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之世言,远东之东有岛名蓬莱,仙人怪人奇人居住其中。岛中之人皆是长生无病痛,有遮天蔽日古树,有花常开不谢。有果食之久时不饥,日常在不落,无黑夜之凄凄,无自然之灾害。有天国之美名,世人皆是向往!
年少十年寒窗苦,一朝功成动天下。古言,乃乡村僻壤穷苦学子,已是二十又五之年纪。在此次京考之中,凭借万卷诗书之底蕴,惊人之天赋取得榜首之名。圣皇赐黄金千余,封七驸马与湘平公主一月后完婚。湘平公主乃圣皇最喜小女,平日里乖巧懂事生得娇美,皇子公主皆是喜爱。古言初见之,也是怔怔失神。他平日里衣着寒酸,世人女子见了颇为嫌弃。此次虽是穿着官服,衣华平添几分风采,却与那潇洒公子差之远远。湘平公主身居深宫之中,甚么人未曾见过。见之却是礼貌得体待之,毫无高高之意。二人见面到是不生疏,湘平公主书多博学,二人坐于宫亭中侃侃而谈。从鸟语花香到古今人事,从传说神话到悲欢爱情。二人日出相谈,日落难离。暖暖春风扶荷花,阵阵涟漪相交错。至得那月明初上树梢,亭外侍女款款行来俯言低语在湘平公主耳边。湘平公主方才起身作别随了侍女回自家寝宫,又令人送了古言回官邸去。
古言乘车回府,下人一一见礼。古言本是苦寒出身到对下人甚是礼貌,一一点头至厅中食了晚饭,又在书房读些诗书。少顷回了睡房,换下官服洗漱,灭了灯光入床就寝。闭眼皆是日间公主一笑一颦,怎么也是睡不着觉。起身立窗前,春风微微动了树梢,隐隐之间有犬吠之声。望天空之明月,不由想那传说,古有女奔月,月有宫。古女独居宫,唯月兔长伴。后有仙人于月上伐木,两人久处生情。仙之大帝有规定,仙与人是不许相爱。遂将二人分割开来,古女居月宫,仙人禁足在蓬莱。长相思兮长相忆,世世代代几万年!古离心下暗叹息,痴情人儿有几许?夜凉惊了思绪,古言心道明朝要回故乡去,家中母亲还盼着自己,上了床空了思绪!
几处早莺争暖树,徐徐春风似归急。清晨一早,古言梳洗吃过早饭,穿了官服对镜子细细正衣端冠。步履府邸门前,两名配着金刀牵着大马的侍卫已经是等候。圣朝之下,早已经没有盗匪横行,世人行路皆是不担心。甚至是晚不闭户,也无盗者!带两名侍卫回乡,仅仅是图方便之事,毕竟现在古言是有高位之人,必定不能像还是苦寒学子时什么事都亲为。
两侍卫见古言到来,皆是上前拱手恭敬道:“大人,马车已经备好,随时可行。”
古言轻手虚抬,回身对下人管家道:“我今离去,半月后在回,你们搭理好府邸!”众人连忙道称是,恭敬对古言行道别之礼。古言拾阶而下,于马车前提着官服正欲上车,忽见不远处有两人行径而来。细下观察,两人乃是湘平公主与丫鬟。二人不是华丽装扮,乃是着男子衣服,头发绾在顶上用白玉簪子束着。渐行至古言身前,两侍卫那认得公主,脸色威严伸手拦住二人。古言正呆呆看着无妆容素颜的公主,见被侍卫拦下急忙上前屏退二人。见得那公主双眸示意,顿时领悟。对侍卫只道是皇城好友!
“大人,不知我二人能否与大人同行一段路程?”侍女俏皮对古言道。湘平公主昨天与古言相处,甚是觉得此人投缘,身在帝王之家,若是能嫁得自家喜欢之人,那算得上是福气了。她自小读书,纵观历史多少皇家公主都是和亲牺牲品。难得圣皇许得这般姻缘,便是一早与丫鬟换了装出了皇宫,欲与古言多了解接触一番,毕竟世间人心才是最难测。如是此人表里不一,她恐要早作计算,即使成了孤魂也不愿嫁得此人。
古言颇是惊讶,心中亦是欣喜,忙道:“当然可行。”伸手作请势。三人先后上了马车,马车内空间也较大,三人坐下也不显得拥挤。侍卫两人,一人驾着马车前行,一人跨在马上行在车旁。驾!鞭子甩在马身上,马车咕噜噜前行,向东城门而去。车内摇摇晃晃,有些暧昧之气。到是那丫鬟显得颇是无心,自将脑袋伸出窗外趴在窗前,欣赏着繁华街景。
尴尬气氛之下,甚少接触女子的古言更是坐立不安眼睛不知道该看何处。湘平公主本是有些不自然,见古言面色顿时觉得有趣。砰砰直跳芳心到是平静下来,落落大方道:“此去何时能归?”
古言心是紧张堪比得那考试,连忙拱手道:“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接了家中孤母便回!”
