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云带着我骑着马儿已经走了很久,夕阳西下,近是黄昏。天云调转马头朝马车方向策去。他先是翻身下马,然后小心翼翼地来扶我。上了马车,我撩开帘子,问道:“今日不会要在野外过夜吧?这荒郊野岭的,夜深露重,爹爹的身体吃不消。”
他笑道:“怎会让你们在这种地方睡觉呢,再走一会就到一个地方了,我们今晚在那留宿。”
“什么地方呀?”我好奇地看着天云。这郊外这是偏僻,简直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不成还有人就喜欢住这里?
“呵呵,到了你就知道啦,好奇鬼!”说完,天云策马朝爹爹的马车而去,远远地,我看见他们在说话,爹爹点头表示同意。我放下帘子,有点气,不就一个破地方嘛,还朝我卖关子,我倒要看看,总不会比皇宫还要高级!想着想着,感觉是又困又饿。
“小姐,累了吧,要不您先睡会,到了,我喊您。”慧儿边说边拿了披风,要帮我盖上。这丫头真是贴心,我笑着朝她说:“谢谢你,慧儿。要是累,你也打个盹。”然后便昏昏地睡去。
许久,感觉有人在拍我肩膀,真是讨厌,搅了别人的美梦,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真是讨厌,搅了别人的美梦,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是冷天云那张超级臭屁的脸。
他坏笑着说:“懒虫,咱们到了!下来不?”边说边钻出马车,站在马车旁伸手要扶我。
我拍掉他的手,嘟着嘴:“哼,本公子不需要你来扶!”
边说着我下了马车,一看,吃了一惊,这个地方居然有这么大一户人家。门前灯笼高高地挂着,每个灯笼上都有一个“宋”字。看来这户人家主人姓宋了。大门上方匾额上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两旁有两个大大的石狮子,仆人分两排站着,一个约摸有七旬的老人站在门边朝我们笑着。我和慧儿紧跟着爹爹和天云走向那位老人。
“宋伯,好久不见了!身体可好啊!”爹爹笑着问。
那老伯也笑着作揖:“冷老爷还惦记着老奴啊!老奴身体还算健朗,老爷身体可好?”
“好着呢,天云,娴儿,快来见过宋伯。”爹爹朝我们招手。
我和天云齐身作揖:“宋伯好。”
宋伯笑着打量了我们一番,叹道:“都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那是啊,想当初,我与柏怀一起走生意时,这些个孩子可还在襁褓之中呢。只可惜柏怀与嫂夫人走得早,整个宋家堡都要您操劳,我代他们二位谢过了!”爹爹说着有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见宋伯忙扶着爹爹,哽咽道:“冷老爷,折煞老奴了!老爷夫人对老奴有再生之恩,即使老奴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啊!只是家中总生变故…唉!”宋伯欲言又止,他转而看向我,略有些奇怪地问:“老奴记得冷老爷家中有儿子一女,天雨我打小见过,天云从小在外,这次更是硬朗有为了。这位公子是?”
“哈哈,这便是我那小女,语娴。”爹爹笑道“娴儿,走近些给宋伯瞅瞅。”
“是,爹爹。”我大步向前,又做了个揖:“宋伯好!”
宋伯笑着说:“好好好,在外男儿打扮方便些,冷小姐男儿模样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我想女儿装扮则是超凡脱俗了!”
“宋伯过奖了。”我笑着说。
“唉哟,瞧老奴,让贵客都站在门口了,大不敬啊!”宋伯拍着脑袋,恍然大悟,忙侧身迎我们进门:“快进快进,想必各位都饿了吧,老奴先前收到天雨的书函,说你们择日便到,早早就备好饭菜恭候各位了。”
在宋伯的指引下,我们穿过长廊,走过偏厅,来到了正厅。
整个大厅古色古香,雕花压顶,名贵的黄花梨桌椅。圆桌上是满满一桌菜。旁边有几个丫鬟伺候着,唯独不见主人。宋伯笑着说:“冷老爷,公子,小姐,赶快就坐吧。我这就去喊少主人。”说完引我们入座,然后他便出了大厅。
“爹,这少主人是?”好奇心再一次驱使我问道。
“等来了,你便知道了。”爹爹微笑着回到我。
晕倒,这老的少的都跟我卖起关子来了。
不过一会儿,一翩翩少年,手提一酒壶,宋伯则跟随身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冷世伯,好久不见,身体可好!”只见少年快步上前朝爹作揖。
“呵呵,多年不见,连城是出落得越发少年有为啦!”爹爹一手将他扶住。
“连城!”天云激动得上前与那少年相拥在一起。
“天云!许久不见了,高了,壮了!”少年笑道。
“是不是更帅了呢。”天云恬不知耻地说着。
这家伙脸皮果然是一等一的厚,我不知觉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语娴?”少年听到笑声,回头看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不确定地问天云。
不等天云回答,我说:“正是!”不过心中泛过一阵疑虑,看样子冷宋两家应该是世交,为何他不太认得我呢?
不由我去多想,少年将壶中酒倒满所有的酒杯,高高举起,说道:“世伯,天云,语娴,就当这是自家,不用客气,尽情享用!我先干为敬!”说着一口气饮完杯中酒,大家都被他的豪气所感染,爹爹和天云都一饮而尽,正当我准备饮酒时,天云一把握住我的手,拿走酒杯,说道:“女孩子家,不饮酒为好。再说,你身体弱,饮酒无益,我替你喝就是。”
他倒好,一口气把我的酒也喝了,我气急,但不好发作,便闷声吃饭。
少年笑着说:“你这哥哥当得真是尽职啊!”
我瞧了他一眼,少年眼中尽是羡慕之情。羡慕个什么呀,这叫限制人身自由懂吧!
顺势仔细观察了一下他,才发现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衬得他俊逸出尘,温文尔雅。只是眼神略有暗淡,透出几许悲凉。好好的一个人有什么悲伤的事情的吗?
夜深,宋伯分别将我们引进已经安排好的上等厢房,我与爹爹和天云道别后,便和慧儿回到房间,由于白天舟车劳顿,很快便进入梦乡。
“连生!”一声轻唤,让我惊醒,暗色中,一人影坐在我床边,尼玛!拍恐怖电影呢!幸亏我胆大,没大叫出声,冷静下来,请问:“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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