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肥年后,该进入工作状态了,现在二娃比原先去槽子的时间要少多了,也许是对严婷的牵挂,反正他现在是基本上整天都在茶馆呆着。他也知道槽子都是熟手了,一切事务由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自己也该放放手了。
但有时他也倍感无聊,店里的工作严婷安排的头头是道,一切都在正常进行。二娃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时间长了他自己都烦了。
忘记和打发时间最快的办法就是打牌,这个二娃也是有那么一些体会的。于是他就每天叫人过来打牌,慢慢的,他身边的人,别的槽子金老板,还有乡政府等等的人每天都会聚集很多人,天天都有好几桌。当然这个严婷是要收‘台子费’的。所谓‘台子费’,就是提供场所和服务的人收取的费用。
慢慢的,二娃又增添了一项新的业务叫‘放水’,所谓放水就是老板给来打牌的人高息借钱。这个具严婷后来说收入相当可观,因为整条街就这一个公开打牌的地方。如果借钱你不按时还上,下回打牌就没机会了,信誉就会搞臭。所以起初每个人都还是很讲信用的,到时就会按承诺来还钱,也不拖延时间更不会赖账。
只要是几个金老板聚一起,牌打的就比较大,并且是一回比一回大,一回比一回大。老板们不是普通工人,收入高,身价也不一样,当然下注就小不了了。二娃开始也就是为了打发时间,一天天水涨船高他打的也逐渐大起来,并且还天天打。四小时为一场,有时还打两场。
好多事情都是那样,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小到大。打牌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因为牌桌上最能体现人的本性,那就是永远都填不满的**!
现在这个身价的二娃,严婷肯定是不便去阻挡的。都知道,现在的二娃玩的就是个心情,就是和高兴,至于钱那都不在话下。
这天,二娃萌生了个想法,他去和严婷商量。开始严婷有些反对,最后还是答应了。那就是二娃想从市里托人找几个小姐,歌厅没有小姐那就没有特点,慢慢人家也会失去兴趣。
他告诉严婷可以和小姐们商定,工资可以高些,可以陪人唱歌喝酒,只坐台不出台。因为毕竟是偏僻的乡镇,不能太出格,二娃现在虽然能一手遮天,但他也不能不考虑影响,也怕乡亲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主意打定,二娃便去市里调人,当然,对于二娃现在的势力,找几个小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听说工资高,活还挺轻松,小姐们都争着要来。最后二娃选了比较符合条件的五个人带了回来,安排住宿,分派工作,这事很快就成形上马了。
不几天整个金河坝就传遍了,都知道二娃歌厅来了小姐,好耍的很。对于出过远门的人开说,这根本就算不了啥,可对于大半生都没有出过方圆十里地的人,觉得这事既刺激又不解,既兴奋又担心。不过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都有想法去看看。
现在从普通工人到技工再到老板,钱都来的不是很困难,有时甚至感觉钱来的太容易了,随便动动手脚就能搞到钱。
人,一但有了钱,第一本能想到的应该就是先去填补心理空虚的那一块,潜意识会用有形的东西去换取无形的精神需求。
这个河坝不断涌现出爆发户,不断有新闻的产生。随时都能听见谁谁挖出了个大狗头金,谁谁捡了块金砖,谁谁一晚上出了多少多少金!人人讨论的是河坝,家家议论的是黄金。
二娃歌厅和赌场的出现,无疑给这帮爆发的人群找了个最好的发泄地方,歌厅和赌场的应时出现,也为严婷带来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利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