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上门提过亲了,今日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得来一位良人,定国侯怎会就此放过?
见娴雅还是固执得一语不发,肖管家和乳娘曾姨恐肖江一气之下又要将女儿赶出家门,两人立即上前劝娴雅:龙家公子不但相貌不凡气宇也极其不凡,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嫁了,不嫁将来一定会后悔。
娴雅心里一阵酸楚,此生她最敬爱的人,居然拿她和猪相提并论,难道父亲真的这么恨她嫁不出去吗?
她眼里蓄满泪水,却微微昂头努力不让它们掉下来,也不想当着父亲的面拭擦。她宁愿把泪水消融在自己酸痛的眼眶中也不在他面前残留她的软弱。
“儿啊,你就听爹一句,嫁了吧!”定国侯几近哀求道。
“嫁嫁嫁,您以为我不想嫁吗?您为什么不用脑子想想,龙应天要是真这么好,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成亲?而且身边还没有什么女人?那么多年轻的女子他不娶,为什么偏要娶我这个老得嫁不出去的?说不定他就是个龙阳君,来害人的!”娴雅怒吼着,提醒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父亲。
肖江一怔,这确实是个严肃的问题,必须搞清楚,倘若龙应天和华无间一样是个龙阳君只爱男人不爱女人,娶娴雅只是把她当幌子,那娴雅这辈子岂不是真完了?
“你别急,在没弄清楚前,我不会贸然答应的。”肖江轻声安抚女儿,但马上又说道,“若他不是龙阳君,你必须和他成亲。”
娴雅犹豫了一下:“嫁他可以,但要看看他的能耐如何?”
定国侯一听以为娴雅又要打人,忙说:“我有言在先,龙公子本人不会半点功夫,你不可欺负他。倘若让我知道你打了龙公子,你就这辈子都甭想回家了。”
娴雅一听知道这次是非嫁不可了,为了稳住心急如焚的父亲只得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肖江见此欢喜得不得了,以为娴雅终于想通了。
说实在的,娴雅马上就二十岁了。这一年,她真的急得绝望了。那个男人她整整等了七年,从十三岁开始一直到现在,她一直在等他,可是他至今未来找她。
生女,嫁不出去,在大鼎国对做父母的来说不仅仅是一种负担还是一种耻辱。她知道父亲已经背负这种耻辱很多年了,累了,再也背不下去了,同样的,她等了七年了,累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一个人人可以忍着七年不来见你,身体又健康的很,这是神马情况?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根本就不爱你,说爱你,说非你不娶,只不过是闲得慌闷得慌找点刺激玩玩罢了。
“天下那么多女人,你怎能唯独坑我?”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是想起他的誓言,总是想起他说他会来娶她,他会让她一世无忧。
可事实上她现在连他到底是谁,家居何处都没弄清楚,他就像是她远去的一直风筝,联系着他俩的就是:他每年都会在她生辰和七夕那天他会给她写信会送她价值连城的礼物。
她再绝望,再痛苦,也只能将这种苦往肚子里咽,如果让父亲知道她这些年一直赖着不肯嫁,是因为在等一个连来历她都不清楚的男子,那么她的结局不是死得很惨就是死得更惨。
比起自己的亲事,令娴雅更挂心的是赈灾的事情该如何日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