就给身后众人造成了悔恨一生的巨大损失,就连趴在地上的张卫东也不时开口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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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