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熏儿,别愁眉苦脸的啦,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玩开心点再回去。”白暮雪看着苦巴巴的熏儿劝慰道。
熏儿干着急,也知道说不动小姐了,便开口:“好吧,呃,公子,但千万可别被逮住了,要知道,夫人可就等着抓我们的把柄呢。”
白暮雪好笑的摇摇头,呵呵,叶蓉,贵族门阀又怎样,论阴谋诡计,她才是鼻祖。不再思量。边走着边欣赏眼前的车水马龙,酒肆林立,好一派热闹非凡的情景。“咦!那是哪里”白暮雪侧身向熏儿问道
熏儿顺着白暮雪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啊,是花满楼,最热闹的一个青楼,据说是有大人物撑腰呢。”
熏儿看着白暮雪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惊诧的看着白暮雪,小姐不会是要……很显然,她猜对了。
回神,只见白暮雪已走过去了,忙追了过去。“小……公子,公子,等等奴才。”
此时,白暮雪站在花满楼门前,人群中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看着门前俩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客人,原来这便是古代最著名的风月场所。穿越了一趟,这必须的来青楼看一看啊!白暮雪嘴角擒着一缕狡黠的笑意,见熏儿已赶了过来,说道:“熏儿,咱们进去看看。”
熏儿气喘吁吁,抱怨道:“小姐,呃呃呃,公子,你怎么不等等我啊,呼,累死我了。”
白暮雪浅笑,走吧,进去。
楼内
白暮雪进去,耳边只闻是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个个觥筹交错。
台子上,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这种烟花之地,难寻一丝真情,身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这时,一老鸨一脸浓妆,眼泛金光的朝白暮雪走来:“哟,公子哥,第一次来吧,来来来,随妈妈上楼去。”
白暮雪知道这老鸨把自己当成了出来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也不在意,粗狂的嗓音响了起来,惊得熏儿趔嘚了一下,小姐什么时候会变声了。“王妈妈,是吧”
“哎,公子有何吩咐啊。”王妈妈凑到白暮雪身旁一脸奉承的说着。
白暮雪邪瞟了一眼王眉道:“给小爷把这里的花魁叫来,陪小爷我乐呵乐呵。”
王眉一听,尴尬的打着马虎:“哎哟,公子,这里漂亮姑娘多的是,你看……”
话没说完,便被白暮雪高声给打断了:“王妈妈,小爷我有的是钱,带本公子去找这里的头牌。”
“哎,公子,不瞒你说,这晗竹在陪着重要的客人。”
‘王妈妈,这开门既是客,你···’
俩人在这里焦灼着时,二楼一包厢
一男子的眼眸灼灼的盯着白暮雪看,玩笑了一会,带着炫目的笑容对着对面的另一男子说:“皇叔,有俩小妞竟来这烟花之地了,真是惊世骇俗,还女扮男装,有趣极了,呵!”其实,白暮雪的换装是很成功的,只是,在从小生活在皇宫那种大染缸中的男子面前,便不够看了。
对面的男子顺着窗户向下看,只见一抹倔强而娇俏的倩影独立在大厅中,神情张扬而叫嚣着。那并不十分精致的相貌却随着她的表情而凸显个性与张扬。凭借着深厚的内功听见她与王眉的争论,不由自主的开口:“请那位公子上来。”楼下,一小厮凑到王眉耳朵旁:“王姐,那位让他们上去。”
“哦?!”王眉惊异的看着白暮雪,忙扶腰开口:“公子,晗竹姑娘就在二楼陪着一客人,那位客人请您上去。”
白暮雪挑眉,沉思片刻:“带路。”
推开门,精致大气的房间,应是那晗竹在旁边静候着,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一层不染,案几上放着名贵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摆设,墙上挂着一副大家的山水名画,右侧还有一个金丝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面的屏风,一把古琴静静放在那里。
白暮雪抬眼看去,一个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端坐在轮椅上,戴着一个半弧形鬼面面具,只能看到半张脸,乍一看,这男人挺吓人的,在紫檀木雕花大椅坐着的男子,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一拢红衣,玄文云袖,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不过,白暮雪却忽略了这个妖媚男子,看向那个轮椅上的男人,心道,好大的气场。
正愣神,却感觉熏儿拉着自己跪下了:“参见安王,七殿下。”
“安王,封号“鞑喇敕安国王爷”,世人却皆言鬼王,年方,姓北名冥绝,还是孤身一人,因五年前与南梓国开战,受奸人所害,面毁身残,而南梓也从此退离天玄边境,与天玄签订了十年不再犯天玄的合约。”白暮雪心想,这安王绝对是一个杰出的军事家。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起来吧,过来坐。”
白暮雪朝那七殿下北夜影含笑点头。却见熏儿已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死咬着嘴唇,心笑:“这丫头至于吗?有那么可怕吗?”复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那人。
也就任由着她站在那。自己便不客气的坐下了,朝俩人笑了笑,这一达到眼底的笑意,不妖不香,娴静天真,北冥绝看着,只觉心痛又刺眼,真好。
北夜影的眼珠如琉璃美人煞,靓人的转动着,嘴角擒着一抹妖娆的微笑,皇叔性情凛冽,却为这位女子开了尊口,思此,开口:“公子看着十分面生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白暮雪轻撮了口茶:“七殿下,这京城达官贵族云集,家父更是无名之辈,殿下怕是不识的。”
北夜影看了眼安王,收到警告,摸了摸鼻子,似无奈道:“公子真是谨慎,罢了。听说公子想要听晗竹抚琴。
“早就听闻晗竹姑娘琴技无人能比,想来见识一番罢了。”白暮雪淡淡回道。
没等北夜影开口,安王那如万年不化的冰湖似的声音响起:“晗竹,献曲一首。”
白暮雪见北夜影那惊诧的眸子,心中微疑,这安王是个什么意思?
“是,王爷。”晗竹俯身甩帕,柔柔的声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