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实在低估了某人的厚脸皮,两巴掌根本不起作用。
温城再次摸索着攀上她的肩,不过这次没有乱动,
只是安静地把头放在她肩上,嘴里好像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云狸要去细听时,他的声音又突然消失了。
“酒品那么差还喝醉,你是傻的吗?”云狸再次把他的头拍离她的肩膀,这次他终于消停下来,
像睡着了一样,头歪在靠垫上,小麦色的脸上透着点点红晕,云狸能清楚地看到他长长的颤抖的睫毛和微微嘟起的薄唇,真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云狸无奈地苦笑摇头,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都27岁了,偶尔的心动差点让她以为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小整整九岁的男人。
或许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不太可爱的弟弟吧。
温城安静了没一会儿,感觉云狸又在走神了,他再次摸索着靠近云狸,隔得那么近,云狸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淡淡酒气。
这样深秋的夜晚,云狸竟觉得异常的热,脸色也逐渐红透,为了不让温城发现她的异样,她悄悄朝旁边挪了挪,可是温城就像故意的一般,她往哪边挪,他就往哪边倒。
终于熬到王府,云狸把他扶到房间门口“哎!到门口了你就自己进去吧?”
温城听她这样说,突然醉倒在她怀里,全身重心都压下来。
“哎!哎!哎!好重啊!木杨~!阿仇~!”云狸实在撑不住,急得只能叫人来帮忙,可是平日里对温城寸步不离的两人此刻却不知所踪,云狸如何叫都没反应。
鲮香没有跟在她身边,这会儿估计也睡着了,她又不能让温城就睡在外边,只能半拖半抱地把他拖进屋里。
“哎哟,看起来这么瘦的人为什么这么重?你到底吃了多少啊?”云狸边架起他边抱怨,却没注意到温城早已勾起的唇弯。
好不容易把他挪到床边,收拾好他就打算离开。
“水~水~!”某人又开始哼叫,云狸无奈只得端了茶喂他。全程黑着小脸,恨不得拿水泼在他脸上。
温城突然一把将她拽倒在床上,压在身下,
手里的茶水打翻在地,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声音,他漆黑的眼眸淡淡地瞅着她,
就那么静静地僵持,云狸能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反应和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
温城呼出的酒气将她包围起来,她觉得自己有些窒息,喘不过气,
难受得说话都变得微弱,在温城耳朵里听起来却弥漫着温柔“喂,你起来,好重的。”
温城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趁她说话,低头就吻上她裸露的锁骨,云狸身体微微颤抖,害怕又紧张,怕自己沦陷,也怕他不停下来。
她努力冷静下来,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将他从身上推开,却怎么也动不了他分毫,
她心慌得脸色发白,现实里醉酒乱性的事她听过不少,却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温城,你起来,不可以,我们有契约的!”她急得只能使劲拍打着温城的胸膛,温城却仿若没听见也没感觉,
她身上栀子花的香味有着致命的诱惑,他只想借着酒意贪婪地吸取着她的味道。
一路向下吻,慢慢移到云狸的胸前,因为挣扎衣服已经扯落几分,映着她的呼吸,胸前美好的景色也跟着一起一伏,
云狸只感觉胸前一热,温城已经吻了上去,她慢慢放弃了挣扎,眼里是满满的绝望,
“温城,你爱我吗?”轻轻吐出这句话,云狸却似用尽了全身力气,“你会爱上我吗?”没有得到回应,又问了一句。
温城也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她,他只是一想到她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的兄长,他就很不舒服,很生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听到云狸这样问,他停了下来,却什么都答不上来,他爱她吗?
云狸趁他失神用力将他推到一边,而后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温城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眼睛里红红的血丝变得更加红,莫名愤怒却无奈地捏了捏有些发疼地额角。
云狸拢着衣衫一路低头冲撞到丝庭院,鲮香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打盹,听到一点响动困倦地揉了揉眼,看到是云狸,忙迎上来“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在王爷屋里留宿吗?”
云狸此刻也眼角泛红,拢着衣衫的手都还在微微颤抖,并不理她,直直进了屋子,“鲮香,备水,我要沐浴!”
“现在吗?”鲮香疑惑地问,看着云狸有些害怕狼狈的样子,她更是不明白。
“快去!”
“好,奴婢这就去!”
洗浴全程云狸都将鲮香关在门外,不许她进来,她不习惯有人看着她洗澡,更不想让人看到锁骨下淡淡的吻痕。
“鲮香,你回去睡吧,我不用伺候了。”
“可是小姐……”鲮香实在有些担心她的现状。
“回去吧,我没事!”
“是!”
外面很快恢复安静,云狸看着浴桶里飘着的几片玫瑰花出神,直到热水全然冷却,她终于觉得冷了,
才叹口气穿衣,靠在床头的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温城温柔的脸,一会儿是他朝她发脾气的臭脸,
她突然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嘲讽般自言自语“云狸阿云狸,你可是比他大9岁啊,你都那么老了,你是把他当成自己弟弟的,你要幻想什么,你还爱着权康明的对不对?”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人回答她,她再次拍了拍头,“睡觉睡觉。”
躺下来后脑子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萦绕,你还爱他吗?为什么?他不是权康明,他是温诺宸!他为什么要那么对你,他明明不爱你,他只是你的契约丈夫,到时候了你就要离开的,你动不得情,动不得心,可是今晚你并不恨他不是吗?……
云狸实在是烦了,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嘴里念咒一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可是她越这样越睡不着,索性裹着被子在屋里踱来踱去,嘴里依然在不断催眠自己。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具是过眼烟云,要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