“能与我说说家中之事么?”湘平公主似是旁敲,欲了解下古言成长。一人之心性始于初,知其成长能晓其为人!
古言略微整理下思绪道:“我至小便是生活在小山村中,不知父亲,母亲也未曾提及过。到是村中有人言,我父亲乃是被仙人捉了去。许是传言,不足为信。孤母一手抚育我,五岁便教我读书识字,七岁教明事知理善做人。孤母常道善人才能善做人,无以善小不为,无以恶小为之。孤母日常做些小手活拿去市集贩卖以维持家中花销,我年岁小日常只得帮孤母打点下手。空闲时便是读书,观书中理。后年长一点,便去了私塾求学。此后回家时间更是少了,寒窗十年,回家次数是寥寥几次。每每书信提到欲回家探望母亲,然母亲来信甚是坚决。只道让我安心求学,她独自在家甚好!”言道此处,古言凝噎,情绪有些难控。
这时马车已经出了城门,继续东行。那丫鬟听得事来,眼睛都红了。到是湘平公主面色未改,轻手拍拍丫鬟后背,又挨过来在古言肩旁上轻拍道:“现在你也是衣锦还乡了,对得起母亲多年含辛付出,将来好好孝敬!”
闻言,古言收拾了情绪。两人又聊些光怪陆离之事。仿佛那公主对奇闻异事兴趣甚大一般,古言博学,对这些传说之事到是了解甚多。二人相谈甚欢,只听得那丫鬟连连呼奇,目瞪口呆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她只是公主丫鬟,负责公主日常生活,到不了解公主知道这多怪闻。什么仙人?什么人妖爱情?人鬼情未了等等。忽忽之间,马车已行到长亭边,侍卫停下马车在亭傍休息喝些水。古言三人则是坐在亭中,知是要分别了,欲语不知何道!古言侧身望向东方,远处古道连天,碧天之上一轮柔和的太阳。
大马在道边不时发出吁吁之声,像是在催促行人,又像说述说它们的情感。两只雀鸟在亭上叽叽喳喳鸣叫,为这离别之意更添几分离愁。
“大人,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上路了。好赶在夜黑之前到达集市,方有落脚之地。”此时一脸威严的侍卫跨刀入亭中道。
古言微微点头,那侍卫便退去。古言立于公主身前,细细端详男装的公主,似要将这娇美清秀容颜刻在脑海一般。湘平公主素来大方落落,也不由得被深情双眼感染得红霞了白净脸颊。古言立觉有些唐突,急忙欠身。欠身之时双手将脖子上如星的白玉取下,双手送出道:“公主,这是我从小便佩戴在身之物。”
湘平公主那能不知道其中含义,稍是犹豫取下腰间配带之玉佩。玉佩翠绿通透成孔雀之型,乃是圣皇在她十八岁生日所赠之物,价值意义皆是非凡。使得在旁观看的丫鬟,不禁双手捂嘴,差点惊叫出来,她可是明白这玉佩含义。这送出,便说明公主此生交给了古言,无论他古言生老病死,公主皆是独情一人了!湘平公主白皙双手将玉佩轻放在古言手中,又接过那星白玉。虽然这白玉与她玉佩价值不可相较,但这份情意却不是物贫物贵能衡量。遂是双手翼翼将白玉挂在脖颈上,到是显得更加动人几分。古言将浓浓情意的玉佩揣进怀里,离得心口近了几分,左手还轻抚几下。显得有些傻傻可爱之态。
“傻子!”湘平公主不由得瞪了古言一眼道。
古言嘿嘿一笑,在次欠身道:“我要走了,公主。你们如何回皇城?”
“日下里,称我洛竹便可!无用担心,一会自有人来接我回城去。”湘平公主原名唐洛竹,取之洛水湖边竹之意。
古言点头,唤一声侍卫便出亭上了马车,掀开窗帘回首望向亭中优雅而立的女子,离别依依相不舍,思念时时在心中!驾!马车徐徐远去,渐行渐远!
”公主,那块玉佩?“待得马车稍远,丫鬟才敢出言。
”他值得。“段段三个字,便表明唐洛竹对古言的认可,以及坚定!
亭上两只雀鸟舞动着翅膀向古言的离去方向飞去,二人在亭中静静望着尘烟随车画面。突然,一声清鸣在那马车上空传来,湘平公主仰头望去,只见一只似孔雀形态的虚影飞在马车上空,徐徐跟着马车,没有离去之意。这一幕将熟知奇事异闻的湘平公主怔怔惊呆在原地,直到侍女轻声呼唤方才回过神来。见侍女神色疑惑,便明白天空中仍在飞舞的孔雀唯自己能见。随即摇摇头,按下心绪道:”没事。我们也回皇城吧!“刚言罢,一群侍卫便飞速来到亭前,请二人上了金丝镶边的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空静下来的亭中,忽有声起。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微风拂柳思恋藏,离去山外山。问君此去几时还?天之涯,地之角,相逢之时泪满行!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