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兴致,今日本王正好不忙,可以陪姑娘进去坐坐,你一个女孩子,门口两位姑娘怕是不会让你进去的。”温城颇戏谑地说。
木杨听到他说不忙时嘴角狠狠一抽,明明自家王爷今日是来抓勝王的把柄的,怎的又说不忙了?他忍不住开口提醒“王爷……!”却被温城一个眼神瞪回去。
“额,,,,本姑娘今日突然没有兴趣了,况且我也有些乏了,改日吧!”云狸干笑着转身就要离开。
“木杨!”
收到命令的某人上前几步,这次倒是没有再提着她的衣领了,恭敬客气地单手拦住她。
“堂堂王爷难道想用武力逼迫良家少女进妓院?”再次被拦住,云狸心里咯噔一跳,却还是故作镇定。
“本王看姑娘很有经验的样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
聊你个大头鬼!我还急着跑路呢!云狸表面一副为难害怕的样子“可是我回去晚了爹爹又该要教训我了!”
“无妨,我让木杨去通知伯父一声,他定是会体谅本王求知心切的!”
“可是我……”云狸还要找借口。
“木杨!”温城突然沉声打断她,显然失去了耐心。
然后木杨就再次凑到她身边,做出一副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帮你的表情看着云狸。
她不得不认命地跟在已经走了一截路的温城身后,如果她的眼里有刀子,温城估计已经死了几万遍了,怎么会有这样狡猾的男人,看来今日运气实在差了点。木杨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防止她随时逃跑。
某茶馆内。
云狸被木杨恭敬请进屋内,转身出了门,顺带“贴心”地把门关得死死的。云狸看着面前喝着茶一脸淡然地温城,恨不得几拳打爆他的俊颜。最终她却只能打破沉默,主动摊牌“我死也不会嫁给那个什么勝王的,你们就算把我抓回去我也会想尽办法再逃走,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还不如现在就放我走,省时省力!”
温城听出她话里的玄机,嘴角闪过嘲讽的笑,呵!皇兄,你果然不得人心了吗?连面前这个听说是最爱你的女人居然都不想嫁给你了。
“原来你就是云狸!不过我可不是为了温勝来抓你的。”
“那你为何不让我走?”
“本王看上你了!”温城继续淡然喝茶,说出的话却如平地惊雷。
云狸被雷的外焦里嫩。对这种事她脸皮子是太薄了!
直到被木杨拎起来提上墙头,再被扔进自己的闺房,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自然把逃跑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次日,天还没亮,云狸就被鲮香拉起来梳妆打扮,既然昨晚没逃掉,她只能在花轿上找个机会伺机而逃了,这样想着,她也宽心许多,毕竟前世看到电视上从花轿上逃走的新娘子成功比例为百分之百。
索性摊开双臂任由鲮香在她身上捣鼓。嘴角抖着大痣的媒婆进来催促了几次,云狸趁着鲮香去回话,偷偷从铜镜前挑了一个最为尖锐锋利的金钗放进衣袖里。逃跑这种技术活有个武器在手应该更能成功。
此时云母也走了进来握了她的手,眼角泛着泪花,哽咽道“狸儿,以后进了王府再不能像在家里,要事事以夫为天,切不可在耍小性子胡闹了!以后……常回来看看娘,我就知足了!”
云狸看着面前她叫了几天娘的人,乖巧点了头,却并不说话。她逃了出去以后是不可能再回来的,怕是要辜负她的期望了,心里不由对这位母亲存了几分愧疚。
一袭大红盖头遮住了视线,云狸被鲮香扶着走出了房门,对面同样一身红妆的女子被人扶着朝她走来。
她却不似云狸满面愁容,精致的脸庞带着娇羞,楚楚动人。因为在成亲前一晚她的心上人已给了她承诺。
云狸上了花轿心情突然有些紧张,狭小的空间闷得她有些犯晕,一把扯了大红盖头扔在一旁,下一秒一只手伸进来有些粗鲁地塞了一个苹果在她手上。她从起床就一直饿着,此刻见了苹果就像见了亲妈一般,双眼发光,顾不得许多就将苹果咬着吃了。
又是一路摇摇晃晃,云狸只觉得头越来越晕,却不像晕车的难受,这次只是单纯的头昏脑涨。也不知过了多久,花轿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云狸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却抵不过眼前的昏暗,倒头睡了过去。
“王爷,勝王果然动了手脚,云家大小姐在半路被人调包了。”单膝跪在地上的木杨仔细汇报着查探到的消息。
书桌前的男人一袭白衣胜雪,手里一支笔流畅地描绘着女人的画像,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却丝毫没有这个自觉,脸上不见半点喜色,冷着眸子专注于手里的画。
听到木杨的话,他才情不自禁嘴角微扬,呵!又是那个有趣的女人。朝地上的人轻轻挥手,而后又仔细欣赏了一遍已画好的画像,他心情极好地出了书房。
云狸醒来时轿子已经停了,却不知到了哪里,不过人还在花轿里,她掀起帘子探出头来欲看个究竟,一个打扮十分花哨女人扬着手里的大红喜帕,嚷叫着朝她冲过来“哎哟我的祖宗哎!你可不能坏了规矩,新娘子要等新郎踢轿才能出来!”说着她一把将云狸的头摁进了花轿。
云狸想这下子完蛋了,怎么就睡着了呢,耽误了大事,逃跑计划失败,那只能最后一搏了。还好还有准备,如果那勝王真要对她怎么样……手上不由得拽紧了金钗。
“王爷,她醒了!”门口的侍卫阿仇对着紧闭的房门开口道。王爷都进去半天了,一直紧闭大门,也不知在干什么。阿仇仔细猜测着,下一刻门被打开,一身大红袍子的温城嘴角带笑走了出来!嘴角带笑?不不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阿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他知道自家王爷根本就不喜欢那云家小姐,此刻这样隆重的装束却又很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