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老兄,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了解你,你知道的。”莫焅冷冷笑着看着林慕白。
林慕白神色自若,好像刚才那个举枪的人并不是他,而莫焅也看出了端倪。
“我当然知道你了解我,那么为什么一个女人都不肯给我,以我们两个的交情,一车女人都不为过吧。”林慕白似乎想要用这个话题来掩盖刚刚情不自禁的举措。
莫焅示意手下把枪放下,一排排的黑色枪杆齐刷刷的被士兵们放在自己的大腿右侧,林慕白波浪不禁,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莫焅听了他这话冷冷的笑,这笑容让人看了不禁发麻。
“慕白老兄从来都不会为女人跟我翻脸不是么,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这么做是想要断了你的手足啊?”莫焅这一番威胁的话语让林慕白终于起了波澜,这个家伙一定看出了什么才死死地咬住不放,这次也只能够作罢了。
“不敢不敢,区区一个女人怎么能够拆散我们兄弟之间的缘分,你这么说我可是有点儿伤心的。”林慕白笑的僵硬,这只老狐狸不知道要从中做什么梗,这下他只能够私下里想办法了。
莫焅听了这话终于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屋子里面都听得见他洪亮的有气势的笑声。
“这么说便是了。”
两人相顾无言一阵,林慕白坐在冰冷的座椅上看着四周冰冷的灰色墙壁,想着那个女人面对的或许是四面冰冷的墙壁以及四周围丑陋的人,心里面不禁一揪,皱了皱眉头,眼眸清冷地看向莫焅,此时他也正盯着他大量,他的眼睛就好像老鹰般锐利能够洞察人心。
两个人心怀鬼胎,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林慕白起身慢慢的走向莫焅,站在桌子边上的莫焅只是静静地倚靠着桌角,低头沉思。
直到林慕白到了他跟前,他才抬头看向他,定定的不做声。
“老兄,不如我们去喝一杯,就在我房间,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林慕白拍了拍莫焅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掌打在了莫焅穿着军装的衣服上,分外的有分量。
被拍的肩膀微微一沉,莫焅似笑非笑的说道:“很久了,既然慕白老兄的邀请,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
走时,莫焅身边的随从想要和他一同过去。
“都退下,我和慕白兄之间的聚会,你们就在原地好好待着。”说罢,摆了摆手,随从便低头也不敢再上前去。
大概是常年习得的习惯,莫焅走路没有一点儿声音,像是只蛇在地上爬行一样,偶尔能够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倒像是他本人,默无声息。
很快到了林慕白的住所,清一色的黑红色物品映入眼帘,简约而大气。莫焅照样是没有动静地走进去,即使脚上那双军靴硬底能够发出来噼里啪啦的响声,这种安静显得一切都布满了诡异。
“到了,莫焅老兄,请进。我叫了人炒好几个小菜,我这边还有珍藏的红酒就看合不合老兄的口味了。”林慕白笑着说道,手像前伸示意让他先进去。
莫焅走的小心翼翼,仿佛这间屋子在某一处随时都可能埋线地雷似得,林慕白不禁微笑,既然是这样,当初何必要答应前来呢,这不是自找苦吃。
两人朝着楼上林慕白的房间走去,走廊长长的,因为是晚上也没有开灯的缘故一切都非常的暗,同时还带着一丝的诡秘。
整条走廊只能够听见林慕白鞋子发出的啪踏啪踏的响声,他非常熟悉这间屋子的地形以及这条走廊,所以即使是没有电灯他也能够轻松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何况是他告知下人不要点灯的,原因是他不喜欢四处明亮的感觉。
莫焅走起来小心翼翼,突然感觉脚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这屋子每天都有仆人打扫整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一尘不染的,而且不开灯这一点来说也非常的不正常。
“慕白老兄,我就得说说你了,这么大个屋子两个灯也不开,看来慕白老兄是非常喜欢走夜路。”莫焅不禁抱怨。
林慕白冷嗤加快了脚步走到他前面,打开了左侧那一扇门,门内的暖黄色的光透出来终于结束了这一长段的黑暗。
莫焅也长舒了一口气,向来不喜欢沉默在黑暗中的他瞬间活过来了,走进屋子的脚步也加快了。
林慕白等他进去后关了门,莫焅也是习惯性地先熟悉地形,打量了一下屋内,眼睛环顾扫视,整个房间可以用简单两个字来形容。
“不用看了,这里没有凶器,没有刀没有枪,更加没有藏女人。”林慕白笑道,莫焅知道他说的玩笑话,可是也禁不住不喜欢被别人调侃,便怼回去:“知道慕白兄没有藏女人,因为慕白兄不爱女人,女人都在我这里,等哪天慕白兄回心转意喜欢金屋藏娇了,我在分你一个也不是不可。”说完笑了笑坐在桃木做的椅子上,椅子非常的凉,一坐上去隔着一层衣服的肌肤都能够感觉到透心凉。
