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过一番比试,我战胜了欧阳硕,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随着老鸨走上了楼。其实我心里挺激动。老鸨拉开帐帘,笑着说:“公子请吧,柳絮姑娘正在里面等着呢。”
我笑着回了个礼,恭敬地说:“劳烦妈妈了。”老鸨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她边放下帐帘边退了出去。我更紧张了起来,手紧紧地握住了扇子。
忽然一个丫鬟从里屋走了过来,她说:“公子请吧,小姐在等您呢。请随我来。”
“劳烦小姐带路了。”我很恭敬地随着她慢慢走了进去。当她拉开里屋的幔帐,我终于看到了名妓柳絮的真面目。我们四目相对。虽然我是一个女子,也算是个美女,但是见到柳絮,我还是小小惊讶了一下。紧紧握住扇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描述她。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样的词来形容就略嫌俗套了。我突然想到诗经里的词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这样的女子,男人不争才怪。
时间就在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悄悄流逝。倒是柳絮姑娘身边的丫鬟,轻轻的咳嗽声,才把我们的思绪拉了回来了。我意识到我有那么点点失态,头别了开去。环顾了下四周。这女子果然不一般,屋子里的所有装饰虽不华丽,但是相当的精致,还飘着淡淡的清香,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我想失态的不只是我,坐在琴边的柳絮姑娘也在见到我的时候惊讶了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似乎在说明着什么。不过我也知道,她肯定被我吸引了。我这番打扮,格林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一般。她现在也垂下头,怕我看到她失态的样子。
稍过片刻,她笑着说:“冷公子请坐吧,不要太客气了。青青,给公子上茶。”
“谢谢姑娘。”我朝她作揖,有点拘谨地坐了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看她。柳絮站起了身,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能闻到奇特的清香,很好闻,让人容易陶醉。
她走到我身边,从青青手中接过茶杯,递到我的面前,温柔地说:“公子,请喝茶!”
我忙站了起来,接过茶杯,说:“谢谢姑娘的茶。”我依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公子不用太拘谨了!”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只听她说道:“公子真是好才情啊!那一手琴弹得真是美轮美奂啊。刚才小女子听得太入神,才情不自禁配合了起来,请公子莫要见怪啊!”
“不不不,姑娘的才艺绝对不输在下,刚才有了姑娘的配合,曲子才显得完美。我应该要谢谢姑娘的帮忙才对。”我这才抬起头正眼看着她。她也正很认真地看着我。我们又看得再发呆了。再一次意识到彼此的失态,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可怜的扇子,都快被我的手汗给湿透了。
“奴家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公子,公子可是本地人啊?”柳絮问道。
我马上回道:“在下是本地人,只是很少凑热闹。平时都在商铺经营生意。今天看此处人多,便走了进来,借此机会见到了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啊!”才一句三生有幸,就让柳絮姑娘的双颊染上了红晕,显得更娇俏了。
“希望奴家没有让公子失望才好。”她低头轻轻地说。
“怎么会失望呢?见到姑娘就好比见到了仙子,不枉此生了。”我说出我自己的想法。
“是吗?”她又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继续说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我想了想,得想个好名字啊,“在下冷天云。”
“公子家住可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冷府?”
“正是!”柳絮看我的茶凉了,忙示意丫鬟给我换了一杯热茶。她笑着说:“公子今晚是否愿意和奴家弹琴下棋赏月呢?”这个柳絮似乎对我有了些许意思,很直接地邀请我。
唉!如果不是必须回家的话,我倒是愿意留下来。“多谢姑娘的赏识,在下有要事在身,恐怕要辜负姑娘的美意了。”我很不好意思地回绝她的邀请。
她明显的流露出小小的失望,不过她还是相当的明白事理。只见她笑着说:“那还是办要事要紧。公子明日是否可在山坡凉亭相见呢?”
“好的,在下明天一定赴约。”我看看时辰也不早了,站起了身,准备离开。柳絮也站了起来,有点恋恋不舍地说:“公子要走了吗?”
“是的。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向她告别。
“那公子不要忘记明日之约!”她朝我行了行礼。
我也朝她行了个礼,“在下会谨记在心的,就此告辞了!姑娘不用相送。”
“那公子走好!”她将我送到房外,目送我下楼,就转身进去了。
我慢慢下了楼,老鸨凑了上来:“公子要走了?”
“是的,妈妈。在下告辞!”我恭敬地说道。
“那公子走好啊。”说完便去招待别的客官了。我和慧儿离开了春华院。
我们按照原路返回冷府,偷偷跑回冷天雨的房间,将自己的装束换了回来,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哈哈,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就连精明的冷管家都没发现。看来我以后就可以这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