作风比较老派的林慕白偏偏又比较抵触一切的电子类东西,至于空调类的东西即使是零下十几度都不愿意装,硬说是军人要耐得住寒冷耐得住炎热。
莫焅打了个寒噤冷风从玻璃窗外吹过来,让他不由得觉得寒冷。
林慕白从红色的桃木桌上拿起来一瓶红酒,在莫焅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是从德国带过来的最好的酒,在我这里珍藏了有几年了,今天莫焅老兄过来,我就把这瓶酒打开和你一同品味怎样。”
莫焅眼中发光嗜酒如命的他看到这一瓶有了年代的好酒眼中发着光,林慕白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计策起作用了。
用开瓶器把这一瓶珍贵的红酒打开,随着酒盖渐渐从红酒瓶口滑出,之后发出清脆的“嘭”的一声红酒的香气溢满了整间屋子,这种刺激人口水直流的香味传到莫焅的鼻子中,让他有点迫不及待。
他食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睛盯着林慕白的一举一动,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像极了上世纪的绅士。
一直到林慕白微笑着朝着他走过来,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紧紧地握住高脚杯底,酒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摇曳,一摇一晃地终于到了他的手中。
莫焅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酒杯送到自己口中,一口红酒入嘴,各种味道刺激着味蕾,仿佛不同的味觉在口中打架,莫焅一皱眉把残留在空中的红酒顺进肚子里,此时肚子里面暖洋洋的。
看了看杯中还有一半的红酒,又抬头看了看林慕白,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而手中的酒没有动。
“好酒,果然是好酒,慕白兄拿出来这么好的酒来招待我,这份心意我领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会越来越好。”莫焅举杯示意林慕白和他碰杯。
林慕白也是微笑,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朝着他走上两三步碰到了玻璃杯,“嘭”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过他两的耳朵里。
“这只是小小的心意,不成敬礼。”林慕白说的是客套话,他这种人,行事小心谨慎,从来都不会大张旗鼓,对于他这个像敌人一样的队友,自然也是了如指掌,刚刚因为沈沐里差点暴露了自己简直是最大的失策。
早就知道了莫焅嗜酒如命,还喜欢品尝世界各地的好酒,恰巧这一瓶酒是他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上好的酒,这才能够讨好不失了信任。
几杯酒过后,莫焅似乎特别的兴奋,和他聊起一些私密的事情来。
“今天的得到的那个妞,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正,明天我就要办了她。”莫焅没有防备地说着,嘴角还露出一丝笑容。
这话传到林慕白耳朵里面,原本还和他聊得很开心的他一瞬间便沉下了脸来,这下说这些明摆着就是朝着他的气点说的,或许这是对他的另外一种考验。
林慕白脸沉了没一秒钟,又重新恢复了笑容,摇晃了一下酒杯思索半分说道:“莫焅兄你这些私事就没有必要在和我说了,你爱怎么怎么,我也管不着不是。”
莫焅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眼神由林慕白而转到窗户外面,窗外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湖,这个湖是这一块最大的湖了,在湖面上可以看到月亮,像一只小船一样漂浮在湖面上。
莫焅笑着说:“我们这些做军人的,很多人都能够做到无情,但是就是你不同,总让我觉得这张皮下是另外一个人,有着另外一种血性。”
林慕白听到莫焅的豪言壮语只觉得他是喝醉了,但是红酒杯还没有见底,作为一个酷爱喝酒的人来说这一小瓶酒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林慕白不禁思忖这个人内心的真正想法,他平日里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观察和分析,倒是和他的本职工作非常的有关了,处于各种好奇,林慕白打算询问。
“莫焅兄不烦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倒是很想要听。”林慕白淡淡的说着。
莫焅挑了挑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